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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思念妹

第十章 思念妹

呼吸的热气悄悄的打在我的脸上,沉睡于梦乡的我被拖到了这个世界,眼前一片黑暗,我知道那是我的眼皮,但我不想就这样睁开眼睛起床,四周的万籁俱寂告诉了我,现在的太阳仍躲在黑幕底下。

就抱着『继续睡吧』的心态,但是一醒来之后就无法轻易入眠了,身旁已经烧尽的材火没了温暖来源,冷风更加的把睡意一扫而空。

就这样,我处于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的状态,说起来,昨晚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里感觉空空如也啊,饥饿感总是不好受的。

「嗯嗯……。」

少女的呻吟声在我耳边徘徊,不用去确认也知道那名声音的主人──水汐,虽说如此,但我还是下意识睁开了眼睛。

很近。

水汐的脸庞占据了眼前的整个视野,她的眼睛瞇的特别大力,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了,嘴唇还微微颤动的想要说些什么似的,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我想要移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腰被水汐的双手环抱住了。

──手被我压在下面不会抽筋吗?

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连我都觉得奇怪,嗯……反正起床时抓着手腕唉唉叫的人不会是我。

「唔……!」

我试着扭动身体想要脱离水汐的怀抱,但水汐拥抱的力道却增大了。

「奇怪?不是在睡觉吗……。」

一片宁静之中,我可以听到水汐细微的梦呓:「不要离开我……。」

「啊啊,没什么,我只是想去活动活动而已。」

明知道水汐根本听不到,但我还做出这无谓的响应。

「洗脑的事情,真的对不起,哥哥。」

水汐的一句话让我脑袋瞬间被刷白,然后全白的思想慢慢的挤出一丝的回忆。

「骗你的事情,真的对不起,哥哥大人。」

娇小的声影,稚嫩的脸庞,忏悔的神情,和那眼泪欲出的湿润双眼,拉着衣角不放的小手……妹妹!

「但是,哥哥离开后,全世界就剩我一个人了……。」

「但是,哥哥大人离开了,我会很寂寞……。」

头壳彷佛被刀子割裂、槌子重击般的疼痛,偏偏记忆被消去了这么多,这记忆却仍然存在着,一种……执念吗?

「不要离开我!哥哥!」

「不要抛弃……哥哥大人!」

妹妹与水汐的声音重迭再一起,我傻在了原地,睁大眼睛看着正前方,但眼前的景物却不被我纳入脑中,呼唤的言语不断的回荡着:「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哥哥大人……。」

感觉……有什么液体要从眼珠而出,但我忍住了,或许是受那「男儿有泪不轻弹」而影响吧?

五味陈杂的心情浮现在心头,连我现在吞下去的口水,都是充满着苦涩的味道,在喉咙彷佛经过了几万年,才缓缓的滑入胃中。

好痛苦……好想见妹妹。

好想抚摸妹妹的柔顺发丝,从根部到尾端,一丝也不错过。

妹妹的各种表情,在我脑中如跑马灯般的闪过……淡淡的微笑、鼓着腮帮子、梨花带雨、拉着我的手奔跑着、被蜘蛛吓哭的她害怕的抱住我、不敢一个人晚上睡觉,偷偷钻进被窝中……。

「可恶!」

我的手化作槌子愤怒的砸在地面上,泥土立刻凹了一个拳头侧面的形状。

我强行扭开了水汐,自暴自弃的冲入了树林之中,后方传来「唔唔……。」的呻吟,但盛怒的我没有理会。

寻求着我愤怒咬牙的理由,有很多,最主要,是因为没能见到妹妹而对整个世界感到厌恶。

「管你什么谁,神也好,权威人士也好,把我传送到这里的人,都是混账!穿越什么的……!」

随手用拳头揍毁一棵树木,但这没有消去我心中的那份怒火,我开始加快了奔跑的速度,把双臂张到最开,把魔力输出调整到最大,就这样,被我双臂扫过的树木,没有反抗的被切成两半后应声倒地。

我用力的踏地,便往前喷发了出去,啪擦啪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树木还没倒地我就离开了那处,速度非常的快。

「还不够!还不够啊!」

尽管是处于视野朦胧的黑夜,我也不期望明月的那微薄光芒能增大点,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刺着。

轰!

额头撞到了某个庞然巨物,在急速奔跑之下,肯定留了很多血吧?我没有去看,只是手掌抹了一下脸庞,快速的闪过绿光后,额头上的疼痛立刻消失了。

抬头一望,隐约的可以了解眼前的是一块巨石,我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把手掌贴在巨石上,灌输着那淡蓝色的魔力。

「区区巨石,就,爆裂吧!」

说完的剎那,巨石轰的一声化为一堆碎片,并且还带着一些水,跟着碎片一同洒出,而同时,我看到了八个亮点。

那八个亮点是两排各四点,而且慢慢的朝我前进,然后「哧」的一声,似乎是喷出了什么东西,先不管是什么,我立刻侧身躲开了。

用身上魔力的光芒照耀了一下,那是一团黏稠且白色的东西,心里有个底的我抬头一望,果然不出所料。

「蜘蛛,大型的……。」

那只大型的蜘蛛彷佛回应我般,用毛绒绒的脚踏了几下地板,然后扭动那恶心的头,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

「不过,对我吐出丝,那不就是有敌意了吗?敌人不就是要杀掉吗?呵呵……。」

我的身旁浮出了一颗颗淡蓝色的水球,白色的魔力也聚集在拳头上。

蜘蛛也不迟疑的发出了一堆丝线,但这雕虫小技已经无效了,即使与水汐进行些没有效益的训练,但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成长。

我轻松的闪避蜘蛛的丝线,但也没有忘记奔跑。

「你这家伙的同族啊,似乎有吓过我家的妹妹呢?既然今天遇到了,就……顺便一下吧?」

「哥葛大人……快巴蜘蛛弄周!好……口怕啊!」

妹妹指着地板上的黑色圆团物体,不断挥舞着手臂,发出咿咿啊啊的奇怪叫声。

「好啦,知道了。」

我去厨房拿了扫把,慢条斯理的扫着这团东西。

「快点……啊!」

妹妹的催促声下,我加快了脚步,扫起蜘蛛后赶紧把它倒在垃圾桶里,而妹妹才松了一口气。

与妹妹的回忆化作一张张相片,贴在我那愤怒的心上,那甜甜的微笑似乎让我缓和不少,但心中某份情感变得更加执着了。

──好好的活下去,变强再变强,总有一天要找出回去的方法,就算不行,也要找出把我传送来这里的家伙,然后亲手将他揍的稀巴烂!

我把脑中的其中一个相片取了下来,那是妹妹看到蜘蛛走掉后,破涕为笑的表情。

一天到晚悲伤的哥哥很讨厌吧?妹妹肯定不喜欢的,可靠的哥哥,才是她所期望的,抱歉,懦弱,就请你先滚蛋吧!

由天空俯瞰的地面的毛蜘蛛,我已经跳起了,手中滋滋作响的魔力拳头,迫不及待想要将下方的家伙,一个迎头痛击!

「因此,思乡病什么的,通通给我去死吧!」

垂直落下的拳头,在黑夜的画布中,染出了一条白色耀眼的痕迹,绿色的汁液伴随着恶心的噗哧声,如喷泉般全数洒了出去。

原本站立的蜘蛛脚,在失去了主人后,便无力的瘫软在地面上。

我从蜘蛛的尸体了走了出来,用水魔法清理了些衣服与脸上的污渍,说实话,那蜘蛛的内脏还真是令人反胃。

「回去吧……。」

回头看了一眼那副惨状后,再重新正视着原本我跑出的地方,也就是水汐正在睡眠的地方。

水汐……妹妹……。

踏出了一步后,我望着地面的落叶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道:「哼……我才不是妹控呢……。」

只不过是妹妹很可爱,又很胆小,很令人引起保护欲……这样而已喔?

或许是心中的纠结的部分释然了,回程的速度快了不少,再加上倒塌的树木作为标记,迷路的情况没有发生,仔细想想,我刚刚疯狂的时候,其实……也挺聪明的?

到了水汐睡觉的地方,在我离开后,她似乎没有睡得很好,纠再一起的脸庞,感觉就像是失去玩具的小孩,啊,等等,我是玩具吗?

但如过是水汐的玩具,十之八九都会是成人……。

我抬头看了天空,月色已逐渐消逝,而破晓的阳光准备脱离山脉而出。

「不过,也还算是晚上吧?」

换算成时间,差不多就是四、五点的时候吧?

「嘛,陪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我躺在水汐的身旁,主动抱住了水汐,而水汐的表情忽然开心了点,也跟着环抱住我,笑容也慢慢的浮出。

我抱的很紧,或许……这没有理由吧?呵呵。

★☆

「哥哥,起来了喔!睡虫!」

朝气蓬勃的声音叫醒了我,由于是二次入睡的关系,我没有赖床很久。

「喔、喔……。」

我慵懒的坐了起来,果然跑去跟蜘蛛大战一场,还是有点疲累的。

「咦啊──?!」

「怎、怎么了吗?」

水汐突然大叫一声,我慌张的看向她,只见她指着我下面的部分,然后露出受到惊吓的表情,说道:「居然没有喜闻乐见的生理现象!」

「什么鬼啦……。」

要是现在我在吃饭,一定会来个天女散花的。

「欸?哥哥,你不说我是……痴……。」

水汐有些讶异的看着我,但后来却有些害羞。

「妳是被骂就会兴奋的那种人吗?」

我用富含DHA的死鱼眼看着水汐。

「唔……才不是呢!」

水汐刚刚是不是迟疑了?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唉,也罢。」

我站了起来然后抚摸着水汐的头顶,忽然好想抱上去,然后大吼着:『啊啊!妹妹啊!』但这蠢事还是被我大脑过滤掉了。

「乖,可爱的妹妹。」

虽然这么说有些违背良心,不过还是算了,就……这么一次吧?只有这次喔。

「欸欸欸欸欸──?!」

水汐震惊的大喊着,然后用双手夹住那发红的两颊,而我摸到尽兴之后,装作没什么事情的瞥向一边看风景。

「哥、哥、哥、哥哥!你突然在恶心些什么啊?」

水汐用手指指着我大喊着。

「吶,水汐。」

我甩开了刚刚的话题。

「欸……?嗯?」

「我问妳喔……。」我特定停顿了一下,卖个关子,然后继续说:「有……傲娇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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