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昨晚跑去哪了?現在才回來?說啊!」語畢,一把耳光狠狠地往我的右臉頰打來,也讓我的右臉頰上印下了淡紅色的掌印,而那個掌印的主人……便是我眼前的母親。
「我……」我想開口反駁,但話還沒說出口,又是一腳踹在我的身上,接著我整個人便倒在了地板上。
「唔……」我吃痛地摸著被踢中的部位緩緩坐起身,但我才剛起來,頭皮馬上感到一股痛覺,隨即就馬上知道原來是母親抓住我的頭髮,對著我大吼:「是不是又去外面勾引其他男人了?妳知不知道我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我每天辛辛苦苦的去工作上班,妳不懂得感恩就算了,還只會給我亂花錢!」說到這裡時,她將我的臉拉到她的面前,繼續說道:「妳有沒有在聽啊!妳知道我為什麼需要這麼辛苦的在外面工作嗎!還不都是因為妳,要不是因為妳害死了妳爸爸,害的我們家現在沒有其他男人,所以我只好自己出門去工作!」說完,她又將我狠狠地往一旁的牆壁扔去,接著背後結結實實地撞到了厚厚地水泥牆後,發出了「蹦」的一聲,隨即我便跌坐在地上。
但事情沒這麼簡單就結束,因為一聽到「妳害死了妳爸爸」這句話的奶奶,便馬上像是看到了仇人似的,拿著原本應該是在餐廳桌上的玻璃盤走了過來,一見到我坐在地上,馬上二話不說地拿起手中的玻璃盤往我砸去,在我發現時已經來不及閃躲了……不,應該說,就算真的有辦法閃躲,躲開了也只會換來更慘的結果,於是我只能勉強用雙手護住頭部。
在我被玻璃盤砸中後,盤子瞬間分散成好幾片碎片,接著分別割在我的手臂、大腿上,有些碎片甚至割破了我身上的白色制服。
不過就像是在發洩自己的情緒似的,丟盤子的主人接二連三地拿著手中剩餘的盤子繼續往我的身上丟去,完全不顧我會不會因為她這種行為而發生什麼事情。
不知道丟了幾個盤子後,盤子突然就不再丟過來,我慢慢地睜開眼睛,首先看見的是自己那雙為了保護頭部而直接受到玻璃碎片撞擊,變得鮮血淋漓的手臂,然後在原本被手臂擋住的方向,我看見丟盤子的主人——也就是我的奶奶,她此時正表情痛苦地抓著自己的胸口,似乎是老毛病又發作了。
看到奶奶痛苦的表情,母親馬上先目光轉向在她身旁的奶奶,接著連忙輕輕摸著奶奶的背,但奶奶卻是依然不放過我對著我繼續說:「都是妳……妳這不孝女……才會讓我兒……兒子死掉!」說著又要往我這走來,但馬上被母親拉住,母親這舉動頓時讓我愣了一下,但我馬上就知道是我會錯意了……
我原本以為母親是因為看見奶奶用盤子丟我後,使得我身上變得滿是鮮血而感到有點內疚,打算要奶奶不要再打我,但事情完全不是我所想得這樣……母親至所以會拉住奶奶,只是因為叫奶奶別自己動手,也就是說,要由母親自己處理。就在母親對著奶奶說了幾句話後,便將奶奶扶回她的房間去了。
這時我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剛剛看見的手臂外,其他部分也是流了許多鮮血,但是沒有打中頭部……這應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接著我想要起身時,母親已經從奶奶的房間走了回來,她一見到我,又馬上拉住了我的頭髮,對著我說:「事情還沒問完就想走?妳知不知道妳剛剛差點害奶奶氣喘發作?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該怎麼辦?這樣誰在我上班的時候幫忙照顧妳弟弟?妳嗎?還是我?」接著她把我推開,然後拿起應該是剛剛掉在地上的盤子狠狠地往我丟來,而我只能再次默默地接受碎玻璃的洗禮。
最後,母親只說了要我把地板弄乾淨後,便回去照顧弟弟了。
……
這是第幾次了呢?
——我心裡想著,邊用已經不知被玻璃割出幾道傷痕的手直接將碎玻璃撿起,接著裝起來,丟到房子外面,然後回到房間,拿出醫護箱為自己包紮。
這種事情在我家常常發生,母親跟奶奶都因為爸爸的關係而時常對我拳打腳踢,一開始我會反抗,甚至會跟她們打起來,但每次的後果都是更加激烈的對待。
受過幾次後,我便學會安分……
雖然有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想哭出來,但我告訴自己,忍一忍就過了,等我十八歲,我一定要搬出去住,然後跟這個家切斷關係……反正目前最多的對待也只是這樣。
但是我錯了……直到我遇見了「他」……
【第十五章 - 親愛的,那不是愛情。】
接下來的兩個禮拜,對少女來說簡直是身在地獄。
不斷地的虐待與羞辱,讓少女的身心受到前所未有的創傷,但少年似乎完全沒有要放過少女的意思。
而每天的羞辱與虐待,只讓少女對這個世界更加失望,她當然有幾次想過要咬舌自盡,但少年早就比她先想到這點,每當她有這種舉動時,少年便會拿一塊布將少女的牙齒與舌頭分開,讓少女想死也死不了。
又過了三天,此時的少女兩眼無神,眼神放空,彷彿是個沒有靈魂的空殼。即使少年將那四把用來「固定」少女的刀子拔起,少女卻沒有逃跑的念頭。
「寶貝,妳怎麼看起來沒什麼精神?」少年坐到床邊,對著躺在床上的少女說道。
但此時的少女早就已經聽不進任何話,所以不管少年說什麼,少女仍然沒有回應。
此時,少年盯著少女俏麗的臉龐,不久,突然笑了一下,接著對少女說:「寶貝,我知道有個辦法可以讓妳恢復精神喔!」說完,少年便跑下床,離開房間。
過了大約兩分鐘後,少年拿著一盒箱子回到房間,然後興奮地跳到少女的床邊,接著打開手中的盒子,才發現那原來是個裝有縫紉包的盒子。
少年從中取出一根極為細微的長針,接著對準少女的左耳耳垂,然後迅速地往下一刺,長針立刻刺穿了少女的左耳垂,但少女仍然沒有任何反應,頂多只是稍微動了一下。
但這似乎是在少年的預料之中,他不急不忙地又對準了少女的右耳垂刺了下去,一切就緒後,少年將右手伸進了褲子的口袋中,然後拿出了一個——耳環。
那耳環上鑲著一顆相當美麗的紅色寶石,在燈光照射下,顯得更加亮眼。
「寶貝呀……雖然,妳已經很美麗了,但我總是覺得妳還缺少什麼……直到最近,我才終於知道妳少了什麼了……」說著,少年邊將手中的耳環在少女的左耳垂掛上,然後又從另一個口袋中拿出另一個同樣的耳環,掛在少女的右耳垂上,最後在少女的耳朵旁輕聲說道:「妳少的就是……一對配得上妳的耳環!」
可是就在少年剛說完後,少女卻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少年見狀,氣憤地將剛剛為少女戴上的耳環從少女的耳朵上狠狠扯下,同時也將少女的耳朵扯下了一小塊肉。
再來,右耳也是如此。
但在少女被拔掉左耳環的瞬間,少女便大叫了一聲「啊!」,然後連忙摀住自己的耳朵。
此時少女的耳朵流出許多的鮮血,摀住耳朵的手也因此染的血紅。
「嗚……嗚……好……好痛……」少女哽咽著說道,仍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她身旁說:「寶貝妳終於肯理我了」的少年。
但少年完全沒有因為少女的眼神而有影響,反而是伸出手將少女摀住左耳的左手拿來,接著在少女受傷的左耳上輕輕舔了幾下說道:「寶貝,我剛剛叫妳,妳怎麼都不理我?我好難過……」隨後少年竟然流下了幾滴淚水。
不過少年所流出的眼淚看在少女眼中卻是非常地虛假,甚至到有點噁心的地步,然而一想到少年舔了自己的左耳,少女趕緊推開少年,但被推開的少年先是抓住了少女用來推他的手,接著,將少女因為碰到左耳而沾滿鮮血的手拉到自己的口前,然後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著少女的手,不……應該是說舔著少女手上的鮮血……
見狀的少女連忙想將手給抽回,但無論怎麼樣都沒辦法將手給抽回來,因為少年的力氣實在太大。
「放……放開我!你這變態!」少女說道,接著用已經傷痕累累的腳踹向少年。
但這一踹依然沒辦法讓少年將少女的手放開,少女再試過幾次後仍然無效,最後無奈地只能放棄。
大約過了兩分鐘後,少年終於將少女的手放開,好不容易得到手的自由權的少女,連忙將手抽回。
但少年此時卻露出了意猶未盡的表情,少女見狀本來想逃開,因為雙腳受到之前的創傷而難以行動。
看見少女似乎有動作的少年,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著少女笑了笑,接著說:「話說……寶貝啊,妳的家人……什麼時候回來啊?」
「關你什……」原本一聞言就直接回話的少女,當話說到一半時突然停住,她望向少年,發現少年此時正對著她微笑著。
「等等……他……他怎麼知道我的家人……」少女心裡想著,突然少年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寶貝,我只是為了防止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有人來打擾,所以才會這麼做的。」
這句話,是讓少女失去理智的導火線。
少女聞言,立刻衝到了少年面前,雙手抓住了少年的雙肩,對著少年說道:「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只見少年臉上仍然維持著微笑,接著說:「寶貝,妳不要這麼激動嘛……我只是,」此時少年將少女的雙手從他的肩膀上拿開,然後說:「不讓她們來打擾我們罷了。」
少年笑了笑,又補充道:「放心,過程中我沒有讓她們感到痛苦,一下子就結束了。」
聽到這裡的少女,此時腦袋裡一片空白。
「原來她們不是出門了?不……現在仔細想一想,就算她們再怎麼討厭我,至少也會發現我消失了好幾天,然後去找我……就算沒自己來找,應該也會報警吧?」少女此時想起少年的所作所為,心想:「這個男生可是就連自己的雙親都可以殺掉的殺人兇手……更何況是別人的家人啊……」少女腦中這時相當混亂,完全無法思考。
「寶貝妳怎麼了?其實我也是聽說妳的家人對妳好像也非常不好啊,經常對妳拳打腳踢的,我這樣不是也幫了妳大忙嗎?」少年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少女,一時忘記了心中的無數個疑問,抬頭看向少年說道:「他們是常常對我拳打腳踢沒錯……」接著拿起少年前幾天用來「固定」少女用的刀子往少年揮去:「但是他們還是我的家人啊!」不過這一刀完全被少年給閃過。
閃過少女一擊的少年,臉上盡是疑惑,他輕聲說道:「寶貝……我真的不懂,是我們相處時間太短,所以還不了解彼此,還是我哪裡做錯了?」
「你……」不知是太過於氣憤還是什麼,少女的話在口中停留許久,才擠了出來:「你殺了我的家人!還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什麼?」語畢,少女又拿起手中的刀子往少年揮去,但接下來的幾刀,全部都被少年閃過。
在這些日子裡,少女發現,少年前幾次讓少女成功逃出這裡,其實通通故意的,因為,只要他想,隨時都有辦法將少女抓回來,也就是說,少年根本是在捉弄她!先給少女一點希望,然後再給她大大的絕望!
所以此時,眼前的少年閃過少女的攻擊也是在少女的預料之內。
「夠了!」就在少女不知揮了第幾刀時,少年伸手將少女用來揮刀的手接住。
「什麼夠了!你殺了我的家人!」說完,少女將原本被少年抓住的手抽回來,然後狠狠地往少年的肩膀上一砍!
「啊!」被砍中的少年肩膀瞬間噴出鮮血,他吃驚地看了自己的肩膀一眼,然後又看了自己剛剛抓住少女的手,心想:「她怎麼可能還有那麼大的力氣……」
但在他還在思考時,少女又給了他一刀,不過這次少年及時反應過來,一個翻身,勉強躲過少女的攻擊,但手臂還是受到一點砍傷。
少年跳下床,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之前用來「固定」少女的四把刀子的其中一把,準備轉身對付少女,但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一把刀子從他的耳邊飛過,差點就刺中少年的臉部,少年驚訝地望向刀子飛來的方向,發現少女正站在那裡。
他更發現,這時的少女,眼神中與之前的自己一樣——沒有任何感情。
但少年沒有時間多想,此時的少女已經向他衝了過來,同時手中拿著不知是從拿來的另一把小刀。
少年想也不想,就馬上衝出房間。
「怎麼會……她……她怎麼也會那種能力……」少年在奔跑中不斷地思考著,但結果仍然百思不解。
突然,少年的嘴角露出微笑。
╳╳╳
「剛剛……是怎麼回事?」看著少年跑出房間,少女頓時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般地跌坐在地上。
「總覺得……心跳剛剛突然變得好快,眼前的一切瞬間變得好清楚、那男生的動作也變得好慢……身體……突然有了力氣……」少女心想著剛才對少年攻擊時所感受到的一切,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或許,這次……真的有機會,可以逃出去……而且不會再被抓回來……」少女心想,接著想站起來,但無論她怎麼支撐身體,總是在撐到一半時又失去了力氣。
在試過幾次後,少女無力地躺在地板上,心裡想著她與家人的一切。
雖然,她平時都被她的母親跟奶奶拳打腳踢,但只要一想到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她們,心裡就感到相當痛苦。
「媽媽……奶奶……還有弟弟……他們真的都已經死了嗎?」少女輕聲說著,聲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聽得到。
鏘!
突然,少女聽到了有東西重摔到地上的聲音。
「什麼聲音……」少女的目光望向了房門口,但因為房門的大小並不是說很大,所以無法看見發生什麼事。
忽然,少年的聲音從外面傳了出來:「寶貝!」但接下來一句話,卻讓少女憤怒不已。
「想聽妳家人死前所說的話嗎?」
╳╳╳
「太有趣了……實在太有趣了……雖然剛剛真的有點嚇到,但沒想到寶貝竟然也有這種能力!」前一秒表情還相當疑惑的少年,下一秒卻開始微笑,似乎對少女突然的反擊感到相當有趣。
少年首先穿過了廚房,來到了陽台,接著將一個塑膠桶拿了出來,接著回到屋內,將塑膠桶打開,把裡面的液體倒在地上,然後將空的桶子丟置一旁。
然後,走到了少年「父母」的房間內,把裡面的櫃子一個一個打開。
「我記得在這裡……啊!有了!」少年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東西,然後放入口袋裡,然後走出房間。
「寶貝!」接著,少年說道:「想聽聽妳家人死前所說的話嗎?」
╳╳╳
聽到少年的話,少女感覺心跳再度加快速度,接著,眼神再次變成跟先前一樣……毫無感情。
少女先是慢慢地站了起來,順手拿了一把放在桌上的刀子,最後走出了房間。
一出房門,便看到站在客廳的少年對著自己笑道:「寶貝,我不知道妳原來也有那種能力,如果早知道妳有這種能力,我當初就應該再對妳更加『疼愛』了……」
「你為什麼要殺她們!」少女大叫著,握著刀子的右手微微顫抖著,似乎是怕自己失控直接衝了過去。
「她們?哦,妳說妳的家人嗎?」少年擺擺手,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寶貝妳到底怎麼了?我只是不想讓……」少年說到這裡時,便被少女打斷道:「不是這個原因吧?」
聞言的少年頓了會兒,嘆了口氣說:「哀……誰叫當我跟她們說『妳們的女兒會先待在我那邊幾天』後,就抓著我不放問我到底把妳帶去哪裡了,所以我才把她們給……」說到這裡時,少年做了個用將手伸平後劃過脖子的動作後:「那也不是我的本意,啊啊……寶貝妳不是要聽她們死前所說的話嗎?」
聞言後的少女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盯著少年看,少年見少女沒有反應,便繼續說下去:「她們首先是吵著問我把妳帶去哪裡,最後竟然用威脅的語氣跟我說『如果你敢對我女兒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哀,不知道自己有幾倆重,還敢跟我說這種話,真是無知……不過啊……唔!」就在少年原本從低著頭搖頭的姿勢起來後,映入眼簾的就是少女快步衝過來向少年揮了一刀,但幸好少年的反應快,一個轉身便躲過了這一擊。
「寶貝,何必這麼急呢?我們有很多時間……」少年話沒說完,少女又向少年揮過一刀,這次少年又輕鬆躲過,同時,少年的眼神也變成跟少女一樣的狀態。
「寶貝,妳為什麼總是這麼不聽話呢……我說東妳偏要說西……」這時,少女又再次往少年砍了一刀,但依然揮空,可是在揮空的一瞬間,少女馬上來個迴轉,往身後的少年揮下一刀。
但少年彷彿身後有雙其他人看不見的眼睛似的,往後彎了腰,又躲過了這一刀,同時繼續說著:「我說過我很愛妳……非常非常愛,那些在妳身上的『印記』一刀一痕……通通代表著我對妳的愛……」
這時,少年抓住了少女因為揮刀而伸過來的手臂:「難道是我還不夠愛妳嗎!」語畢,便拿起手中的刀子,往少女的手臂橫向劃下一刀,瞬間將少女的右手臂上削下一大塊肉,同時鮮血也噴得滿地。
「啊!」少女大叫一聲,連忙收回了手。雖然在這種狀態下,痛覺會降到最低,這也是少女可以站起來的原因。但是太嚴重的傷口也是會感覺得到。
而就在少女在注意傷口時,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繞到少女的背後,接著低聲說著:「為什麼……」然後往少女的背狠狠的踹了一腳。
原本已經受到重創的脊椎再次受到撞擊,就算因為狀態而沒有感到很痛,但少女的身體早就到達極限,所以在少女被踢中的同時,少女不禁吐出了一口血,接著整個人就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同時,少女也感覺到地板上似乎有液體將她的頭髮給浸濕。
「這是什麼……水嗎?可是聞起來……沒有水的味道,反而有點像……」少女似乎是想到什麼,心裡突然一驚,連忙轉過身子看向少年,只見此時的少年手中握著一個打火機,而打火機已經是開火的狀態,只差……
「咦?寶貝妳發現囉?」說完,少年便將手中的打火機放開,只見打火機因地心引力而垂直落下,少女趕緊伸手要將其接住,但計畫總是趕不上變化,就在少女快要接到打火機時,少年卻一腳踩在少女的手上,而打火機就這樣落在那液體上——也就是當初少年從那塑膠桶倒出的液體,因為無色、無味,所以少女一開始並沒有察覺到,又因為把專注力都投注在少年身上,而沒注意到腳下的液體。而少年倒出來的,就是所謂的「液態瓦斯」,也就是一般打火機裡的液體,是種易燃物。
打火機落地的瞬間,火苗頓時蔓延開來,少女趕緊將被踩住的手給抽回,然後開始往後退開來。
但火勢蔓延的相當快,雖然少女在第一時間就退開起火地點,但由於是穿著裙子,所以在裙子的邊緣還是被火燒到一些。
看著火勢越來越大,少女也先只好打算逃出這裡,反正這本來就是她的目的。
但就在她轉身時,身後的少年卻不顧大火衝了過來,接著整個人撲到了少女身上。
被撲倒在地的少女,第一眼看向了少年的雙眼,此時少年的雙眼充滿血絲,但眼神仍然跟先前一樣。
「真不愧是寶貝!竟然這樣也沒有死!」少年興奮的說著,邊將手伸進了口袋內,拿出了一把小型手槍。
那就是少年先前在他「父母」房間內所尋找的到的東西。
此時的少年,已經解開了手槍的保險,對準了少女的頭部,準備開槍。
但在少年扣下板機前,少女早已揮動手中的刀子劃過了少年握著手槍的手。
「嗯……?」少年頓時感覺到要扣下板機的手無法順利的扣下板機,便瞄了握著手槍的手,發現……因為剛剛少女的一刀,少年的手掌已經與手腕以下分離!由於手腕上有大動脈,所以鮮血便以噴射的速度噴出。
「啊啊!」少年用另一隻沒事的手抓住被砍斷的手大叫著,但馬上被已經站起來的少女給反撲在地。
少女撿起了少年的斷掌,將其握著的手搶拿出來,然後對著現在處於自己身下的少年道:「這一槍是代替我媽的。」接著往少年的另一隻手掌上開了一槍。
「啊!」無視少年的悽慘叫聲,少女又拿起刀子,一刀砍下少年原本那隻完整的手。
現在的少年已經失去了雙手手掌,鮮血正不斷地從手腕中流出。
「接著是代替我奶奶的。」語畢,又在少年的腳底板開了一槍,這一槍直接貫穿了少年的整隻腿,子彈是從少年的臀部出來的。
此時,少年的眼神已經從原本的狀態中回復,痛覺以及所有的感覺一次通通湧現出來,讓少年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少女又把少年小腿部分整個砍了下來,才沒過幾秒鐘,少年的四肢只剩下一隻腿。
「這是代替我弟的。」最後,少女往少年最後剩下的腿開了一槍,然後也把少年的剩下的最後一隻腳給砍下。
「然後……」少女伸手摸著少年的臉,少年那原本頗為英俊的臉龐,此時滿臉充滿著淚水與驚恐。
接著少女輕輕地將少年的頭抬起,然後對著他微笑。
看見了少女微笑的少年,頓時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口中不禁說出了一句話:「天……天使……」
此時少年無視了少年說的話,只將臉靠近了少年,對他說:「你……叫什麼名字?」
原來還在吃驚當中的少年,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才緩緩說道:「我……我叫……沈湘杰……」
「嗯,湘杰……」少女說道,將臉從少年的面前離開。
「怎麼了……寶貝?」
「湘杰……親愛的……你的這種愛,並不是愛情,愛情裡是不該有強迫的。」少女輕聲說著。
「寶貝……」少年看著少女,一時說不出話來。
「親愛的……」聞言的少年,抬起來看向少女,卻只見……
「這一刀……」少女這次直接拿起刀子,接著說:「是代替我自己的!」
然後往少年的額頭上刺去過……
但……
「咦?」原先因為人的反射神經而在少女下刀時閉上眼睛等死的少年,卻久久沒有感覺到冰冷的刀子刺進自己的腦子中,反而是聽到了啜泣聲。
少年睜開眼睛,只見眼前的少女低著頭,而少女手上的刀子則是刺進了少年臉一旁的地板上。
「我……我下不了手,因為我……」少女低聲說道:「因為我不想變成你!」
「寶貝……」少年說道,但馬上被少女打斷說:「我不是你寶貝!我也一輩子不會當你的女朋友!你也不會有機會!」說完,少女從少年的身上離開,接著站了起來:「我把你留在這,」少女看向火勢,看起來只有不增反減的現象,接著說:「你的生死不關我的事,如果你有辦法逃離這裡就逃出去吧。」說完,少女先是走進了浴室內,接著用冰水將身上先前沾到液態瓦斯洗掉,然後再用冰水倒在自己的身上,然後走出浴室,準備往門口跑去。
但在經過少年身邊時,少女停了下來看了他一眼,接著說:「如果你真的逃出去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干擾我的生活。」說完,便向滿是火勢的客廳跑去,接著,打開了大門,跑了出去。
但是在少女逃出這間令她充滿噩夢的屋子前,她隱約聽見了少年的笑聲……不過她沒有因為這點而停頓下來,而是繼續往這棟大樓的門口跑去……
╳╳╳
隔天,一則新聞頭條寫著:
「昨晚凌晨三點四十八分,位於台北市某個巷子內的公寓大樓突然起火,附近原本熟睡的民眾連忙打電話給消防局的人員前來處理,火勢曾一度無法控制,但在經過了消防人員的救災後,火勢逐漸控制下來,最後終於將大火撲滅,消防人員趕緊進入現場查看情況,最後發現起火點是位於五樓的房間內,雖然沒有發生傷亡,但消防人員卻在起火地點的五樓內發現兩具看起來已經死亡多時的死屍,經過驗屍結果表示,這兩具屍體在大樓起火前就已經死亡多時,而經過調查,查出這兩位是這間房子的屋主與女主人,但是消防人員卻沒有發現其屋主的兒子,警方方面則是強調會繼續調查起火的真正原因與屋主兒子的下落……」
親愛的,這不是愛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与女鬼H生活》、《抓到你啦》、《这个QQ群绝逼有毒》、《重生末世:空间屯粮养崽崽》、《美人皮包骨》、《灵境行者》、《宇宙职业选手》、《综合体synthesis》、《崩坏人生》、《恐怖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