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睁开眼,从被窝里探出手关掉响个不停的闹钟,看着看惯了的天花板,然后......差点又睡了过去。
我是如此的疲倦,以至于过了好久才发现还有一个人躺在我的旁边。
妹妹正躺在我的身旁睡得正香,均匀的呼吸令她的胸口一起一伏,睡衣的领口敞开了一块,光滑的锁骨以及下方一大块柔嫩的肌肤一览无遗,初见规模的xiong bu的间隙让我忍不住想去多看几眼。
但我没有这么做,我只是捏住她的双肩轻轻地摇醒了她。
被摇醒后,小可撑起一只手缓缓地起身,并揉着眼睛对我说道:
「哦哈哟,欧尼酱」
「别飚日语!」
「好痛!别打我头喏!人家才刚睡醒」
她摸着自己被打疼的地方,摆出一脸泪眼汪汪的模样,就像一只受欺负的小动物,让人忍不住想去安慰她受伤的肉体。
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现在迫切地想知道,为何她没有安安静静地睡在自己的床上,反而突然出现在我的被窝里。
虽然我已经大致上猜到了原因,但我还是机械式地走了遍流程:
「小可啊,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会让你这么害怕地跑到我床上?」
小可闻言指着自己房间的方向,并生气地拍了拍被子,一脸要哭的表情述说道:
「都怪那个大姐姐,那个大姐姐简直就是恶魔喏,她在床上不停地欺负我,让我根本睡不了觉」
我的脑内顿时遐想连篇,为了补足我脑内的妄想,我发出了疑问:
「那个,能详细地描述一下吗?从哪个部位开始的?」
「可以哦,那个喏,我想想…咿!哥哥你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被她提醒后,我才发现我的鼻腔内已经充满了温热的液体。果然,这种事对我来说还是太早了点,我没有能力承受全部的冲击。
去洗手间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回到房间的路上,我发现妹妹的房门处堵满了椅子沙发等障碍物,为了防止大姐姐携款潜逃,这个小家伙真是费劲了心思,得好好表扬她一下:
「昨天大家都睡觉了,你还搬这么多的东西,你不累吗?」
小可听到我的表扬后反而变得有点不高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是如此的不高兴,以至于都不肯搭把手帮我挪开堵门的重物。我辛苦了几分钟后,终于看到了卧室里面的光景。
大姐姐正安静地睡着,几缕发丝搭在她的脸颊上,嘴唇微微地张开,白净无瑕的脸庞惹人怜爱。
我看着她的模样入了迷,被妹妹掐了一下手臂后,我才回过神来。
我尽可能地不去看她那luolu的香肩玉颈,轻轻地摇醒了她:
「快醒醒,太阳要晒屁股了,我和小可现在要上学,家里不能留你一个人,你赶紧出去吧」
刚睡醒的她和昨天晚上简直判若两人,她不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傻乎乎的笑,也不会说些疯言疯语,她只会从被子中探出半个头,保持着一副天使般的微笑和我谈论起昨天的事,就像现在这样:
「昨天的魔法起作用了吗?」
「嗯!心情的确好了不少」
看到了美人的睡颜(小可也算一个),我的心头充满了幸福感,昨天的烦恼全都无影无踪,但这些都不是魔法的作用。
听到我的回应后,她安心地笑了笑,接着便从床上缓缓地坐起,随着被子的滑落,她胸前luolu的皮肤越来越多,就在差点就要看到关键位置的时候,我的眼睛被踮起脚跟的妹妹遮了个严严实实,等到再次重见光明的时候,大姐姐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我面前了,依旧是昨晚那身性感的着装,我的眼睛依然不知该往哪放。
妹妹此时一屁股坐在床上,抬起双脚活动着脚趾。踮脚踮了这么长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大姐姐一边从超短裙的臀兜里掏出香水对着自己的胸前喷了几下,一边对我说道:
「昨天的房钱,我今天晚上会好好付的,所以,今天晚上,我还能来一趟吗?
她这番引人遐想的话语和性感的肢体动作令我心醉神迷,我只「咦?啊,哦,嗯」地回应道,并且没有智力地答应了她的进一步的请求:
「不只今天晚上,明天,后天我都会来的,直到该结束的那天为止,少年,以后就请多指教咯」
和喜出望外的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妹妹那一万个不情愿的表情,但是被大姐姐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她竟然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我向小可问道:
「小可啊,大姐姐刚才说了些什么?」
小可双手叉腰偏过脑袋并一脸神秘地拒绝回答:
「没什么,这是女生间的秘密」
不说是吧,不说我就猜猜看吧,没准猜对了呢:
「她是不是对你说,只要让像大姐姐一样的大变态独自霸占一个床,你就有理由堂堂正正地和你哥睡在一起,是这样的吗?」
妹妹惊讶时张大的嘴巴仿佛能塞进一整个苹果,她惊讶地说道:
「哥哥你是有顺风耳吗!」
顺风耳是二哥的技能,我一个四弟怎么可能会有?我只是察觉到了你那不时撇向我的眼神和你那红通通的脸颊,只要有了这些线索,推测出正确答案还不是轻而易举?
大姐姐听到我们兄妹俩的吵闹后对其中一个词十分地在意:
「以后不要叫我大姐姐了,我会生气的哦!」
「那...叫你小姐姐?」(以胸部的尺寸来讲很合适)
「你!...我有名字,韩珊珊,以后就叫我韩姐吧!」
多做纠缠毫无益处,我便含糊着答应了,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妹妹正从袖间掏出手表的场面,我立马捂住了双耳,恨不得把韩珊珊的双耳也给捂上,因为妹妹那八十分贝的「不好,要迟到了!」的叫喊声实在刺耳得要命。
迅速地收拾了一番,我们三人离开了家门,在下楼梯的路上,大姐姐向我问道:
「你们就这么着急地赶我走吗?我还想化化妆再出门呢!」
「化完妆是不是还顺手拿走几张银行卡和几瓶护肤液?」
「哈哈,暴露了」
我揉了揉眉间,为韩珊珊的坦诚感到头痛。
三人下到一楼的楼梯间,突然间,我有点好奇大姐姐随后的去向,便问了一句「待会儿韩姐去哪儿啊?」
她给我的回应却是这样的:
「去有魔法的国度练习魔法哦」
随你吧,我管不着,而且有点困了。
拖着疲倦的脚步到达小区大门口,我便和韩珊珊分道扬镳。随后又和妹妹分道扬镳,不过用的是另一种说法:
「小可对不起,今天就请你一个人坐公汽吧,我怕迟到就骑自行车先走一步」
令我意外的是,她倒没有大哭大闹地阻止我的离开。
她脑子是出毛病了吗?因为她不仅没有大喊大闹,反而还很礼貌地像个正常人一样跟我道别:
「走好,千万别出车祸啊!」
借你吉言,我预感我会一路顺风。但后来的车祸让我发现我的预感不是很准——我撞到了一位女生。
就在离学校仅有一个拐角的地方,我没来得及刹住车,冰冷的车轮撞在了温暖的女体上。
在周围行人们的注视下,我急忙下车扶她起身,并关心地询问起她的情况:
「同学,你没事吧,哪一块伤着了?」
「别碰我,我那里的内脏碎了」
一位美丽的少女一只胳膊撑在地面上,另一只手揉着自己被撞到的部位,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并说出了如上所示的荒唐话语。
如果你是被一辆载满货物的大卡车撞倒我倒不是不能理解,但是被自行车撞到怎么就伤及内脏了呢?
我发现她只是在无理取闹,于是便打算敷衍了事:
「给你点卫生纸擦擦,我这还有创口贴,你快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环顾了四周发现了其他人的视线,赶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我驱散了一下周围的人群,稍微安慰了一下她,便打算上车开溜。
但我意外地发现脚踏板怎么踩都踩不动,回过头知道了原因所在。
我的自行车后座被她死死地抓着,她一脸不甘心地害怕我的离去:
「别走,我需要你…我需要你赔我钱」
光听前半句话,我会觉得充满了责任感和幸福感,对,只听前半句。
我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准备迎接那吓死人的金额数目,问了声「要多少?」之后,便闭上眼睛等待着审判的来临:
「不用多少啦,只是赔我买杯奶茶而已,再来就是,陪我买杯奶茶」
我心满意足地接受了惩罚,其实仔细一想,或许是我这边比较赚。
我舒畅无比地问了下她「要喝什么味的?」,然而得到的回答却让我像得了便秘一样难受:
「我想喝那家店新出的样式,但我最近手头比较紧张买不起,其实也不是很贵,只要三天的伙食费就够买一杯了,你会帮我买的吧」
她粗略估计出的金额数目让我心头难受无比。我不停地安慰自己,「不就是三天的伙食费嘛」「少泡十几个小时网吧不就有了」之类的话语被我在心里重复了几十遍。
但是当我到了店家后发现,真正的金额是一星期的伙食费时,无论再多的心理暗示都没办法阻挡我内心的悔恨。
我向她询问金额出现偏差的原因,得到的答案让我无话可说:
「我没说错啊,这的确是「我」三天的伙食费,因为我偶尔还要吃点零食啊,喝点奶茶啊什么的,晚上放学偶尔还会和学生会成员们一起撸串,换算一下的话就是这个数,你平常一般多少一天啊?」
不用问我,说多了也只是会徒增悲伤的砝码,天平永远不会向我这边倾斜。
她没有体谅我的悲伤,只是打了一个响指之后无情地补刀,她的表情就像刚解开了一个数独谜题一般充满了喜悦:
「你该不会想后悔吧,我跟你讲,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说话不算话的男生了,一点都不忠诚,比狗还不如」
但我们男人在其他方面比狗可好多了吧,比如会给你们女人钱之类的。
这一类的反驳我只是默默地压在了心底。我用颤抖的手付完钱之后,便千叮咛万嘱咐她,千万不要弄洒,一定要两只手端,一定要喝完直到吸管里都一滴不剩。
然而她喝到一半便说了声「不好喝」,就作势要扔到垃圾桶里。幸好在我的及时制止下,这杯奶茶才得以保全半条命。
我盯着这杯奶茶半天,不知道该拿这可怜的小家伙怎么办。
被她问了声「你不喝吗?」,我才回过神来,我试探性地问道:
「你有多余的吸管吗?我们共用一根吸管是不是有点儿…」
她顿时皱起柳眉,语气激动地回答道:
「咋地?你是嫌弃咱嘴脏吗?还是嫌弃咱有口臭?」
「不是」
「那就给咱安心地喝下去!」
我默默地喝着,发现的确没有任何异样,之前之所以觉得会有特别的意义,原来只是心理作用。
有件事我很在意,她刚刚是不是用「咱」自称了啊?而且说话还带点东北口音。
不知是不是巧合,正当我心里如此疑惑着的时候,她向我解释道:
「咋地,咱就是东北那旮旯来滴,你瞅啥」
她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还不停地打着响指,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类似的情绪我没有流露在表情上,我只是弱弱地回答道:
「我没瞅啥,只是觉得很新奇」
她看到被吓傻了的我的模样笑出了声,:
「哈哈,别被吓着了!我只是情绪激动时才这样,平常的我不是很正常嘛,你看看」
的确很正常,不将本性流露出来的话,她只是一名爱碰瓷的小女生而已。
我没有将上述的玩笑话说出口,我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见我没怎么回应,便也沉默起来,俩人就这样一句话不说地走在一条长长的林荫道上。
林荫道的左边是两竖排的篮球场,右边是体育馆和大礼堂等外表华丽的建筑,教学楼则处在这条林荫道的尽头处。
我不怎么敢主动和她说话,因为好长一段时间里除了妹妹之外,我几乎没和女生说过话,一时间找不到话题。
她看到我这副拘谨的模样,便向我询问道:
「看你这副模样,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吖?」
如果让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的人来回答这句话的话,肯定会感觉很受伤的吧,但我没有,因为:
「谈过一次,不过没怎么约会过,后来就分了」
对啊,谈过一次,现在回想起来的确充满了艰辛,完全感受不到爱情该有的甜蜜。
她闻言后疑惑道,清秋时节的微风吹动起她的长发:
「嗯?为什么啊?那可是你的初恋啊,怎么就没有约会过呢?」
如果真要解释清楚的话,把我的手机话费用完都解释不清楚吧,而且也快到高一教学楼了,时间上来不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不想对刚见面的人谈及往事。
为了转移话题,对不起了,就算会有点失礼,我也要这么说:
「那个,碰瓷的,我们得赶紧走快点了,要不就得迟到了」
她闻言以一副怒容回应道,模样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刺猬:
「你骂谁是碰瓷的,少在这埋汰人,记好咯,咱叫萧楚雪,搁这学校里就是学生会的书记」
我有点傻眼了,不能听懂全部的意思,倒是记住了萧楚雪这个名字。萧楚雪,笑出血,不过她笑起来的时候倒是没那么夸张,我们班有个女生更适合这个称号。
我有点想跟她提及那位真正配得上「笑出血」这一称呼的女生的奇闻异事了,但我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那名女生的真身此刻正从后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是一位名叫付弈绮的少女,及肩的短发被打理地干净亮丽,她停下刚奔跑着的脚步喘着娇息向我说道:
「嘿,陈...什么来着?算了,陈同学,今天...呼呼...下午该你做黑板报了,先提前...呼呼...跟你说一下」
「嗯」我只简单地回应。
片刻后,喘过气来的付弈绮与萧楚雪的视线相遇,她便顺势道了声好,并向我问道:
「旁边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额,你好!」
「不是」我冷静地回道。
「啊,这样啊,我先走了,再不快点就要迟到咯,老王一定会请人罚站的」
「嗯,谢谢提醒,你先走吧」
对话结束后,付弈绮望着我呆住了一会儿,而后便全力奔跑起来,秋风撩起她的秀发,露出白皙娇嫩的后颈。
我注视着她奔跑着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高一教学楼的楼梯口。
「喂?」
付弈绮是文艺委员,也是我们班最爱笑,笑起来最停不下来,笑得最好看最有感染力的女生,这就是她被我暗地里戏称为「笑出血」的原因。
「喂!」一阵尖锐的女声穿透我的耳膜
「诶!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在干什么?先回答我你在想什么!」
「没有啊,今天早餐吃什么之类的?还是作业还有多少没做之类的?」
「别问我啊!你自己不知道吗?」她又开始生气了。
「对不起啊,萧碰瓷,稍微走神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道了声歉后,惊讶地发现学姐依然生气地像个快要爆炸的原子弹一样,但万幸的是,终于到了该分离的时刻——我们已经走到了高一教学楼的楼道口。
正准备连滚带爬地跑上楼梯远离爆炸的我,回头发现她有意图想前往高二教学楼,这时我才明白她原来是高我一届的学姐,我审视我这一路上的失礼言行,觉得自己像个头戴粉色蝴蝶结的智障,心里过意不去的我向她道歉道:
「真没想到是学姐啊,一直叫你碰瓷的,是不是有点失礼了?」
「没事没事,在意啥啊,而且以后能不能见面都不一定,如果真的见面了,让咱削一顿咱就消气了嘛!」
她丢下这一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向高二的教学楼走去。
学姐豪爽的性格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由衷地期望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和她见面。我一边如此期望着,一边挪动步伐前往自家的教室。
一边走着,我忽然回想起了一个事实,这个事实是如此的震撼人心,以至于我停下了爬楼梯的步伐并靠着墙角跌坐下来。
是这样的事实——昨天晚上发的毒誓显灵了!我真的献祭了我一星期的伙食费。
在又一次地为伙食费的消失而惋惜的时候,背上蹭了一身灰的我也在期盼着能够实现誓言的另一部分内容——度过一个快乐、惬意、令我心满意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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