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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02

“处男,是什么呢?”

现在的位置,是星蕴学校的漫画社。

得益于学校开发的教育制度,我们从进入高三的前辈手中接过漫画社的管理,因为对漫画的共同爱好聚集在这里。

而上面这句白痴一样的话,就是由坐在社团里的一角,以思考者的姿势,憋出沉重低音说出来的,我名存实亡的朋友——志障。

外面阳光普照,遥远的天空翻转着积雨云。偶尔还能从窗边听到操场上,健全的高中生运动呐喊的声音。刚入秋,气温不热不冷恰到好处,正是九月份才有的好天气。

但是现在这股本应让人感触良多的好氛围,被志障这句尴尬的问题完全给破坏了。

果然人如其名吗?

“……”

我偷瞄了社团里的其余两个人。我另一个损友,佩骄。和我的暗暗暗暗暗……恋对象,静怡。

不好意思结巴了,果然说出来还是满羞耻的。

“……”

“……”

佩骄好像不是很在意,抬头看了志障一眼后,就继续回到手里的检讨书里。

而作为我们漫画社唯一一位女士,静怡好像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完全沉浸在漫画的故事里。

如果有人在意的话,我就说一下,佩骄那份检讨书并不是因为他在学校做错了什么事。而是正义的警察叔叔,把在小学门口鬼鬼祟祟的他抓住后,要求他写的东西。

说到这里我想已经有人猜到了那份检讨书的内容,但为了部分还搞不清楚的观众着想,我会用一个词解释一下,还请大家不要到处宣称。

咳咳……那个词就是——

(小声)萝莉控。

好了,解释到此为止。

至于这位传说中,本应该存在于漫画里的萝莉控佩骄在小学门口做了什么,以至于在被警察抓到后,还大声呼喊出“我只是来保护未来老婆”这种犯罪声明。其中的缘由就任君想象了。

在这里,如果这位萝莉控让任何一位读者产生了生理上的厌恶的话,我先为认识这个人向广大读者们郑重地道声歉。

顺便一提,静怡正在读的漫画书,是一部叫做《好像话你知》的人气漫画,是由本人推荐给她读的绝赞少女漫。

再加上静怡本就是那种注意力容易集中的好学生,投入到漫画故事之中后就不会轻易被外界打断。不过分的说,就算隔壁在放鞭炮入洞房,我也有静怡能不受干扰把漫画看下去的自信。

虽然更多的时候,静怡这个特点只会让我难以选择搭话的时机,但是现在能完美无视志障的白痴问题,看来也不是完全没好处。

言归正传,因为没有其他人理会志障的这句话,我也不打算把自己丢进这坑里,就一同选择了无视。

“啊啊~~处男,到底是什么呢?”

然而志障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而且还用这种“谁快来接下我的问题”的语气,你就没有其他可以聊你这笨蛋话题的对象了吗?

哦,我忘了,这个人还真没有。

毕竟是会把这种问题放在自己脑袋里的“智障”,我想也不会有多少人愿意跟他以朋友关系进行交往吧。

诶?等等,这么说来,即便是名存实亡的朋友关系,志障这个人还是我的“朋友”……呃,别说了,我都可怜起我自己了。

“……”

另一边,静怡现在还在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漫画,好像还没注意到这边的事情。

得在她察觉到志彰的性骚扰性质的发言前,结束掉这场闹剧才行!

我可不想因为“志障的朋友”的身份,而导致我整个人在她眼中的评价下降。努力了这么久培养起来的好感度,绝对不想因为志障的原因而功亏一篑。

“……嗯?”

佩骄再次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好机会!

“(眼神)佩骄,帮帮忙搞定这个志障。”

我用眼神向四目交对的佩骄求助。

佩骄他的话,是知道我在暗暗暗暗暗……恋静怡的。刚刚被警察“误(dai)会(bu)”的他也一定会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作为心灵搭档明白我眼神的意义。

说起来,明明志障知道我在暗暗暗暗暗……恋静怡。现在还故意在他面前说这种话题,之后一定会跟他算这笔账!

至于为什么我暗恋的对象会被他们知道,这种蠢事后面有机会再说。

“嗯!”

佩骄点点头微笑着回应了我的求助,转身面向志障。

“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喂喂喂!干嘛还把话题给进行下去啊!!说好的心灵搭档呢?

这里不是应该“这种白痴问题不要在神圣的学校里提出来啊”,严厉地谴责志障,让他别再说了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志障换下思考者的姿势,摇头晃脑地扮演起书生的角色。

“处男、处男……何以为处?何以为男?怎样才算作处男?又怎样,才不算处男?”

得了,这下问题得到了解析,要进入答题阶段了。

“这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做没做过那种事情的区别吗?”

佩骄理所当然地回答。真的要我回答的话,大概也会这么说吧……

可是现在不是因为静怡就在面前么!?

为什么你们能够在女孩子的面前,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毫不在意地进入这种话题!?

“是的,那种事,也就是性○为。”

说了!

那个志障,居然说出来了!

这种禁忌的词汇,那个志障居然脸都不变一下就说了出口!

重要的事情要变着花样说三遍。

再次强调,还是在静怡——我的暗暗暗暗暗……恋对象面前!

“可是佩骄,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到底怎么样才能算做性○为?”

“那不是……等等,你既然都这么问了,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让我想想……”

转眼间,佩骄已经跟着志障的节奏,一起思考起这个问题。

会以为他能帮助我的前几秒的自己真是个笨蛋!

“怎么样,你有什么看法吗?助决。”

别把这种恶心的话题丢给我啊!跟你绝交的哦!混蛋!

“不……我就算了……还有,你们也不要再说……”

之后想想,如果我能在这里发挥出中国高中生纯正的男子气概果断拒绝,并阻止志障继续说下去的话,或许就不会有后面傻不拉唧的故事了吧。

然而,在这里迟疑了一下的我,错过了最关键的一秒,被志障插了话进来。

“这样好吗?助决,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来说,答案可是能直接决定我们是不是处男的事情哦。”

“怎么可能!自己是不是处男这种事,才不是由你随便决定的性○为定义来决定的吧!”

没错,我居然因为一时冲动的原因,跟着志彰一起说出了那种词汇……而且还是在静怡的面前。

“我也知道这种关乎到全球男同胞的问题不能由我一个人来瞎扯,所以我才想现在这样征求你们的意见啊。”

志障一边解释,一边对我露出了责怪的表情。

“哈啊?你这问题本来就很奇怪吧!而且你考虑问题的反向也很奇怪啊!事实摆在那里,是不是处男跟什么性行为的定义根本没关系好吗?”

话刚出口,理智告诉我已经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偷偷看了一眼静怡,她还埋着头看手里漫画书。

应该没有被她听见吧……

这时,从沉思中苏醒过来的佩骄肯定了我的话。

“志障,我的观点跟助决的基本一致……虽然刚才你提出了那样的问题,但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果然还是没找到什么疑点。”

这种问题不要认真思考好吗?学习也好游戏也好,给我把这份热情放到其他方面啊!

然后顺便麻烦你把那种糟糕的性取向改一改,不然被你这样的人认同,我也只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嗯,所以,你们的观点是,是不是处男这件事只能以事实说话。对吗?”

“没错。”

“……”

我已经不想回答了。

“那不就得了,你们已经给性○为下了一个定义。”

“嗯?什么意思?”

佩骄饶有兴致的追问,而我现在只有想要离开漫画社的想法。

“你们说要以‘事实’来判断对不对,那么事实的反面是什么?”

“……幻想?梦境?YY?”

佩骄跟着志障的问题思考,说出了自己能想到答案。

“对,也就是说,在‘幻想’‘梦境’‘YY’等这类不是现实的环境中进行的性○为,并不能作为是不是处男的依据。”

“这又怎样……”

我按着头疼的脑袋,为这种无所谓的事情进行无所谓的讨论的志障他们感到真心的困扰。

要不是顾虑到之后会一个人留在这里的静怡,我早就收拾东西走掉了。

现在静怡她一个人进入了漫画的世界,我这又不能擅自带着这种状态的她离开,盲目打断她的话,又很有可能让她听到志障的这个话题,然后误以为我也加入了谈话之中……

感觉已经能看到——“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助决”——丢下这句话的静怡离我而去的画面。

“所以接下来才是关键的问题。我们前面已经达成要以‘事实’作为依据,那么,这个事实,你们又是怎么认为的呢?”

唔……看来不让志障说完他是不会结束了……

“……所以你想说什么。”

转换战略!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是这里先暂时配合志障,赶紧结束掉这个话题!

“啧啧啧……助决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

○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这样吧,佩骄,你能形容一下性○为在传统观念下是怎样的动作吗?”

啊,我已经有点后悔要配合志障的这个决定了。

“没问题,学术性的描述应该是——男性的性○官插入女性的性○官做活塞活动。”

我的天……

别说出来啊……我都快哭了。

就算佩骄你露出那种“科普知识”一样的正经面孔,就算以内容而言是正论,但不是在性教育课的类似场合说这句话,也只会让人尴尬地不知道做何反应吧?!

“嗯,大概差不多是这样。”

志障点点头,重新看向我询问。

“如何?助决,我想你也没有什么意见吧?”

“我……无法否认。”

同时,我也不想承认——即便我知道内容是对的,但心灵纯净的一角还是阻止了我说出苟且同意的话。

感觉如果真这么说了,就会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破碎,一去不复返的样子……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好好分析这句话。所谓的活塞活动,原本是工业发动机的一个术语,这里我们直接取其形象,理解为男性的性○官在不抽离女性的性○官的情况下,按照一定频率进行的抽动。由此,我们可以把性行为的过程分成插入、活塞运动、抽出这三个过程。”

志障一脸严肃,以我在他身上从未见过的智商,条条有理的进行分析着。

如果这是侦探小说,志障一定有机会成为超越那个长不大小学生的名侦探吧……前提是他把这份智商放对位置先。

“所以呢,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没有察觉到关键所在吗,助决?”

到了这个时候,志障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实在是搞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值得他这么骄傲的……

“最后给你一个提示,在性行为的过程之中,关于男性是不是处男的分界线,也就是当一个处男变为男人的决定性一刻!”

“……”

“啊……原来如此。”

佩骄一脸恍然大悟状,而我只有满心的不好预感。

“没错,我的问题就是,那神圣的一刻!应该算在男**官**去的瞬间?还是**的瞬间?抑或是整个活塞运动的过程中?”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刚才那个想着要配合志障的自己应该去补补脑了,居然忘记正常人跟志障这种白痴是无法沟通的这一点。

“请回答,助决同学。”

“可以不回答吗?”

其实我还想问“可以揍你一拳吗?”,不过感觉不是时候。后面的问题之后再找机会,最好先揍再问。

“我们只是在进行学术性的研究探讨,请不要抱有任何思想负担。”

什么时候变成学术探讨了?就算想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化,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好吗?

“嘛……如果你真的不想回答的话也没关系,佩骄,你有什么想法吗?”

“……啧。”

就算我选择不回答也没办法跳过这一个环节吗?原本还想着这样能尽快结束这种无聊的问答,看来没那么简单啊。

得想想其它办法加快话题速度。

“嗯……”

佩骄思考中……

“嗯…………”

佩骄思考中…………

“嗯………………”

佩骄思考中………………

“你到底还回不回答啊!?”

结果是我先沉不住了。

“不是……因为真的很难选择嘛?”

听到我的讨责,佩骄哭丧着脸说道:

“**的动作可以理解为性○为的开始,活塞运动则是过程,拔出自然就是作为性○为的结尾。可是这样的话,选择这三个中的任意一个当作处男的分界,不是都没有问题吗?”

“不不不,没那么简单哦,佩骄同学。”

志障已经完全融入了自己设想的“教育者”身份,露出一脸慈祥的表情否定了佩骄。

不禁想到将来如果志障真的成为了老师……我一定得让自己的孩子远离他所在的学校。不,远离他所在的城市!

“选择插入的话,这就意味这即便性行为不完全,也可以作为区别处男的分界;选择活塞运动,则是考虑到双方意愿——至少其中一方是主动的——强调享受的过程,同时也避免了只有插入、拔出,没有活塞运动的情况干扰。”

“等等!”

我忍不住插话。

“有什么问题吗?助决同学。”

“只有插入、拔出,没有活塞运动的情况……是什么情况?”

因为实在是在意,结果这时候的我忘记了想尽快结束话题的初衷,走进了志障的“智障”领域。

“答案只有两个字——误!插!”

“哈啊?!”

完全不明所以的回答,我想我现在的表情跟“呆”字已经差不远了。

“比方说,动漫里常见的福利摔。”

“要怎么摔才会出现那种情况啊!你常见的是什么动漫啊!”

仿佛听到了天外飞来“老湿机带带我”的声音,不过这里只能无视无视。

“再比如说,本是以后面那个洞为目标的前提下……”

“行,你赢了。我错了。不该打断你,请继续说。”

只是听到前面的半句话我就打断了志障继续说下去。

由衷地痛恨这个听到志障这句“后面那个洞为目标”就联想到整一套剧情——“啊,抱歉,插错地方了,现在**。”——的自己。

“那么,回到刚才的话题,选择插入或是活塞运动作为是不是处男的分界线,其意义和结果都是截然不同的。同样,选择拔出的话,情况也不尽相同。”

说到这里,志障停下来大概自带的水壶,喝了几口水。

我再次偷偷看了静怡的方向——一如刚才的样子全身贯注的看着手里的漫画。

仔细观察她手里的打开漫画,后面还有一半的厚度。也就是说,至少还得读完剩下一半的漫画内容,静怡才会“苏醒”。看来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

呃,会这么想的我,是不是已经没救了?

“选择拔出作为处男的分界的话……”

志障继续讲道:

“这确实会让我们自然地想到,这是在陈述性○为的‘完整’结束,才是区别处男的依据。一开始,从我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也是支持以拔出这一点来区分处男的。但是,后面我又想到,在这里面还有另一个问题!一个非常重要,又不容忽视的问题!”

即便志障把问题说得这么严重,我也只有“那你就说呗”的感想。

“是什么?!”

然而,即便我选择了冷场,旁边还有一个严重令我怀疑是不是“托儿”的佩骄。

真的,别一脸兴奋地在我面前跃跃欲试好不好!你已经有“萝莉控”这个足够出格的属性了,不要再在自己的角色设定添黑了。

“那个问题就是——性○为的结束,真的只是拔出而已吗?”

“啊,我明白了……”

“……”

啊,教练,我不想明白!

有了刚才“误插”的想象,现在我已经极力控制自己脑袋的右半球。那种污秽不堪的画面,实在是不想再次承认居然是由自己想象出来的。

“是的,举一个常见的例子:一对热恋的情侣,双方都正值青春年华,处于敢于尝试的年纪,然后男性在女伴的酒里加了‘我爱一支柴’……”

“喂喂喂!说好的‘常见例子’呢?而且中间的剧情是不是少了一大截!”

为什么前面还是正常的例子走向,后面就出现了‘江湖’上的东西?

“哦,抱歉,最近星爷的电影看多了。然后,我举的例子中间有少了剧情吗?应该是你多虑了,绝对不是我懒得编。”

“够了,继续讲……”

“‘我爱一支柴’的功效……”

“讲重点!!”

“好吧……这对情侣成功地在床上滚床单,接着,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

深吸气,然后再深吐气,接着跟着我在心里默念三遍。

绝对不吐槽……绝对不吐槽……绝对不吐槽……

“……”

志障停下来看我的反应,我想我现在脸上应该戴上了附有杀气的冷笑。

“继续说啊。”

“诶?那个……是半年哦!两个人在床上滚了半年的床单哦!”

“我听到了,所以你继续编啊。”

“……”

志障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说什么。如果能让他安分一点的话,让我扮这黑脸也没关系。

“我想问……那个叫什么‘一支柴’的,真的这么厉害?”

结果又是佩骄在后面退了志障一把。可恶,还是误算了这一点。

听到佩骄的疑问,志障松了一口气,张口回答:

“不是不是,那个只是艺术修辞。想象!假的!然后……”

“……”

我继续扮演着我的黑脸,阴沉着神色看着志障。

“总之,在滚床单的过程中,半年的时间里,双方对只有一个动作的性○为感到了厌烦。这时其中一方提议,是时候学习新的知(zi)识(shi)了。然后你猜,它们学习了之后,中间不可避免要发生什么?”

这个时候,该说我已经猜到了吗,佩骄露出了一脸的震惊。

“拔……**了吗?!”

“是的。”

满足于佩骄的反应,志障露出得意洋洋的嘴脸。

感觉有够不爽……

“好吧,道理我都懂,可是你真的有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就为了说明这个东西吗?”

“当然有必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如果直接说的话,你还想不想让这本小说过审核啊!”

“那你要表达他们换姿势的原因,就不能编一对像样一点的吗?而且这些特么都是什么玩意!半年一个动作?就算是编出来的一对,他们也够可怜的了。”

原本只是想打击一下志障,没想到最后还是破功吐槽了。

这里还请“不吐槽之神”原谅愚昧的这个我。

“谁……谁叫我不会编故事嘛!你也不要在意这么多细节啦!”

“算了,我也不想管。”

“诶?故事就到这里了吗?我还想着听下去的……”

佩骄居然还听得意犹未尽。你是想挑战三观的极限吗?

“嗯,只是个引子,我真正想说的是,一次拔出的动作并不能完全代替一次性○为的结束。不是还有‘一夜七次郎’这句词语吗?那总不会只是指一个男人在一个晚上换了七种姿势吧。说到这里,我想说什么提示已经够明显了,你们应该都心里有数了吧?”

“啊,确实是盲点。”

佩骄第三次做焕然大悟状。我也差不多习惯他的这种反应了。

至于这是不是盲点我不知道。本来的话,要是没有“处男的分界”这种愚蠢的问题,我想应该不至于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点。

虽然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有点晚,但感觉现在是时候要划清底线了。

“没错,就是射……”

“志障,我不想听到那个低俗的词汇。”

我果断打断了志障说出那个“禁忌中的禁忌”词汇。

“呃,好吧,那就换成……从某根形似蘑菇棒状物的出口富有节奏性的断续射出乳白色粘稠状蛋白质液体蝌蚪的行为。”

“……算了,当我没说,你还是说那个词吧。”

再见了,底线!再见了,节操!

“是嘛是嘛,都说了这是大家一起来探讨生命的奥妙嘛,羞耻心什么的都扔掉扔掉。”

什么扔掉扔掉啊?给我捡回来啊!你就缺这个好吗?

“然后呢,按照刚才的想法,我们姑且先设定处男的分界以‘拔出’,也就是性○为的结束为依据。而根据上面的推论,性○为的结束应该还包括射○行为。所以问题来了,非处男的判定,在有拔出行为的前提下,是不是应该包括射○?!”

啊,头又痛起来了……

刚才的一个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现在还向下产生了分支……已经不想玩了,这垃圾游戏。

“嗯,合理的疑问……按照前面的想法,我是支持应该包括射○行为。”

佩骄开始配合志障的话题进展进行回答,连语气都变得“职业型”了……所以说为什么你们在这种问题上要这么认真啊!

“收到,那么,助决你呢?你是支持应该包括射○行为呢,还是支持不包括射○行为呢?顺便说一下,包括射○行为,和不包括射○行为,对结果可是有很大影响的哦!”

不要射○射○的一直说好吗?志障你故意的吧!?

“这种问题不要算我的份,你们自便……”

我已经没有阻止志障的想法了,现在只希望他们能在不牵扯到我的情况下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好,那么,我们就按处男的分界,性○为应该包括射○行为的结论再进行分析。首先,正常**的情况,没有什么好说的,属于群众普遍接受的范围。但是跟正常**比起来,还有一种接受率不相上下的情况,也就是戴套进行的性○为。”

“TT吗?无所谓吧,毕竟满足了射○这个条件,而且无论是从TT的历史、普及范围还有使用频率来看,都不应该把它列入不属于性○为的行列吧……我是这么想的。”

虽然决定了不加入这个话题,但听到佩骄的回答跟我想的差不多后,心里还是会浮现出认同的想法。

至于为什么佩骄对TT的了解好像比平常人要详细得多,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细想好了……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鉴于安全考虑,戴TT应该属于正常现象,不应该归于例外。可是承认了这一点,接下来衍生的问题,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比如,射在外面的情况,怎么判断?”

“不是同样的道理吗?虽然外射不是最为有效的避孕行为(科普注意:前列腺液中其实是带有少量**的,而前列腺的分泌是不受控制的,所以单纯讨论避孕的成功率的话,戴套比外射要靠谱得多),但是也有不少人是这么干的吧。”

即便不想跟佩骄有同样的想法,但是这里应该是只有这个答案。

“是的,理论上来讲,无论是戴套或者外射,两者其实都不影响性行为的过程。可是,戴TT的情形,○液是直接流入TT里,没有与女性的性○官进行接触;而正常射在外面的情况,○液自然也没办法跟女性的性○官进行直接接触。在这一点上,戴套和外射,其实本质都差不多。”

“这不是跟我们的想的差不多吗?那又有什么问题?”

“嗯,问题是,如果外射算入正常的射○行为,并入处男的分界的话,这时候需要考虑的一个重要的部分就是——”

志障停顿了下,像是抱着什么沉重的心情,说出下面这一句话。

“外射是在‘拔出’动作之后才能进行的行为!”

“……嗯?”

大约有三秒的功夫,我和佩骄都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佩骄先我一步,想出了其中问题所在。

“啊,你是说,如果把外射加入非处男的判断,这跟我们把‘拔出’动作作为处男分界这点上,存在逻辑矛盾!”

有一瞬间,我为自己慢与佩骄——这个萝莉控——想到这点感到羞耻,然后下一瞬间,我又为自己慢与佩骄——这个变态——想到这点感到侥幸。

实在是太好了,看来我还没完全踏进他们的领域。

“没错,而且原本而言,无论是戴TT还是外射,都已经失去了性○为最开始的生育意义。在这一层面上,其实早在射○形式之前,当事人双方更加看重的享受性○为的过程,射不射○已经不重要了。”

那你还讲这么多废话!?

“那么,你的结论是……即便没有射○行为的参与,‘拔出’动作还是能作为处男的分界吗?”

“很遗憾,现在也只能这么认为了……”

别遗憾啊,别摆出那种痛定思痛的严肃表情啊。

“而如果处男的判断,不需要射○行为的参与的话,这样我们又回到了刚才的出发点,性○为又变成了单纯插入拔出的动作。”

“不能只以射○行为,作为是不是处男的依据吗?”

佩骄提出疑问。确实是从刚才的话题进展中,想到也不奇怪的问题。同时,也是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差点回答出“不能”的长在我鼻子下方的口,是不是应该找根线把它给缝起来了?

“不能。”

志障说出我预料之中的答案。

虽然觉得不应该,但我还是为自己有跟他一样的回答感到惭愧……

“如果只有射○,而没有插入拔出和活塞运动的话,有很多种情况都不能把其列入常识中的性○为。”

“确实……”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佩骄点头又做大悟状……差不多该升天了他。

“嗯,比方说,青少年时期尚未学会躲在女厕所偷窥的男孩子,晚上睡觉时隔三差五的梦遗……”

“等等!”

事情涉及到全球所有安分守己的青少年声誉,这里我必须伸出正义的一拳。

“有没有在女厕所偷窥跟梦遗是什么关系……不对,忘了我上一句话,我想说的是,你这绝对是以偏概全!就算存在这种会躲在女厕所偷窥的可怜孩子,那也绝对是极少中的极少例子,不要把你自己做过的这种蠢事说成好像全世界的青少年都会做的事情啊!”

“诶?!你怎么会知道我做过!”

“你丫的还真做过啊!”

我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这个志障居然一脸震惊地不打自招。

我是不是应该要报警……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召唤正义的警察叔叔的时候,我忘记了漫画社中还有另一个犯罪者……

“哈啊?助决你没有做过吗?”

“你居然也干了啊!”

还露出那种“这种事情不是大家都在做吗?”的傻瓜表情……你和志障都是从猥亵星球过来的外星人吗?我已经找不到跟你们聊天的同一个频道了。

“对吧,果然这种事情大家都有做吧。”

“嗯嗯,虽然一开始只是输给了好奇心,但后面都是抱着崇高学习态度进去的,绝对没有一丝对不起社会的想法。对了,佩骄,你常去的是哪一间,有机会我们组队……”

志障和佩骄开始你一言我一句地交流起心得,作为这间漫画社里唯一一个正常的我……

“啊,这样啊,在女厕所偷窥原来是正常的事情……才有鬼勒!不要以为在这里三票得两票的你们,就可以把这种事情正当化!”

我拿出手机,在拨号界面里按下110,把屏幕朝向他们两个。

“我只问你们一句,现在还有没有干这种事情。”

“没有没有没有……”

两位惯犯志障和佩骄慌忙摇头否认。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相信他们的时候……

“已经从这种小学生等级的偷窥毕业了啦,我现在的目标是更为远大的——女更衣室、女澡堂或露天温泉这类地方哦。”

“对嘛,虽然厕所也别有一番情调,但果然还是容易被发现的这些地方更具有刺激感……”

看来没必要犹豫了,我顺势就要按下拨号键。

“别别别……开玩笑的啦,我们这是。”

“哈哈哈,不用这么认真嘛!助决,我们开玩笑的。放松一下。”

“是吗?在我看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就算现在是开玩笑,眼前的这两位已经是偷窥惯犯,而且未来还大有合作成为猥亵大盗的势态,光凭这两点中任何一点,都让我有足够的理由报警。

不再犹豫,我充分调用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正义能量,果断按下了拨号键,进入绝对的铁面无私状态。

“滴……(拨号中)”

“快挂电话!快挂电话!求你了,助决,今天要是再进一次警局,我可能就真的出不来了!”

佩骄趴在桌上双手合掌,看着他那副可笑的哭泣嘴脸,我就像廉价肥皂片的大反派一样冷眼看着他。

“是嘛?虽然对你来说可能会很糟糕。但那是好事啊,无论是对我,还是对这个社会。”

所以佩骄你就为了这个社会的正面发展而勇烈地牺牲掉吧,我会为你伤心0.1秒的。

“助决,你真的忍心把自己的朋友往火坑里推吗?”

“朋友?”

我露出自嘲的苦笑。

打友情牌吗?佩骄说这话,我可能还会犹豫0.01秒。志障的话,我想连0.001秒的时间也不需要多想吧。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我啊,才不想跟你们这种人当……”

说不出口……

话到一半,我却没有办法把最后的“朋友”两个字真的说出口。

明明在这之前,我本已把跟这个志障绝交的事情,列入了我今后以健全的高中生活为目标所需要达成的任务计划才对。现在只要这么做了,就能如我所愿,把这份给我了无限烦恼的友情划上终点才对。

之后我也不必再在这种类似“处男是什么”的话题中,给自己增加厌恶感。志障和佩骄他们,也能在高墙之内,好好把自己污秽不堪的灵魂洗刷干净吧。

哦,对了,后面这点还希望他们的狱友在身后多多努(♂)力,来年的今天我会带上怒放的菊花去祭奠他们的。

咳咳……有点扯远了。

总之,不管怎么样,我都只能想到这么做只有好处才对。对他们两个罪人而言,无论是从结果来看,还是从教育的正面意义出发,也是为他们两个人好。所以本应该是完全没有不这么做的理由才对。

然而,现在真到了这关键的一步,我的脑袋中却走马光一样浮现出了跟他们共处的时光……

那是开学初的时间,当时我们都是刚进入高一的稚嫩学生。在讲台上就连自我介绍都说不利落的我们三个人,在台下却因为对同一部漫画的热爱而快速熟络起来,傻傻地用空气刀喊上漫画里的招式互相切磋——“三百六十烦恼风!”“大玉螺旋丸!”“卍解!月牙天冲!”。

想想真是美好的回忆。

“就是因为跟你们是朋友,我才不想看到你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啊!”

哦,为避免误会,我先说明一下。

确实,在尚未完全了解佩骄和志障之前,我们三人之间有过一段愉快的记忆,但那并不是现在阻止我做出断绝关系的根本原因。

放心,这件事情当然也不是什么电影和动漫故事里常见的良心发现,强制让剧情转折进入高潮的桥段。

要我为这两个人着想,然后做出放下手中电话的举动?别,这个理由猪听到都会笑的。 然后现在要说明为什么我没有断然说出那句话的话,我只是单纯地为了自己,察觉到了不对劲而已。

我想应该已经有人想到了——没错,问题还是出现在朋友关系上。

就是因为存在着这种朋友关系,即便我现在撇清身份,事后我都来不及进行任何解释。无论我愿不愿意,这之后我都会因为这个事件而受到不必要的关注……那种带着名为好奇实为恶意的关注。

想想吧,现在在之情公众的眼里我还是这个“志障和佩骄的朋友”身份。可等这件事情尘埃落定真相公开后,我就会变成“志障和佩骄这两个变态狂加猥亵犯的朋友”身份。而这时候志障和佩骄已经无法回到校园,学校的人们在看不到他们的时候会渐渐把他们遗忘。可是我并没有,我还是会上学下学参加社团活动,保持一定的频率出现在人们眼前给他们八卦议论。然而已经忘记当事人的人们,这时只会仅仅记住自己想要记住的标签,把我看作“变态狂加猥亵犯的朋友”身份。最后,得不到任何解释和申述的我,会在断章取义的谣言和有心或无意的诽谤中,以一次请假不在学校为契机,在一顿猜测中流出我被正义的警察叔叔请去铁柱房里喝茶的蜚语,沦为“变态狂加猥亵犯”本身。

真是可怕!好在我提前在说出那句话的瞬间想到了这个问题。

虽然我有信心无论舆论怎么看我,我都能保持清者自清的身心。但是考虑到静怡,即便我在事后向她完整清晰地把整件事情解释清楚,她应该也会忍受不了周围的目光,而采取刻意避开我的行动吧。

想想心就好痛!这种结果,打死我也不想看到。

但是事已至此,我也不能仅仅关掉电话什么都不做,这要让我把满溢的正义感置身于何地?

“我明白了。”

回到现实。不知道明白了什么的志障表情认真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下次偷窥我们会带上你的!”

“我才不是因为你们把我落下而赌气啊!”

绝对!不能!就这样什么教训都没有给他们就完事!

“滴……滴……(持续拨号中)”

手里的手机还在发出拨号的声音。拨打的时间越久,另一端接起电话的机会就越大。到时可能就来不急了。

(来自秋明山老湿机的寄语——请不要在这里吐槽为什么这电话打了这么久。谢谢合作。)

“那要我怎么做,你才回放弃打这电话啊?!”

不过比起我的急躁,志障和佩骄显得更加慌张。

嘛,身为直接当事人,他们也理应如此。

“发誓……”

在不能把他们交给警察,和不能让他们什么惩罚都没得到之间,我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发誓吧。”

“发……发什么誓?”

佩骄战战兢兢地问道,感觉都把他吓得有点可怜了。

“从今天开始,以后你们每进去一次身为男性不该进去的地方,身下的小JJ就缩短一厘米。”

“这么毒!”

我说出我所想到的誓言,本觉得应该是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结果志障和佩骄都是一脸的无法接受。

明明我为了避免他们出现“误入”这类地方的情况着想,还刻意把惩罚从“JJ消失不见”变成“JJ缩短一厘米”的。

等一下,“误入”?呃……我是不是已经被志障的脑残病毒传染了?

“发不发?”

我不耐烦地追加威吓,就在这时候,手机拨号的声音中断了。

“滴……喂,你好,发生什么事了吗?(电话已接通)”

手机里字正腔圆地响起了一声标准漂亮的女声普通话。不用我说,眼下的这两个人也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

“等等等等……我发!我发!”

听到电话接通的瞬间,志障和佩骄马上转变了态度。

“哦,不好意思,手机误打了电话……”

对不起电话那边的警察姐姐,我几句话找了个借口便挂断了电话。

虽然眼前这两个人思想低俗,外表下流,举止猥琐,说是社会败类也不为过,但是人性本善,现在他们不是还没有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吗?就在给他们一次机会吧——我在心里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之后,监督志障和佩骄的发誓的工作自然还是落到我身上。

首先是志障。

“从……从今天开始,以后我要是再进去身为男性不该进去的地方,小JJ就缩短一厘米。”

“每一次!缩短一厘米!”

我大声严厉纠正,一边再次拿出手机威吓。

居然企图用文字游戏更改惩罚,天能忍我都不能忍!

“每进去一次……就缩短一厘米……”

志障没办法,在誓言的后面加上这句话……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歧义,大概是我多虑了。

接着是佩骄。

“从今天开始,以后我每进去一次身为男性不该进去的地方,身下的小JJ就缩短一厘米。”

佩骄到是配合,没有听出这句话里面有什么花样。

“那、那个,助决……‘从今天开始’的这句,‘今天’应该不包括在内吧!”

“当然包括啦!”

我立刻断定!

原来佩骄是想着这种漏点,所以才会乖乖配合的吗?我就应该想到他不可能会什么都没动作。

“不包括的话,佩骄你还打算趁着今天做什么坏事吗?”

“不不不……怎么敢……哈哈哈……”

佩骄被我这么一问,马上打起了马虎……或许我不应该挂掉那电话的。

不管怎样,两人各自都以裤裆内的东西发过毒誓,虽然有投机取巧的嫌疑但认罪态度还算诚恳,我也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纠结这种问题。

就在我想要放松心情,驱散囤积在心里的这些坏情绪之时……

“啊!”

我突然想起静怡还在漫画社里!

“……”

努力掩饰住内心的不安,我备份小心以毫米为单位一点点转移僵硬的脑袋……大约在花了半分钟转动了90度后,眼角处出现了还在低头专注精神看漫画的静怡。

还好……她好像还没有注意我们这边的闹剧。

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让我得以注意到静怡手里的漫画比起刚才,已经有一半左右的内容被翻了过去,剩下的厚度虽不至于立马读完,但应该也差不多了。

至于这期间佩骄和志障在后面小声议论的“顶着誓言,你能去几次?”的事情,这里就当作没听到。

“咳咳,看来大家都恢复好心情了吧。那么,回到我们刚才的话题。”

志障假咳几声,扮演为刚才的知识者身份,

“你还打算继续啊……”

刚才应该在发誓的内容设定里,把禁止的事情加大范围到“不准讨论猥琐的话题”才对——同样的事情又不可能重演一遍,现在的我对此深深的感到后悔。

“怎么啦?助决处男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有问题,只希望你们能尽快结束这个话题。还有,你是不是在我的称呼里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东西?”

“你听错了吧?助决处男同学,我怎么可能因为刚才你威胁我发誓这种小事就小气地给你起了个绰号呢?处男助决。”

“呃……算了,赶紧结束你这个。”

志障的“智障”属性太过突出,都让我快忘记他还是个非常优秀的铁公鸡了。

“总之,关于梦遗我想说的是,这种正常的生理现象自然无法作为判断是不是处男的性○为。最一开始我们已经说过,在‘幻想’‘梦境’等这类不是现实的环境中进行的性○为,并不能作为是不是处男的依据。所以,综上所述,单纯的射○行为并不能作为判断是不是处男的标准。”

又是这种怎样都无所谓的结论分析,后面会发生什么我都不用猜了。

“既然射○行为不能作为判断依据,单纯的拔出又不能代替性○为的结束,那么把拔出作为是不是处男的分界,是不是不太科学呢?”

果然,接在志障的发表之后,佩骄就会扮演听众进行补充。

真心希望志障和佩骄这两人能把这份思考这些东西的精力,放在其他任何一处正常的地方……

“没错,我们把拔出行为作为处男分界的初衷,就是因为拔出动作能代表性○为的结束。而这一点,根据上面的推论,存在着一定程度不合理的地方,实在难以具备说服力。”

志障还是那种自傲满满,让人想在那脸上给上一拳的嘴脸。

至于他的授教对象佩骄,此时已经完全沦落为“好学生”角色。即便是在性感外国英语老师的教学时间,我也没见他这么认真听讲过。

“所以,我的想法是,既然以性○为的结束作为处男的分界这条路走不通的话,我们可以保留最低程度的界限,假设在性○为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去动作的完成瞬间,来作为男方就不再是处男的分界。你们看这样如何?”

“……”

佩骄陷入了纠结之中。

“以插入作为处男分界的话,岂不是承认了即便是不完整的性○为,也可以作为非处男的依据?”

“是的。这点算是美中不足之处,也跟我们前面一直在强调的‘性○为的完整才能作为非处男的关键’相悖。但是只要接受了这一点,其实以插入作为处男分界,比以拔出作为处男分界要合理得多。”

“嗯……”

佩骄像个好孩子一样跟着志障老师陷入了沉思……

差不多了吧。

只要承认了这一点,这个话题,这场闹剧就可以结束了吧……只要承认了这一点,我就能够从会被静怡发现的担心中解脱了吧……只要承认这一点的话……

可是,心里这种绝对不想就这么同意的固执是怎么回事……

“所以刚才我就想说了,你们考虑问题的方向就很奇怪啊!!”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决定不忍了。

如果因为这个举动,而导致最后结果还是被静怡发现的话,我也认了。花上一学期两学期努力取回她的信任就是。

现在的我只想一吐为快!

“怎么可能存在只有插入而没有拔出的情况呢?选择了哪一个,另一个不也必须存在吗?所以这种问题真的有讨论的必要?你们说的插入、拔出和活塞运动,这三个过程真的有可能独立存在吗?”

“不是说了有‘误插’的情况了吗?”

这时佩骄不合时宜的插话,对于这种情况我早就想好了对策。

“就算真的出现这种蛋疼的事情,把活塞运动抽出这个选择范围,也不可能出现插入独立存在的性○为吧?”

我想我的逻辑应该是无懈可击的,但是想当然志障他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当然有可能!思考问题要全面,数学老师怎么教的!”

“还不是跟你同一个!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情况下会只有插入而没有拔出啊!?”

“那还不简单!**去后从外面切掉不就行啦!”

说完,漫画社里的三个男人都有双手遮住了自己的下体……

无论是谁,只要是下面长着把子的人听到这句话,都会联想到那种血淋淋的画面而感同身受吧。

“这么恐怖的事情不要说出来啊!”

我维持着双手遮掩下体的动作,向志障抱怨。

要是吓出了ED怎么办!

“还不是你让我说的!”

不服气的跟我理论的志障,同样也维持着双手遮掩下的姿势。

……虽然确实是我让你说的,但是你自己也会感觉害怕的话就体谅一下别人啊。

“怎么样,你能接受把插入作为处男分界的这个观点了吧?”

“行……算你狠,我承认就是!”

没想到最后一关也被志障比了下来,有够懊恼。

“既然你承认了,那么我们就进入下一个问题吧。”

“还有吗?”

本来以为已经结束的闹剧,居然还有后续……

“那当然,就算以插入作为基准来判别处男的分界,稍微思考一下的话,不是还存在其他需要考虑的问题吗?”

接着,志障得意洋洋地说出了下面这句话:

“比如说,插入深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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