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星期一的早晨是最人生中最痛苦。尤其是对星期日熬夜隔天还得早早起床去上课的学生而言。所以哪怕是一秒钟也好只要待在柔软温暖的被窝里都是幸福的。
至少对于一般的人是这样。
而现在的情况是莲不得不起床了，带着一头冰渣苍白的脸满满都是竖线。
而始作俑者居然面无表情地坐在饭桌前一脸享受。
我的冰淇淋。。。
莲嘴角抽搐起来。那可是价值二十六晶的高级货。
顺带一提。这个都市的钱币就是晶币。听起来很高大上。令人失望的这玩意儿就是一种流通的纸币。卖相好看一些罢了。
“吾听见了。”
“听见你妹。。。。”
“嗯。。。。吾还有姊妹吗？”
少女歪了歪脑袋。同时对莲投以疑问的视线。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姊妹？笨蛋吗？
“啊！无礼之徒！吾才不是笨蛋！骂他人笨蛋之人才是笨蛋！笨蛋！笨蛋！”
少女先是皱着雪霜一般的眉头直勾勾的盯着莲双眼然后大怒。
呼呼呼。她正满脸怒容发出邪恶的声音双手交叉挽在胸前。
苍色的双眼眯作一条线。
“沙沙”的用勺子戳着冰淇淋。眼眶红了起来。就像受了委屈拼命忍着眼泪要强的小女孩。莲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子。总之是自己的错吧。他有些莫名其妙。
把从冰箱里拿出的布丁放到她面前开始收拾扔了一地的教科书。
“说起来。还没问你名字呢”
一边把书塞进书包一边问着。
“名字？”
少女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那是什么。可以吃吗？”
“。。。。。”
一脸奇怪。莲皱起了眉头，名字是存在的证明，很重要的东西。
“这是什么？”
小心翼翼地用调羹戳着盘中黄白之物。 少女绷着脸说。
事实上莲觉得少女的表情都是一个样。像冰块一般。有种神明的无悲无喜。
不知道为什么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错觉？
“试着吃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唔嗯。。。咕。。这个。这个是。。。。”
刚把调羹前端送入小嘴。少女的表情就像受到打击半凝固了。
“哈”
欢喜的表情。
峰回路转。莲摇了摇头表情很无奈，事实上直到现在他都还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有种不真实的幻想感。
也许是个梦吧。
“。。。。一点也不甜嘛。”
不甜还真是对不起啊。。。。
“毕竟是凡人的东西。”
少女语气显得傲然。折射出光亮的盘子却很老实地出卖了她。
凡人的东西你就别吃啊。。。真是。。。
莲很无奈。
墙上挂着的镜中映出的死气沉沉的脸闯入了视线。
随着视线低下变得更加糟糕的脸。长长叹了一口气。
“。。。。。。。”
“无礼之徒！”
“又怎么啊。。。。”
“那是什么？”
少女指着镜子。镜子里倒映出了屋子的家具摆设以及饭桌前一个死气沉沉的少年。但唯独没有她的存在。
扫视一圈。看看镜子。
再扫视。。。
再看镜子。。。。
不停循环着这两个动作。
就好像好奇心驱使下不停冲着镜中的倒影伸出爪子的小猫。
很幼稚的行为。
“诶”
“诶？”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
少女埋着头变得很沮丧。她终究没有找到自己。
啊。我是不存在的啊。
我真的活着吗？
我活着吗？
活着。。。。是什么意义呢？
光。。。
对了。。。。。
光！
“呐。莲，可以带我去找光吗？”
恳求的语气带着哭音，就像被支撑着即将支离破碎的玻璃一样。
光？
那玩意儿还用找吗？无处不在啊。。。
如果是象征意义上的光那可真没见过。不答应的话她真的会崩溃的吧。
“。。。。。。光是什么？”
也许是出于好奇。又或许是潜意识的警惕。莲自认为很聪明地问出了口。
“是太阳吗？”
莲拉开了窗帘。
温暖而刺眼的光芒照在地板上。
家具投下了影子。
“不对。。。”
少女苍色的眸子先是一亮。很快黯淡下来，用着快要哭出来的声音
“。。。。不对。。。不对。。。。没有。。。没有。。。”
“没有温度。。。。。。”
莲一脸奇怪。这已经很热了吧还没有温度，难道要岩浆？
也许她找的不是这个吧。
“嗯。。。不急。先吃东西。”
“。。。。。嗯。。。”
莲很怪异的笑着。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莲埋头扒着饭不时用余光去注意魂不守舍的少女。
她眺望着天穹。渴求着什么。
“叮咚”
门铃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尴尬。但是莲并不高兴反而很紧张。
很短的时间。
就在他失神的这两秒。少女已经先入为主地把门打开了。
“莲～早上好。”
发出问候的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少女，很古朴和风少女。
“。。。。。”
又来了。莲倒是很奇怪她没有看到就在旁边的非人存在吗。
“我说啊！总是对人家爱理不理的。这么讨厌我？”
“哪敢啊。巫女大人，在下还指望你给我做晚餐呢。”
而心里话是很残酷的。莲挠着头。理所当然地给她盛了一份菜饭。
“对了。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出现了一件怪事。又有人惨死街头了。当然了，这些是高层才知道的。”
巫女小姐很快地扒完米饭用手托着脸颊笑眯眯的看着不停扒着饭的少年。
“莲～”
巫女小姐拖长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低吼。
搞什么？
“！！！”
莲一脸惊愕。然后瞪大双眼连口中米饭都忘了下咽。
“喂。莲，这家伙是谁？”
少女双手撑在桌上瞪着巫女小姐。不过巫女小姐完全感受不到的样子笑眯眯的看着莲。
“有点冷.莲你开空调了吗？”
巫女小姐搓着手。
不。有一个移动空调在你旁边。莲咕地下咽结果噎住了。双手在空中扒拉着。
不。。不行了。。死。。死了。。
“天使吗？”
接过巫女小姐递过的水咕咚咕咚总算保住了一命。
“真是的。也就是本小姐才这么照顾你了。”
“是是是。巫女大人赛高，以后一定要娶一个像巫女大人这样的人”
“结婚什么都。。。还太早了啦。。。莲也真是的”
巫女小姐捧着布满红霞的脸蛋说着不着调的话。很显然的她已经主动过滤掉莲话中“一个。像。这样的人”这些词了。
“。。。。。。。”
莲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
唔啊啊啊啊！少女已经暴走了。然后就导致了整个屋子充斥着寒气。地板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冰花。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
总之。属于莲的新的一天开始了。
吃过早点已经是正午。也好在两个人上午都没有课。
“莲已经开始进行潜能的激发了吧。很痛苦吧。不怕不怕。忍忍就过去了！”
巫女小姐像安慰害怕打针的小孩一样。莲真的很无奈，但也不拒绝她的这种行为。
“倒也不是。一开始的训练也就是体能。说实话我一直不明白这种玩命的不人道学校会存在还有这么多人加入”
“。。。。。。”
少女“哼”的別向一边。对于莲无视她的这件事还在生气。
“。。。。。。”
“没办法啊莲。我们都是国家的工具。我们没有选择的，也许是老天有眼吧。我们这些人都很短命。很少有人活到三十岁的。”
“我不懂”
“不懂也没关系了。就是因为莲不同我才会在意莲啊。”
“。。。。。可是。。”
“好了啦。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別想这么多！下午还有搏杀课呢。莲可要保护好人家哦！”
巫女小姐笑了起来。莲却注意到了她紧紧攥住拳头。真是让人不爽的事实。。。。
他看向了一直被无视然后大叫着生闷气的少女。她的话一定可以改变这个现状吧。
说到底。。。她到底在寻找什么？
光？
那种东西真的有吗？
“唔。。。。。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如果说一开始是真的在骂莲。那么现在她则是在骂这个过程当中找到了乐趣。笨蛋一词让她喊出了莫名悦耳的节奏来。莲不知道该为她高兴还是为自己感到悲哀。
你能别这么骂吗？
求你了！
很显然。少女并不打算停下。
“莲。你说。世界上真的会有神吗？”
巫女小姐撩起了耳畔的长发。留着姬式刘海的她真的很可爱。
“。。。。。。。。”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要喝茶吗？”
她笑了起来。
“。。。。。。。。”
这样的表情。。。。
巫女小姐没有理会莲。
倒水。斟茶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仙贝最后开始静静地眺望远方。
“。。。。。。。。”
抬起茶杯手指在杯口绕了一圈然后靠近嘴唇然后一口气连茶叶一起咽下肚子。
“这样可是什么得不到哦！”
巫女小姐有些哭笑不得。哪有人这么喝茶的。这不是和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了吗。
“。。。。。。。。”
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莲感受到了。
“听到了吗？莲。”
少女站在他身后空灵的声音再一次炸响在耳畔。
“听见了吗？”
啊。。。。。。我听见了。我也知道你说的听是什么意思了。
可是
可是
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啊！
“很痛苦吧。。。。很悲伤吧。。。。已经支离破碎了哦。”
“。。。。。。。。”
“莲？没事吧。要不要。。。。”
巫女小姐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在普通学校的话身体不舒服可以请假，就算再明面上的部队身体不好也可以得到调养。但是在这里。。。这种理由只会让一个人失去生命。
“啊。。。没事的。”
为了让她相信莲特地在原地跳了起来。
“吓死我了”
“我可是铁人。”
“铁人还会生锈呢！”
“没事了啦。真的！”
莲的嘴角咧开了一个弧度。自认为露出来一个完美的笑容。
但却是皮笑肉不笑。
“对了。你不是a级种子吗。要不要比划一下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有没有变强.”
“别。。。。喂！都说别了！这张桌子三千晶呢！我要做多少任务。完成多少魔鬼训练才能凑齐！就差点给你一刀砍成两半！”
“咻”
破空声！毫不犹豫出手了！苦无从莲耳畔擦过带走发丝然后钉在了墙上。
“下一次会中的！”
认真的表情！这个家伙是认真的！
莲的目光一下子凌厉起来。瞳孔就像找到老鼠的猫一般诡异的收缩成一条竖线。
巫女小姐动作很快。不见动作。寒光已经来到莲耳畔。同时的苦无也将要刺穿他脑门。
这时候莲也出手了。千钧一发用下腰躲过必杀的情况并且做出反击。双手猛的用力。借助这股力量他的身体竟然以一种理想中才会出现的凌空状态扑向前去。
巫女小姐也不是盖的。长剑收在胸前然后刺出。
但是两个人都同时笑了起来收手了。
“拜托。小莲。你太认真了了”
巫女小姐崛起小嘴表示不满。
“嗯。我是不会向你出手了。”
“盯～”
“干什么？”
每次露出这种表情准没什么好事，当然是莲吃亏。
“我信了！”
巫女小姐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嘴角带出了令人心旷神怡的弧度。
莲呆了呆然后摇着头一直无奈。
“对了。里绘。你说过你所在的小队是谁来着？”
“还有谁？除了那个自以为是的白痴忍者也没有谁敢来吧。”
里绘很无奈。在莲的记忆中巫女里绘和忍者关系很好的。就算是亲姐妹也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关系。
所以莲一直调侃她两个怎么不领了证再来这里训练。理所当然的会被两个人合伙收拾一顿然后被坑几顿饭。
“嘿嘿嘿。。。。”
少女全身爆发出汹涌的寒气。她已经忍不下去了。被无视也就算了。现在是闹什么，两个人直接撇下她开始玩耍。果断不能忍啊！
于是。莲又一次遭受无妄之灾。
要不要这么玩？
（好麻烦啊。反正我今天是不想更了。嗯。。。。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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