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崩盘
正如同绝大多数的恋爱剧情一般，两个人的对话永远不是只属于两个人。
“你们两个好好想想，我回店里了，小晖他们没我可能忙不过来。”余默挥了挥手，走出别墅。
“方野，我的意思是......”
“雨哥，给。”方野递上了另一个餐盒，郎震雨瞟了一眼也是白粥。这是要报仇么？绝对不能喝，这碗粥，就是神也能杀给我看。但是，郎震雨转念一想，如果此时此刻顺从本能，那么真实太low了，这种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女孩子心的，不就是所谓的渣男么？不就是喝粥么？
我，郎震雨，不怕死。
端起餐盒，连勺子都没用，直接仰起头“咕咚咕咚”，**的液体从嘴角划过。不但不危险，在完全没有期待的情况下，甚至还觉得有点好喝呢。
“方野，你这碗粥做的可真不错，很好喝呢，你进步了好多呢。”郎震雨深知赞美是最好的气氛缓冲剂。
“是嘛，那就好。”方野的声音很低，有气无力地，全然没有之前的元气少女的形象。“我还以为你喝不惯早点摊的粥呢。”
郎震雨嘴角一抽，这丫的是外面的早点，他说方野进步了，不就是说外面早点比方野做的好吃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果然没有外面那些人会做菜。”方野笑了，但是视力正常的郎震雨，不不不，即使和方野不熟，也能看出那个笑容是以多么尴尬的形态显现的。
“不不不，做菜不是生活的全部啊！如果就是想要做菜好的话，那我为什么不去找厨师过一辈子呢?”
“对啊，雨哥，你去找那个厨师姐姐过一辈子去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方野。我的意思是，是，是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啊！”郎震雨掏出最后的底牌。
“是嘛？”笑容变了，不再是尴尬，而是寒冷，不同于之前的方野和余默见面的那一次如刀锋般的寒冷，这间小小的卧室里充斥着一种宛如死水般的寒冷。“为什么呢?是因为我可爱么？可爱又不能当饭吃。是因为我会做家务么？可是我实在比不上那个女人。是因为我体贴么？可是我却没有发现雨哥你生病了。是因为，是因为。”后面的话语被泪水冲淡了，“不好意思，雨哥，我想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不起，我们，分手，不对，幸好，我们什么都没开始。幸好。。。”方野任由泪水纵横说完这决绝的话语，离开了这间卧室，带走了餐盒也带走了死水般的寒冷。
“方野，你冷静一点啊！”郎震雨赶紧套好衣服，追出房间。方野把餐盒丢在桌上后，打开别墅的大门。
郎震雨紧随其后，七步，三步，一步，郎震雨追上了往街角走去的方野。
“小野，你听我解释啊，我从来没有厌烦过你的依赖啊！我一直，我一直，咳咳咳”气管很给劲地，伴随着情绪的起伏，发泄属于它的不满。
方野拍着郎震雨的后背，“雨哥，不要作弄自己了，好好跟厨师在一起吧。”
“不，我没有这种想法啊，方野，我跟你说，今天你给我留下。”郎震雨咳红了脸，当然也有可能源于其他的。
“郎震雨，你凭什么让我留下，我方野爱走哪条独木桥，爱走哪条阳关道管你什么事？”方野盯着郎震雨，大声回道，“郎震雨，你是我什么人，管我这么宽。”
对啊，我是方野什么人?就像方野之前说的，我们根本没有开始，所以我们这种似是而非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啊?
“我，我，我是你的青梅竹马啊！”郎震雨的声音弱了很多，不知是失力还是失理。
“青梅竹马?是啊，我们只是青梅竹马而已，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可是你的未来不可能只在竹马上，你的余生也不会只围绕这一方小床。”方野冷冷地回应，敲碎了郎震雨最后的防守。
“小姐，你打的车吧。”出租车司机很不识时务地来了，“嗯，江城南站。”方野并没有回头看郎震雨，坐上了后座，随着引擎的轰鸣，离开了这群别墅，远去的身影，清早的凉风刺激着还没有康复的肺，郎震雨蹲在地上，大声地咳嗽，直到上班族一句“有病啊！”才慢慢收场。“是啊，我有病。”郎震雨小声自语道。
......
“小姐，他是你男朋友么？刚刚吵架吧，年轻人床头吵架床尾和，不过那男的也是，这时候就应该追车啊，我车速已经放慢了。”
“不好意思，他不是我男友，您也别放慢速度了，我赶时间。”
“奥，你瞧我这眼力见，您坐好了，我加速了。”
可是司机得加多大的速度才能追的上少女流泪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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