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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命运的Start

第四章命运的Start

下水道的气氛变得比遇见宙虫时更加紧张,原因很简单,原本结为同盟的盟友此刻正把刀刃指向莉莎。

“等等!”

声音不知是没有传达给对方,还是根本不被理会,忽裁仍向着莉莎走来。

“可恶……失去理智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

莉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了忽裁,但却并不是送死,在剑挥下的前一刻莉莎滑过了忽裁的**到达了洞口下方。

“既然沟通不了,就只能用武力制止了。而且,趁着这个机会将你活捉!”

莉莎在太阳下再度启动BRCA,红色的金属块在她周围凭空出现。

金属块凝成后又散开成一片片晶体,晶体随着她的意志开始组装。

红色厚重的机甲再度出现,右手也凭空出现了之前将地面砸出大坑的斧头。

“咕嘎咔咔咔咔,就是这样!这样才好玩!”

忽裁看见这个情景反而更加高亢了。

即使不用看,也可以想象到机甲里的忽裁此刻与笑声想匹配的狰狞样貌。

和恶魔没两样。

——人格分裂吗?

重生者的双眼射出红色的光芒,但却没有攻击行为,直到把莉莎的BRCA扫描了一遍后发出冰冷的机械声结束。

“BRCA编号为FlameDragon(炽炎之龙),数据储存完毕。”

“你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

几乎是同一时刻,在忽裁回答的一瞬间却已经冲到了莉莎的面前,并发起攻击。

这是莉莎再一次近距离看重生者的模样。

原本如同湖光般清澈的蓝宝石眼瞳,此刻已化作红莲业火般的红玉。

完全丧失了理性。

虽然是没能迅速反应,但是莉莎也下意识的用战斧挡住,可是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战斧抗下攻击后居然出现了裂痕。

“不可能!”

“我来告诉你吧,这世界上可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对于我来说!”

忽裁加深了手上的力道,战斧上原本短浅的裂痕逐渐加深,最后像豆腐一样被切开。

莉莎没能抵挡住攻击,但所幸的是在击中身体之前就向后跳开了。

“没办法……只能先撤退了……”

莉莎把被切断的战斧丢到一边。

“让两只猎物都逃走,你觉得我能忍受吗!?嘎咔咔咔!”

刚躲开没多久,又一次的攻击来了。

声音给人的感觉是极度的疯癫和失控,可能是因为笑的太疯,以至于笑声听起来就像怪叫声,可挥下的每一刀都精准的令人难以置信。不止是瞄准要害而且十分的快。

刀是以切、削、刺为主要伤害的武器,忽裁的极限之纤却将切的概念强化到极端。

原本,作为中等重量的武器即使再锋利也不可能将重型武器从刃部摧毁。

但极限之纤从输出能量那刻起就变成了能将物质从原子核层面斩断的概念。

——这个切割力!难怪会是队长机,但我的炽炎之龙也不是只有好看的!

莉莎每一次躲避都没能完全躲过,BRCA的部件已经被砍得不成人样。

“这样下去……会**掉的……”

极限之纤的切割力有多恐怖,莉莎在刚刚已经领教过了,天真的靠机甲去防御只会落得断肢的下场。以炽炎之龙的速度一味地闪避也不切实际,这里是下水道,能行走的地方十分有限。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掉进湍急污水里被冲走。

炽炎之龙并不像“重生者”一样拥有飞行的装备,要脱离这里只能依靠攀爬。可是这种情况想平安爬出下水道根本是不可能的。

“要死在这里了吗?”

刚刚开始执行任务,不但失败了,还要被自己追捕的对象压倒性打倒了。优秀军人出身的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一现实。

可能是被恐惧和不甘强行激发了肾上腺素的过度分泌吧,莉莎不再战斗而是以最快的速度爬上洞口逃离下水道。

“绝对不可以死在这里!”

怀着这个信念,攀爬的速度比少女至今为止的还要快。厚重的机甲也丝毫没有对她起到任何影响。

而忽裁在下方已经启动飞行器,随时准备将莉莎重新拉下下水道。可是即将起飞时却痛苦的双手抱头。

莉莎并没有理会,而是借此机会加快速度逃离。

最终,莉莎回到路面时已经无法在维持BRCA。疲惫地晕倒在被封锁的马路中央。

此时,仍身处下水道的忽裁还在不停的大叫。

“混蛋!这么快就恢复意识了吗?!也罢,既然醒了,以后也有的是机会!”

说完这句话后,忽裁也被迫解除了BRCA倒在下水道。

下水道的阴影里走出一位穿着袈裟的老人,老人虽然穿的衣服十分松垮,但他健壮的身材仍没有被掩盖。

“阿弥陀佛。”

“所以说,不仅没能讨伐宙虫还被重生者的驾驶者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吗?”

“是的。”

在那之后,莉莎返回了司令部。并把刚才的战斗报告给司令。

说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从小到大都接受着严酷的军人训练的自己,居然会被看起来如此弱的人轻易打败。

但更让人感到恐惧的是那个少年被宙虫击中后居然能迅速恢复伤势,还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敌我不分。他眼神也像野兽一样凶恶、残暴、好战。

难道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不,如果真是这样。在我昏迷时他下手是最容易的。

“到底是为什么呢……”

“上尉。”

“是!”

直到被莉莎称为司令的男人出声,莉莎才想起自己正在司令室。

“具体情况我明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另外,逮捕天道忽裁的任务改成监视,没有批准不得下手。”

“好的。”

……

“我到底是谁?”

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我会变成那样?!

“这当然是你。”

“啊!”

眼前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嘎哈哈哈哈”

“你这笑话可真好笑!我不是你会是谁?”

“不对,我不是你!我不会是你!”

我咆哮着向他冲了过去,并挥起拳头。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抢先击倒了。

“好弱啊!”

他继续打击着,这不是梦。我能感觉到疼痛。

“真无聊,没想到我居然是个这么弱的渣渣。”

“可恶!,杀了你!”

我再次冲了过去,得到的结果却更令人难以置信。我的拳头被他单手挡住了。

“噶哈哈哈!没用的!没用的!你那种货色都没法干掉还说什么杀了我啊?!”

对了!我不是被宙虫刺穿了身体吗!?

就在我刚回忆起时,我的眼前逐渐昏黑了。

“太弱了……”

这是我最后听见他说的话。

“!”

忽裁从床上突然坐起来,而且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怎么会……我还活着……”

“你醒了吗?”

仔细一看,这是一间很旧并且有些破损的小房子。

声音的主人则是坐在书桌旁的老僧人。

“和尚?”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这句话也太失礼了吧。”

“不好意思!”

忽裁认识到了自己的无礼连忙向僧人道歉。

“可是……”

刚刚和莉莎在下水道被袭击,然后被宙虫打败,之后的事情忽裁则想不起来了。

环顾四周,祭拜神灵的中式香烛一应俱全。

和繁杂的闹市区比起来,屋子里能听到的都是鸟虫的歌唱声,虽然是盛夏,但是屋子里没有空调也依然让人感觉十分凉爽。

但,左墙墙上挂的是太极图,右墙墙挂的是佛珠。

忽裁看见这个摆设矛盾的地方慢慢开始觉得不自在起来。

屋子里供奉的也不是佛像,而是一个拿着佛珠的猴子铜像。

“这里不管怎么看都好诡异啊……”

“怎么了?我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哪里都很奇怪好吗?!这句话忽裁当然不会说出来了。

僧人看了一下物资的摆设,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虽然我不太了解中国的文化,可我也很清楚闻名世界的佛教和道家是势不两立的。”

忽裁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既然同为破邪除魔的本意,又哪里有势如水火之说?”

“你这日语说的可真别扭啊。”

“哈哈,因为本来就不是日本人嘛。”

“中国人吗?”

“你察觉到了啊。”

——承认得真快!

老僧人慢慢地走到了桌子旁边写着什么东西。

走到屋子的后门,原来屋子的后面是一个大湖。

而屋子之所以在没有空调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的凉爽,全靠不停的把水汽运往屋子里的大水车。

——这里氛围真悠闲啊。

简单的看了一下后,已经没有再呆在这里的必要了。

“老爷爷,我先走了。”

“嗯,出门后直走就能下山了。”

老僧人没有回头看忽裁,是简短得说一句话。

“下山?”

走出门口才发现房子的位置是在山顶。

——这里是郊外吧……

两旁生长着枝叶繁茂的树木,青翠欲滴的新绿将天空遮掩

石阶边角已经被磨圆了,能看出来是有一段时间了。

感觉仿佛是通往某个神社的路一样。

——虽然这间房子也挺像神社的。

“这里不是什么深山老林,以你的BRCA的速度不一会就能回到闹市区了。”

听到这句话忽裁立马激动了起来。

“你是谁!?”

——他怎么知道BRCA的事?!

“一个老人家罢了,还有要小心她,那个小姑娘可不好惹。”

“你!”

忽裁迅速展开BRCA用极限之纤砍向老僧人,砍中的却是老僧人刚刚做的桌椅。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用在意,不过,以你的实力是不可能打中我的。”

现在看见老僧人的正面,忽裁才发现自己的攻击有多么愚蠢。

老僧人身上虽然穿着中国佛教中松垮的袈裟,可老僧人没有被袈裟覆盖的部位即使被被白布包裹着也能看见清楚的肌肉线条。

而老僧人的样貌并没有与他声音一样的苍老形象,相反,看起来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士。

“……”

忽裁开启飞行器飞向了闹市区。

一直到了闹市区一个人烟比较少的地方才解除BRCA。

“头还是好疼啊……”

忽裁按着头走在路上呻呤着,由于时间还很早,路上的上班族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头发凌乱的少年。

“那个老爷子绝对不简单……”

忽裁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发现他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今天还要上学啊啊!"

——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是不可能使用BRCA的,只能跑步了!

“但即使这样,还是会来不及的!”

正在我们的救世主冥思苦想时,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停在了他旁边。

“嗯?”

轿车的车窗降下,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个金发美少女的容貌。

“是你?”

她是忽裁认识的人,虽然不知道算不算是敌人,但她的任务是逮捕忽裁。

“Hello从下水道出来了吗?”

“你到底是怎么……”

——那只宙虫又怎么样了……

“别垂头丧气的,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逮捕你的任务已经搁置了。”

“是嘛……”

“你是不是有急事啊?要我送你?”

她始终无法相信这个少年和疯狂攻击自己的家伙是同一个人。

“对了对了!能送我去机械工程学院吗?!”

“没问题,上车吧。”

她看不出忽裁对自己抱有警惕感,还是说,隐藏得让人察觉不到。

“对了,莉莎。”

“啊!?别突然叫我的名字!”

莉莎被打断自己思考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抱歉,那只宙虫后来怎么样了?”

——还是没办法放下。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嗯,毕竟受伤昏过去了。”

“之后救援部队来救了我们。”

“这样啊……”

——这样的谎话人谁都不会相信啊,她果然瞒着我什么。

忽裁再一次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位美少女,虽然在下水道见过一次,不过当时的环境太过阴暗而且也没有那个闲工夫。

到腰的金色直发,碧蓝色的眼瞳。并且有着亚洲人的面孔。

无论是谁看到她都会被迷住吧。

忽裁不禁如此感叹。

由于坐在莉莎的邻座,不清楚是香水味还是少女身上独有的香味,这种诱惑正悄悄钻进忽裁的大脑。

——真的好香啊……

忽裁拼尽理性才抵抗了诱惑。

“怎么啦?”

——她本人似乎并不在意啊……混血儿也和欧洲人一样有喷香水的习惯吗?

但莉莎身上穿的服装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怎么穿着我们的校服?”

“比起这个,已经到了哦。”

“你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

——她在搞什么?

“在意太多的男士可不会受女生欢迎哦。”

“对我来说那种事无所谓。”

忽裁就这样和莉莎吵到了教室,不过忽裁到了教室后是直接坐在位置上,莉莎则站在门口

“今天让我们欢迎一位新同学,请进吧。”

“是,老师。”

进来的学生是忽裁再熟悉不过的人。

——果然啊……

“我是转学生莉莎·古雷西亚·戈培尔,德国混血儿,各位多多指教。”

莉莎的自我介绍结束后班上就传来了许多男同学的欢呼。

“你的座位就在天道的后面吧。”

“是。”

“所以,军人小姐。你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报恩的话也太过夸张了吧?”

午休时间,忽裁拉着莉莎上了教学楼的天台。

“天道忽裁,我原本的任务是逮捕你。但现在情况并不轻松,所以你的任务也被司令放一边了。”

“所以你更没有理由像跟屁虫一样粘着我啊。”

面对莉莎的摊牌,忽裁则是一脸从容。

“要打倒它,我需要你的力量。”

“果然,它还活着。”

“在打倒它之前,我不会对你出手,并且我希望你能够协助我。”

“真是任性的要求,这和让死刑犯做不会缓期的劳改有什么区别?”

“我会让你来给它最后一击。”

“哈?这和要我帮你有什么关系?”

“你的亲人,就是被它杀的吧?”

“闭嘴!”

——她调查的很详细啊。呵,也好。我自己也并没有把握能打败它。

“我答应你。但,当我手刃它那刻起,我们便是以命相搏的敌人。”

忽裁语气中透露着无比的坚定。

“这是当然的。”

正午

“准备的怎么样了?”

红色的机甲站在市区最高的大楼上,闹市区的风景被尽收眼下。

“催什么啊,上次还不是因为你突然跳出来才掉进下水道的。”

“怪我吗?!那次行动本来就是我们部队早就制定好的。”

忽裁在重生者里和莉莎保持着联络,原本他们是打算用手机通话,但BRCA是人型机体,和包裹在身上的加大码铠甲差不多。对声音的阻隔也有着优秀的作用,所以手机根本用不上。

幸亏莉莎知道BRCA可以创造一条线路,借此在同伴之间沟通。

——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把普通士兵当做诱饵,然后由你这个富含杀伤力的武器来了结它,这也算计划?”

听到忽裁这番话,在另一方的莉莎无言以对。

“这、这没办法啊,它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捉不到,只能偷袭。”

“欧塞,编号506。以音速移动,也可拟态和隐形。3年前出现的宙虫,因速度实在太快直到现在也未能讨伐。”

“我说的没错吧?”

“你从哪里得到这些情报的?!”

听到从忽裁的嘴里说出了本应是被定义为绝密档案的资料,莉莎对他的惊讶又上了一个层次。

“那不是重点吧。”

“怎么不是重点!连我也是因为执行任务所需才能看到啊!”

“你好吵欸。”

“啰嗦。”

——这样听起来更吵啊。

“别吵了,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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