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了地铁,拐过街道,突然间想到应该去一趟魅影咖啡馆。只有今天能够借助华月的身体,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这样想着,我又调转路线向着地铁站走去。在路过一处居民楼的时候,我停了下来。
一个少年站在一户门前,正在急切的敲门。他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乱,最显眼的是右手手腕上厚厚的缠着绷带,血液已经渗透过来。那个位置,怎么看都像是割腕的地方。
“妈,我是萱萱!我回来了,你快开门!”少年急切的敲打着门,却让人感觉那么违和。
敲门声响了好久之后,才有一个中年妇女打开了门,战战兢兢的伸出头来。
“你是,哪位?”
“我是萱萱啊妈,我回来了。”少年脸上带着难以言表的激动表情。
中年妇女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瞬间变了脸色,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妈,我是萱萱啊,你把门打开。你不是说如果我能活过来你做什么都愿意吗?那天你在葬礼上哭了很久,我都知道的。”少年一边大声说着,依旧用力的拍门。
我能活过来?
一分钟之后,门再次开了,中年妇女脸上带着愠怒的颜色:“你是谁家的孩子,竟然做这种恶作剧。我家萱萱刚去世不久,你竟然……”想起伤心事,中年妇女呜咽着哭了起来。
“不是,我真的……”
中年妇女似乎不想和他纠缠,她推了少年一把,少年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在他站稳的空档里,中年妇女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门。
少年急切的辩解:“妈妈,你听我说,我真的是萱萱。我十九岁,生日是二月二十六日,独生女,和父母居住在一起,一周前死于抢劫,后腰处有一块暗红色胎记。虽然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经过,但我真的是萱萱。”
他隔着门大喊。又过了三分钟,门再次开了。
“妈,我真的是萱萱。”少年怯怯的,害怕再次被拒绝。
“可是我的女儿不是这个样子。”
“因为我的身体……妈,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萱萱。其他的事情我再慢慢跟您说好吗?”
中年妇女愣住了,眼中还含着泪水,她盯着眼前的少年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虽然还有很多不解的地方,但她还是将少年迎进屋里去了。
奇怪的少年,奇怪的一家人。
带着疑惑,我坐上了地铁,心中还想着刚刚那对母子。
自称萱萱的少年,明明说他是独生女,那为什么性别是男性?还是说他只是中性打扮?两个人都提到了萱萱去世不久,既然已经去世,那么现在出现的这个少年又是谁?还有他说我的身体,他的身体怎么了?
地铁里人并不多,我安静的坐在位子上,旁边的人都在玩手机,我一个人夹在中间显得十分孤单。移动电视里又在播放新闻。漂亮的主播对着镜头面无表情的说话,看到她,让我不由的想起诗音来。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的话,她现在应该还在风光的出现在镜头上吧。
屏幕上,一位女记者正在进行采访。被采访的欧巴桑眉飞色舞,想让自己笑的更加生动。只是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在她努力的挤弄下显得更加扭曲。
“您好,能请您说说对这件事的看法吗?”
“哎呀我跟你说啊,这李家发生的事可邪乎了。他家男主人上些天在修电的时候被电死了,葬礼都是我们帮忙张罗的。可你说怎么着?昨天有个小伙子敲开他家的门,说自己是她刚去世的丈夫呢。你说怪不怪?而且不管问他什么他都回答的头头是道,一点都没错。”
“您是说前来的陌生人自称是李家男主人?那他又是什么来历呢?”
“哦,这件事啊。我倒也听说了,那个小伙子说自己现在的身体是一个没有职业的人,因为生活没希望所以跳了河。哎呦,回来的那天全身都湿淋淋的呢。”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怎么会用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回来呢?”
“是啊,这件事我们也说不准,所以觉得特别邪乎。哎呀,我们这些邻居……”
“谢谢您的配合。”打断了欧巴桑的长篇大论,女记者转向镜头。“最近这些天以来,这种事例频繁发生。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用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回到了自家,而且保留了之前所以的记忆。虽然警方也已经介入调查,但目前没有任何线索。”
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用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回来?我刚刚见到的少年不也是这种情况吗,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想要走进一些看看,但刚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突然间跌倒了。
噗通——
身体撞击在地面上,疼痛感立刻传了过来。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手脚完全用不上力气。尽管意识很清楚,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身体对于被我支配这件事感到不满吗?对了,当身体被我支配的时候,华月的灵魂是起不到指挥作用的。或者我先从他的身体里脱离出来,然后再重新附身。这样想着,我离开了华月的身体。然而情况并没有因此而好转,华月似乎失去了意识,无法动弹。
糟糕!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我现在只是灵体,根本不可能把华月从地上拉起来。
见华月摔倒在地,周围的人愣了愣,继续做着自己原来的事情,有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华月可怜的躺在那里,她的四周自觉的出现了一片空地,大家都不想离这个麻烦太近。更过分的是,竟然有一个人走过来蹲下身,开始抚摸华月裙子下的腿。
“喂,滚远一点!”我对着他大吼,但起不到任何作用。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个时候完全是束手无策,这些人害怕摊上麻烦,都不肯伸手扶一把。而且这个猥琐男还意图不轨。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诅咒自己是灵体的这个事实。如果我是一个拥有肉体的人的话,说不定就能够保护华月。对了,肉体!只要附身就可以了。
我的目光在周围的人群中扫视了一遍,想要寻找可以附身的人。女人不行,女人的话不可能打得过面前的猥琐男,也不可能将华月抱起来。男人的话,阳气太盛,就算是我想要附身也不是很容易。最终,我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倚着栏杆站立着的,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年。
他穿着便服,有些怯怯的看着这个方向。似乎是想要出手却又不敢行动,如果是他的话附身应该不会受到很强烈的排斥。我这样想着,控制了这个身体。
“让开!”
猥琐男回过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站立在他身后的满脸怒气的少年。
“喂,小子,你刚刚是在跟我说话吗?”他站起身。
“对,就是你,把你的脏手拿开。”我暗暗的握紧了拳头。以这幅身体的情况,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眼前的人,看样子一定是要挨打了。对不起,不知名的少年,请原谅我这一回。
“哈?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他说着活动了筋骨,一圈向着我的脸部打来。
我偏了一下头,拳头还是落在了右脑上,顿时感觉满天金光乱闪,头也变得晕乎乎的。之后一脚踹在腹部,我后退几步,撞在了车厢的墙上。猥琐男似乎并不罢休,丢下华月向着我这边走来。
千万不能在这个地方倒下,还有华月。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不要说反击了,就连自我保护的能力都没有。
当拳脚第三次落在我身上之前,身后一个声音阻止了他。
“住手!”
猥琐男回过头去,我从他闪开身体的缝隙里看过去,一个年轻女性手持警察证一脸威严的站在他身后。
猥琐男似乎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在嘟哝了几句后很快闪了。女警官忙上前把我扶了起来:“你没事吧?刚刚我在后面的车厢里听说这边的情况,就过来了。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谢谢,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她晕倒了。”我忍受着腹部的疼痛,踉踉跄跄的走过去想要把华月抱起来。
“我来吧,我们在下一站下车,然后我送你们去医院。”
“可以吗?会不会耽误您的时间?”
“没关系,正好我今天休假。”
之后我和华月被送到了医院,我用华月的手机给洛启辰打过电话,想要在他们来之前开溜,然而被医生拦下,非要给我做个检查。还好少年伤得不重,好好休息便可了。就在我刚准备离开病房的时候,看到洛启辰和司徒走了进来。
“谢谢你把华月送过来。”
“唔,没什么,那我先走了。”我一边小声说着,准备溜之大吉。
一只手紧紧掐住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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