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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月神传说

序章 月神传说

记忆已经无法清楚地记得这是哪一天,只记得那一天阳光普照、歌舞升平,在大陆西南的一隅,苗族的族长正站在隆重而庄严的祭坛上诉说着往年惯用的说辞。正在苗族百姓完全沉浸于这祭天的盛举时,忽然骤雨急至,天降狂雷,一道闪电不偏不倚恰恰落在了祭坛东南的森林中。正可谓:

女娲创世万物活,

生灵筑坛祭仙佛。

骤雨狂雷乱世道,

天忌尘寰育妖魔。

天雷忽降,大雨骤临,刚刚诵完祭天文章的族长,心下顿感这些异变有着凶恶的征兆,不禁感叹,世间将有突变。

一切正与这苗族族长所料,几日后在这片森林中央的树木开始枯萎,那里的地面出现了一道裂痕,而且不断地从地下涌出淤泥,逐渐地蔓延开去,淤泥所到之处,草木尽枯,生灵皆殁,与此同时淤泥还散发着紫色的烟雾,为时人称为氤氲毒气。苗族族长知道此事,立即派遣在苗族颇为有声望的池火将军前去调查此事。然而大军既至,却发现林中毒气浓重,常人无法接近,因为凡是吸入氤氲毒气者不仅会立即死亡,而且还会顿时化作污泥。就在众人止步于林外,手足无措之时,池火挺身而出,他扯下披风的一角围于口鼻之上,并拿着他祖上传下的玄阴魔刃冲了进去。然而几日过去了,池火却始终没有出来,直到第十天,氤氲毒气开始褪色,并逐渐地散开了,人们可以看清林子里淤泥所蔓延到的位置。又过了数日,淤泥也开始收缩回到裂缝之中,林中的一切又变得生机勃勃,猎人可以进入林中打猎,商队可以正常来往,除了林中遗留下那一处裂缝外,其他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清除林中的氤氲毒气和淤泥,池火将军功不可没,于是为了纪念他,苗族的族长在这道裂缝旁立了一块石碑,碑上刻着将军池火四个字。而这片林子也为当地的百姓命名为池火林。

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但一连串离奇的事情又发生了。有许多猎人出去打猎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起初人们还以为是林中有猛兽出没,袭击了出外狩猎的猎人,然而后来又有许多到邻近城镇办货的大商队也在池火林中消失了踪影,苗族的族长开始意识到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他派出了一支百人队前往池火林调查此事,结果只有三人生还,而且他们身中剧毒,浑身上下鲜血淋淋,伤势严重。他们用微弱的气息叙述着当时的情景。

那一日清早这百人队来到林中,发现林中景象并没有任何异常,他们四散开去找寻有关这些人失踪原因的线索,然而他们不仅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甚至连一具骨骸都没有找到。探察了一天,这百人队的队长见到太阳西斜,天色渐晚,于是决定在林中暂时歇息一日,明日再将剩下的部分探查完。当天夜里,一阵狂风袭来,卷带着尸体腐烂的腥臭味,惊醒了刚刚入眠的苗族士兵,他们放眼望去,这片树林竟变成了一块伏尸百万的战场,天空中不时闪烁着红色的裂纹,撕裂开满布的乌云,并夹带着隆隆的响声。在闪电的映衬下,可以隐约地看到一个身着战袍,头顶银盔的将军伫立于苗族营地外的不远处,寒风吹过,战袍微微扬起露出了他的青色盔甲。那人手中握着一把深黑色的刀,刀锋尖锐无比,从中还透露出一股凛人的杀气。众苗族士兵见状,顿时吓得双腿打颤,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忽然那人转过头来,树林中漆黑一片,众人根本无法看清他的面目,唯有那对眼睛还闪耀着红光。他双手执刀,化作一道幻影向人群冲了过来。鲜血四溅,断臂残肢在空中飞舞,片刻间,伏尸数十,此时正在发愣的苗族士兵才刚刚缓过神来,四散而逃。然而那人却穷追不舍,刀锋至处,徒遗亡魂,而他们三人为了保命便闭息装作死人伏倒于地。一会儿杀戮已尽,只听那人阴冷地狂笑,恰若从地狱中传来的呻吟,同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他们顿时倍感眩晕,其中一人在昏倒前抬头望了望那把道,刀刃上鲜血淋淋,在黑暗中透着绿光,而这把道不是任何其他的武器,就是池火的那把玄阴魔刃,而此人毫无疑问正是当年有着赫赫战功的池火将军,故有诗叹曰:

硝火战炉炼灵兵,魔器随影化圣明。

镇峰御疆刻神绩,沙场分封筑功名。

尘落风息烈火停,建成修宇万事兴。

将军卫城辅君王,玄阴宝刀立和平。

黄天忽降狂雷劲,骤雨袭卷搅安宁。

赤血丹心护家国,却为妖邪傀儡鹰。

杀戮难尽至天明,怨染双刃入魔镜。

千般功绩皆已殁,反得世间斥血腥。

等到这三人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池火林大雾迷蒙,一切又恢复成白天的样子,唯有他们是一身的惨状,不得不拖着将死之身走了回来。

他们叙述完当日的情景后便开始全身溃烂,流出股股的脓水,族中巫医见此状,也只能眼看着他们身死,手足无措。族长听闻此讯,认为此事如不立即解决,必将造成灭族绝种的后果,于是他下令放火焚林。烈火在林中熊熊地燃烧着,翠绿的树木倾倒死亡,苗族的士兵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放下了一块重石。本以为这场大火能够平息一切,然而就在人们放松精神的时候,大火忽然向林中收缩,就好像是被吸了进去一样,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股戾气破空而出,四散而去,并伴随着烈焰崩溅开来,俯仰之间,苗族村寨周围已成为一片火海,不要说人,就连空中的鸟兽都已焚为灰烬。烈火之中池火手握着玄阴魔刃一步步地走向村寨,族长见状立即命令士兵关上村寨的木门,企图将池火阻于村寨之外。但是这又怎么能挡得住池火,只见池火高举玄阴魔刃,引得他身后的烈火直冲苍穹,整个天空变得通红,火焰化作无数火球,坠落到村寨之中,刹那间,苗族的村寨变成了一处被天火焚烧的废墟。无数苗人在火中呻吟,冤死于池火的刀刃之下。就在族长觉得几近绝望的时候,他忽然看到村寨中的神庙并没有受到大火的侵蚀,于是他率领着幸存下来的族人躲在神庙之中,希望能够避过这次灾劫。随着池火阴冷的笑声渐渐地靠近,一股闷热之气袭卷而来,庙中之人无不浑身发抖。只听得“轰”的一声,神庙的庙顶竟被削去了一半,所有的人都暴露在火红的天空之下。这时一个身影从庙门口闪入庙中,伫立于众人的面前,他就是池火,在烈火的映衬下,他双手握刀卷带着一股热浪,快速的向人群奔跑而来。

就在池火将要冲入人群的那一刻,从火红的天空中隐约地露下一丝月光,阻挡在众人的面前,而池火竟如碰到了极硬之物,后退了数里。紧接着,天空中开出了个更大的口子,露出深蓝的苍穹,一缕更强的月光倾泻而下,化作一位貌美的姑娘,她身着白色的轻纱长衣,银白色的头发垂到腰际,手背上有着月牙形的印记。池火被击退之后,并未罢休,他眼睛闪着红光,举起魔刃劈了过来,那女子轻轻地挥起右臂,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弧,白色的轻纱随身而动。同时她半转过身来,右手兰花指,左手轻扶右肩,顿时指尖闪出白色的光芒。只见她胳臂轻盈一挥,一道月牙形的光芒直奔玄阴魔刃。池火见状刀锋猛然一转,戾气化作一只黑鹰,直取她的右肩。那女子看到池火如此动作,并为露出丝毫惊慌,她脚尖轻轻点地,竟似仙人般飘了起来。与此同时,她双手交叉胸前,口中念了一句咒语,一把银白色的弓浮现在她的面前,她用左手握住那弓,右手作出拉弦的动作,一只金色的箭从中射出飞向黑鹰。然而那黑鹰仿佛具有灵性,它微微一倾,躲过了那一击,继续冲向那女子,最终击中了她的右肩。她从空中直坠而下,口中吐出银色的血。这时,庙中的一些苗人似是入梦初醒大声叫道:“月神!”月亮再次露了出来,月神双手从两侧举起,在胸前合十,又骤然张开,灵气化作一只冰雁向池火飞去。池火被她如是的一击弄得有些手忙脚乱,他匆忙间一手持刀,一手扶着刀背,试图想要接下这冰雁。不曾想,冰雁的力量之强竟然震裂了玄阴魔刃,同时池火又后退了数步。于是接下来的三天三夜里在神庙的废墟中展开了一场生命与死亡的战斗,两道光影来回闪动,唯能看清的就只有那些目瞪口呆的百姓。然而,这三天三夜的战斗并未让他们分出个胜负,神庙之外依旧火光冲天,生灵还在不断地消亡,双方都已将精气殆尽。月神心中明白,如果再不制伏池火,恐怕连最后的苗人都难以生存下去,于是她集聚体内最后一点灵气,双手交叉胸前,口中默念着些许咒语。念罢,只见她双手的月牙印记闪出异样的光彩。与此同时池火也举起玄阴魔刃,魔刃顿时变得无比巨大,直挺挺地向月神劈去。说是迟,那是快,就在魔刃将要直劈而下的时候,月神一手直指天空,空中洒下了数缕月光,转瞬间化作一片辉煌,黑暗的天空刹那间充斥着光明,无数冤魂和亡灵皆被笼罩其中。等到光明缓缓地黯淡下来,只见月神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英俊的男子,他坐在月神的身边,轻轻地将她扶起,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月神微微地睁开双眼,看了看那男子并用微弱的声音说道:“翛郎,我……我终于把他制……制伏了。”

“可熠儿你……不行,我要杀了他,如果不杀他,你就要用你的……”说着他向苍穹一指,一道光影从天空中竖直地划了下来,他伸手一擒竟然是一把剑,那柄剑造的尖细无比,剑柄的尾部还有着一个月牙形的凹槽。就在他要上前杀死奄奄一息的池火时,月神忽然拉住他的衣角,他回头看了看月神,月神用凄楚的目光望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见到月神如此哀求,便松开了手中的剑。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我不想失去你,熠儿!”那男子焦急地质问着月神。

“翛郎,你不能……不能杀了他,他是苗人心中的……心中的英雄,他曾经……”月神吃力地回答着那个男子的问题,眼神中尽是恳求。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池火了!你为什么还要牺牲自己来封印他呢?”那男子看着月神,眼睛中尽是不舍。

“即使……即使杀了他,他身上的戾……戾气仍然会为祸人间,或许……或许这五百年……五百年的陈封能让他自行化去它。”说完月神双手交叉,一个映着新月珍珠从她的胸口飞出,注入了池火的体内。“不!”那男子高声地呼喊着,但是却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缓缓地蹲下身来扶起月神,紧紧将她贴在自己的胸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松开自己的臂膀,他没有对苗人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抱起月神,向神庙外走去。月神银色的长发轻拂过地面,大地上又重新孕育出了无数的生灵。原来他也是月神,同那位美丽的姑娘一同掌管着月亮,他们是夫妻。他叫寒翛,她叫冰熠。

寒翛抱着冰熠回到了天庭,他四处的拜访天庭的同僚,希望还能有一线的机会救活冰熠。然而,每个仙人的回答都是无奈地摇头。他失望了,彻底地相信冰熠已不再是那个一直伴在他身旁的那个爱笑的妻子。他回到了月宫,将冰熠封在了一个形如新月的吊坠中,那吊坠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隐约可见光影中有一条细白的花纹。寒翛举起它望了望,然后便挂在了脖子上,他手捂着胸口的吊坠,默默地说道:“熠儿,你喜欢新月,就叫它新月吊坠吧。”

寒翛在月宫休整了一段时间便到天帝那里去复命,可是天帝不但没有称赞他为人间除去恶魔,反而却怒斥了他,说他没有按时前来复命,在天界游荡了太长的时间。尽管寒翛心中有苦衷,但面对此时的天帝,他也不想作任何的解释,在他的心里,只有回到月宫,静静地守护着冰熠留下的那把洛月弓,才是他最想做的。天帝因此事罢免了寒翛的官职,命令他守在月宫里五百年,寒翛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或许这样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寒翛在月宫里守了五百年,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终日望着新月吊坠,不时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然而此时的人间已经不再是冰熠刚刚封印池火后的那般祥和。池火在被封印之后法力尽失,也失去了追随自己多年的玄阴魔刃,可是他依旧魔心未泯,他娶妻生子,并将自己的亲人都引入魔道,让他们同妖魔通婚,同时也不断地吸取着这些魔物所特有的法力。寒翛在听到这件事后,立即偷偷地从月宫来到人间,试图将池火铲除。寒翛同池火在当年的那片池火林展开了一番生死决战,战斗整整持续了七天七夜。池火的功力远不及当年,就在他气竭之时,寒翛拿出他当年所用的长剑,于身前用力一挥,剑气呈新月的形状无限地延伸开去,直接刺穿了池火的心脏。池火手捂流出黑血的胸口,缓缓地倒下,并发出一阵狂傲而阴冷的笑声。寒翛见状便收起了他的长剑,准备回月宫,而就在这时忽然从池火的身体中蒸腾起了一股紫黑色的烟气,这股烟气直升到天空中,并化成四股分别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袭卷而去。

很快东方、北方、西方、南方都传来噩耗,四方忽现妖魔作乱。东为鸑鷟阴姬,乃为一水鸟得到池火精元后幻化而成;南为藤樾青妖,是一千年树精,在受到池火精元散发出的邪气影响后,开始以食人为生,堕入魔道;西为爚焰赤魔,由当年苗族村寨之火蔓延至西方,久久不灭,最后吸收了池火的精元化成妖魔;北为镞钺圣君,其曾是北方一游牧民族的单于,由于其善用兵器,喜好杀戮,自身的戾气与池火精元相互融合终成一杀伐之魔。海内顷刻间成为了混沌纷乱,魔行妖纵的人间地狱。寒翛知道在冰熠的心里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人世间和平安宁,否则当年她也不会主动请命去人间除去池火。为了守护他妻子的愿望,他并没有很快地返回天庭,而是奔赴四方,力图除掉这些妖物。然而这一次他失败了,他没有想到,池火的精元在与这些具有灵性之物融合后,竟然造就了法力如此强大的妖魔。于是他决定返回天庭,向天帝求助。可是他忘了,这一次他是偷入凡间,在走之前并没有得到天帝的同意,天帝听了他的一番请求,并没有给出任何答复,反而一挥手命令立在两侧的天兵将寒翛拿下。就在寒翛快被压出殿外的时候,天帝说道:“人世间的苦难与生俱来,你我天神亦是管之无意。你虽然私入凡间,不过念在你事出有因,就且关你一百年吧!”寒翛听得天帝此番说辞,似是如梦初醒,慌忙大叫道:“一百年人间早已荒芜,要你我天神又有何用!”天帝似是听见了,又似是没有听见,只是单单地一挥手示意天兵将寒翛压了下去。

寒翛被关在牢中,每一日他都会拿起新月吊坠,对着它透出的微弱光忙不住地叹气,直至有一天,一声龙吟将寒翛从迷失中呼唤了回来。他猛地抬起头,向尽头的牢房望去,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期望。他立即唤来守卫的天兵,谎称自己有要事忘记禀告天帝,让天兵前去通传。就在天兵转身正要离去的那一刻,寒翛掏出一把新月型状的笛子,吹起了他的催魂月曲。而那个天兵刹那间似被控制了一般,转回身来便打开了牢房的机关,紧接着就昏昏沉沉地睡了。寒翛趁着这个当口,走出了关他的牢房,向尽头的牢房飞了过去,果然在那里找到了给他带来希望的东西,正是天帝刚刚收住的四只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他希望用它们能够制服那四个妖魔。于是他又再次奏起了催魂月曲,将这四只神兽带出了天庭。然而神兽毕竟是神兽,单单用催魂月曲根本无法完全地掌控它们,所以无奈之下,寒翛只得狠心将这四只神兽熔铸到四块寒铁之中,并用天火锻造出四把神兵利器:青龙枪、白虎刀、玄武戟、朱雀剑。他凭靠着这四把兵器,根据五行的相生相克,东以青龙克鸑鷟,西以白虎封爚焰。北以玄武御镞钺,南以朱雀镇藤樾。寒翛平定了四方的危机之后,打算返回天庭,回到关他的那件牢房,守着他挂在胸前的新月吊坠。可是还没等他到达天庭的时候,天帝派来的天兵天将便将他围堵在半路,天帝下旨:寒翛擅离天牢,盗走神兽,触犯天条,罪不容恕,处以雷刑,击破其精元,驱散其魂魄,永世不得超生。一道雷光闪过,正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寒翛胸前的新月吊坠之上,天雷强大的冲击力透过新月吊坠传入寒翛的身体内,刹那间他便失去了一切知觉。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少年,当寒翛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散发着清香的床上,他缓缓地将手伸到胸口前,轻轻地摸了摸,却发现新月吊坠不见了,于是他猛地一翻身,下了床开始搜寻起来。就在他几近绝望的时候,一缕阳光从门的方向射了进来,一个空灵而悦耳的女子声音传来:“你醒了,你是在找它吗?”寒翛应声向阳光处望去,只见阳光明媚的地方一只手擎着的正是那新月吊坠,他快步走了过去将它一把抢到了自己的手中,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它,口中讷讷地说道:“谢谢。”“喂,怎么就一句谢谢就完了,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将它变回原来的样子的。”那个声音再一次传来。寒翛听罢抬起头来看向那女子,刺眼的阳光并不能让他看清她的面庞,但是一种莫名的激动让他不自觉地抱住了她。一股清香袭来,寒翛轻轻地说道:“熠儿,真的是你!”而那个女子也忽然改变了她刚刚那玩味的口气,轻轻地抱住寒翛呼唤道:“翛郎!”

原来那一日天雷的强大冲击力被新月吊坠吸收了一大部分,并将新月吊坠击碎,剩下的力量仅仅是将寒翛击昏了而已,并没有真正地击破他的精元,驱散他的魂魄。而封在新月吊坠中的冰熠,则因为受到了如此强大的雷击,激活了自己体内沉寂的力量,让她得以重生。

虽然这两人已被天帝消去了仙籍,没有了长生不死,但是他们的法术依然还在,于是他们便定居于村落中,男耕女织,生养子女,并用他们自身的法术为凡人谋福祉,而月神一族也将造福世间作为自己的祖训。几百年来,月神后人在人间开枝散叶,渐渐地遗忘了他们祖先所留下的责任,开始凭借着自身所特有的法力在人间为所欲为。而恰巧此时世间又逢妖魔作乱,于是这些月神族人就被误认为是祸患的源头,遭到了一批除魔卫道的志士追杀。无数的月神族人死在了冰冷的刀剑之下,仅存的月神后人慌忙地跑回原来寒翛和冰熠生活的村落,跪倒在他们的坟前,乞盼他们的灵魂能够庇佑其躲过劫难。然而纵使这座村落地处深山,但并不能躲过所有人的追踪,其中就有两个青年找到了这里。就在月神后人瑟瑟发抖等待着这两个青年予以他们最终审判的时候,一束月光倾洒在墓前映出了寒翛的身影,他向那两位青年提出希望能够留下他的族人,让他们平静地生活在这个村落中,而他也会时时刻刻的监督他们,不让他们再去为所欲为。那两位青年点头同意了,但同时又要求月神族人一代只许有一子或一女,否则定不轻饶。寒翛将这些要求传达给他的后人,他的后人听后无不感激这两位青年的宽容,于是他们便遵守这些约定,继续在这座村落中生活,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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