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唯美的身姿伴随着从云间倾泻而下的光芒降临人间,万物都因他失去了光彩,圣洁的双翼仿佛要洗净世间所有的罪孽。”
这是黑玫瑰第一次被那个女人带去教堂接受洗礼的时候教父祷告词中天使降临的那一段。
这个世界上有天使?反正黑玫瑰是不相信,起码从她成为黑玫瑰的那天起她就不再相信了。
那个女人对宗教狂热的信仰终于变成了对邪教的追求,男人来到她家说需要她女儿的身体时,那个女人居然答应了,在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把她送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之后被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空旷地带,也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女孩子被脱光扔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周围的火把丝毫起不到取暖的作用,反倒像是祭台上的祭火,而这些女孩子,就是献祭给黑夜的祭品。
她一晚上都在望着黑色的夜空,耳边是女孩们的哭喊声和男人呵斥声,还夹杂着让人恶心**的声音,披着黑衣的男人们像是恶魔,舔舐着女孩们洁白的身躯,狠狠地撕裂着少女的贞洁,群魔乱舞。下体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疼,她却依旧没有哭喊的想法,只是愣愣地看着夜空,没有一丝星星的光辉,黑暗拥抱着恐惧,降临人间。
可能父亲说的是对的,自己和那个女人都是贱人,要不然为什么现在别人在侮辱自己的时候自己没有反抗,居然还有点想笑?早被父亲打死该多好,他不是一直怀疑自己是那女人和其他男人的狗杂种吗?施暴这么多年结果最后一句离婚就完了,那个女人都被他搞得像个神经病了,哦不,现在恐怕已经是神经病了吧?莫名的有些报复的**呢。
恶魔说:“想报仇吗?这个对你这么不公而又残忍的世界?”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的恶魔消失了,她和其他女孩子被人扔到货车上,原来我们是货物啊,她心想。货车门渐渐地关上了,又一次沉溺进浓稠的黑暗中,浓稠的像是要将所有人溺死。
一个人,在黑暗的角落里慢慢受伤、流血、腐烂、死亡。童话故事里王子还是会拯救公主,丑小鸭还是会变成天鹅,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死而发生改变的,所以,天使也不会因为一个凡人降临人间。
可是她遇见了,那个天使。
就算是这样一个残忍的世界,那个女孩依旧拥有着天底下最温柔的笑容,仿佛会化解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罪恶。她不久才得知女孩原来是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院长因为孤儿院资金不足将孩子们托付给了男人,却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
女孩笑着:“院长原来说过哦,不管遭到多么糟糕的事,都要笑着面对,这样才能有活下去的勇气,生活肯定会变得更美好的。”
她想女孩原来肯定是幸福的,周围的人对她一定是温柔的。她突然有些厌恶自暴自弃的自己,也开始厌恶那些每天晚上过来找自己的男人。她第一次一酒瓶砸在了男人头上,男人相当生气,之后被人关了禁闭。现在在这装贞洁女,不由得自嘲起来,可即便是这样,自己多多少少也能配当那个女孩的朋友了吧?
出来后碰见了那个女孩,脸色有些憔悴,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笑容有些勉强,但依旧温暖:“我长得难看多了,不像你那么受欢迎,所以比你好受多了,你才是,关了那么久才出来,没事吧?”
她没说话,每天晚上依旧,只是再看着那些陌生男人的脸的时候,想起的只是那个温柔的笑容。
得知女孩怀孕的消息的时候,她是震惊的。“你没吃药吗?”女孩摇了摇头,摸着肚子,眼中有着笑意和柔情。在她建议打胎的时候,女孩坚定地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笑容:“你知道吗?打胎的时候,小孩子的身体会被一截一截地扯出来像是分尸那样的,这个孩子是没有错的,我真的不忍心。而且,打胎的话上帝会生气的。”
上帝那蠢货什么时候管过你?她这句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女孩终究还是死了,她最后看见女孩的尸体的时候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帮女孩擦拭身体,女孩全身上下都是纵欲的痕迹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下体甚至开始糜烂了,肚子干瘪有些微微的隆起,然而女孩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她的手不由得捏紧了,反应过来自己会抓疼她,默默地松了手。
她死了,她想。
“好惨好惨,这女孩死的太惨了,估计做事的还不止一个人吧?看她最后的表情,死前最后一定是想到你了吧?”
她没有反应。
“怎么办?想不想报复这些人?”
她手上动作没有停下,越来越发狠,仿佛要把她身上所有的痕迹都给消除掉。
“给你点有趣的力量怎么样?”
她终于停了下来,女孩的遗体干净了不少,她回头看了眼那个恶魔,暗金色头发红色瞳孔的男孩,不由得想笑,不然说恶魔怎么勾引人呢?那些自甘堕落的女人们见到他恐怕要为之疯狂吧?
“什么代价?”她终于说话了。
男孩表示她很上道:“只要你下地狱就行了。”
她愣了一下,笑了笑:“真是个好代价,那么,我就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吧。”
葬从舞池里爬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秋鸣跑过来:“葬你没事吧?”
“没事……这是没事的样子?”葬说着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秋鸣看着他莫名的感觉眼前是刚洗完澡甩的满地是水的大金毛……
“离远点。”葬把秋鸣挡在身后:“刚才大意了一下而已。那女人要来了。”
话刚说完整个天花板直接塌下来了一大半,乱七八糟的藤蔓夹杂着碎石尘土倒挂下来,刚刚围观的人群吓得四散逃窜,黑色的藤蔓爬满了整个舞厅,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囚笼。
黑玫瑰缓缓地从三楼落下,站在舞池旁的一根粗壮藤蔓上,黑色的巨蟒盘旋在她身边,吐着殷红的信子,阴森地看着面前的二人。
赵睿那边还好,敖空浩及时到达不算太惨,但蓝枫和猴子紫灵这边就比较悲惨了,服务生模样的杰特一路狂奔如同碾路机一般一路追着他们打。
猴子气喘吁吁地:“蓝枫,蓝枫,我……不行……我不行了……快想想办法……绕着……绕着二楼都……跑了三圈了快要。我……我要死了。”
蓝枫左右瞟了几眼:“前面右拐。”猴子和紫灵来不及问为什么立即右拐,反正一路上都是蓝枫带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稍等片刻后反而让对方的追踪速度变慢了,蓝枫断后一路把路上的推车垃圾桶等东西踢到在地,虽然不能阻止他碾压机似得的前行,但也可以妨碍他的追击速度。
杰特踢飞几个障碍物后右拐,走廊里面却是空无一人,他打开第一个房间的门,没有人,第二个房间,还是没有人。他进到第五个房间的时候依旧没有任何人的踪迹,杰特在门口站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 躲在衣柜里面的几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第二个房间里面发出了什么响动,杰特随即从第五个房间里面撤出来,走向第二个房间。第二个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小型的柜子,大小只能容纳下两人,杰特靠近衣柜,猛的一拉,一只小猫正在衣柜里瑟瑟发抖,因为杰特大开柜门立即兴奋地冲了出去。杰特把默默地把柜子关上,若有所思。
杰特离开了房间,猴子不由得松了口气,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离开了房间,回头对害怕的不得了的紫灵说了声放心。但猴子的手机突然发出收到短信的提示音,吓得猴子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大叫起来。
杰特听到了响声。
猴子不由得心想:“完了。”
葬连续躲过了几根藤蔓的攻击,虽说火克木,但火克木是因为火能把木头烧毁,要说葬把所有藤蔓全部烧掉……别开玩笑会死人的,现在藤蔓变成囚笼把所有人都关在里面,烧了不就同归于尽了吗?又不是蛇精病。葬边躲心想着好像黑玫瑰就没从那地方移动过,什么原因吗?不过操纵这么多藤蔓倒是也不用动。葬试探性地扔了个火蛇过去,黑玫瑰的藤蔓迅速挡住了火蛇。四面八方十几条藤蔓猛然砸下,可以说是完全无处可逃,葬瞅准砸下瞬间的空隙跃到空中,下方的大理石地板都被藤蔓砸得开花,葬心里默默吐槽这女人真狠,却突然发现头顶一片阴影,黑蛇墨杜莎张起血盆大口盖顶而下,打算一口吞了他。葬心里几百个不情愿死于被蛇消化变成(哔~),不过自己身在空中,蛇口距离太近了,躲避什么的相当困难。正当葬想怎么办的时候,一道水枪从自己身旁飞过,刺入墨杜莎的咽喉,想象一下压强高的甚至能切割金属的高压水枪射进你的嗓子眼,嗓子就算不穿也会烂吧?墨杜莎的蛇皮还算坚硬,却也觉得相当不舒服,连连后退。葬趁机一脚踩到蛇头,借力跃上二楼顺手掰了根铁棍当武器,在大蛇反应过来之前借落力将铁棍死死扎进蛇眼中,墨杜莎痛苦地嘶叫起来。
葬手中的铁棍突然发红,仿佛被火冶炼烧红的钢铁,随即墨杜莎的蛇皮纹路的分隙之间也开始发出诡异的红光,墨杜莎最后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痛苦倒地,蛇身发出烧焦的气味,丝丝黑烟从蛇皮中散出。
葬回头看见秋鸣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扯来的高压水枪:“你速度还挺快,这么快就找到一个高压水枪。”秋鸣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她是因为怕葬把整栋楼房给烧了打算提前灭火来的……
不过无论如何这条麻烦的大蛇算是被解决了,黑玫瑰没对墨杜莎的死表示多大遗憾,但她的攻势突然猛烈起来,周围的人多多少少受了伤害。因为遭受了黑玫瑰的无差别攻击,整个舞厅都变得尘雾弥漫。黑玫瑰周围弥漫着烟雾,什么都看不清楚,突然身后有一个黑影逼近,在玫瑰反应过来的瞬间却是火焰擦着她的脸颊掠过。葬是趁着飞灰干扰视线接近黑玫瑰,他和黑玫瑰相比当然是近战强于远战,接近后打了几个来回,但她也终究是个satan(撒旦),并没有被逼入绝境。
葬发现了玫瑰一瞬间的微笑失误,回身踢飞了玫瑰,同时也让她的身体远离了藤蔓,玫瑰藤蔓居然开始凋谢、枯萎、化为灰烬。
囚笼不见了,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少男少女们哭喊着跑了出去,经历过这次灾难估计他们会好好学习了……吧。
葬邪笑:“该说果然吗?你的玫瑰花是借助人类的血肉开枝散叶的,像是你这样强行转化成这么庞大的物体,只是强行透支自己的体力而已。怎么?你是想死吗?”
玫瑰吐了口血,喘了几口气,笑了笑回答说:“如果想杀你不全力以赴是杀不了的。不好意思我不想死,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死。”她突然又念了几句什么东西,秋鸣感到地面开始剧烈的震动,裂出了几条缝隙。“地下埋了几百人的血肉骸骨,之前这里死去的妓女,欠债的赌徒,倾家荡产的吸毒者,emper(皇帝)也好,satan(撒旦)也罢。”她诡异地笑了笑:“没有什么区别,你我都是安坐在万人枯骨堆成的王座上。”地缝中生长出无数条巨大藤蔓,蛇一样的盘旋而上,爬满覆盖了整个舞厅。
“针刺牢笼。”黑玫瑰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死刑宣告。话语出口的瞬间,玫瑰刺从爬满墙壁的藤蔓上以极快的速度增长刺出,牢笼以内的生物恐怕都要被扎成烂泥。
秋鸣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生,直到鲜血滴到自己脸上,终于失声惊叫起来:“葬!”
“还没死呢!那么激动干嘛?”葬说得很轻松,不过现状实在不容乐观,十几根玫瑰刺刺穿了他的身体,最严重的一根穿透了他的腹部。葬右手青筋暴突,稳稳地抓住秋鸣身后的一根刺防止它扎到秋鸣,手腕一用力,刺被掰断了。
葬脱身后直接瘫在地上,回头看了眼周围,无论是普通人类还是她的手下,都被这招给扎成一副烂泥样子。“你这已经是发疯的节奏了吗?”葬抬头看见被无数根玫瑰刺穿的杰特:“明明知道自己的手下掉下来了,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用了这一招,我不记得我曾经做过什么非要被你不惜一切代价给杀死的事情啊。”秋鸣默默无语,心想是谁喊着要人的命的?
黑玫瑰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色:“抱歉,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死,所以,我必须杀死你。”
杰特听见声音跑出房间,恰好看见一个身影刚好跑过转角,他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多想,随即以极速冲了过去。随即撞到了什么东西,周围的景色突然像幻像一样破碎,画面转变成为张牙舞爪的藤蔓,他突然明白自己撞到了什么了?是一楼洗浴中心的那面大镜子。但他冲的太快了,下面是无数藤蔓编织的针刺地狱。当他的心脏被尖刺刺穿的瞬间,他拼命回头看向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
猴子松了口气,推门出去:“成功了?”紫灵跟在他后面,出门便看见了站在走廊的蓝枫,他身边的建筑已经被下面两个怪物级别的拆迁专家给拆没了,从二楼刚好可以看见遍布一楼大厅甚至三楼天花板的玫瑰刺藤蔓,还有刚才还在追他们现在却惨死的杰特。
蓝枫靠在墙上松了口气:“不容易,不过也算是成功了。”
借助货运电梯把敲下来一块的镜子给运上来,然后再塞进走廊里,当他在调查二号房间的时候蓝枫给藏在五号房间的猴子发了个短信,吸引杰特向镜子的方向看,这时在一号房间的蓝枫就趁机在拐角处转弯,而镜子镜像就会反映出相反方向的相同景象给他造成错觉,光线的暗淡和嘈杂的声音还有杰特的追杀心切,都给这个方案增加了不少成功机率。
“也算是个小赌博,万一下面两个人没有开大招误杀他,或者他警惕一下,甚至我转弯过早没让他看见,这方法估计都会失败吧。”蓝枫感叹道。
猴子目瞪口呆:“我看你那么自信还以为你特别有把握呢!结果到头来你告诉我们这实际上是在玩命赌博?”
“赌输了也就是让他来追我了,你们也不会怎么样不是吗?”蓝枫笑了笑。猴子紫灵无语,天才的世界我们不懂。
“不过愧你居然发现他没有镜像啊。”
“ghost(幽灵)没有镜像不是很正常吗?”蓝枫悠闲地坐了下来,脑中回想起在舞厅的时候自己发现镜子里竟没有那个男人的镜像时很是吃惊。而路羽轩靠近自己,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别人说:“ghost(幽灵)是没有影子,没有自主的,如此可悲的生物。”语气是嘲笑却又是哀伤。
“蓝枫?蓝枫?”猴子和紫灵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蓝枫回过神来:“走吧。”
葬感到了一种接近死亡的气息,源头是那个美的让神都感到妒忌的女人。
“惨了,估计一个市都得玩完吧?”葬笑着后退了一步,脸上挂了些许冷汗,要知道一个完体发狂的satan(撒旦)想要毁灭个国家跟玩似得,这女人已经抱着要拉一座城市下水的心思开大招了。就算是葬估计也躲不过这招吧?
“毁灭,不就好了?”疼痛感突然顺着葬的脑神经电流一般流过,纠缠在他的右眼和太阳穴的附近,葬捂住右眼的同时啧了一声,视线中映照出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毁灭。”
疼痛感加剧起来,所有的痛苦聚集起来在脑神经中炸裂开来,视线模糊起来,周围渐渐地陷入黑暗,只有少年微笑着:“毁灭,把黑暗,罪恶,恐惧,所有的一切,毁灭就好了。”
“葬?”秋鸣突然发现葬半跪在地上,右手狠狠地抓着右眼像是要把右眼挖出来似得,不由得吓了一跳,赶紧抱住葬喊着他的名字。可他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无间……”葬已经失去意识了,眼中已经没有了焦点,只剩下能烧尽世间一切的火焰了。
“对,就是这样。”少年站在黑暗的深处微笑着向葬伸出了手:“把你所憎恨这个世界的一切,毁灭掉。”
“葬!”葬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仿佛划破黑暗到来的黎明,葬突然回过神来,看着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暗金发少年,不由得愣住了。
“你没事吧?”秋鸣担忧地看着葬。
葬摇了摇头表示没事:“那个男孩……”
情形却也容不得葬多想,黑玫瑰已经要孤注一掷了。黑玫瑰举起手的瞬间,周围的藤蔓都仿佛得到了指令骚乱起来,将四周包围得更紧密了,仿佛一个巨大的牢笼,藤蔓上都开始发芽,绽放出白色的玫瑰花。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下的话秋鸣大概会觉得相当赏心悦目。
“玫瑰礼葬!”黑玫瑰下达了攻击的指令,白色的玫瑰花瓣风暴似得席卷而来,牢笼之中最后的活人都被白色的玫瑰花瓣割喉而死,墙壁甚至因为玫瑰风暴的攻击被刻划出几道伤痕,这般危力恐怕不需多久方圆百里之内都将无一物存活。
“呐呐,玫瑰,你说我们能去天堂吗?我听说那个地方特别漂亮,有特别美的花园,有像高楼一样高的树,有好可爱的动物,还有好多好吃的,还有好多好多好玩的,还有还有……”女孩看起来很兴奋,巴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塞进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世界里,可惜她所知道的美好的东西都太少了。
她不知道天堂是不是存在,但地狱毫无疑问是有的,天堂大概也是存在的吧?她想着点了点头说道:“嗯,你一定回去天堂的。”
女孩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高兴地嘟起嘴:“玫瑰我们要一起去天堂!你也要去!你这么漂亮去那地方多合适啊!你也要去!大家都要一起去!”
玫瑰愣了一会点了点头:“嗯,一起去。”
“约定好了哦!”
“嗯!约好了。”
“不想死,尤其不想被这个少年杀死,被他杀死的话,万分之一的机率都不会再有了!最后的终焉只会是那个地狱啊!不想死,起码在找到去天堂的方法之前,绝对不能死啊!”黑玫瑰内心深处的野兽在发狂咆哮着想要冲出牢笼,玫瑰风暴的力量随之加强,仿佛要将周围所有一切的一切都绞成碎渣。
“抱歉呐。”突然有人在她耳边道出了带有歉意的轻语,嘶吼的风暴戛然而止,她缓缓地低头看见一把缠绕着火焰的长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那是她用来杀死那个为了保护秋鸣的不知名女孩的弑神武器血琥珀。因为长剑本身所带的毒素和弑神物质使她的伤口无法再恢复,她伸手想把剑从自己身体里**,手却不再能有丝毫的力气举起来,轻微的动作扯动了心脉,她呕了一口鲜血,红艳如即将死去的玫瑰。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最后的最后浮现的依然是那个女孩的笑容。
“抱歉了……看样子不能遵守约定……和你一起去天堂了呢……白……”她向那个女孩露出一个微笑,默默地沉睡过去。
葬默默地扶着玫瑰的尸体把她放在地面上,这一切都结束了,她死后其他的人大概都会过得更加幸福吧?
葬下来时发现秋鸣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没什么。”秋鸣摇了摇头:“就是……感觉……她最后好像很伤心……”她摸了把眼睛:“不明白,就是……就是……很伤心,我很……伤心……”
葬没介意她的语无伦次,只是拍了拍她的头,秋鸣终于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不明白……我就是想哭……”
葬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安抚地拍着她的头。
藤蔓已然枯萎,白色玫瑰花雨似得飘落凋零,漫天飞舞,不知是在为谁哭泣送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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