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尔的家乡,帕尼洛王国,作为夹在卡德兰特王国和紫罗兰帝国之间的平原小国,一直只能顺势而变,根据王国与帝国在持续上百年的拉锯战中的强弱对比来进行依附。
因此,每一次卡德兰特人冲下大山席卷平原时,帕尼洛王国都要献出一半的国土作为其“借用通路”。而当紫罗兰帝国反击时也是如此。要不是因为这片处于高原与平原国度地区的土地过于贫瘠,根本很难有什么收益,这个夹在两个凶狠国家间的弹丸小国才能够一直苟且偷生至今。
而卡德兰特和紫罗兰之间,当然也心照不宣地,将它作为了一条两国间的缓冲地带。
虽然这里属于帕尼洛的边境,但从小在皇宫以及王都长大的四公主提尔,再加上比起卡德兰特,她当然更加偏爱以“文明”著称的大陆强国紫罗兰。因此,她就更不可能来到这王国北面蛮荒苍凉的荒原地带了。
所以说,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除了书里的插图与文字所表现的景象外,一条真真正正,高耸宏伟的群山。
在这山顶被云雾缭绕,横贯了整个大陆西北的伟岸的基加恩第山脉的脚下,提尔小小的身躯,是如此的渺小。
那一瞬间,她甚至有一种,面对这古老雄浑的群山,下跪的冲动!
不!不能!决不能对野蛮人的家乡下跪!绝不!
提尔攥紧了拳头,咬紧牙关,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怎样,是不是很美?”我走上前笑着问道。
“才……才没有……一片野蛮人的荒山而已……哪里比得上生机勃勃的草原……”
在一旁的纳兹将军听见了这些话,原本笑逐颜开的脸沉了下来。朝着脚边的地面吐了口唾沫。
“姑娘,虽然你现在是我们国王陛下的人了,但我提醒你,如果你还是学不会尊重,我还是会亲手教训你!”
“请尽管来吧……将军……”
“好了好了,纳兹,你先下去吧。既然我们带她来,就要做好这样的准备。她就由我来管教,你眼不见心不烦到前面去吧,说不定我们的斥候已经在等着了!”
纳兹又冲地上吐了口口水,一甩身子,气呼呼地走了。
“提尔……”
我看着提尔的眼睛,她非常不自在地闪躲着我严厉的目光。
“我现在不和你开玩笑。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既然你选择了跟过来。当然,你现在要回到你那混蛋老爹那里还来得及。你们大陆有句老话叫“入乡随俗”……”
提尔把头撇了过去,我一生气,双手按住她粉嘟嘟白嫩嫩的脸颊,把她的脑袋愣是掰向了我,强迫她委屈而又愤怒地看着我。
“既然你选择来到我们中间,那么请你至少尊重我们的习俗。奥丁在上我也就不奢求你短时间内能喜欢上它们了。但尊重……”
我缩回手开始做着一个互相的手势。
“尊重,是相互的,你明白吗?”
“我只是一个奴儿,陛下您的奴儿而已,奴隶是不配获得尊重的,奴隶只是工具而已。对待其他人……提尔就随意吧……”
看来,这孩子必须,一定要来硬的,她才肯听话……
我眯着眼看着她,突然弯下腰,捡起一根干枯的树枝。
提尔看到那树枝,整个人下意识地一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紫色的瞳孔中闪烁出恐惧。但只是过了几秒,就又恢复了那份坚定,迎了上来,冷静地同我对视。
“您又要惩罚提尔了吗,主人,好吧,那来吧。”
“我是想警告你。如果你在卡德兰特王国,朕的王国里面,随意侮辱朕的臣民,朕的信仰,还有朕的传统。朕以奥丁之名发誓,我会把你那两瓣白白嫩嫩如同羊脂球的公主小屁股给揍成天边的红霞!你懊悔的哭叫将会响彻朕的王宫!”
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虽然是一名卡德兰特人,但我一直不太想做一个太霸道的君王。
但当下,我说着说着,一股奇妙的感觉!驾驭的感觉!统御的感觉!涌了上来,如同潮水一般,带给了我莫大的.......**。
父亲曾说过,我应该是一个天生的统治者......
所以,被这股原始的情感所推动着,丝毫不顾被我刚才一袭恐怖而又有些残暴的话语以及我从未展现出的狰狞神情而吓得失去了勇气,缩成一团不断后退,瑟瑟发抖的提尔,将树枝架在了她白嫩的脖颈上,轻轻将她的下巴用木枝抬了起来。
提尔被这个年轻的卡德兰特国王反常,或者说是暴露本性的举动给吓蒙了。再也不敢乱来,只能任其摆布,乖乖地站在原地,任树枝拨弄她滑嫩光洁的下巴和脖颈,在微微的疼痛下,一道道樱痕伴随着树枝的划过而在雪白的肌肤上浮现……
“而我,会享受那每一个瞬间,每一声哀嚎。你,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对不起……”
我扔下了树枝,转身走回了马车。没有人会注意,连我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在我转过身时,一轮恶魔般的残酷狞笑,在我的脸上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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