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前往土伦的调任令Acte II Transformée de Toulon
I
1793年8月20日,法兰西共和国,旺代,卢瓦尔河入海口附近。
整个法国早已进入盛夏,炎热不堪,尤其是旺代这个位于法国西北部的森林地区,更是如此,外加现在这里正在发生的天主教保王军叛乱,足以使人感到疯狂。
“达武”和他的部队现在正在这片森林里埋伏着。
“这该死的鬼天气……”伏在坐骑菲尔洛帕西“达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森林边缘不远处的空荡土路,咒骂道,“保王军的混蛋们怎么还不来。”
情报显示将会有一支天主教保王军的主力部队经过这里,准备南下渡河。而“达武”的上司,也就是达武的好友德赛将军,则命令他率领部队潜伏在此,准备给他们来一个伏击。
“长官。”旁边一名骑兵问道,“那帮叛党真的会经过这里?”
“德赛将军说有,那八九不离十,应该会出现的,不出现咱们才有大麻烦。”“达武”听出了部下内心中对这酷暑的哀嚎,他也了解自己的部队现在在炎热当中受苦受难,但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因为热就撤退吧,“不过话说回来,自从他们的头目卡特利诺死后,保王军的战斗力真是一落千丈。这里的战事应该很快就能结束,我们也能回家过几天好日子。”
“那可托了长官的福了。”骑兵拍马屁道。
“胡说。”“达武”笑骂道,“要谢也得谢德赛将军。”
“聪明人多苦劳”这句话放在“达武”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本来认为自己没有任何军事才能的“达武”,在到达旺代,见到达武的好友,现任旺代平叛军布列塔尼军团司令的路易·夏尔·安东瓦尼·德赛·德·维古以后,在其指导下,居然出乎意料地很快就学会了不少军队指挥方面的知识,甚至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达武他没有看错人,虽然你现在的指挥能力还不是很强,但你却有着巨大的天赋,只要稍加训练,总有一天,我要做你的部下了。”
这是德赛给予“达武”的评价。
(然后我的差事就变得这么多了吗?)
然后又咒骂了一句:“这该死的鬼天气……”
正在这时。
一名身穿老百姓服饰的男子跑到了“达武”旁边。
“长官!”男子向“达武”敬礼。
“怎么样了?”那名男子是“达武”派去的侦察兵,因此“达武”对于男子的出现没有感到一点疑惑。
“1万多左右的叛党分子正在向这里接近,看来是准备要渡河。”
“很好。”“达武”点了点头,“通知全军,立刻做好战斗准备,待我令下,立即出击!”
“是!”
一名传令兵将“达武”的命令向整支部队通告。
收到命令的士兵们立刻准备好投入厮杀。
数分钟后。
一支衣冠不整且看起来毫无士气的部队,出现在了森林边缘的土路上。
从这支部队先头旗手所举的红色十字白底旗,可以知道,他们是天主教保王军的人。
看到敌人,“达武”的士兵们纷纷屏住呼吸,把目光转向“达武”,等待着那一声令下的时刻。
(1万人……我们只有两千人,按比例我们完全处于下风。但战争并不是人多就能打赢,尤其是士气低落的情况下……)
“达武”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
那封在他手里掂了又掂,摸了又摸,早已皱褶的信。
本来这封信早已交给德赛,但之后“达武”又要了回来。要回前德赛也曾问过原因,而“达武”的回答是——
——“为了记住那份信任。”
(大哥,你也会支持我的做法吧。)
心意已决。
“达武”收好了信,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自己的iPhone,将耳机插好并选好音乐后,再次将其放回口袋。这个iPhone是唯一一个“达武”从未来带到这个时代的产物,幸好手摇充电器也带在身旁,才避免了没电的烦恼。虽然打不了电话,但听音乐和拍照还是可以的。
“菲尔洛帕西。”“达武”友善地摸了摸坐骑菲尔洛帕西的头,“这次也拜托了。”
菲尔洛帕西则像是听懂人话一般,扬了扬头。
“好样的。”“达武”微笑道。
保王军的部队已经经过一半。
这正是“达武”所要的战机。
刀已出鞘,并紧紧地握在“达武”手中。
“l'arme(开火)!”
炮声四起。
“达武”手下训练有素的炮兵,借助埋伏地点的地利之便,将毫不吝啬地将一发又一发的炮弹射向保王军。
而保王军因“达武”的部队处于暗处,不知攻击从哪里来,外加士气低落,整个部队立刻混乱起来。
这正是“达武”想要的效果。
他先运用炮兵,将保王军的部队打乱,然后——
“突击!”
在“达武”的带领下,上千人的骑兵部队向混乱的王党军发起冲锋。
(必须要在他们反应过来前,运用骑兵的机动性和冲击性,将他们分别粉碎!)
尽管王党军有1万多,而“达武”的部队只有两千人左右,但以骑兵作为主力的“达武”的部队在冲入敌阵后,迅速让保王军的混乱变成崩溃。在机枪和坦克还没有被开发出来的年代,骑兵无疑是最为可怕的兵种,特别是在对手溃败时,用来收割人头,效果奇好。尽管有一部分保王军士兵鼓起勇气试图反击,但在骑兵部队的冲撞下,他们的勇气迅速消失。战况很快就变成单方面的屠杀,死在“达武”的骑兵手下的保王军士兵实际上并不多,但由于士气低落,外加不知“达武”的实际状况,1万多人的部队,很快就自相践踏,相继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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