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鼻血都要滴下来了啊!”
“啊?”我这才发现鼻子下面热热的。连忙从旁边抽一张餐巾纸堵住鼻子,然后再躺下。
“你没事吧?伤还没好吗?”琴胡月担心地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我心虚地笑笑,扭过头去,道:“今天晚上又是游戏时间了。你做点准备吧。”
虽然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准备的。
不过说到准备,我又想到了那个小伙伴。关于记忆的事情,他说不定也能帮忙。
琴胡月点点头,走出房间。楚挽风端着水走了进来,放在床边。
我向她道谢后,用手机拨通电话。
“喂?”那边传来花哨的声音。
“沫泽,现在有空吗?”我问道。他就是上一次资助我武器的小伙伴。也是我以前流浪时除了琴胡月之外唯一的朋友。
“我看一下下……有空。”
“琴胡月救回来了。”
“是吗?干得不错。武器派上用场了?”
“帮大忙了。不过……还差一步。”
“你别告诉我她失忆了。”
“嗯。”
“那么,还差哪一步……等会,你是说,她真的失忆了?”
“不然这个‘嗯’还能有什么意思?”
那边传来沉默。
“你不会为了她的记忆而冒险的,对吧?”
“如果风险在我身上,我会的。”
“我就知道,如果风险在她身上就不行。我这里恢复记忆的药也有,但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
“其余四十的后果是什么?”
“植物人。”
我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不行,成功率太低了。”
“是这样没错。不过,你听着,白天宇,接下来的话很危险。”
我看看旁边,楚挽风已经出门并且把门关上了。
“说吧。”
“对于你的情况,我们这里可能有一些推测了。”
我沉默了。
“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
“正因为有关联我才说的……要唤醒她的记忆,你的事情必须提前解决。”
我放弃般叹了口气,接着深呼吸几口,问道:“成功率多少?”
“百分之十三。”
“干了。”
吃过午饭之后,两个身材高大的人来到我家。
“我出去一趟,大概几个小时后回来。”我说道。
“嗯,早去早回。”楚挽风毫无形象地嚼着玉米棒,说道。
“那个……”琴胡月伸出了手,但是到一半又缩回去了,“别太拼命。”
“嗯。”我笑了笑,接着由两人扛着下了楼。
拼命吗?是因为你对我太了解而看出来了吗?或者说……是你太聪明,从而听到了什么?
我的嘴角不禁泛起冷笑……
“请控制一下情绪。这样对接下来的治疗不利。”其中一人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出声提醒道。
“抱歉……不过,我会控制的。”我回过神来,说道。此时我们已经坐在一辆车上,车向市中心开去。
我的病啊……上一次治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我无法察觉到“爱”。
无论是我对别人的,或者是别人对我的。“爱”这个词是无法理解的。沫泽发现我没有“爱”的时候,就开始对我进行治疗。后来发现难度太大,而且就算不治疗也没什么事,就放弃了。
因为,我懂得责任。还有同情,道德这样的事物来弥补。我和琴胡月成为朋友,开始是因为我同情她,并且对她产生了好奇。在一起流浪的时候,渐渐产生强烈的要保护她的责任感。
我要帮助莉雨灵,也是从这一点来考虑的。我认为她很强,所以我们组队。我认为和她交谈的感觉不错,于是成为朋友。我认为她的生世很可怜,所以我想要帮助她。仅此而已。
这样说的话,就变得无情了。但是我一直都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但是,在曾经的治疗之中,我真切地体会到了“爱”的感觉。那是一种……渴望,担忧,幸福,痛苦,热烈,深沉,让人能为之撕心裂肺的情感。我沉醉了,上瘾了。我干渴地索取着。然而——当治疗结束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碎了。
太痛苦了。那种爱从心头剥离的感觉,如同把全身的骨头都融化一般,让我再也无法支撑前进下去。
下场便是,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体会过爱。就如同一个失恋的人,他的心死了。而我的心则是死灰复燃了一小会。
这次如果能够成功的话……真是太好了,不是吗?
时间不久,车停在市中心最高的楼下。我被扛着进入电梯,直接到了最顶层。
电梯打开,连接的直接是几百平米的超大楼层。地上铺着圆形地毯,周围全是连地窗,可以看到整座城市的面貌。只有正前方有一张桌子,打扮花哨的沫泽坐在后边。
“可怜啊,小白白,让你别装逼,你看腿都给别人打断了。”他看到我被扛着进来,从桌后走出来,笑道,“啧啧啧……”
“我去英雄救美了。”我红着脸争辩道。
“不是被美女打断的腿吗?”他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捏着我的下巴,说道。
“切……”我无语。这座城市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吧。
“不过那个女的也蛮会做事的,自己就收拾了残局。”沫泽一手拖着脸,笑道:“不过这样的话,治疗的效果会更好呢。”
“什么鬼?”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沫泽打了个响指,一台很大的机器从旁边推了过来。
“躺进去吧。”沫泽指指机器中一个看上去很舒适的地方,“在治疗的过程中,我们也可以试试修复你的腿。”
“谢了。”我被放进机器,说道,“如果要加一些奇怪的机器的话,不要太过分。”
“知道了,知道了,管好你自己吧。”沫泽红着脸,用手指挠挠脸颊,眼神飘忽不定地道。
“喂喂,我怎么觉得有些不靠谱啊。”
“没事的,你就放心吧,我大概有可能会稍微控制一点点我改造你身体的欲望的。”
“不,等会!诶诶那个罩子别降下来啊!你别动我的脚!你给我住手!再动我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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