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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黄雀在后

第十一章 黄雀在后

第十一章黄雀在后

凝视着正散发着青色光芒的四方神鼎,鹰少离的思绪不觉间飘到了一日之前。

……

“如此大的手笔,魔尊此番可是得到了什么确切的消息?”

“不错,数月前,莫笑林探子回报,岭南道西南,大唐与真腊边境有奇光乍现,光芒呈青色,连续闪耀数日不灭。”

“师傅,这世间灵器宝物何其多也,单凭青色辉光也不见得就一定是传说中的四方神鼎现世吧……”

“嗯,不过,数日之后,安南都护府派遣五千精兵前去查探,于一座山洞中发现了一件宝物,宝物一经发现,唐兵当即封锁消息,并秘密派人将此物送往京师。据说宝物被发现的当天,曾有人见到它,形状四方,四脚鼎足而立,四周器壁上刻有许多古怪的文字。”

“原来如此,所以魔尊的意思是让我父子二人夺下它?”

“正是,数日前,押运此物的唐兵便已进入山南道境内,这样算下来,这几天便会抵达江陵府。魔尊对四方神鼎志在必得,少离,你可莫要让他失望啊!”

“徒儿,谨遵师傅教诲!”

……

思索间,鹰少离已然弯下身子去捡那落在地上的四方神鼎。然而就在鹰少离的手将要触及到四方神鼎的时候,天边忽然出现了一抹红霞,伴随着刺耳的箫鸣,冰冷的气息穿过鹰少离的指缝撞击到神鼎之上,将它推到了沈碧波的身旁。

“红箫飞声!”鹰少离赶忙将双手收至胸前交叉起来,箫声愈来愈大,刺眼的红光席卷而至,只一瞬便吞噬了鹰少离的身影。无数褐色的羽毛从一片赤红中高高飞起,转而又缓缓地落向地面。

“少主!”鹰少离身后的几个乌影卫见状大吼一声,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红光渐渐散去,露出了鹰少离的身影,他依旧直挺挺的站着,只是此时他的双臂已然变化成了一双翅膀,紧紧地护在他的身前。

“于澜秋,你好手段!”鹰少离张开双翅,露出一副阴沉的表情冷声说道。

“呵,你也不赖嘛!”一个青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到沈碧波的身旁笑道。

“你以为你带着这个小子能逃得走?”鹰少离话音一落,他身后的八名乌影卫立刻将于澜秋与沈碧波围了起来。

“听说你这雏雕招募了不少乌鸦来为你效力,其中有兄弟八人骁勇善战,机智过人,号称乌影八宿,想必就是这八位了吧?”于澜秋用眼角余光扫过周围的八个乌影卫说道。

“想拖延时间,等那小子醒来帮你?我劝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识相的话就趁早交出四方神鼎。”鹰少离冲着于澜秋轻蔑一笑,说道。

于澜秋看了眼沈碧波,心中不自觉地担忧了起来,但嘴上却露出轻松的口气说道:“对上你,想来我还不必如此。”话音一落,于澜秋猛然拔出别在腰间的红箫玉笙剑,在身边转了一圈,抹出了无数剑影,剑影时而变粗时而变细,使得他的身影于其中若隐若现。

“琴箫合鸣,小心!”鹰少离话音一落,只见于澜秋一手持剑挥舞,一手拨弄剑影,凄美的琴音伴随着拔剑时的箫声四散而去,顷刻间,这方圆数十里的地方,竟没有一处安静的地方。强大的气流袭来,逼得那其余的九人不得不左右闪避,后退数步。

“缺口!”于澜秋和鹰少离的心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不行,一定要快!”于澜秋见状只一刻便做出了决定,他一把背起倒在地上的沈碧波,拿起了落在地上的四方神鼎。

“快,八门绝生之阵!”鹰少离看到于澜秋已然做好了突围的准备,顶着强烈的气流,扬声怒吼道。

乌影八宿闻言,也不顾周身为气流所侵,立即将兵器划至身侧,劈开一条路,绕着于澜秋旋转起来。随着旋转速度的加快,乌影八宿的身影也逐渐连成了一片,形成一道密不可破的黑色迷雾。

“不好,缺口不见了!”于澜秋心中“咯噔”一下,登时没有了办法,但他的手上却仍在不停地拨弄着剑影,维系着“琴箫合鸣”的声音。

忽然,黑色迷雾中似是出现了一道缺口,缺口中树影幢幢。“机会!”于澜秋心中一喜,急忙挥剑向缺口处冲去。然而就在他刚刚跨入那个缺口的时候,黑色迷雾不知何时又重新将他围了起来,无数荆棘如潮水般涌来,只片刻便爬满地面,逼得他不得不旋转起围绕着周身的剑影予以劈砍。随着时间的流逝,护卫着于澜秋周身的剑影渐渐地暗淡了下来,但如潮的荆棘却不停地疯长着。一道,两道……荆棘潮水中,一只只血箭从于澜秋的身上飞射而出,琴音也逐步消弭。

“怎么样?于澜秋,这伤门可还好受?”一道阴冷的声音传入于澜秋的耳朵,虽然他已然筋疲力尽,但却也还分辨得出这独有的声音必是来自那雏雕鹰少离。

“伤门?”于澜秋手上舞动着红箫玉笙剑,脑海中却不经意地浮现出一张八卦图来,“八门绝生阵,这八门指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休、生、开为三吉门,伤、死、惊为三凶门,景、杜两门为中平。想来要破此阵,必先破休、生、开三门之一!”于澜秋心中恍然,举首望向围绕着自己的黑色迷雾,隐约间迷雾中似是同时浮现出八道缺口,八道缺口中景象不时变化,很难分辨出里面究竟有些个什么。“此八门相互转换,怕是只有再试上一试才晓得哪里是这三吉门。”于澜秋心下如是想到,手中的红箫玉笙剑猛地向前方一刺,周身的剑影忽地消散,箫声和微弱的琴音戛然而止,一抹红色烟雾随即而生,缠绕着无数荆棘向黑色迷雾飘去。只一瞬,红色烟雾悄然消失,无数被其缠绕的荆棘如沙般粉碎,一道通向缺口道路乍然显现。趁着这个当口,于澜秋脚下生风,猛地奔向那缺口,堪堪在荆棘合拢之前冲了出去。

没入迷雾的刹那,于澜秋只觉浑身一滞,时间如停止了片刻般,眨眼间,黑色迷雾又重新汇聚在他的周围。忽然,黑色迷雾中出现如繁星般的无数光点,光点豁然变大了化作箭雨飞一般地向于澜秋袭来。他见状并不慌张,从容地从红色的剑鞘中抽出如玉般温润的长剑横举于头顶。只见其手腕一转,如玉的长剑旋转一周,原本单薄的剑身不知怎得竟化成一座大山,山中巨石间,数道溪流从中流过汇聚于山腰,化作一道金红色的瀑布,如熔岩般倾泻而下。水花飞溅在袭来的箭雨之上,顷刻间便化为团团的火光。

“高山流水?”迷雾之外,鹰少离看到这一幕不禁心中一哂扬声道:“于澜秋,虽说你用余音绕梁破了我的伤门,不过你不会以为单凭你这高山流水就能破了我这一门吧。”

话音一落,团团火光中无数枪头从中刺出,随之带出的冰冷气息顷刻间便将火焰化作灰烬,枪头所到之处尽数霜气凝结,原本炎热的仲夏竟生生有了一丝寒意。“这种感觉……”于澜秋心下一凛,“寒枪所至之处纵然寒气顿生,但却并非为了伤我而来,可这心里却为何如此不安,难道说……是了,这必是惊门!那么它的右边就应当是开门了!”寻思片刻,于澜秋再次横剑身前,抽出了如玉的长剑,只是这一次,如玉的剑身不知何时竟染上了一抹红色。几乎是同时,一道红色辉光四散开来,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啸叫,无数凝结的冰霜化作水珠滴落在刺来的枪尖之上,一同化为一缕烟尘。机不可失,但见得于澜秋紧随着飞散开来的红色辉光,再次倾身坠入那片黑色的迷雾。

光影闪烁,片刻间,于澜秋周身再次换了光景,只不过出奇的是这一次并没有疯长的荆棘,也没有如潮的兵刃,一切都显得很是平静,又或者说是寂静,但却都莫过于死寂来得确切。“这气氛……”于澜秋环顾四周,心中不禁疑惑,“按理说这应是开门,可这份安静,难不成……”

“于澜秋,好眼力啊!”声音再次传来,这阴幽的口吻不用猜便是出自那鹰少离之口,“想不到你还懂得这奇门遁甲!呵呵,不过可惜了,且不说我这八门绝生阵共有八门,摆列起来便有五千零四十种变换,单就这绝生二字难道你还能不解其意吗?哈哈哈哈……”

“八门绝生阵,绝生,绝生,难道说这开、休、生三门根本便不在这八门当中?那此门是……”于澜秋心头一凛,还未及其做出任何反应,地面便毫无征兆地剧烈晃动起来,“死门,不错了,这必是死门!”剧烈的晃动使原本坚实的大地上出现了无数道裂痕,裂痕从四周的黑色迷雾中蔓开,满布于于澜秋的周围。忽然,不知是从哪里袭来的一股力量猛地将四分五裂的地面拉开,原本平坦的地面上出现了数不清的深沟。俯视而去,深沟中时而岩浆翻涌,时而惊涛拍岸,似是只要迈错一步便会葬送在这万丈深渊。于澜秋警惕地望着这周围的一切,额间竟不自觉地冒出了一丝冷汗。一道雷光闪过,紧跟着一阵隆隆巨响,天空似仿照地面般同样裂开了数道缺口,缺口中无尽的巨石如倾盆大雨般倾泻而下。“不好!”只听于澜秋一声怒吼,一块三人多高的巨石便狠狠地砸在了他原来站立的地方,顿时烟尘飞扬。也不知过了多久,烟尘中隐约地传来了淡淡的琴声。这琴声伴随着巨石坠地的嘈杂,在一瞬间竟刻画出了一副大漠的景象。狂沙漫天,一位孤独的旅者坐在一匹瘦弱的毛驴上艰难的前行着,纵使风沙席卷,手中却还拨弄着一把古老的胡琴。那琴声萧瑟异常,每弹出一个音节,那旅者都仿佛是生生得弹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上,顷刻间便勾勒出了能够肃杀一切的凄凉,那抹忧伤点在心头,不由得令人潸然泪下。烟尘散尽,红色的光弧不停闪现,光弧下,于澜秋单膝跪地,一只手执着红箫玉笙剑倒拄于身前,另一只手则是不停的拨弄着剑身。此刻的剑身不知是何缘由竟不是初时那如玉的模样,而是化成数屡银色的丝线倒垂至地面,虽然柔软,却极富韧性,每当手指拂过时,细微的颤动便会发出那琴音击碎飞来的巨石。

“胡琴萧瑟?想不到我这八门绝生阵竟然让你祭起了这招!”鹰少离阴声说道,“不过既然你晓得这奇门遁甲,我也不怕告诉你,这可是在下最得意的设计——死门!就算是武陵七剑在此纷纷祭出各自绝学也未必能破得了此门,更何况是你这招多年未曾现世的胡琴萧瑟!”

鹰少离言罢,黑色迷雾中巨石坠地的声音愈发猛烈,深渊中也不时飞出尖锐的石笋,以极不规则的方式散落于平坦的地面。

“不行,再这样拖下去,我比死于此。”于澜秋心中一凛,手中却也停不下来,只得勉强拨弄着身前的银丝,只是这胡琴的声音却是愈发的弱了。

“呵呵,我常闻昔年这大漠之上,只要胡琴一响,纵是上万突厥精骑来势汹汹,也会顷刻间土崩瓦解!我还道是这传闻中的胡琴萧瑟有多么厉害,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尔耳!看来当年这纵横大漠的突厥人也是徒有虚名啊!”八门绝生阵外,鹰少离的声音传来,却是一句话奚落了当年大漠相争的两方。

“哼!”于澜秋闻言不忿,冷哼了一声,心中却嘀咕道:“我素闻这雏雕喜欢趁人之危,可今日施阵为何不见其打将进来,而只是立于这阵外说些风凉话?难道说这所谓的八门绝生阵真的如此厉害,竟连他自己也不敢进来?”想到这儿,于澜秋不禁心中一叹,微微抬起头朝着沈碧波昏过去的地方看了一眼,虽说入眼的满是黑色迷雾,但他脸上的一丝愧疚却仿佛在说明,他的的确确透过这层迷雾看到了昏迷在地的沈碧波。

……

“这位兄台,你身上的这柄长刀可否借在下一观?”

“有何不可,拿去便是!”

“嗯,端的是柄好刀!且不说这刀形、刀刃,单就这刀身之上隐隐蕴着的淡淡水波,就能断定此物绝非凡品。兄台倒是好运气啊!”

“呵,边鄙武人早晚免不得要马革裹尸于疆场,宝刀虽好,保得了我一时,却保不了我一世啊!”

“兄台何必如此悲观,想我大唐今朝数万大军深入大漠,突厥人定可一举成擒,你何苦纠结于那一时一世呢?”

“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哦,倒是小弟失礼了,遇到宝刀,见猎心喜,竟一时忘了询问兄台如何称呼。”

“你我皆是武人,哪里来得那么多虚礼!我姓沈,名啸威,凉州姑藏人士。”

“哦?难不成兄台便是在军中有摧浪校尉之称的沈啸威?”

“粗鄙武人贱名何足挂齿,都是军中弟兄抬爱。兄弟你又唤作什么?”

“在下于澜秋,蓟州燕山人士。”

“莫非就是近来为军中所为人称道的江湖侠士,燕山公子于澜秋?”

“些许虚名而已,上不得台面!”

“哈哈,你也别谦虚,我也不客套,既然同是为国效力,今日你来我营中且饮上一番!上次将军赏下来的酒可还有剩下的?且都拿到我帐中来!”

……

“沈兄,沈兄,你怎么样?是愚弟来迟了……”

“真不知道这帮突……突厥狗在哪……哪里请来的这……这些家伙,竟……竟从我军背后杀……杀来。”

“丰州吕氏魔族!”

“魔……魔族,难怪,我还……还道是我武艺如……如此不济呢。突……突厥那边?”

“沈兄放心,突厥大军已溃,我大唐再也不用为边患犯愁了!”

“那……那便好,今……今后我们边……边境之人再……再也不用……”

“沈兄,你且先养伤,待我击退了这些魔人再说!”

“于老弟,我……我怕是看不到了,死……死前只求你……你一件事。”

“沈兄不可胡说,这伤虽重……”

“我自己的事……事情,自……自己……己知道,我家……家中尚……尚有老……老母和一子……一女……只求……求你代为照……照顾……”

“好,他们可是居于姑藏,等战事一了,我便去找他们!”

“不……不是,我……我只……只是生于姑……姑藏,我家早……早已……迁……迁……迁往……”

“沈兄!沈兄!”

……

“真没想到,府尹大人你的家竟也……竟也如此……”

“如此简陋?”

“不敢!只是没有想象中的华丽而已,看上去倒像是个普通人家。”

“呵呵,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对了,今日找你到府上来是想……碧波?碧波?”

“啊,府尹大人!敢问府尹大人这……这刀是从何而来?”

“怎么,碧波看上了这刀?虽然我知道碧波善使刀法,可这柄刀我却是不能随便与人的。”

“不是,只是这刀我好生熟悉,府尹大人可否借我一观?”

“可以,你取来便是!”

“没错,没错,这是先父的碧水刃,这是我沈家家传的碧水刃!”

“什么?你说……你说这是你们沈家……是了,是了,你这刀法,你又姓沈,我早该想到的啊!沈兄,老天开眼终于让我找到了你这一双儿女!”

“大人,大人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听不大懂?”

“碧波,你先父名讳可是叫沈啸威?”

“府尹大人竟识得先父?先父乃是武人,殉于王事,虽说曾于军中有些威名,但府尹大人却是文人,怎会与先父认识?”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总而言之你父亲故去前曾经托我照顾你们兄妹,这刀你也拿回去便是。”

……

“轰隆!”一块巨石在红色光弧处轰然破碎,碎石散开砸落在于澜秋的身上,一条血箭从他口中飞射而出。“沈兄,愚弟怕是要食言了……好不容易才寻得他兄妹二人,不曾想今日我却要葬身于这雏雕之手,真是天意弄人啊!”于澜秋自知处境,心中不禁绝望。

忽然一声长长的嘶鸣传来,但见一道白影飞也似地从林间窜将而出,伴着“嗒嗒”之声,直奔凝神阵中的鹰少离。

“啊!”一声惨叫,无数褐色的羽毛飞散开去,却是不知何物竟一蹄踏飞了鹰少离。于澜秋闻声,精神一振,只见此时那片黑色迷雾猛地散开,乌影八宿身形显现,纷纷跌落在地,一匹通体白色的马儿正急速向他奔来!“这是……萧家的飞雪流云驹!”来不及多想,于澜秋飞身上马,瞧准了个间隙便冲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昏迷在地的沈碧波和散落其身旁的四方神鼎,只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乌影八宿当中的一位才悠悠转醒,想来当是那八宿之首的乌休。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还在昏迷的鹰少离身旁,将其扶起道:“少主?少主?”

鹰少离闻言眉头皱了一皱,一口血喷将而出,竟然泼了乌休一脸,“咳咳……咳咳咳……”鹰少离咳了几声,竟也清醒过来道:“这八门绝生阵需要施阵之人在阵外运功,阵眼在外毫无防备,若非如此怎生让区区一匹白马将它破了去,可恨!可恨呐!”

“少主息怒,那毕竟是江陵萧家的飞雪流云驹,有些灵性也是自然,只是现如今我们如何是好?”乌休安慰道。

“速速唤起其他几个,按着马蹄印追上去看看!”鹰少离借着力站起身来吩咐道。

循着蹄印,鹰少离九人来到了一处断崖边缘。这处断崖生得倒是离奇,起初一条大路于林中伸出甚是平坦,只是突然之间竟变得壁立千仞,望一眼却也看不出这山涧的深浅。“少主,这蹄印到这断崖边便没了。”乌休上前勘察了一番,回报鹰少离道。

“没了?难道说……”鹰少离闻言急上前走了两步,随着蹄印走到了断崖之边。

“难不成是没看清路,掉下山崖了?”鹰少离身后一乌影卫走上前来说道。

“这……素闻江陵萧家飞雪流云驹乃当世神马,蹄踏奇山怪岩如履平地,怎会连路都不识便坠落悬崖,乌生你这结论下得略显草率了。”乌休摇了摇头说道。

“大哥,飞雪流云驹的名声我还是听过的,可这马蹄印不见了,总不能说它是沿着这峭壁跑下去了吧?”乌生反驳道。

“跑下去是不可能了!不过你们看!”说着话,鹰少离伸手指向距这处断崖有十数丈远,又有数丈低的另一处断崖道,“我想他们多半是跳到对面去了,走,飞过去看看。”言罢,鹰少离便张开双臂化作一只鹰飞了过去,乌影八宿也随之效仿。

“哼,果然!”一声冷哼传来,却是出自鹰少离之口,只见断崖另一边,马蹄印再度出现,延伸到远处,真可谓:

白鬃飘落卷飞雪,

马蹄踏遍云与月。

一纵千仞万丈崖,

良驹护主终难却。

“走,咱们速速跟上!”鹰少离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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