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你也是为他心急吧——那么，心是好的，不是么？”
“嗯，就知道只可能得到这个回复。”灼摇摇头，站起身，“那么，我准备走了。”
我也随之站起身，望着她。
“……说起来，铃兰阁下你的记忆缺失那么厉害，现在记忆所构筑的人儿，还真的是原来的你么？”
我的心突了突，她笑了笑。
“别太在意，别太在意，开玩笑而已。灵魂与记忆这种东西……不是医师，我不太明白就是了。”摆摆手，接着门被关上了，只留下我呆呆地再坐回椅子上。
暴露了……吗？
思维陷入空白。
……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身处在房间的门口，迎着书架，前面站着一个背对着我的女孩子。
娇小的身形，配着白裙，有种纤弱的感觉。
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站立在那里，不敢前进，也没有后退。
蓦然，那女孩回过头来，宝石一般的眸子里面噙着泪，平视着我。
“你是谁？”她开口问道。
“我……”心里莫名慌了慌，“我是月……”
话没有说完，我突然回忆起面前站着的这个身影——铃兰，不由得，退了半步。
她歪了歪头，上前走了半步，继续开口问：“你是谁？”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她开口——
“我是月翎。月翎……”正要开口说出自己的全名，却见她摇了摇脑袋，接着开口。
“那么为什么你和我长得一样？”
连忙低下头，看到和对面那孩子别无二致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身体又一次后退了半步。
她继续平视着我，噙着泪，带着柔弱的哭音，继续问：“你是谁？”
我又一次后退了半步，她又一次凑前半步。
“你是谁？能告诉我吗？”她又一次问我。
再退半步，一脚踩空，我掉了下去，瞬间世界陷入黑暗。
接着不轻不重的疼痛将我从梦中唤醒——我从床上掉了下来。
慢慢坐起身，望向窗外，天，还泛着些许星辰，时间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轻轻抿嘴，从地上爬起身，回到床上，蜷缩着。
慢慢呼吸，心里扑通扑通的心跳还没有缓和，脑海却不由自主再次回想起那个梦。
“我是谁？”
自语，却不知道该怎么作答。只有胡思乱想，一遍一遍，直到天亮。
如果我是铃兰，过去十几年月翎的记忆又是什么？如果我是月翎，自己现在又是什么东西？
只有继续逃避，这个问题。看窗外星辰不再，我坐起身来，看着床头，静静发呆
床头，放着鸢尾昨天回来的时候拿回来的新衣服。
白裙，就是梦中的我与铃兰身上穿的衣服。鸢尾说，这只是赶时间用的粗制品，我真正的衣服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做出来。
……裙子么？把衣服拿到手里，自己仰着头，心情十分地的复杂。
鸢尾与白玫昨天匆匆地就回来了，也没有告诉我到底去干了什么，只是回来的时候，手中顺道拿着精灵们专门为我做的衣服，嘱咐我明天以后穿着它们。直到所谓的精制品到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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