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中文。
指挥部钦定让百合子学习中文。中文的好处在于没几个人听得懂，这大大提高了普拉耶，我，百合子我们三个交谈甚至作战通联的秘密性。对面就算截获窃听了谈话内容，也必须先翻译，不能马上反应。
大概一个月后，她开始驾轻就熟。
鬼之公主松井百合子的一个克隆，欧米伽计划的产品之一，目前成为了我师最重要的资产。
资本家从她身上看到金子，师长从她身上看到战术资源。而我看到的是缘分。
不过不得不承认，我们对她仍然知之甚少。
“百合子同学你好。怎么，在看啥。”
“萨沙，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背你，你看看？”
我蹲下来背起鬼之公主。
“Fuck you son of bitch your
little birds(指新兵)seem so brave，huh？They even dares to beat my secretary(秘书)
twice!”
“Your secretary looks like a
bitch， doesn't she? Oh if you mean twice is not enough
my girls will hit her harder the next time.”
“本师陆航团的两个营长打起来了。”
“她们两个是智障吗，天天流血冲突。而且理由总是很扯蛋。”
“这就不知道了。”
“要我说，这未来科技继续这样吃枣药丸。”
“为什么三营长没在呢”百合子的下巴贴在我头顶。说话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在嘈杂之中我依然能听到。
“你要知道火箭天使并不完全都是智障。三营长是帝国前火箭天使第一营营长，佐藤高良，被俘后就一直服务于Future tech，你可能听说过。她是个老司机。”
“她那么厉害怎么当不了团长？”
“实际上是她在指挥，团长是英国内阁某长的千金。她平时没事就给大家发小钱，战时只负责基地航空管制和通联。总之几乎是个虚位。”
“我好像有中枪是吗。小毛子？”
“卧槽，你来了？别误会我们并没说你坏话。”
“没事儿，我就过来看她们两个装逼。”佐藤高良流利的东北口音普通话。
“你觉得这样真的带胶布？”
“我能干啥，上去劝，然后她们两个转过来针对我？闷声发大财，这样是最好的。”
佐藤狡猾地笑了。然后看看百合子。
“小妹妹，看她们不爽也不要在战场上把她们从天上拉下来，小心她们的火箭亮瞎你的眼睛，这样玉石俱焚就不好了。”
百合子明显感觉到了挑衅。
“哦，多谢指教。啊~那下次手痒就只有拉你了哟，大姐姐~”百合子装作一脸天真无知的样子。
这回答真是绝了。乍一看很智障还很尴尬又没有逻辑，但是好像又很有道理的样子。潜台词我翻译一下：“不要以为你很**，你只要敢飞到天上，对我来说也就是一下的事儿。一下，不管我死没死，你是死了。”
“是在下输了。”老司机高良竟然无言以对，真是的，要不要我给你提供点台词。比如“诶，别，大姐姐飞在天上的时候更不要看嘛，不然会直接亮瞎你狗眼”之类的。
我们在欢快的气氛中全然不知迫近的威胁。
“喂，我是伊萨科维奇，什么事？”
“刚才AA阵地遭到了猛烈的火力覆盖。对面很可能要发动空袭，甚至发动突击。”
“对方是什么部队？”
“有远程火箭，看样子是苏联红军部署在远东的一个摩步师。让你的两个坦克营到达第二防线防御阵地两翼，准备伏击。”
“我知道了。”我回答。联系暂时中断。
“高良，有麻烦了。敌人炮击了外围防空阵地也许要空袭。”
“我去叫那两个小姑娘。我们马上就到。”
……
一个小时候，我们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我的两个坦克营几乎毫发无损，因为对方缺乏直射反坦克火力。毕竟对面可不是近卫军近卫师。
问题是，对面根本不止预期估计的一个师，而是一整个集团军。
这就很危险了。话说未来科技这些年结下的梁子也是够多。
陆航团损失近半。当场阵亡者10%。我的机械化步兵团里两个机步营没法有效抵抗对方的冲击——下次我要建一个冷冻军团连——正在逐步后撤。
“Bloody~呵呵。”
天启坦克里
我是车长。百合子是我的炮手。这个位置平时根本不坐人——反正车长可以射击，我当然喜欢单干。一般我都不开火，只有重要目标我才亲自关照。不过多一个人还是会明显提高效率，我可以安心索敌。
“你看见什么了？”
“火箭天使，的碎片。”
“尸体碎片？”
“对！”
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啊。这孩子。
“喂你看那边，那个防空步兵要对着二营的铁锤扔雷了。”我喊着。
“HE loadedI'm firing.”
一发高爆弹过去。
“喔，渣都不剩，这个比我自己用能力更漂亮嘛！”
这不对啊？
“你怎么，那么兴奋啊？”
“诶？你不知道吗？算了，等会儿再给你讲。”
等会儿……么，算了，现在也没时间。
哎呀不行啊，这么下去，我们两侧的装甲部队是守得住，中间的阵地会被打穿的，那样我们就会被分别被包饺子。
“萨沙，你觉得对面打得怎么样。”
“中规中矩，但是如果是我的话，人数优势那么大，我肯定会预留预备队后期发动突袭的，以正和，以奇(ji？qi？貌似是读ji)胜嘛，野战基本作战原理。”
“哦？有趣。不过你确定条件是人数优势不而不是军力？或者说，实力？”
“我不懂，有话直说。”
“我就是'奇'。”
沉默。百合子的脑子出乎意料的好使。
“说吧，怎么做？”
“对面短时间之内是冲不破第二防线那些由那六个冰冻军团兵和两个磁暴步兵连构成的防线的，在此之前，我们这些在左翼的一营的坦克可以无视火力向前连续突进，我去试着端了他们前线指挥部。”
“好！你下车进牛蛙准备空降！”我立刻接管射击权。
无线电。我作了意思不重要的讲话。
“一营的各位同志们。我们之前为共产主义，为苏维埃而奋战，现在，没了那些口号，我们都是为自己。我们原来是苏联最精锐的坦克部队，现在我们是世界上最为精锐的坦克部队（setting：未来坦克由于不专门执行突击和反装甲任务，被排除在坦克部队之外，属于火力支援部队。）。让我们来告诉对面顶尖和平庸的差距。Вперёд！”
“Ура！”
“Уничтожить врага！”
“За Победу！”
根本不想鼓动这些人的热情，我只是想告诉他们，要动真格的了还请你们敬业。
坦克的履带扬起飞尘。移动射击，空气在震荡着，125mm滑膛炮连续地开火。现在的天启坦克的主炮身管是隔本地最近的中国某厂生产的50倍径滑膛炮管，并由未来科技设在远东的火炮工厂加工，可以使用中国产35倍长径比钨合金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或未来公司专为东方滑膛炮研制的820mm杆长的贫铀翼稳脱穿。毫无疑问，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坦克——包括天启坦克自己，能抵抗它的2000m直射。
十分钟内，我们发了疯般地前进了6公里。我们有八辆坦克丧失战斗力，但都没有被击毁。与此同时所到之处一公里范围之内的敌军均被化为灰烬。
这时在前方我终于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半掩埋式的指挥部。同时，前面战壕敌人的磁暴步兵和手持磁性反坦克手雷(注:setting，本作的铁饼使用采用空心装药破甲原理的反坦克手雷，同现实。)的防空步兵成为了我们的叹息之墙。
不过对面显然并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一个破军战(不是歌，，，)姬。这是非常致命的。
对讲
“我是萨沙，百合子，请你消灭敌人，拜托了。”
“只要你们掩护我。”她说。
她被投送在我们前方1000m处。没有浮空，她用脚站在地上。
她背后的降落伞打开之后我紧握火炮操纵器(注:见过的人应该知道，现代坦克炮是用盒形的操纵器操纵的)，随时准备对向这小萝莉开火的任何目标奉送翼稳高爆榴弹。
对面一辆牛蛙开火了，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它还在校射阶段就被125mmHE贯穿了纸一样的装甲，内爆炸成了渣。
“看我的厉害，啊~~~~”百合子的叫声快要挤爆了对讲机。
周视镜里可以比较清楚地看到挡道的4个磁暴步兵根本没进入射程就化为了血雾，连装甲板也被撕成碎片。
“好厉害，，，”
“萨沙，不要怕误伤我，机枪往前扫！”
“好，好吧。”我也没多想，就听她的了。我在无线电里吼:“所有车组，同轴机枪向我方百合子的方向扫射，弹药无基数，立刻射击！”
.30同轴机枪的外弹道性能不如.50高射机枪，杀伤力也不如高射机枪。但是射速达到900发/分钟，而高射机枪则只有600发/分的速度。我想百合子需要的是密集的弹雨支援。
百合子的超能力看来可以偏折一些弹头啊。她毫发无伤。
从战壕里露头想射击的征召兵立刻被重机枪打爆头颅。百合子冲刺20m。
“They won't bother us ‘Anymore.”百合子的声音意外地比较激动。
超能波爆破第二次。这次指挥部的顶篷被掀飞。
“怎么样，鬼姬大人？”
“这应该是左翼这个师的师部。这些指挥官都挺敬业，全在这里变碎片了。”百合子对讲道。
“嗯，接下来的事情傻子都会。我们立刻丢下这群乱军往中间敌军的背面一插，这场战斗就翻盘了……喂，百合子，，，”
我周视镜里出现了一个不寻常的身影。
那是，娜塔莉亚·沃尔科娃？
一米五长的重型狙击步枪，色气到犯规的特制军服，比百合子高了不知道多少的高挑身材。尽管娜塔莎的版本有很多，但这位看样子算是里面的高端战力了。毫无疑问她的目标只有一个。
“百合子，右前方有狙击手！你快趴下！ ”
“，右qian-……呃”
百合子颓然倒下从我的主炮的射控显示屏的最下端消失。
可恶！
娜塔莎你死定了。高爆弹什么的，六秒一发，我有得是。
(setting，娜塔莎只能从炮塔后面和诱导轮和车身连接处击穿坦克的装甲击杀乘员，而且至少要打三枪，驾驶，车长，炮手，轻装甲可以正面并且只需要一两枪，看情况。)
高爆弹炸开。
“一营一连三排留下，其余的，都去打中间，一营长，交给你指挥！给我狠狠地打，主要针对防空车辆，给友军火箭天使创造机会。留下来的，各位警戒，我去搜寻那个高价值友军！”
“Да！”
三排的三辆坦克，和我的指挥车迅速向前。
周视镜里，我确认看到了娜塔莎的全尸——尽管没在爆心，十几发破片还是毫无悬念地要了她的命。然后我下车了。
在哪儿呢？找不到。
我跳到战壕里沿着壕沟寻找，在拐角处被一个防空步兵的尸体绊倒。踉跄。
“啊，痛。”我自言自语爬起来。手足无措，脸发烫。
抬头，就在眼前，我看见了身着白色上衣，白色短裙的那个瘦小的身体。白色上衣，她自己表示“不希望被染上任何颜色”，我们就如她所愿，找了件白色（其实是明灰白色，偏蓝绿）的棉制上衣，还带着兜帽。
要说现在的百合子和睡觉有什么不一样，大概是她浸在鲜血之中。肌肤上沾了战壕的泥土。在阳光的暴晒下，血和泥土很快干了。
她一动不动。周围的土地还依然是鲜红色。
娜塔莎使用的是12.7mm加重弹，没把她打散架已经很走运。
或者说，有点不科学。
我几乎是怀着失去她的空洞感和失落把她的头转过来的。然而，她蠕动了一下。
这是什么表情？
尽管瞳孔已经有点散大，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但却咧嘴笑着出声的百合子，她的嘴角淌出血液。
很好！竟然连休克都没有。我要做的就是止血，送她去战地医院。然后就没什么问题了。
事实确如预期的一般。
……
“伊萨科维奇，呵呵，”
鬼之公主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到。
“呵呵，”我更加有气无力地说到。
她在医院躺了十五天，我奔波了十五天。
写战役报告，替伤亡人员申请补偿/抚恤金，领取部队的奖金，赴宴，，
还有给百合子护理洗衣扶她去厕所什么的。
说到护理，你觉得很羡慕，我告诉你这简直要命。开始的几天她几乎完全不能动，没法自己上厕所，我只好忍着羞耻心帮她脱胖次。这就很尴尬了。(由于开始她全靠输液的营养没有吃饭，所以没有大号，幸得不用帮她擦屁股。)
于是我们一致决定胖次什么的不穿了。这样我们都很轻松。她不用看我的死鱼眼，我不用看她令人揪心的那种很享受的眼神。
然后情况就又爆炸了。
那一次我把她从厕所背出来，她往下掉了一点，我下意识地把她往上抬。然后手就从她的大腿滑到了，呃，她的，呃，臀部？裙子也掀开了。我抓紧急步，眼看就要进门(她是单独的一间单人病房，师长表示特殊人物特殊待遇)，这时来了个女护士。
“PANTSを着てない？”
这小**是日本娘们儿？
“Whathave
youdoneto her?”
“私は，本当に，何もしなかった。”
你不用说你那蹩脚英语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干。重要的事说两遍。
“……ああああ~きもちいい~~”百合子一边打哈欠，一边说。然后又把头贴在我背上。
我的背后一阵汗，看样子，误会是要加深了。
“HE，HENTAI，，，，，，”年轻的护士面露惧色退步，转身就跑。百合子开始捂嘴笑。
Yuriko，你会玩的，真的。这整人方式是我遇见过的里面最牛逼的。
最后几天，她终于可以下床活动。
尽管根本没好，这个百合子还是想离开医院。
在医院的最后一天，我一身清闲。我决定谈谈个人历史和今后的打算。
在两声呵呵之后，百合子率先开口了。
“萨沙，你知道‘鬼姬的念想能呼唤杀戮’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是，呃，你能用意念杀人吗？”
“いいえ，这只是一半的意思。”
“懒得再猜，愿闻其详。”
“为什么是 呼ぶ 而不是 召唤(しょかん) 呢。”
“不敢想……好吧，你是说，你真的渴望杀戮？”
“你以为为什么那么多姐妹们前仆后继，哪怕是死也不停止地把人撕成碎片。复仇？忠于使命？尽TM扯淡。你要是以前遇见过真的百合子，而不是听信宣传，你就会明白的。可惜常常脑残犯傻的民众们的神经有时却异常敏感，他们感觉到了，尽管并没有彻底看穿，并且在歌词里隐秘地揭示了这一点。连我自己在杀人时也无法保持绝对的理智，莫名地产生**。”
“跟岛田有关系对吧。”
“没错。如果说现代日趋完善的基因工程技术在实际中的应用还有什么黑点，那这就是了。不同的人有时对相同的刺激有不同的反应。这些性状与基因的对应关系并不好直接破译，往往根本不是一一对应的。但岛田有个优势——”
百合子压低了声音。
“他的小白鼠，很多。”
“有多少？”
“实验室外部的‘调查’样本数以十万计，内部‘直接’实验的对象也有数千人。他的实验成功只是时间问题。”百合子用极为轻蔑的语气说出“调查”两个字，而“直接”则专门重读。我不需要拥有太高的智商来听懂她的潜台词。
“我来告诉你泉为什么打不赢百合子本尊。我们百合子欧米伽大量杀人时嗜血，越战越勇，相比之下流血和苦痛简直不值一提。，泉受伤时会动摇。战斗一旦持续，泉输只是时间问题。杀戮是我们的精神食粮。我们的苦痛会瓦解意志，降低战斗力，而杀戮的强烈**可以抑制痛苦。其实泉本人的能力是胜过百合子的，据说她可以独自摧毁将军刽子手。但是基因工程赋予了我们无与伦比的持续力，以致在战斗中重伤甚至濒死也全然不顾。说老实话，我应该感谢岛田先生赋予我生命，如果不考虑这一点。”
“原来这有那么高深的道理。还有，娜塔莎狙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趴下，跟这个有关系吗？你是不是已经失去控制了？”
百合子摇头。
“没有。我趴下根本来不及了。”
“那你就硬吃.50狙击弹？这需要勇气啊。”
“没有硬吃。.50不是关键，关键是这是一发初速960m/s的.50，如果它弹着速度只有400m/s，那就和一枚大口径手枪弹没什么两样了，只有比较大的停止作用，打不出大的杀伤。虽然我做不到像本尊那样，repel or even bounce back the projectile(发射物)，但是让一发狙击步枪弹打不出应有伤害也还是绰绰有余的。当然如果我反应够快其实还可以像一侧跳开那发弹，但是确实是来不及了。”
“呃，那个叫排斥，反弹，发射物。你这个百合子当得也真是，够专业的。”
“哦谢谢提醒。总之，你只要记住，尽管我不想杀人，但是要是有人送人头。我当然是来者不拒。”
突然，电话响了。我神经一紧。我给百合子一个打住的手势，开始接电话。
“我是伊萨科维奇。”
“我普拉耶。注意，从昨晚开始，有个家伙就一直在跟踪你们。你们别待在军医院了，还是回营地吧。”
“不管那小子？”
百合子拉拉我的衣服。我看着她。
“要不要我们干脆逮一下他？”她说。
“难，他的注意力全在我们身上，我们想反手一把就逮住他是最不容易的。”
“我用超能波攻击？”
“你能把握得了分寸？”
“不能。”百合子低声回答。脸上毫无疑问写着“可恶，我不服”这几个字。你没看到？反正我是看到了。
“喂，伊萨科维奇，你在和百合子说话吗？”
“嗯。我想我们最好还是想个办法把那小子套路了，不要丢失抓活口的机会。”
……
按照计划。
我搀扶着百合子同学，穿过军医院门口的人群。百合子其实完全可以用念力走路的，她没有。忍着小小的一点，对她来说其实什么都不算的疼痛。
在一条林间小路中，有曲折的拐角。我们走进去慢慢散步尽量地拖延时间。
手机振动。说明普拉耶手下那几个Alpha group的老司机已经就位。
在下一个拐角，那小子看不见的地方，百合子腾空而起向前疾速移动，同时根本没负重的我也向前飞奔。
毫无疑问那小子绝对会丢失目标手足无措的。果然不到半分钟，手机响了，我一接电话听到一个Spetznaz在骂ебать(**妈)，重击的声音，和啊~啊~的嚎叫声。就算普拉耶不说“搞定了”我也知道那小子现在已经倒了霉。
回到军营，我没有见到普拉耶。
我和鬼之公主的谈话继续。我的办公室，两张沙发，面对面，中间一张桌子。
“我们继续。诚实地说，你的见识完全超乎了我的意料。岛田有给你们上文化课？”
“他有那么人道？如果我没有遗漏什么的话，大多数百合子克隆体应该都只有初中水平的文化。甚至不到，至少我之前就是这样的。”百合子张嘴反问似乎在怀疑我的智商。
“那么你是怎么，呃，觉醒的？”
“这段历史真的够悲伤，你要听？”
“要，你现在足够坚强和理智不是吗？不敢面对过去？”
“就为你这句夸奖我就试着给你讲讲。”她两只手摸了摸双马尾，向后瘫坐。
“三年半前，盟军最终攻克了东京。没比苏维埃的大国沙文主义好多少，盟军虽然没有屠戮百姓，但却抽走了我们国命经济的最后一点血液，没收了战后剩余的大量财政收入作为赔款。百姓流离失所，经济难以重振。政府无意，也根本无法有所救济。”
“当年他们对投降的苏联也是这么干的，大量工厂被没收，我们已经为了决战而极度通胀，实体生产力再被抽走，那百姓就只有忍饥挨饿，要说这是为了打帝国，倒也可以理解，但是最后事实证明那些资本家永远只是在乎自己的腰包而已。”
“说得好，但是别再插嘴了。”百合子比出打住的姿势。
“我们这些没有被定为战犯的败军处境最为悲惨。我们得不到同情，我们比普通人更加找不到出路。绝望中，有人选择自杀。那时我的生理年龄还只有14岁。
我看着军队的人们纷纷饮弹自戕，我也这么想着：我要选一件最好看的衣服，然后在一个角落里对着自己的心脏来一刀，等着有人能够发现我，把我埋葬了。”
百合子声音变得很小。似乎是在为自己当时的不幸而感伤。讲道理，我如果要讲述当年莫斯科兵败之后那个迷茫的我，我希望能用百合子现在这种声音——原封不动——来诉说我的渺小和无奈，我们都知道当初自己是幼稚的。但是，那是自己，甚至是比现在更加本真，他们与其说是受了伤害不如说是真的死去了。我们改变了信仰，改变了认识，改变了理想。
不过以前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我们渴望单纯地活下去，但拒绝愚蠢地被伤害单纯者的世界吞没掉。
短暂的停顿之后，百合子继续平静地讲述。
“直到那个人出现了
天西正男。”
我突然震动。这个家伙么。不过我没插嘴。
“和他同样优秀但却善用权术和军队的哥哥贤治不同，这个人是个真正的科学家，他对一切都充满了兴趣。不过他的专业是生物信息学，遗传学，生理学这三样。”
正男嘛，他是我认识的最好的生物学家——当然也是最逗比的，同时，不怕得罪人我敢大胆地说，可能他也是这个公司里骨子里最正直善良的科学家。
“他发现了准备自杀的我。我注意到了他，开始以为是路人。他没有拦我，只是漫不经心地打了个电话。我刀刺进心脏，血压迅速降低，晕了过去……
我醒来时，他笑着问我:‘醒了？’
我后来才知道他一个电话叫来助手，就等我自杀，然后凭他吊打一般外科医生的经验和常识迅速完成紧急处理。然后我就没死成。他向我展示了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去的资本——实力，实力，实力。
开始我不和他说话。
第二天，他不再笑了。进来直接严肃地问我自杀的时候痛不痛。
我心里想：痛，怎么不痛。如果说我是少不更事，那些剖腹自杀的人一定都是智障。
但我不说话。
‘ほら、ゆりこさん，（太长就不翻成日语了，反正你脑补一个年轻的科学工作者语重心长规劝同时带有那么一点愤世的语气就是了，，，）在38亿年的生命历史长河中，每一次大灭绝，绝大部分生命最终湮灭绝种了，但在走向灭亡之前，它们都为了生存下去而拼搏着不是吗。真是不懂，为什么我们这群自诩最高等的动物们里面会有那么多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啊。那群老兵不想过苦痛的后半生，他们自杀还可以理解，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不多试试运气，见识见识世面，就想去死么？说到死，我差点忘了呢。你相信神社吗？反正我是不信的，那不过是一群老奸巨猾的政治家为了让人们为他们去奋战至死而编造的美丽的圣殿，当然也是个天大的笑话。你现在要是死了，那可真是正中他们下怀啊。あなたの人生を勇敢に直面してください！’
我当时很无知我不懂。我不懂大灭绝和自然选择和战乱的关系。我不知道有哪些物种是灭绝了或者存活了。我也不懂政治，不知道‘老奸巨猾的政治家’到底指的是谁。
但我莫名地被‘あなたの人生を勇敢に直面してください’点燃了，尽管当时我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后来，在他的帮助下，我学习文化课程，甚至还去参观他们的实验。他没给我任何经济上的援助。我自己打工干活赚钱。而且我惊讶地发现，我竟然还能结余出娱乐和社交的时间和精力。那是我最难忘的一年。
但是后来，后，，he，，”百合子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哽咽。
“我们现在在这里，未来科技公司下属的远东盟军机械化新二十一师的参谋长也就是我的办公室，你要哭也可以，要摔东西也可以，要咬人，，，咬人的话，，，那你只有咬我了，，，”
“噗，不用了，还有说这话的时候不要太骄傲。”百合子缓了过来。
后来，他的历史问题暴露了。
媒体一般把百合子和泉之间的那种联系看作心灵感应。甚至当事人应该也是如此认为的。实际上是他在给两人做身体检查时背着岛田秘密地在她们身上植入了卫星信号发射接收装置——欧米伽计划的后期阶段，他被强制加入——这些装置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译和输出语言区神经活动（笔者注——放心这现在还是黑科技，没人做得出来，只能说理论上可行，技术上问题根本无从解决连突破口都没有。），尽管转换的语言并不完全对等但是意思却表达得非常准确，这为欧米伽计划和岛田本人种下了毁灭的种子。
终于，有一天，盟军的情报部门检查收录所有卫星——包括战败国——通讯记录的时候，读到了泉和百合子的对话——她们之间的对话太容易辨别了。然后卫星里有她们的对话这个消息意外地被帝国安插在盟军中的间谍获取。得知这个消息，天皇的忠诚走狗长间晋三下令彻查，毫无疑问，想想就知道能干这事儿的只有他。在这个人性被专制扭曲的国度里一个正直的人太耀眼了，何况在实验室动过这两个人身体的，就只有岛田，他，和另外一个死于战争的外科医生。
尽管他哥哥尽力保全，他还是遭到羁押。
我被强制送回帝国爱国军服役。在一年的glory days之后，我终于还是又回到了炼狱。
后来，听说天西正男在被帝国爱国军从本州押送往四国的途中，军队遭到盟军袭击，混战中他被盟军杀死……”
“Excuse me，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一点想笑。”我面瘫地说，表情配合氛围。“他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一个月前我们还在一起大灌各种品牌的格瓦斯。”
“啊？真的。”百合子震惊了。不过立刻又恢复平静。“那我的心里就平衡了。看来好人确实一生平安。”
“咱还是要树立唯物主义哲学观点（这里笔者不接受撕逼，有兴趣者可以自己去查证，说一句，正规科学界的无论西方还是中国，主流学者都是唯物主义观点，哪怕其中有一些人甚至是有宗教色彩的世俗主义者。好了这是废话，我觉得我们吧三观正的人还是占多数的。），平不平安和人好不好没啥关系而且好坏那都是人定义的。我就不觉得长间晋三有多可恶，毕竟嘛，忠心到了一种地步也还是不容易，当然我盼着他哪天去死就对了，毕竟腐朽落后的事物就该消亡嘛。”我狞笑。
“还是你们Future Tech的人会玩，我选择死亡。”
“来继续讲正经的。你看来不知道宣传机器有多可怕。别说帝国，你看看盟军的。这是盟国里流传的你们的一些画像，自己看。”百合子看完作捂脸状。“这是，脑子有病吧这是。”她说“画那么丑！！这也需要水平的！！有这水平多画点正经作品或者去做动漫，应该能赚很多钱吧！！！”
“你看看，我跟你讲，政府恐惧/憎恨/敌对的对象怎么可能给你画得多好看，编的故事里下场怎么可能好嘛。
当时袭击帝国军的根本不是盟军。在西格玛协调器被摧毁后，盟军就不进行大的海外军事行动了。袭击帝国军的是未来科技公司下属的第三航空队和第四特种空勤团，指挥官是普拉耶的军校同学，大卫·冯，是英籍华人。据他说，帝国军近千人，不仅装备劣势，根本没有做好防空准备，军心也颇为涣散。冯的两架炮艇机（setting：本作炮艇机可以用对撞炮射击基洛夫和大头.）肆虐之下。非常遗憾的是在海上他们连逃都没有机会，不是死就是被活捉，几乎一个都没跑得了，跑了的也绝对不可能回去复命。所以，如果你们那里关于这场战斗有什么具体的描述，那一定是扯淡。”我用极其轻浮地语气告诉百合子。
“那天西正男呢？”
“被和帝国军的运输舰一起冻住——我们早就确定了他的位置——被三个冰冻军团兵抱了出来——据说那几个是妹子，被发了每人四十万美刀的奖金。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我，老冯，普拉耶，还有柳博芙和佐藤这些远东部队的指挥员都在他身边，并且递了名片。然后他表示再为未来科技打工的同时将致力于冰冻科技用于器官捐献保存移植的深入研究——实际上现在冰冻人还是有副作用的，比如导致一些记忆缺失——这实际上意味着脑损伤。他正在设法消除。”
“我没懂诶，为什么你们几个，总是抱团？”
“未来科技公司内部的人员组成了数个结社和俱乐部。我们的俱乐部由普拉耶建立，叫军事技术与人类关系研究俱乐部。并没有名字说得那么高大上，实际上就是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娱乐和合作搞项目的地方。我，高良，冯和普拉耶是里面唯一的四个军官，其余的基本都是科研人员。要说这个俱乐部有什么特点，别的俱乐部或多或少要搞钱盈利，而我们纯粹是兴趣部。如你所见，总部设在远东。
正男还活着这个事情盟军没有报道，未来科技当然就更不会报道这件事情了。”
“我想再见他怎么办。”
“明天就去，还有普拉耶。相对来讲我们行动比较自由，不过高良只能留下来管理部队了。你想见他，估计他还想见你呢。不过他好像都不知道你在我们这儿就是了。”
然后我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你说你刺过自己，能不能让我看看伤疤啊，我很好奇诶。”
“你想占我便宜，没门。”百合子露出死鱼眼。
然后她神奇般地叹了口气迅速转换表情，闭着眼睛苦笑。
“你随便看吧，我平胸。”
哎哟我的心脏怦怦直跳。
百合子把领子往左下一拉，把少女穿的那种胸衣往下扯了下来。先不谈兴奋，我立刻就震惊了。
“你，你拿军用刺刀自杀啊？”当时一定流血哦不，放血放了一地。
“所以我佩服正男哪个好基友那个外科医生的医术。要是那个人现在也在你们那里我一定要去看看他。”
“什么名字？”我问到
“好像是叫小泽正雄来着。”
“这个人，，，你猜得很准，，，我们俱乐部的元老之一，这个人找我学过俄语，据说他是被间谍绑到了未来科技，他现在在研究战争心理学和再生医学，总之很厉害就是了。”我一脸日狗的表情。这FT简直要上天。
“我有一种感觉，Future Tech迟早要取代现在的盟国政府的科研和军事机构。”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目前还没法和盟国直接对抗就是了。喂你把衣服整正好吧。”
百合子规范了仪容仪表。
“我现在觉得，挺讽刺的，按照帝国当局的某些说法，我们这些人最后聚在一起，这简直是天命。”
“而你们当局的‘天命’看来没什么卵用。他们再不想办法改变统治策略，怕是药丸啊。还有，我现在想请你对各国宣传部门和大众传媒发表正式看法。”
“好像他们应该没你们职业科研人员和老兵的‘据说’靠谱就是了。”
尽管百合子谨慎地连用了“好像”，“应该”，但我觉得她说的可能也许大概是有道理的吧。←_←。亲眼看见一个活着的百合子欧米伽之后我现在看见刊物上她的形象就想撕。
“好吧，我们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坐直升机去未来科技在海参崴的分部。虽说如此，我还要去申请办理手续，你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
百合子点头表示同意……
次日。
我们坐上直升机在空中飞了一个小时，到达了目的地。
尽管是远东“分部”，但也大得不成样子。
未来科技远东分部的布局如同一所综合大学。除了不进行教学活动以外和大学的功能基本一样。这里面有体育馆，足球场，十多座不同风格的餐厅，当然还有十二座气势恢宏的实验室。
普拉耶和我都来过无数次了，不过百合子同学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我们掏出证件走进大门。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旁边这位百合子有了个新名字，優ゅぅ，灵感是ゆりこ的第一个音节。巧妙地回避了身份，甚至还有国籍问题——据普拉耶说，“優”在中文里对应简体汉字优，这也是个常用人名。
我们都身着便服。在里面行走着，你如果不作出什么奇怪的动作，是绝对不会引起路上别人的注意的。
然而百合子，哦不，小优，她做不出什么不奇怪的动作。
“走那么久我好难受，萨沙 ~”优走进大门走了没多久，就犯了精神疾病。
如果能叫一声“萨申卡Сашенька”（笔者注，爱称）或许我就不会这么说了。好吧其实她不怎么懂俄语。
“小优你要干嘛？”我努力严肃，但却不得以被小优诡gui异chu的笑容给影响了以至于我也该死地笑了起来。
“嗯，就这样，舒服……”鬼之公主双手抱着我的右臂，把至少一半的重力交由我的右臂平衡。我的麒麟臂啊！
普拉耶毫不客气地吐槽：“我看你们这样子，蛤蛤，很未来科技。你们真给我这个执行长长脸。”
我恼火地承受着周围各位教授博士专家们异样的眼光。
动物生理学与医学实验室，么。嘿嘿，正男绝壁就在里面。他的一贯作风是在实验室铺床，然后靠储备粮一待就是一个月。我们坐电梯上到二十楼，顶楼。
该死，，，，
“小优我们要到了所以你给我放手。”我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同学。
“分かった……”
敲开最里面，也是最大的一间实验室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研究人员，看样子是英国人，大概只有25岁。
“EXM，is Dr. Kenji
in?”
“Yes shall I call him for——”
“No no no let him be himself.”我赶忙说。
执行长普拉耶开口说话：“呵呵，他不下班，他的小鸟们是要下的。我们干脆先去四处转转。回来就中午了，他们年轻人绝对要走的。”这是个好主意。
因为我们很快发现在隔壁的实验室里只有一个人。小泽。蛤蛤。
小泽开门时吓了一跳。
“Fuck！How the hell——”
“You may need to thank us as we manage to
spare time to come here to see you!”执行长毫不客气地洗刷小泽同学。
“Actually we come here for her.”我看着小泽，手指向身边的優。
“Oh I didn’t notice you even get a Yuriko clone. How did you make it?”
“A Yuriko clone huh.”百合子一张面瘫的脸。
“Not a common clone. In fact she’s got a big scarf（伤疤） on
her uh breast.”
我用词都是故意的。这小子要是醒过味来了，那还真是可歌可泣的。不过估计，本性难移就是了。
“Oh really？Ok I don’t know whether the scarf is big，but lady， your breasts look small.”
不是本性难移，是病情进一步加重了。吃枣药丸啊。都给你说了，不是普通的克隆体，这位思想成熟，经验丰富的百合子你是搞不定的。
“Okay，I’ll make a self-introduction to you.”优肯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次直接多了，她直接拉下了上衣拉链，把衣服脱一边，然后再直接拽下了，，，，好吧我就不描述当时的情景了。还好她背对着我和普拉耶，我们得以不流鼻血。
我和普拉耶看穿一切地微笑着。小泽一脸懵逼。尴尬。
“Sorry I I don’t know I don’t know it’s you my friend.”
“Wounds heal，but
scarves don’t. I’ll never forget those dark days. You and Dr. Kenji help me out. I’m here to say thank you. However I’ve discover that you are a really interesting
person. I mean，yes，will you
play with me~”身着白装的女同学弹了弹自己的双马尾上的那个圆圆的东西。露出狰狞的笑容。
“勘弁してください！（饶了我吧，康饼习得苦达赛←_←）”
“Okok. 优酱别炸毛，，，，毕竟是他救了你啊”
“没事我就吓唬吓唬他。”
真是捉急，这个小泽，俄语很蹩脚（我都没教好他）又不怎么会说中文，即使英语基本会说得还很捉急。不过好在他全部都能听得懂就是了
要是是正男的话……俄语英语中文全部都很地道还会那么一点法语。小泽同学，你能不能向隔壁的学霸学习一下，不要整天办完事就看**。
小泽停下手中（本来就不怎么要紧）的工作，开始打抹茶。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挺会享受生活，而且这抹茶绝对是高端货。不过这桑叶味好像是有点太重了。
“你——men看，heぶhe”
“喝，怎么不喝？”普拉耶毫不客气。“冒昧地说一句，阁下刚刚应该说的是‘鄙人粗茶不值一提，但还请赏脸品鉴’之类的。”百合子根本没打算给小泽台阶下。
我说：“小泽同学，你这个茶挺好的，但是你做的不怎么专业啊，干脆你送我点茶我自己回去弄，干不？”
你以为我会给他挽尊？笑话。逗比之间就应该互相伤害，怎么能主动示弱呢。
“……”小泽无话可说选择沉si默wang。
就这样，两小时过去了。
“终于要再敲门了呢。”優有点紧张。
“正男还是那个正男，不会变的。在我们迷茫的时候，他和普拉耶一直清醒着。现在我们没有理由比当初的自己更加不安。”
“说得是。”
咚咚咚。
“天西同学你好。”我率先打招呼。“我看你的跟班都走了，我们就进来了。”
“嗯，实验已经接近尾声。我相信过不了多久，论文就会上传到未来科技中心，最多一个月，所有冰冻军团的武器都将真正的无害化，我是说，如果不是为了杀掉而冰冻的话。然后半年之后过了解密期，权威的杂志（在现世界是Nature，Science之类的，小说里我就懒得再起名字了）就会刊登的。我的工作差不多完了。”
“你的效率实在是令人惊讶。”普拉耶，也就是执行长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我现在更加确信了，研究工作的成功，功利的影响是远远不如研究人员本人对科学技术的热爱执着重要的。我会给公司负责科研的分公司的董事会重申这一点，让他们坚决杜绝急功近利的思想。”
“同时，如果有空的话，欢迎继续来考察我们这些作战部队和实战。哎呀我他妈讲什么官腔，总之你有空多来部队和战地溜达溜达就行了。”
“当然！不过，你们还是不要过分担心我的安危，不要影响战斗决策就行了。毛子嘛作战还是要粗暴一点。小心士兵觉得我被区别对待了，对你们指挥官有意见。”
“其实并没有。相反，我的部队都在为自己家的科学家都很能打而无比自豪。上次五个忍者想干掉你结果被你用冷冻光束迅速冻结，这事着实把在场的两个守卫的磁暴部队的战士给震惊了。”
“我为那五个忍者事后参战记忆丧失的事情感到遗憾——哦应该是高兴才对。”
惨了，优酱被完全忽略了。诶你别缩在后面啊，我说怎么没注意到你。
“咳咳，天西同学你看看这位。”我把優往前一推。
“正男……博士，下午好……”小优还是腼腆怯场了。
“……”正男一脸懵逼。
然后。他说：
“百合子你退后，我要开始喷了。”
優真的后退一步躲到了我们身后。
“你们两个逗比，整天习习蛤蛤，我和你们讲道理，事情要分个轻重缓急，比如现在董事会什么的就并不重要。还有，女孩子害羞要多鼓励……”
“我有鼓励啊，怪我咯？我倒是觉得女孩子害羞要多包容。像你这样神经兮兮的装逼，女孩子学坏了，可就救不回来了~”我笑着回答。
天西正男已经无法装得很严肃。半笑着继续喷：“你们两个，自己疯不要紧，将来把我也带疯了，你们要负责任。I am ANGRY！”
“老朋友，对吧。”普拉耶带了一波节奏。带得漂亮。
“朋友也许算不上。但是应该算故人。”天西正男回答说。
“没听懂，Stop talking in riddles.”我尽力停止正男装逼。
“朋友之间应该有更多体谅关怀和支持才是。很抱歉我一直都很忙。但我可以帮助这位。其实就算没有我，她总有一天也会认清自己的强大吧。喂百合子我这是在夸你，不怕你骄傲。”正男比较严肃地说。不过我承认，我阻止他装逼但已经失败就是了。
“小泽没有认出我……”
“那家伙自己有自己的世界。他其实是以玩的心态在生活着。尽管这样没什么不好，但是确实人会变得比较钝感就是了。”普拉耶回答優的疑惑。
“总之，朋友什么的，分量太沉重了。我比尊重帝国的任何一个女性都更尊重这位。我用试的心态打开她的心锁，她用她的成长告诉了我什么叫我的人生一片无悔。百合子我换了个方法在夸你，你不要骄傲。”
“你够了，还有，现在你可以叫她‘優’了，这是她在我们这里的新名字。”
“‘優’么。普拉耶你应该知道这个字中文日语都是一个意思吧？”
“主要义项都相同。不过我们起名字的时候没想那么多。Yuriko，Yuu，就是这样。”
“优秀，我想说这个。”
“我们都希望小优，或者说小优本来就很优秀。小优这是伊萨科维奇同志在夸你，你不要骄傲。”
“……”天西终于停止了秀文艺学识的装逼模式。“其实我一眼认出百合子，是因为，看看看看到了她一直穿粉色的棉制胸衣。”讲道理不装逼的男孩子们都是绅士。
百合子的上衣拉链只拉到一半，，，我这才发现。真是尴尬。
“你们真是够了。”小优终于开口。“我的精神受不了那么多刺激，我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小优抱头，表情扭曲。
……诶冷静就冷静你别往墙上撞啊混蛋！
第一章， 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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