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人呐,一旦面对危机的时候,往往就不长记性。
我说过的,杜茜尔对魔法有着一股特别的执拗,如果试图阻拦她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
所以,当我向杜茜尔喊出“快摘下你的戒指”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漂亮的小姐,倔强起来,总是会很可怕的。
“谢里,你是在阻拦我吗?”
如果我的眼睛和耳朵没有出问题的话,阴沉着脸的大小姐,的的确确是这么说的。
“没有,没有。”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我尽量保持着语气的柔和,“我的意思是,摘下戒指,狂风骤雨的效果反而会更好。”
“哦?是吗?”
杜茜尔五指展开,将带着花戒的手伸了出来。接着,穿着白色蕾丝手套的纤纤手指,带着拨动琴弦那般的优美,捏在了戒指上。
呼——甩掉满手的臭汗,我不禁松了口气。
戒指,被杜茜尔摘了下来;天空上的乌云,在少了火元素的桎梏下,也彻底疯狂起来。
“啪嗒啪嗒——”
仅在片刻之间,就变成了“哗哗哗——”的声音。
雨姑娘有些气愤,下得有些大呢。燃烧在街坊邻居店铺上的火焰,在骤雨的轰炸下,彻底熄灭下来,只有丝丝黑烟,还宣誓着对木头墙壁的怜爱。
不过,自己家的店铺,终究是因火势过猛,变成了木头架子砌成的黑炭。好在,老格尔的光幕以及老姐的魔法护罩,将店铺内大大小小的饰品一一保护,这也让老姐和我只有着微小的损失。
没错,只是小小的损失。虽然我和老姐的店铺开在了摩雅帝国的首都内,但这里房价远比不上天朝。一件饰品的价格,就够我和老姐重建一家店铺;至于唯一的苦恼,就是重建的时间。
无家可归啊。
感受到肮脏的热灰和冷涩的雨水在我的脸上扑洒,我擦了擦自己的脸蛋。
看来,魔法执拗的大小姐,也并不是那么病态。
……不是那么病态!?
好吧,我应该是想多了。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不不不!漂亮的妹子改不了对魔法的热爱。
杜茜尔并不是真的摘下了戒指,而是紧紧地攥在手心里;要不是红翼蛇的蛇眼,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我到现在也还会被蒙在鼓里。
真是倔强的家伙,但这实力,也真是可怕。杜茜尔的魔力,充盈得有些过分,就像永不枯竭的泉眼一般,不停向花戒注入魔力;这也导致周围聚集了大量的火元素,甚至将空气都扭曲起来;而我的视野,也在高温之下,变成了炎炎夏日下的柏油马路那般,翻腾着热浪。
红翼蛇眼之戒,已经处于过载状态。
尽管看不到杜茜尔的双颊,但我可以肯定,低着头的她正在疯狂吟唱。
天空中的乌云,越积越厚,就像蓝色的天空破了个偌大的窟窿;狂风,也变得肆无忌惮,毫不夸张地说,连我家的大火都给吹灭了。
感受着漫天飞舞的魔法元素,我努力搜寻着脑海的记忆,总算找到了一个贴切形容现状的词汇——
台风过境。
……不过,当我听见一声“咔嚓”后,却不得不改变想法。
应该是世界末日吧。
毕竟,红翼蛇的蛇眼花戒,在杜茜尔的手中,炸裂成了齑粉,就像拦截江河的大坝,被炸出了个缺口。
阴沉的天空,似乎是真的破了个大洞,倾盆大雨远不足以用于形容现在的场景,我想,这才是真正的“流星”雨,仅仅一发水炮,就直接将黑檀木店铺,砸穿了一个破洞;而在这发水炮之后,还有无数的追随者。
“老姐!”
我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在明知够不着的情况下,我还伸出双手,试图抓住老姐的身影。
呼——好险,光幕的硬度和魔法罩的强度还算是靠谱。老姐扶了扶烧得半黑的柜子,瞪了我一眼。
“鬼哭狼嚎什么,你老姐还没死呢。”
我讪讪一笑,并指了指天上。
老姐和老格尔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尽管这些水炮伤不到他们,但街坊邻居和他们的房顶屋檐,在这大魔导师才能吟唱的禁术之下,已和一捅就破的窗户纸没什么两样。
右脚前踏,老姐重重地踩了一脚,二楼的木质地板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直接沉了下去。
这样,也许会打断杜茜尔的吟唱……吧?
……唔……果然是想多了。
和我一样,凝视着患有魔法病娇症的杜茜尔,即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漂亮老姐也皱了皱眉头。
以左脚为支点,老姐立即朝杜茜尔反手甩出了一个小火球,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与我毫不对付的老格尔,居然从中作梗。一记泛着红光的光幕,像门坚实的墙壁,挡住了火球术的进攻。
“罗贝塔小姐,你知不知道小姐她……”
老格尔一脸严肃,至于我的老姐,则一脸愤怒。
“闭嘴!她什么她,老娘和老邻居的店都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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