第四十八章 复仇对象
“况且我本来就比那些姑娘好看的多，就算只有我一个花魁店里的生意也照样火热。”
媚娘自顾自地对自己一顿鼓吹。但萧玉卿关心的不是这些。
看来从媚娘的口中是无法得知是否认识副总督。不过既然副总督会重查此案那就说明他当时的老相好应该不是媚娘。
可是，杀人成瘾的凶手，究竟为什么会放任最为出名的媚娘不杀呢。
萧玉卿看着媚娘出神了。
“喂，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不知为何，媚娘的脸颊上浮现出一点红晕。
“没，就是考虑为什么你没被杀死。”
萧玉卿不假思索地说道。
“哈？拜托，你是当妖王当太久了觉得你之下的妖都是弱鸡吗？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那些凡人无法匹敌的存在，就算他要来杀我也未必能得逞……”
断喉，花魁，媚娘……
相关的词语一点一点的在萧玉卿的脑海里掠过又消失，只言片语的信息无法组成完整的句子。
见萧玉卿又出神了，媚娘眨了眨眼。
“诶，我说，那个杀人犯，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萧玉卿不理解媚娘的问题。
“我是捕头，查案是我的责任，抓人就是我的业绩。更何况，这么大的一宗案子，能逮到凶手奖励多多啊。”
“可是，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了很久不是吗？就算那些曾经被妈妈当成是宝贝的姑娘们，也都好去好散地葬掉了。凶手……现在或许死了都不一定。”
媚娘抚摸着茶杯。
“就像是这杯茶，过了喝的时候，凉了，便没有了最初的滋味了。”
媚娘的眼神低低的，不再看萧玉卿，而是看着茶水发呆。
“那些姑娘们，之前与我的关系都很好。她们其中很多是小时候父亲没钱而被卖到青楼的……能做到花魁的位置很不容易，她们也说过想多挣点钱后把自己赎出去找个好人家嫁了……”
低语的媚娘，没有了刚才那般趾高气扬，换而的是一个孤零零的女子。
没有了往日的朋友，虽独坐京城名楼花魁的位置，却终日只有与酒肉作伴。
她没爱上过任何一个男人，但或许，也没有一个男人爱上过她。她只是，重复地利用自己完美的身体魅惑众生罢了。就像是老鸨所说的“找个对眼的姑娘，一夜.情缘，睡完付钱。”
自始至终，她都茕茕孑立，孤芳自赏。
“重查旧案是为了完成一个人的复仇。”
究竟为什么会在三年之后重查这宗案子，萧玉卿早有答案。
“我身边有个女孩，她的全家都死在了一个人的刀下，只有她幸存了。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刚从灭门的死亡之中逃出。我们没有讲话，但她一直拽着我的衣服，她的眼神孤独却又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我只问了她一句「你想要复仇吗」，她点了点头，之后我便送她去进行了地狱般的修行。”
“说这些，我只是想说明一件事情。不管过去多少年，人的复仇之火都是不会熄灭的。那种火是燃烧在他们骨子里的，除非他们把自己燃尽殆尽，否则永无宁日。”
“我重查这个案子，就是因为委托我的人同样有着复仇的对象。他，就是这个案子的凶手。”
如果真如六扇门传言，副总督的老相好曾在怡红院，那么她或许就是被杀的其中之一。
到头来，这个案子就是对杀了重要之人的凶手一种清算而已。
萧玉卿起身。
“关于其他细节如果我有疑问会再来找你的。”
“诶？你要走了？”
“我刚才说了我姑且也是有未婚妻的，整晚呆在青楼里的话对她不好。还有，衣橱里的是老鸨之前叫来的两个女孩，叫春风秋月吧，她们喝醉了，拜托你把她们送回去睡觉。”
“你？妖王会找凡人做妻子？”
媚娘的眼神中满是不信。
“这些都是计划之内。也是为了破境，走了。我在六扇门工作，要是有什么想起来的细节记得来找我。不过，下次得穿的严实一点。”
萧玉卿收拾好行头，便一翻窗户下去了。
房内只剩下媚娘独坐着，饮着凉透的绿茶。
“那张画像上的男人，似乎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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