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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王座之下,赌盘之上

24-王座之下,赌盘之上

王大智轻轻把手环放在流云的床头。,从背后分别掏出洛阳铲和一只苹果,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开削。

“有些东西,丽丽忘了告诉你。”洛阳铲的刃边破开一个口子,缓而又慢的给苹果去皮。

“变态!妹控——不,**控!”流云假装忘记了王丽丽解释过。

“那是逗你玩的,丽丽没跟你说吗?对了,微信上的那篇东西你看得太早了。嗯······有点乱,先跟你说说上次那个黄药院的事情吧。”

苹果皮簌簌而落,却不曾断。

“黄药院,它内部几乎不招聘外来人员,而是领导阶层亲自从各研究所挖过来的,填补内部。”

“然而他们‘内部’近期似乎出现了内讧,一、二宫的人每天都有一两个失踪,我们的人员也借此渗透了进去······”

“打住打住打住!什么二宫?什么乱七八糟的?”流云察觉到了未知的设定。

“哼哼,这个——噗~”王大智突然转身喷笑,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流云。

“咳咳。”王大智好不容易缓下笑容,正色道“一宫负责清洁;二宫是混混;三宫是打手;四宫是保安;五宫前台接待;六宫是小白领;七、八宫是科研人员;九、十宫是仓库;十一宫是肌肉近卫团;十二宫是大Boss。合起来后,他们就自诩······”

“黄道十二宫!”流云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王大智说完了话。

“噗哈哈哈哈~~”王大智笑得苹果皮都削断了,之前的苹果皮没掉下来前是薄薄的绕着几个圈的,很是漂亮。

“但话说混混阶层可以弄到这么多情报吗?”流云很是眼馋王大智手上削了一半的苹果。

“嘻嘻,这方面你就不懂了,这栋大厦里面简直是一个封闭的封建社会!权利每上一宫都会成倍的提升,欺压底层人民简直司空见惯!”

“嘛,这么说吧。研究人员通常会占用白领的工资当研究经费,如果遭到阻拦,张嘴就一句‘我是xx宫的,你管得着吗!’之类的。于是,如此欺压,就是搞清洁的都知道整栋大楼的社会阶层了。更何况男人好酒,我们的人装孙子送了几条好烟、几瓶好酒给上层的人······一喝醉连老婆的三围都说出来了(不排除有人单身),桀桀桀桀桀[阴笑]。”

流云心中鄙视:“还不是贿赂出来的······”

“哦,对了”流云突然想起些什么“既然要守宫,那就要割鱼蛋了吧?”

“什么鱼蛋?”王大智没听清。

“你这个对幼·女下手的[哔——]鱼佬。”

王大智很郁闷:“鱼蛋······都说我没有了!”

流云扭开头,吹着口哨~

王大智收起铲子,吃着苹果~

“我的苹果······”流云哀嚎着“我去,不是削给我吃的吗?”

王大智奸笑:“怎么?这么执着于我家女儿,让未来的岳父吃块苹果都不可以?”

流云呆了。

“况且你叫的是E级的扫地大妈类人员,我是你老板,我不付给你工资也是天经地义的~”王大智坏坏的笑。

这回轮到流云郁闷了,而且他记起来了自己身负顾问一职。

王大智上下抛着苹果:“撒~要萝莉还是要工资呢?”

“这不是跟老娘跟老婆一起跳江先救那个的的梗一样吗?”

“撒~要萝莉还是要工资呢?”

“靠,你是复读机吗!”

“撒~要······”

“pong!”病房的房门被狠狠的踢开了,某萝丽气冲冲地跑过来,一手把一根香蕉捅进她老爸的喉咙里······

王大智痛苦的俯身干呕,双手乱抓一通,惹的流云哈哈大笑,然后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笑的时候嘴张得太大了,王丽丽还用力的把苹果压下去了一些,气愤的补着刀。

“身体没法动啊喂!谋杀啊!要死啦要死啦要死啦真的要死啦!”当然,流云是说不出来的,心里的神器桌子因此获得了大量经验值。

王大智七手八脚地抠出嘴里的香蕉后,又帮了流云一把(不然真的会挂掉),看着女儿渐行渐远的背影,自顾自的说出一句话:“果然在偷听吗?还带了水果作为看望的借口,心思挺缜密的嘛,不错。”

“你妹啊,你果然把你家萝莉玩坏了吧!”

王大智毫不理睬,继续自顾自的打量着流云:“难道真的对这货有意思?”

流云觉得沉默是金······

“别扭开头嘛。”王大智连连招手“听我说!”

流云傲娇地不理睬若愚胖子。

“其实这也算正常的啦。她年龄尚小,见识不多,跟她同班玩耍的都相当于青梅竹马,太熟了就不好下手了。跟你差不多大的小伙子都去外面打工或者倒斗了,所以你属于‘大哥哥’类。再说女孩子都会倾慕可以保护、爱护她们的男生,简而言之就是要有力量和爱心。之前你失控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力量无疑让她觉得你很威风、很霸气。至于爱心,你小子难道······暗中请她吃泡面了?”

“谁家姑娘稀罕里的泡面了啊!泡面跟耐心等价吗!那难道康师傅比红十字会还有爱心?话说只有你才把泡面当宝贝藏起来吧!你个大变态自己吃去吧!”流云觉得自己快凌乱了——不,是已经凌乱了。

“切!你只是个Level2而已,还妄图升到Level6吗?”

流云被气笑了,一口千年老痰憋在喉咙里准备发酵成慢性咽炎。不过一想到可以纳萝莉为女友,可以每天笑摸人头,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王大智指着床头的手环:“哦,差点忘了告诉你,那只手环是用来监测你的肉体······”

“你用[身体]这个词不行吗?别教坏小朋友啊!”

“······主要就是测脉搏、血压之类的,当然你连上手机后计步数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但不会太灵敏。你的伤好了之后每天都要佩戴以收集数据······”王大智没有理会流云的吐槽,而像是嘱咐出门上学的孩子般喋喋不休。

······

折腾再三,日落西山。

流云现在正吃着晚饭。理所当然,手和脚都拿不了餐具(为什么是脚?)。那么,问题来了,流云是怎么吃饭的呢?

“给我张嘴······给我闭嘴······”

如此粗犷的声音是谁呢?流云表示不认识。

面前的大妈一拍大腿放下饭碗不干了:“我说小伙子,做人要厚道啊!别拿人不当一回事儿!大娘我按着任务说的给你送饭、喂饭,你居然还不领情!我小舅子的女儿的@ovn%sf;#8’-a2qe*3sg*^······”

流云终于领悟到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情况完全吐不上槽!

······

十五分钟,大妈乐此不疲······

三十分钟,大妈唾沫横飞······

四十五分钟,大妈······

够了啊!你这口才完全可以鼓动广大的劳动人民造反了啊!用口若悬河这个词形容你都不够格了啊!你的口上悬挂着五大洲四大洋和吐鲁番盆地啊(为什么是吐鲁番)!动动嘴皮子就全球地震啦!《2012》的拍摄你的功劳最大吧!地理学家灾害预报什么的见鬼去吧!

流云刚吐槽完,就看见一唾沫星子遵循着空气动力学,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的晚饭里面······打死也不吃!打不死也不吃!谁吃谁就是孙子!

“给我张嘴!”

死活不干!打死不干!

······

大妈临走前亮出饭堂工作证,留下一句狠话,摔门走人。

“不就一点唾沫吗?以后吃泡面的时候给我小心点!不然——哼!”

“为什么又是泡面!康大爷跟你们有仇吗?你们的自尊心要不要这么脆弱啊!”神器桌子经验+2.

······睡着了。

因为今天被迫接受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感觉逻辑都要被玩坏了。

突兀的·····无声、无光、无色——无尽的黑海

流云的意识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想要找到点什么东西。

然——没有任何物,给予回应。

一阵醍醐灌顶的感觉袭来,流云瞬间感觉自己脚下有了依靠,清醒、茫然地呆立着。

因为这种视角从未见过!

黑海没有一丝颜色,但每一朵浪花,每一滴水珠的线条、形状都清晰无比——就像是心中的素描,虽无色,却包容万物。

黑海依旧,只是——身处王座之下!

那是一张犹如通体用水晶打造般的透明王座,神秘绚丽的花纹刘走在数不胜数的宝石之间。扶手明明没有颜色但流云却知道那是用一整块的纯金所铸成,手臂放置的地方微微下凹,符合人体工程学。椅背形状方正长度通天,直插苍穹的尽头,然而却漆黑、凝重得如同黑曜石,同样数不清的夜明珠按照“二一二”的排列方式镶嵌其上——压倒性的奢华!令人喘不过气的威严!

但是,坐在王座上的他却像阶下囚徒。

他被塞在一件拘束服里,双手交叉于胸前,手指伸直覆在肩膀前方,如同虚空中伸出的锁链以残暴的方法把他捆绑的动弹不得。一只朴素的面具遮盖了他的脸,只露出眼睛和嘴巴。但弯月形的眼眶洞后似乎什么也没有,倒是嘴巴的造型像马戏团的小丑一样几乎咧到了耳根——是“他”!

黑海中,无风起浪,只因“他”睁开了眼睛。

那不是一双人类有资格拥有的眼睛。

平静而愤怒、温和又暴虐、智慧却狂乱······种种令人矛盾的情感化作千星万点在暗金色的竖瞳中一闪而过,逐渐冷酷得不含一丝色彩。

竖瞳往下转过一个角度,居高临下地看着流云,犹如君王俯视低微的下臣。

流云仅仅是看了那双竖瞳一下,心中竟无由的生出无助的恐惧!

但流云还是顶住那双眼睛的压力,问了一句:“你是谁?”

“他”的面具后传出冰冷的语句:

“既谒见······”

“他”突然发怒!

“······则!——下!——跪!”

下一秒,黑海沸腾了!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呈遮天之势压过头顶,又砸在海面上,掀起又一波惊涛骇浪——“他”的怒火!

而同时,每一字出口,流云便感觉一重又一重大山向他压来。流云额头上细汗密布,目眦欲裂地对抗着。汗珠滑落,与无尽的黑海不分彼此。

压力越来越大,似有千斤、万斤之重!

“啪!”流云不得已,单膝跪地,膝盖砸开水花的声音沉重如山。

之前王丽丽给他看的照片,自己的伤势······一切的一切,使流云几乎可以肯定了,于是他顶着压力问出了第二句:“你······你是我······我的第二人格吗?”过大的重压让流云说话都举步维艰。

一个浮空的、灰黑色的程序窗口浮现,白色的“Error”字样十分刺眼。

但,只是开始——一个窗口、两个窗口、三个窗口······满目皆是“Error”!

一个听不清是男是女的合成音忽然响起:“您的信息,已被限制输出。”

随着话音刚落,“他”本来怒火滔天的眼睛突兀的平静下去,语气也如刚开始般冷淡:“不是。”但这句话还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火气。

流云身上的压力也一点点退去,劫后余生的那种感觉使每一个毛孔都贪婪的呼吸着自由。

但是未等流云喘过气,一个光点在空中迅速放大,两个呼吸间便已重重砸下!

“轰!”流云身后被砸起近百米高的水墙!

声波被赋予了薄雾般的白色,声音一瞬之间震耳欲聋,又如幽灵般散去,没有回音。黑海还残余几圈涟漪,但这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它太大了。

“这是一个天平,长百米,高二十米,托盘直径三十米。”“他”发话了“它很普通,亦已调零,但它是衡量筹码的好工具。”

“什么意思?”流云看着这个庞然大物,头上滴落一滴冷汗。

“时间即是筹码,存在即是输赢。赌局始于清醒之初——暂于混沌之时——止于上浮之刻。”

流云表示不明觉厉。

“因为强弱之别,设定上,你是这具身体的主导者,但筹码的分量较轻;我虽是被动方,但筹码的分量较重。”

“当保持清醒(存在)一段时间后,可以获得筹码······”

一只同样巨大的镊子夹着一个人头大小的方块放在左边的托盘上。

“当失去意识(存在),比如进入自主睡眠、身体受伤引发大脑保护机制的时间里停止计算筹码得失。然后就是,我虽是被动方,但还是有福利的······”

又是一个光点快速放大,一块小轿车般大小的方块轰然落在右托盘!

天平一下倾向右边,但在左托盘上正中央的方块却纹丝不动,显的十分诡异。(正常来说应该会因为平面变成了斜面而有所滑动)

“所以我的筹码比较大。但天平的一边倾斜到底并不意味着赌局的结束,在上浮之刻方才进行结算。输的人,放弃【存在】!”

一条竖着的“血槽”浮现在“他”面前一米处,“血量”只剩一小半了。

“您的剩余信息输出量不足,请谨慎使用。”合成音又一次响起。

“他”凝视了“血槽”一会,说道:“你,可以提问四个问题”

流云把视线从那个天平上收回,同时意识到,这是他能主动掌握情报的最后四个机会了。

“我······必须要参加这个赌局吗?”

“你已经参加了。”

“那么······那么‘上浮之刻’是什么?”

“您的信息,已被限制输出。”合成音打断了“他”即将要说出的话。

“问题作废,还有两个。”就算“他”被打断说话十分生气,但也只能说出平淡的话。

“我的脑袋里面一半的阴影是怎么回事?”流云突然想起自己脑袋中的不正常,觉得跟“他”有关。

“到我主导这副身体的时候,你的那一半就是阴影了。”“他”好像回答了,但又好像没有回答。

流云咬着下嘴唇,他只剩一个机会了,要把握!

流云思考良久,随后问道:“以后怎样才能再见到你?”流云问这个问题明显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以便有朝一日还能从“他”的口中获得情报。

“他”的竖瞳缩小了一些,随即又复原了“······我每获得一次筹码,你便有一次谒见的机会。”

流云一惊:这不是以自己的时间换取“他”的存在吗?

“他”看着只剩一点点的“血槽”,做出了一个决定。

“噼——啪!”

“他”的面具突然粉碎成一团尘埃,并随着一股风被吹走了!

光滑,平整,暗影一片——没有脸!还打上了黑幕!

“您的信息,已被限制输出。”合成音第四次响起。

“面部特征信息也被限制了吗?”“他”俯视着流云“本以为你看了这张脸就会明白[数据删除]了的。”

“呼~~~”又一阵风吹过后,黑海重归寂静,天平两端的筹码消失,摇晃着进行平衡。

流云脚下突然一空,支持他站在海面上的力消失了,整个人“噗”的一声沉入海面之下。

“呜啊咕噜噜噜噜唔唔······”某人的惨叫声从海面下传来。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头部上仰三十度,望着黑漆漆的天空。

“此为虚空,为谒见之海!为无理之地!为何进行信息阻断?”“他”向着虚无发问了。

“······”似乎没有回应。

“唰啦啦啦啦~~~”一条巨大的拉链贴上了某一个平面,缓缓拉开。

“呐呐,人家可以进来吗?”一个活泼甜美的女音从拉链的背后传来。

“他”顿了顿,给黑海赋予了【颜色】。

“哗!”天空晴朗,海水湛蓝,艳阳高照。

身下王座落在一座十五米高的平顶金字塔上正中央,三条石梯铺设在前、左、右三面。身边绿树环绕,远方不时掠过一群海鸟。离金字塔五十米开外的沙滩上,半开的拉链再次扩大,钻进一名美少女。

少女身穿白色的吊带长裙,头顶一顶圆边草帽,右眼下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绿色的长发如扇子般在身后舒展,白皙的足踝裹在一双棕色凉鞋中。

“对嘛对嘛,【自由地】就该好看一些嘛~”少女在原地欢笑着。

“他”有点后悔了,谒见之海如果不赋予【颜色】,“那边”就无法进来。但赋予了【颜色】后“那边”的人却派了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过来。

“真是胡闹。”“他”在心中说道,一边重新在脸上具现化一个与之前同样的面具。

少女迎着鲜咸的海风朝金字塔跑来,凉鞋在沙地上“哒哒”的响,胸前一对小白兔跳动着青春的活力。

“呼~~呼~”

“他”看着少女气喘吁吁地跑上金字塔,觉得很可笑,她可是跟自己同等的、明明不需要【跑】这个【过程】。

“你好,初次见面~”少女登上塔顶,向“他”用力的挥手“人家叫雪儿的说~”

“你我是同等的存在,这种东西可以免了。”

“欸~怎么能这样~”雪儿嘟起嘴“人家好心好意的向你打招呼欸~”

“那么,”“他”感觉这个话题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不然后果难料“雪儿小姐,你好。”

“嗯嗯,”雪儿叉着腰“这才对嘛~”

“‘那边’的人秀逗了吗?”“他”忍不住心里吐槽一句。

“对了,”雪儿站到“他”面前,上半身前倾,双手放到背后“刚才借了你的口,还请希望不要介意的说~”

“他”目光微敛:“这,已经构成了【冒犯】的条件了,按照[数据删除],应该把[数据删除]解封。”

“唔唔唔~”少女的眼角噙着两滴泪花,转身抱膝蹲“果然还是被骂了,雪儿好伤心······”

“他”只觉得既然“那边”派来的人那么秀逗,那么“那边”的其他人应该也不怎么样吧······

少女擦干眼泪:“好吧,我会跟他们说的。”

“这里是我的【自由地】吧?”

“是呀,怎么了?”雪儿疑惑的看着“他”。

“那么——信息屏蔽是怎么回事,给我解释一下。”

“嗯,你自己绑得不够紧呢~”少女仰视着从【无】中探出的锁链。

“他”看着少女出现在捆绑自己的锁链下方,不说话了。

“你毕竟是天平的一边呢。要知道,才刚开始就使用超出设定的力量的话,会很引人注目的说~”

少女坐在一个锁链上,荡着两条细长的小腿,轻柔的海风使裙下的春光若隐若现。

“虽说你构筑了类似于[无信息外溢]的黑箱,但还是犯规的耶~”

“······”

“你作为选手都开始想作弊了,监考方当然会来阻挠的啦,不然规则会乱掉的说~”

“这是因为我被【冒犯】了!如果是流云的话我又怎么会在意!”“他”的话不受控制的出现一丝怒气“而且你我同是同样高贵的存在!怎可容忍被【束缚】!”

“喀,啪——”锁链寸寸断裂,在地上摔成一片又一片的光点,消散。

“他”站起来了!

“哇哇哇哇还请冷静一下······”雪儿胡乱地挥着双臂,挡在“他”面前。

“哼!”

“他”重新坐下,【无】中再次探出十数条成人手臂粗的锁链,将自己锁起来。

“呼~”雪儿长吁一口气,轻拍着胸口。

少女顿时不高兴了,双手叉腰轻嗔道:“你看嘛,你自己是绑不住自己的嘛!”

雪儿举起右手掌,一条细小的拉链在手掌上方打开,落下一个直径四厘米的圆环。圆环呈蓝色,与锁链的银白色形成鲜明对比。

雪儿踮起脚尖,随手把圆环在一节锁链上敲了敲,一阵闪光后,圆环就圈在了锁链上。

少女赔笑道:“嘿嘿,这样微不足道的【束缚】,想必是你,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是‘那边’的意思吗?”听语气,“他”不怎么高兴。

“他”闭上双眼,面具上的眼眶后陷入黑暗。

一阵沉默过后,“他”睁开眼睛:“可以接受。”

“那么,人家先走了哦~”雪儿身后又裂开一条巨大拉链,拉链后是七彩的迷雾。

“留下!”

拉链停止扩张,雪儿不满地看着“他”:“真是的······还有什么事吗?”

“这场无聊的游戏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不喜欢玩拐弯抹角的。

“不是的!”雪儿严肃起来“这对于你来说可能是一场游戏,但对于我们可是······”

雪儿突然不说了,一副[差点暴露]的表情写在脸上。

“啊啦啊啦,差点忘了这里是你的【自由地】,要是我说出这的这句话变成了【事实】可不妙了呢~”少女坏笑着看着“他”“你还真是狡猾~”

拉链重新扩张,少女迈入迷雾中,消失了。

“‘对于我们’,而不是‘对于他们’······吗?”“他”喃喃道,看着转瞬就漆黑一片的谒见之海,俯视着空无一物的一切。

“作为[数据删除],居然被捆在[数据删除]上,真是讽刺。呵······”“他”在面具后自嘲的笑了笑,隐去了身形······

······

“噗哈,哈~哈~”流云腿一蹬翻身坐起,还未消散的肺部充水的感觉让他心有余悸。

待流云喘过气来,发现悲剧了,因为身体在数小时前才被“他”玩的破破烂烂的······又疼的昏过去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骨折病人睡觉时,带上拘束带是十分必要的[奸笑]。

······

为了看官们的方便,开头是中式拼音,并附赠翻译。

“xio_nian(少年),hai_ya_ku_o_ki_die(快点起床啦)!”某萌萌的声音响起。

流云哼哼两声,依旧沉睡。

“ke(额)······mu_ka_ci_ku(好火大)!”萌萌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一只魔爪抬起一把玩具锤,一个耳光子赏过去——

“呃啊,谁,谁打我?”流云睡不下去了。

“wa_da_shi_de_su(我)!”夏萝莉一身研究员白大褂套装,很开心地拽着外语。

“额,什么?”流云一头雾水。

“人家最近在追炮姐哦~学会了好多日文词汇哦~”王丽丽得意的炫耀着。

“哦,原来如此······完全不懂啊!如此个毛线啊!”流云表示没看过。

王丽丽轻哼一声,扯开话题:“你昨晚做噩梦了吗?”

流云用目光示意自己现在是躺着的,不好说话。王丽丽这次倒很爽快的摇动病床尾的杆子,把流云的上半身撑起来。

“昨晚手环收集到你的血压、脉搏、体温都有较大幅度上升,比吃了蓝色小药丸还亢奋——你是做噩梦了还是**期到了?”王丽丽再一次提问。

流云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怪诞的梦,于是便想高速王丽丽让她也来帮忙一下:“嗯,昨晚是做了一个噩梦,不过记不清了。”

巨大的恐惧笼罩了流云的心头。

“不对,我本来是想把那个梦告诉王丽丽让她来想一下办法的!”一个更恐怖的念头浮现在流云的心中——信息······被限制输出了!

“哦,是这样吗?那就算了,我上午看到这些数据还吓了一跳呢。”王丽丽轻吁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流云也很郁闷地目送王丽丽离开了。

······

接下来的一个半月里,流云无数次地想把那场诡异的梦中赌局透露给前来探望的王大智、王宗、女流氓、王丽丽听,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就算双手恢复到了可以写字的程度,也是提笔忘字,于是不了了之。

期间,某几次探望的时候,王大智很高兴的拍着流云的肩膀说王宗已经挖出一条地道到了黄药院五十米外的自来水管下准备干点见不得光的事了(好像地下的确看不到光);流云鼓起勇气问了女流氓的名字,女流氓笑脸如花的说:“王薇。”然后流云吐槽说:“写诗的那个王维?”然后王薇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另一个次元的天气预报作死:“明天的天气是台风,暴雨转大雪,局部有冰雹伴随雷阵雨而降······”;王丽丽悄悄地把任务的执行方法告诉了流云;王宗对流云跪了(怎么可能~):“大师啊,怎样才能习得真空领域啊~你教教我吧~”,流云学着王丽丽的样子,鼻子上翘三十五度,伸长二十厘米,得意洋洋地说:“鬼知道!”

······

时间过得真快,快到我刚写出几次回忆流云就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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