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茉莉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双手捂住小嘴，似乎忘记自己还是赤着身子。
麦卡也是大吃一惊，当然，瞥见少女身体的瞬间。
少年的脸皮刷的一下变得通红——
“那、那个茉莉！看到了——”
麦卡把视线转向其他地方，可正好对上忍研那宠溺的目光，麦卡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垂下脑袋，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
怎么办，在老妈面前盯着女孩子的果体，这、这——
想到之后可能发生的被教育的事，麦卡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原以为终于再见到妈妈，感情应该更激动一些，可现在——
好吧，随着茉莉的果体，只剩下不好意思和羞涩了。
“拿出点男人的气魄来，虽然你那老爸又笨又蠢，可在女人面前还是很靠得住的哟”
就在麦卡紧闭双眼，思考该怎么解释时，忍研已经到他身旁，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听到妈妈这么说，少年睁开眼，正看见妈妈从裙子下方，突然抽出一件外套来，顺势裹住了茉莉。
“......”麦卡一阵无语，当然，茉莉比他还无语。
替茉莉裹好衣服，忍研仔细瞪着和自己一样黑色长发的少女。
思考了一会，她又翘起嘴角：“嗯，不错，是个好姑娘，我儿子还是蛮有眼光的。”
“妈妈！”麦卡忙从忍研背后捂住她的嘴，可惜还没碰到忍研的身体，她一个反手，就把麦卡钳在自己面前。
瞪着小声嘟囔着“谢谢”的茉莉，似乎忍研更兴奋了。她又突然俯下身子，蹭着麦卡的脸说道：“我知道你想妈妈，可是在女孩子面前太撒娇的话会扣分的哦。”
“知道啦，”麦卡扭扭身体，“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可是有很多话要说啊，老妈！”
“哎呀，尽然叫我老妈，你老妈不比你媳妇老吧，至于加个老字么？”
麦卡瞪了眼茉莉，虽然他不愿承认，但的确如忍研所说，两人外貌上相差并不多，或者说，妈妈似乎永远都是一张脸。
“......对不起。”少年撇撇嘴。
忍研看着他，温柔的一笑，松开手把儿子搂进怀里。
“该妈妈和你说对不起才是，如果不是因为妈妈，麦卡你也不会遭受这些——”
她又抱了抱麦卡，在儿子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把目光转向躺在地上，有些茫然的红发少女——圣剑蕾拉身上。
从刚才起，蕾拉和茉莉一样，赤着身体。
她想要坐起身，但挣扎了几下，身体实在太过无力，又躺了下来。
麦卡能看到挂在少女眼角的泪水。
这一看，原本外表年龄只有十一二岁的蕾显得异常凄惨。
天界就是靠着这样的小丫头，并且打算制造更多和她一样的圣剑，来维持统治地位。
想到这些，少年心中微微有些阵痛。她转向妈妈，然而出乎他的意料！
忍研尽然将黑色的巨剑握在手中！
“妈妈！”麦卡瞥了眼蕾拉，急忙挡在妈妈面前。
“已经结束了，之后让沐影处理她就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杀意，即便麦卡没有什么战斗经验，但妈妈身上的氛围非常危险！
而那杀意，正是对着哭泣的蕾拉......
“还没结束，要彻底摧毁天界最后的希望才行，否则只要那小丫头在一天，他们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们的麻烦——”
“可是妈妈，她已经......”
她已经没法战斗了。
麦卡想这样说，但想想妈妈的话。
又何尝不是那个道理呢？
可是要杀死她——
麦卡瞪着蕾拉。
要让这个女孩在她面前被杀，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忍研似乎看出了麦卡的想法，她的杀意微微收敛一些，淡淡笑着。
“你和你爸爸对女孩子都很温柔，我能理解你不想伤害她的想法，但是——”
嗡......
巨剑在忍研手中转了个圈。
“有的时候，必须要狠下心来，你带着茉莉先回去吧，我会给她个痛快。”
“妈妈！”
没有回话，忍研的身影突然就想一团雾气似的在麦卡面前消散，等他找到她的身影时——
叮——！
巨剑已经插在蕾拉身旁，而忍研则跪在少女身旁，说着什么。
麦卡忙冲向妈妈和蕾拉，可忍研头也没回，只是用力对身后一挥手。
一道看不见的墙壁就挡住了麦卡和茉莉。
仿佛有什么力量挤压着空间，麦卡怎么冲都冲不到她们身边，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把手伸向蕾拉的脸。
——————
蕾拉目光涣散，大概因为赤身太冷的缘故，忍研靠近时，少女下意识向她靠过来。
“王、王煜，你在哪？”她呢喃着，小手四处乱摸。
之前王煜化作的白色粒子几乎完全消散，只剩下娇小的少女挣扎着，呼唤他的名字。
忍研把巨剑轻轻插在蕾拉身旁，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小丫头时的情景。
可惜记忆太模糊，她只记得少女一见面，就对她发起袭击，然后又被她狠狠教训了一顿。
结果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吗？
忍研探出手，轻抚蕾拉稚嫩的脸颊。
和十一二岁少女外表相符的粉嫩脸颊，柔软，有些冰凉。
“现在，我们就好好聊聊吧，不是前辈后辈，不是敌人，只是作为女人，好好聊聊吧。”忍研收回手说。
“你是......”蕾拉没有聚焦的眼眸在听到忍研的声音后，渐渐有了光彩。少女茫然地转向忍研，当看清她的长相时——
“忍研.布雷德！！！”
刚刚还无力的少女，竟然猛地直起身子，捏紧的小拳头，立刻招呼上来。
然而——
啪！
忍研反手一耳光，蕾拉就被抽翻过去，再爬起来时，少女的鼻子嘴角都在流血。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你尽然又伤了我，我要杀了你，我才是最强的圣剑！我要和王煜登顶天界，我要——”
原本蕾拉还叫嚣着，但她还来不及发泄完，忍研的手，摁住了她的小脑袋。
“——呜！给我放开！不要以为这次你赢了，我还没死，我还——”
“醒醒吧孩子。”
蕾拉沉默了，她挥舞的小手停了下来。
“最强难道就那么重要吗？”忍研问道。
蕾拉默默颔首，轻轻点了两下头。
“因为，如果不是最强的话，王煜就会被那些女神骗走，因为——”红发少女开始哽咽，单似乎她发现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王煜呢？”
她转向忍研，然而忍研已经站起身，举起了比少女还要高大的巨剑。
麦卡疯狂地喊着什么，但因为忍研用圣剑之力制造的立场，完全隔绝了声音，她听不到儿子喊什么。
蕾拉看着巨剑，突然瞪大眼睛，渐渐眼角垂下。
她察觉了。
因为这世上能挥舞她的持有者——
已经不在了。
“我的灵魂会和王煜再见吗？”红发少女问道。
“并不会，”忍研面无表情地回答，“因为死后回归秩序时，大家都拧成一团，谁也分辨不出谁。”
“这样啊......”
“如果我当时就这么做就好了。”
“......”
忍研将巨剑举到最高点。
“如果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斩掉你的话，或许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蕾拉最后苦笑了下，那份淡然，不似十一二岁少女应有的表情。
“但我要感谢你，可恶的女人。”
泪水顺着眼角而下，顺着脸颊，落在地上，留下一团团湿润的痕迹。
“如果就那么死了，我——”
呜——！
巨剑猛然而下。
一道黑影划过少女胸膛。
献血——
喷涌而出。
“妈妈！”麦卡凄厉的吼声紧随着其后，甚至无视了忍研，少年直冲蕾拉。
然而冲到少女身边的少年，却愣住了。
没有伤口，明明那喷涌而出的献血，可少女的胸膛并没有任何伤口。
白嫩的肌肤，刚刚发育微微有型的小胸脯，这些完好无损——
“这......”麦卡抱起蕾拉。少女嘴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沉沉地睡着。
望着儿子那大惊小怪的样子，忍研捏捏麦卡的脸。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以前我总是这样告诉自己，我斩杀的都是罪业，而非人命，但我错了。”忍研把巨剑背会身后，“因为有的时候，还可以斩业不斩人啊.....”
——————
回到沐影家时，弗格已经带着加拉斯还有丽莎等在那。
麦卡有些担心地等着加拉斯和沐影，不过似乎因为父亲弗格的原因，两人只是互相偷窥对方，并没有大动干戈。
看到麦卡抱着蕾拉，真理忙跑上来接过麦卡怀里的少女，随后和小梓退回屋里。
沐影看着女儿们的背影，笑着对忍研说：“真亏你能把那么复杂的灵魂一刀切干净啊。”
忍研耸耸肩说：“那你以为天下第一的水平是个什么水平呀？那孩子就交给你了，或许醒来后会非常痛苦，不过总比做走狗要强。”
说着忍研瞥向弗格身边的丽莎。
“没见过的女人呢，顺路捡来的？”她面无表情地说。
“......”弗格干笑了下，身后的丽莎害怕地移开视线。
忍研叹了口气，没有追究，随后大家竟然就这样在沉默之中，各忙各的。
而阿尼尔。
那个一直粘着沐影的粉发幼女，直勾勾盯着弗格，满脸委屈。
弗格看着幼女，对忍研说：“忘了和你介绍一下，她是阿尼尔，黑龙王的女儿。”
“那个龙王？”
“嗯，多亏了他们帮忙，我才省去好多时间，而且——”
他走到阿尼尔身边。
“——你不觉得阿尼尔很可爱吗？”
忍研小声“噫”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麦卡觉得妈妈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那个男人。
阿尼尔犹豫了一会，把脸贴在弗格的脸上。
“最喜欢弗格了！”她说。
“我也是啊，阿尼尔。”
“阿尼尔也最喜欢麦卡了！”
“......”
“所以这次，别丢下阿尼尔了好吗？”
金发男子搂进粉发幼女，用力点头。
看着这一切，麦卡终于放松身体，一屁股坐在地上。
芙罗妮卡有些嗔怒地冲了过来，而茉莉也先一步冲上来抱住了他。
随后少女两人一口气扑倒麦卡。
感受着少女们的身体。
少年说：“我们也永远不分离，好吗？”
当然。
少女们用拥抱回答了他。
望着蔚蓝的天空，少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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