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狗年的新年,这说起来...大概是上一个十二年的故事了吧!那时候我还小,住在农村的奶奶家,那是姑姑第一次领着表哥来奶奶家里这里拜年,奶奶不喜欢姑姑,但是对这个孙子却是格外的疼爱,当时还觉得,这个长得跟娘们一样的小子居然把我属于我的东西都抢光了,表哥虽然比我只是大了一岁,但是外形上却比我清秀多了,棱角分明,完全看不出一个13岁小孩的样子,而我依然只是一副包子脸的样子,后来慢慢长大了,脸也张开了,这才人模狗样的。在第一天的夜里我还装成鬼的样子捉弄了他一下,但是没想到的是,他不但没有害怕,而是捏捏我的小脸蛋,跟我说:“你就是表弟吧!我叫江宇。””江宇......?“当时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跟我的名字很像,我有点发愣!因为还是第一次有小孩不被我的恶作剧给吓到的,当我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的时候,有点不自觉地被他所臣服了,像阳关一样刺眼和温柔......对,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之后我们便成了好朋友,当天的的夜里,即使在睡梦中的他还时不时地捏一捏我的脸蛋,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他们离开的那一天,好吧!要是他还不走,估计我的脸得肿了。
之后我们便成为了远隔千里的好朋友,你在上海那样的大都市,而我则是在南方一个小县城的农村里,我们时常通电话,他总是爱将大城市里面的许许多多的趣事儿告诉我,有时候也会往我这儿寄一些东西,而我也会将学校里面的一些事情跟他分享,有时候我也会帮他做一下作业什么的,奶奶还嫌弃我经常通电话时间长呢!之后的连续几年时间里,姑姑就再也没有回到农村里面过年,所以小宇也没有回来过,但是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通过电话联系,在电话里的那头,那个声音也好像一点点地变得成熟,这大概就是男孩子的青春期吧!之后他打的电话给我的次数开始减少了,有时候一周一次,有时候偶尔两三周一次,他后来跟我说,他上初中了,住校所以不方便打电话,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太在意,但是还是觉得生活有了不少细微的改变,就这样无聊的过完了一年,一年之后我也要开始上初中了,本以为我会继续留在县城的初中里面读书,过着小县城人们的生活,当时我还在想,也许我这一辈子就呆在这个小县城里面了吧!哪像哥哥那样可以见什么大世面啊!但是后来在在广州的爸爸非要接我过来上学,当时爸爸还是公司里面的小职员住的房子也是几十平米出租屋,但是为了把我给接过来,特意还换了一间大一点的房子,厕所卧室什么的一应俱全。到了新地方我第一个打的电话就是打给表哥,他也替我感到高兴,电话的那头很吵,声音很大,像在酒吧里,但是我依然听得清楚他在替我高兴,他还说过两天给我寄一个手机够来,说在城市里每个手机会被人瞧不起的,我虽然有点想拒绝,但是最后还是收下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去到学校的时候还是有点不适应环境,嘴巴里吐着一口乡下的口音,还有很多的生活习惯都跟城市里不一样,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在学校都是沉默寡言的,唯一能够替我解闷的大概就是只有哥哥送为我的那个手机了吧!因为长时间与同班同学的隔离,在学校里一个朋友都没有,再加上长大了的我没有以前那么圆咕噜的了,而是瘦了很多,外表也更加地阴柔,也正是因为如此很顺理成章的成为班里面被欺负的那一个,被堵在了学校的门口,在小巷子里被欺负,而欺负我的那个男孩是班里面的小霸王,“哟!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是不是真的是女的啊,让哥哥几个瞧瞧!”当时我就挥拳头揍他,可是寡不敌众,结果差点被人打得半死,很多次都捂着胳膊回家,爸爸见到我这个样子也想问我,可是我依然一声不吭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我也没讲这件事情告诉表哥,虽然我也很想有一个人能过来给我抱一会儿。
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在我经常被欺负的那几个小巷子里,当时那个小霸王还抓住我的脚倒立起来...而我的表哥正站在巷子口那里,身材魁梧,眼睛直直地看着,那眼神好像就要把那个小霸王吃了一样,旁边站着另一个比他身材还要魁梧的人,场面极为尴尬,小霸王见情况不妙,马上将我放下,恶狠狠地说:“你们是谁?我爸爸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哥哥一拳头挥了上去,其他的几个小跟班也一样被收拾了,当我表哥还要继续打他的时候,我上前阻止了,我说:“算了吧!以后我们还是一个班的呢。”表哥也知道我的难处,便跟他说:“以后,要是还敢欺负我的表弟,我保证敲碎你的牙!”
收拾完小霸王他们一伙之后我和表哥一起回了家,在走之前,他跟旁边那个大哥哥打了声招呼,让他在别的地方等等,之后就一起回家了,在回去的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也没有问他是怎么来的,又怎么会知道他在哪儿,就这样一直静静的走着,直到走到家附近的公园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了,我们找了一把长椅坐了下来,沉默了好长时间,他先开的口:“你爸爸发现你不对劲儿,于是跟奶奶要了我的电话来问我怎么回事儿,他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不错,我一听不就知道你在学校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了,所以我就带了朋友过来......”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几年不见以前温文尔雅的表哥想不到现在也会变得这么能打,而我却变得懦弱了,他摸摸我的头,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我以后不可能像今天一样替你出气了,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还有,以后不要有事没事给我打电话了,我...可能没有时间接你的电话。”说完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蛋,笑了笑,就像小时候一样温柔,阳光,暖风掠过他的额头,有一道小小的疤痕,但是看上去很帅气,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我脸上有些绯红,他起身走了,走之前还不忘跟我说,让我别告诉爸爸他来过,不然姑姑会打死他的
之后...我就再真的也没有打过电话给表哥,但是那个我打了许久的电话号码依然存在了电话本里,不舍得删掉。在第二天回学校的时候,我不敢踏进学校的大门,因为我害怕那个小霸王又会变个什么法子来欺负我,站在学校门口突然脊背骨一凉,脖子被一只长长的手臂勒住,又被带到了同一个地方,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看来......今天是过不了这一劫了,我被按倒在墙壁上,后边的几个小弟跟着,等着看我的笑话,我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就等他出手了,他比我高一点儿,双眸很犀利,也很有神,脸上被昨天表哥打了几个包还很明显。他突然嘴角上扬,笑了一下,一只手从后背将我拖过来,另一只手将我想要打出去的拳头按住,他把头轻轻的凑到了我耳边跟我说:“听说你的成绩很好!那么...从明天开始你给我补习功课,直到有一天我的成绩超越你,你才可以走。”“懂了?”......说完他才缓缓地放开我,走的时候还不忘补上一句。”哦......对了,不要在让我知道你又偷偷地带人来堵我,我会让你死的更难看。“,说完,学校的上课铃已经响了。
在初中的三年里,我跟表哥的联系逐渐减少了,偶尔有一两次的问候,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在一次听到表哥的消息的时候是在我上高中一年级的时候,那时候我就住校了,爸爸的工作也有了起色,家里的条件改善了许多,还买了一套房子,三室一厅。当时,我跟爸爸正要去学校注册的时候,爸爸接到了奶奶的电话,说表哥的家里发生了点事儿,我跟爸爸说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其实我是不想爸爸跟着,我跟另一个同学去的,我们一起考上了市里面最好的高中,而那个同学就是在初中的时候经常欺负我的那个小霸王——张宇,跟表哥的名字只差一个字,经常我还误认为他们就是一个人,他现在依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是整个人比初中的时候倒是有礼貌多了,大概就是跟我跟多了吧!
回来的时候爸爸很严肃地跟我说,姑姑她跟丈夫离婚了,而姑姑跟表哥要来我们家住一段时间,我有些意外,但是我更想知道,这个时候表哥会怎么样,这个时候应该很痛苦吧!两天之后,表哥和姑姑终于搬来了!跟初中时候的表哥比起来,现在的他更加帅气了,而且还高了不少,下巴那里有点须根,更加地有男人味,我就在想,我要是个女孩子我一定爱上他,想着想着表哥突然走到了我面前,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说:”臭小子,想什么呢!怎么,不欢迎表哥?“,我突然楞醒了,”哦!没有!没有!我就在想,表哥什么时候给我卖玩具!“,说完我就想骂我自己了,天啊,我到底在说什么!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表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颓废,没有因为因为家庭的分离而伤心。一共三个房间,姑姑一个,爸爸一个,我和表哥一个,这天夜里我和表哥共处一室,我们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抱着一起睡,而是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睡着睡着也就睡着了......
因为成绩的原因表哥和我没在同一所学校,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在我们家楼下的,却多了两个人,一个是来等我的张宇,一个是来等哥哥的某人,这场景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似乎有再现了当年那个打斗的场景,但好像表哥已经忘掉了张宇是谁!也没什么要打招呼的样子,而张宇呢?是否还记得,我的这个表哥?不管怎么说,如今已经物是人非,我们走的是不同的方向,当张宇拽着我走的时候,我偷偷往后面看了一眼,表哥跟那个人有说有笑,是不是还像表哥摸我的头一样摸摸他的头,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心里......我心里突然有点揪心,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啊!因为想的太入神,居然把旁边这个话痨给忘了,“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额......你说什么啊!”,这下子我知道我快要完蛋了!还走在大马路上,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把我按倒在花丛里,动作非常地迅速,在倒下的一刹那,我似乎看到了他脸上的不甘的表情!他有点生气,手揪住我的衣服,很认真的跟我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记着刚才那个人?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一次又一次地对你这么好!难道......难道这些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这个时候我的耳朵突然有些耳鸣,听得不太清楚,但好像有听懂了什么!“你说什么?......什么,这些年......什么的。”“你在说什么呀!”他神情突然又缓和了一些,他起身拉我起来,“没什么...听不懂也没关系了!听不懂更好!”他放开我的衣服,用手掸了掸我身上的灰尘,然后径直的往前走。而我则在后面追赶,“喂,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呀!”他依然没有回答我,而是过了许久,才转过身来双手插着裤兜,佯装地冲我喊:“我说,你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没心没肺。“
在哥哥搬来的第一天晚上哥哥就没有回来吃晚饭,姑姑跟爸爸说不用管他,在上海的时候就经常在外面混,混够了就自然会回来的,突然发现,我有点不了解表哥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吃过饭,我就找借口先回房间里睡了,但其实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我还有好多话想要问一下表哥,问一下他这几年都干了什么,都过得怎么样,我将头埋在了被子里侧身躺着,合上眼睛,思绪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时候的那段时光,记得那时候表哥很斯文,没有现在那个样子,有一天我们到山里面摸鸟蛋,山里很阴森,有将近傍晚,我很害怕,表哥就握住我的手跟我说:小雨,你别怕!有哥哥在这儿!“可是我还是害怕啊!于是我就紧紧地拽住表哥的衣角,既不敢站在他的前面,也不敢站在他的后面,因为我怕有鬼......而且嘴上还一直喊着:”哥哥,我怕...哥哥,我怕......“
“小雨,别怕!有哥哥在,你先把被子拿开,别盖着脑袋......“我突然被一阵叫声给从过去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我的神情放送了不少,额头满是汗水,他对着我笑了笑,又像小时候一样在我的脸上捏了捏,其实我醒了,但是我有假装睡过去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裹着只有一条浴巾的表哥,他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水珠,然后就在我旁面躺了下去,盖上被子,他的身体很冰冷,而我则是背对着他,这天夜里我始终保着一样的姿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下去,一觉睡到天亮,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表哥已经去上学了。(未完待续,或有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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