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好疼,好疼!
身上的女人毫不留情的挥拳,每一拳都对着自己的要害,每一拳都要置自己于死地。
即使冒险让真气聚在脑部,也不过是延缓了死亡的时间而已……
真不甘心啊……真不甘心啊……千机玲的视界模糊而狭小……看着魔神一样的敌人,他心里充满了后悔。
为什么当时没有切下她的头呢?自己太过自大了么?不,也许是心脏在右边的人太少了吧,这也是不能预测的失败?
只是好可惜……真的好可惜……
身体的崩裂清清楚楚的传来,千机玲抵抗的后果只是清醒的感受自己缓慢的死亡。
回忆里传来了第一次看见桃丽丝的景象,那并不是一个愉快的相遇。一直以来,千机玲都以为自己爱上桃丽丝是在他们相处的那一个月中,但是现在仔细想来,即使当初自己惊惧,害怕,但是无法否认的是,他们之间还夹杂着惊艳。
也许在那个时候,千机玲就爱上了桃丽丝吧……只是很可惜……桃丽丝喜欢的并不是他。
可能我当时主动一点,我的结局就不会这样了吧……哈哈,千机玲模糊的想着……
即使如此……我也想来参加你的婚礼啊,身上的女人已经跳开了,不是因为千机玲看见了——他的眼睛早就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只是身上的重量突然轻了而已。
真的好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么?”仿佛有什么人缠住了自己的脖颈,听着熟悉的声音,千机玲停顿住了。
“师兄,你可真狼狈呀~”女人的声音轻快而愉悦,就仿佛遇见了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已,这让千机玲想起很久之前,他们在树下逗弄蚂蚁的场景……
“……我……不…………想……死……”碎裂的声带扯出了嘶哑断续的声线
“你当然不会死啦,因为有师妹在呀”女人的声音甜如蜜糖,四周传来的温暖气息,就仿佛让千机玲回到了子宫一般。
“你……不……不是”千机玲用尽了力气,扯出了这句话“但是……谢谢”
“……应该的”
话音刚落,至千机玲的身体里,黑色的粘稠液体疯狂的涌出,祂们带着禁晦的符文,将周围的碎裂的大地都给侵蚀,液体包裹住了千机玲,分子的分裂与重组在其中飞速的发生,毁灭与进化正在小小的空间中上演。
作为灵的千机玲正在死去,不知名的生物正在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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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在狼狈的逃跑呢?
凄美的少女无神的看着扛着她奔跑的青年,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青年在树木之间高速的穿梭,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少女感觉到他的手越来越紧。
人紧张的时候会不知觉的抓紧某些东西么?
森林里的夜风呼次呼次的刮过少女的身体,在这么大的风里,她身上单薄的被单显然无法完全为其御寒。
不自觉,少女想往里面缩一缩。
但是刚刚动身时,她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即使头破血流的却仍然对他微笑的男人。
“哥……哥。”但是刚刚轻念出这个称呼,少女就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一样,慌张的望向扛着她的青年。
但是预想的惩罚没有出现,青年甚至不像以前一样对她邪笑或者威胁。
他的表情越来越慌张,最后甚至变得狰狞。
“啊啊啊啊啊——”青年崩溃的尖叫,女孩只感觉身体一轻,不一会,背部传来撞击的痛感。
但是她却一声不吭,甚至神情都没几分变化。
毕竟,痛这种东西,她在几天前就习惯了呢。
而此刻,少女看见,将自己扔掉的青年,拿出了一把一人宽的大弓。
“去死吧!!!!!”他神色狰狞的如此大吼到,同时弓上的红越来越盛。
然后,纱雾看到了
席卷一切的黑风——
顷刻间,青年也好,那张大弓也好,还是耀眼的红芒也好,顷刻间都被黑风吞噬。
狂烈的黑风将灰尘高高的扬起,地上的纱雾闭上了眼睛。
等到再次睁开眼时,她不禁瞪大了双眼。
那个将自己最重要的人夺去的男人,那个将自己作为女人最珍贵东西夺取的男人,那个在自己眼里和恶魔无异的男人……
此刻被一团黑雾里伸出的黑剑刺穿了喉咙。
他就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双手无力的在空中乱挥,双眼因为缺氧而布满血丝,喉咙里发出漏风般的嘶嘶声。
长剑如同切豆腐一样切开了男人的脖颈,颈动脉里的鲜血如泉水一般涌出。
失去了支撑的尸体,就如同一块破布一样从空中掉了下去。
最后,啪嗒声里,男人在地上炸出了一朵丑陋的血花……
而此刻,黑雾也开始慢慢消散,一只黑手的狰狞的手甲反握着黑剑首先出现在了纱雾眼前。
不同于名为落花女人铠甲的科技风,这只手甲就如同野兽的爪子一样,充斥着暴力的美感,血红色的纹路就如同彼岸花一样缠绕其上,更为其增添了一丝神秘。
随着黑雾的消散,手甲的主人也慢慢的出现在了纱雾眼前。
和大的过分的手不同,祂的小臂竟然相比之下十分纤细。
到最后,纱雾终于看清了来者。
森然的黑色尖刺在手足的关节处凸起,黑色的角质物仿佛鳞片一样覆盖在他矮小的身躯之上,形成了黑色的甲胃,只有胸口**着,但是**在外的皮肤也勾勒着和甲胃上一样的血红纹路,在胸口的中心,一块晶莹的红色六角石仿佛嵌入了肉中一般,随着主人的呼吸一同起伏。
再加上他身边没有完全散去的黑雾,此刻这个人身上处处都充斥着不详的气息。
尤其配上他的脸。
并不是说他不好看,相反的,从他露在外的半张脸来看,这个人其实是很好看的。
但是就是另外半张脸,狰狞的鬼面覆盖其上,漆黑的眼眶中央是一点摄人的猩红,再配上鬼面一边的巨大牛角,这个人就如同地狱里走出的修罗一样。
少女仅仅是看着他,精神就有说不出的恍惚感,身体也在排斥,呕吐感一直存在,耳边仿佛仿佛有人朗诵着邪恶亵渎的低语,要把她的理智拉向混沌的漩涡之中
“修罗”凝视了一会那个男人的尸体,接着便转头看向了地上的少女
“名字?”▊▊▊▊的声音从“修罗”的嘴里传来
“嗯?”少女愣了愣,虽然这声音难听异常,但是却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将她濒临崩溃的精神给拉了回来“我么?”
“修罗”没有回答,只是用他令人发渗的目光紧盯着少女
“纳……纳兹琳……”
“好”在纳兹琳惊异的眼神中,“修罗”瞬间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来到了少女的面前,他将少女的下巴粗鲁的托起,强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猩红的点发出了诡异的光,原本抗拒的纳兹琳在奇异的力量慢慢老实了下来,她的精神不知不觉的放弃了抵抗
“好了,现在……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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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
“塔”
“塔”
落子的声音在装饰华美的房间里回响,墙壁上昏暗的灯散发着微光,只能将对弈的双方的棋子照出,但是却照不出两人的表情。
落子的声音越来越慢,到最后,两人落子都要思考上半天。
这时,门突然被推大力给推开。
神色焦急的米塔抱着一大叠资料出现在门后。
“队……”刚想叫自家队长的米塔突然熄声了,她感觉一阵刺骨的凉意从尾椎骨直冲到自己的天灵盖。
不知何时,带着兜帽的俊美男人用手,不,或许称爪子更为恰当,将她的咽喉虚扼住了。
“收声,小小姐,打扰绅士可不是淑女所为。”充满杀意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
米塔相信,要是自己再多一句嘴,这只爪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掐断自己的脖子。
所以米塔只能满怀愤怒的盯着依然在风轻云淡下棋的两位。
终于,以一方认输棋局结束。
而认输的一方却没有任何的恼怒,他站起来向胜利者轻鞠一躬。
胜利者点了点头,他打了一个响指。
顿时昏暗的灯光变得光亮起来,而戴着兜帽的俊美男人也重新缩回阴影之下。
“怎么了?小米塔?”
失败的一方,黑袍的银发男子如同往常一样微笑的看着娇小的女孩。
“……”娇小的女孩愣愣的看着男子“您不知道么??”
就在刚才,落花,振天,杨修明的魂石碎了。
而女孩绝不相信,男子不知道魂石碎裂的意义。
毕竟
那魂石就是他制造的啊!
“我知道的,米塔,稍安勿躁,你先回去。”男子一如既往的微笑着。
“那……”米塔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就在此刻,她从未觉得自家队长如此的陌生。
“对了,这个是冷和暖的传送地点。”男子一抬手,一张破旧的羊皮纸飘到了米他的手上“麻烦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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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真的好么。”胜利者,这所古堡的主人,领主兰德虚撑着额头,懒洋洋看着银发的男子。
“没事~”顶着巴掌印的男子侧脸微笑“小伤都算不上。
“不是!”兰德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是指你的部下们。”
“你放心。”男子愣了愣,接着扯出了一个微笑“他们,死得其所。”
“没错。”不知道是要让兰德相信还是要说服自己“他们,死得其所!”
“……”看着男子这个样子,兰德的话像是卡在喉咙上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哼!”兰德突然起身向外走去“随你便,别让他们毁了我们的计划。”
在走到门前的时候,兰德突然回头。
“提尔亚夫,别,算了,你笑得真难看。”
“是么……”银发的男子,提尔亚夫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他看向了远方。
放心,计划不会被打扰的
一定不会的
……
而在离古堡距离的几百公里外,一个着黑色战斗服的女人正以相反的方向蹒跚着走在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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