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房间,病床上,冷凝带着呼吸罩,滴——滴——的声音维持着她的生命,病床旁像僵尸一样坐着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的,是她的父亲—刘鸩,刘鸩的双眼深陷,两颗眼球赤红遍布血丝,神情呆滞却又专注地以骇人的眼神抓紧病床上的她,脸上全是淤青和浅浅的伤口,互相紧握的手上也全是灰尘和结痂,一些伤口上还流着淡黄色的脓水,手以下的地面上是干涸的血迹。
病床上的少女结束了长久的沉睡,长长的睫毛水灵的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
“欢欢!欢欢!”强力压下惊喜的喊叫,刘鸩用别扭的声音呼唤自己的女儿,“你醒了!你醒了!”
“鸡……妈妈……”
“在这!我在这!”
刘鸩万分后悔,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一晚他没有找到冷凝会发生什么……
就在四天前夜,冷凝最后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脱力倒在幽暗的胡同里……这时候从胡同里走出五个男人
“欸?大哥,你说前面到底什么情况啊,地上都是血迹,要不我们别去了吧……”
为首的长发男子吐了口痰:“你™懂什么!这点胆量都没有!你一辈子只能做个打手!打手都木得!回家种地去!”
“可……”
“欧呦,欧呦呦,瞧我们发现了什么!”五人组走进胡同,看到倒在地上的冷凝,老大兴奋地吹了个口哨儿,“我说什么来着?富贵险中求!你们看看这妞儿!正!咱们今儿赚到了!”“可这女人好像是被人弄伤的,而且快死了……”
“所以啊!我们玩完儿就可以撤了,这女人死了与我们没有关系!只要做好安全措施
就行了……是吧!”晃了晃手中的薄塑料片,老大狰狞地笑着。
“老大高明!”跟班马上一个马屁。
呵!没想到我也能碰到这种恶俗的剧情……冷凝费尽力气睁开双眼:“滚!”“欧呦!你看,老大!这妞还醒着,挺劲儿的嘛!”跟班一副妖怪嘴脸,“我们就是要上你,你能拿我们怎么办?”
拇指粗的冰锥凝聚在他面前,极快地穿过那个跟班的肩膀。“啊!!!我的肩膀!我的肩膀!”跟班发出凄厉地惨叫,地上的女人发出第二次警告:“最后一次!滚!”
“老……老大……这女人会妖术!”
“镇定点!什么妖术!”老大却冷静地笑了笑,“只怕不是妖术,是外星人罢!”
“就是昨天……”“没错,我们运气真好……居然碰到这种稀有货!现在也能解释得通她为什么受伤了,怕是从研究所里逃出来的吧……”
“那……那老大……我们还……”“怕什么!你们没看出来她是在强撑吗!她没能力发出第二击了。老王,你被她打伤了,那就你先,我们爽完再去医院处理!”
“好的,老大”被打伤的男人简单地包扎一下,嘿嘿一笑,“你发呀……你再发呀!嘿嘿,你要是不发,我可就来了喔,我也会发哦!还是连续不断的哦!哈哈!”伴随着男人们的淫笑,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住手!”
胡同口,刘鸩气喘吁吁地扶住墙,“离我女儿远点!”
“哦哟,老的来了。”“老大,他不会也可以……”“怕什么!他一个,我们五个!”老大没有停下,反而更过分地捏起冷凝的脸:“我要是不呢……”说罢就欲吻上去。
“放开她!”刘鸩扑了上来,被为首男子轻松闪过去:“看来老的不会呢……”老大悠闲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刘鸩,“还是说没劲儿了?兄弟们,招呼。”
四个小弟冲上来拳打脚踢,刘鸩只能拼命护住身下的冷凝,冷凝挣扎地睁开双眼,年轻的面庞上蓄着花白的胡子,父亲和蔼的面庞在她的眼前……冷凝笑了:“鸡……妈……唔!”血从喉咙里涌出来堵住了声道,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咳嗽……
“拉开他!”老大一声令下,刘鸩被两人拽起,“让他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搞。”
“好的,老大!”小弟笑笑,一把 抓起刘鸩的头发,对着满脸鲜血的刘鸩威胁,“给老子乖乖的,听到没?搞完了,我们就放了你女儿。”
刘鸩瞪着他,小弟第一次在比自己弱的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险,那是赤红的杀意。“呜吼……”刘鸩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张嘴咬住了对方的耳朵,撕了下来。
“啊!!!混蛋!我杀了你!”小弟厉声吼到,老大放下了冷凝,掏出水果刀向刘鸩捅去……
水果刀被一只手死死抓住了,,面对他的,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知道,眼睛的主人是真的想杀了他。
“走……走……快走!别和这疯子计较!”男子踉跄地带着小弟跑了,回应他们的,是一声野兽的咆哮。直到五人的身形完全消失在胡同口,刘鸩才停下了戒备,抱起冷凝,看向怀里的女儿,用沙哑的声音呼唤着她:“欢欢,没事了,爸爸把他们赶走了。”
“鸡妈妈……”冷凝看着他,露出安心的表情,昏死过去……
再到冷凝醒来,已经是四天后了,刘鸩看着这样的女儿,悲喜交加,大手扬起作势欲打,打到一半最终放弃,摸着女儿苍白的脸。冷凝笑了:“我知道鸡妈妈不会打我的,因为你从小就没打过我……”
刘鸩最终没忍住,轻轻搂住女儿哭了起来:“女儿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呀……能不能告诉爸爸啊……不要让我担心啊……”
远处,“冰姬醒了,”
尚正国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开始追捕【死之冰姬】”
“明白!”
冷凝的病房骤然冲进一群便衣男子,强行拽下呼吸管,拔掉输液针,抱起冷凝就准备走。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刘鸩慌乱起来,他不知道这群人会对自己的女儿做什么,“来人!来人!这医院是怎么回事!你们要做什么!不要带走我女儿!”刘鸩拽住其中一个人的裤脚,被他顺便一脚踹到不锈钢床栏上,拖着病床滑到墙边。
“欢……”
欸……我怎么……欢欢……欢欢被他们带走了……动起来……动起来……动起来啊!我的身体!
可是,眼皮越来越沉,像泰山一样压住了光明,刘鸩疲惫的身躯并不能为他做什么,甚至连为他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眼皮就这样慢慢合上,闭上双眼之前隐约看到女儿拼命地向他这里抓取,嘴里无声地呼唤着他,就这样,陷入一片黑暗……
谁来……
救救欢欢……
谁来……
救救我女儿……
无论谁都好……
救救她……
心中的祈求传达不到任何人耳中,他只能陷入痛苦和黑暗中……越坠越深……
滴——滴——
又是心率仪的声音……刘鸩从噩梦中醒来,眼前的,是一名少女,头上三簇像竹蜻蜓一样的呆毛,银色流线的紧身衣,看见他缓缓醒来,少女一叉腰:“你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欢欢呢……欢欢……”
“她被人带走了……”
人最绝望的,可能就是是当从噩梦之中醒来时,噩梦成了真实,现实成了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欢欢!”
“你冷静点!你已经昏迷一个星期了,你现在去没有一点意义!”少女拽住刘鸩,阻止他从床上翻下来。
刘鸩怔怔地问:“一周了?……”
“嗯……”
作为父亲的他颓废的倒在病床上,双眼没有一丝光彩。
“其实……以51院的情况……你女儿现在应该没事……”
死掉的眼球转动起来。
“至少目前为止,你女儿还好好活着的可能性很高……”
“你是说……她还活着?”
少女叹了口气:“经过高经计算,你女儿的存活率达87.01%,你不赌一把吗?他们捉走你女儿可能还有别的目的,如果单纯地要她死,大可直接杀了她,你这个女儿控,这点都看不清吗?只要你女儿还有利用价值,他们就不会让她死。”
“对啊……”刘鸩又燃起了希望,“求求你,帮我救救我女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当初我那么求你,也不见你心软嘛……真是的……小飞低声腹诽着,却拿起某个不知名玩意儿开始操作起来。
“先说好啊……你先把伤养好,你是不知道你的身体有多差四天的不眠不休,手上的刀伤与外伤也没处理,差点得了败血症,还好我帮你救了回来,你给我好好休息,至少再等一星期,我才会帮你救你女儿,不然,想都别想!”
刘鸩正欲说出的话被压进嘴里,没办法,有求于人,只能乖乖照做,他现在无比希望自己的身体快点好起来,快点飞到女儿身边……
51院总部的某个地下室,三面都是纯白,一面是玻璃的房间里,冷凝正在不停地锤着玻璃,她好像看不到玻璃的另一面。
而在玻璃的另一头,两个人正在看着她。
“【死之冰姬】的回复情况如何了?”
“老哥,你也看到了,她是在太任性了,当初来总部是我打伤的她没错,我总不能让她肆意妄为吧……现在我们还好好地照顾她,她还全盘拒绝,非要看她父亲才肯罢休,现在身体情况非常差,不如说在恶化……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要不?把他父亲带过来看她一眼?”娄观无奈地叹口气,大肆发着牢骚。
“观,你要知道,51院是对普通人完全保密的,普通人别说进来,靠近这里都难,而她父亲是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啊……而且……”另一个男人说到这顿了一会儿,“她的异能是最有可能符合预言的说法的异能,现在全院上上下下焦头烂额就等这小祖宗好起来,如果不是,我们肯定把她弄掉。所以……你来给她做思想工作吧……”男人拍了拍娄观的肩膀,“我还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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