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沉寂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是没过多久,白玫露出头来,瞥了一眼我们。
“喂!我说,既然艾茵你不知道,那么走就是了吧?殿下如果真的认为自己调整一下就能调整好的话,那么为什么那么不自信呢?虽然,这一天天没什么事情可做,但是你们未免也太犹豫了吧,各位?还有,鸢尾,很多时候,劝解是没有用的吧?”
这是一个不同于少师灼的女子,纤细的身子,似乎与浅青色眸子中的坚定并不相称。
“打醒,会不会让让人承受不住?”鸢尾微抬头,似乎知道她的意思。
“嘛,我不争辩。”说罢,挥挥手,白玫绕过我们,右转向着回廊深处走了过去——似乎是上楼了。
“艾茵,你怎么想?”鸢尾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艾茵摇摇脑袋,没有说话。
“没有……自信吗?”我撑着脑袋,微微抿嘴。
“殿下其实是在逃避。”鸢尾站起身来,来到我身前,摸了摸我的脑袋。
“逃避……么?”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寂,三个人,也许都把白玫的话听到心里去了吧。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直到“嗒嗒嗒”的敲门声轻轻响起。
“应该是荀诗玦阁下吧?”鸢尾站起身来,默默自语着朝门口走去。
“荀?诗玦?”难得的,艾茵抬起头来,“那个孩子吗?殿下,你也去吧。”
“啊?哦。”默默的站起身来,行到鸢尾的身后。
入眼的是一袭缃色衣衫,纹梅绣兰,煞是清贵。叶眉凤眼,粉面脂唇,峨峨然其举止,让人不由想起“振振公子,于嗟麟兮”之类的句子。
“这位想必就是铃兰阁下了吧?在下荀诗玦,受邀教导阁下,余虽未及冠礼,勉强一试。”施施然行了一礼,那少年陡然一笑,“不过,刚刚一副古板的样子大家谁也不想学吧,鸢尾阁下,好久不见。”
“请——我们,见过么?”
“嗯,谢谢,说来话长。”荀诗玦点头,望向我,似乎微微嘟哝了一下,“才高半个头啊……”
我们行到餐桌——当然这张桌子也可以做会客用,依次落座。
荀诗玦望着我:“铃兰阁下,容许我与你探讨一下,我想问你——礼仪是什么?”
“礼仪?”不由得歪歪脑袋,也不知道他是问哪个方向的呢……
“嗯。”没有补充。
礼仪……我想起,这些日子一直浑浑噩噩地学的这些东西——是为了干什么呢?我没有忘记,剑兰说的话语——
“我想,是让对方不受到伤害的行为吧?”我试探着说道。
“有意思。”荀诗玦的笑容很灿烂,“是啊。但它不是束缚,赏心悦目,应该是双方的事情。”
“啊?哦。”默默地把这些话记下来——纵使可能听懂了。
“失礼了。”荀诗玦站了起来,来到我身边,凑近我耳朵:“是想起剑兰吓你的话了吧?”
迟疑了一下,我点点头。
“嗯。”荀诗玦撤了回去,对我微笑,“别在意就好。”
别在意?
无奈一笑。
“一层隔阂,一层疏离,荀,你真的能给殿下带来好的影响吗?”不知什么时候,白玫又冒了出来,对着荀诗玦挑眉。
“我是——人类。当然,这是借口。”荀诗玦歪了歪脑袋,指了指心,“伤口。”
“嗯。”白玫微垂眼眉,没有回应。
“抱歉。”
“不是真心。”白玫稍稍摇头,“所以我不太希望你教导殿下。”
——
突然发现,主角身边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问题呢——荀诗玦写起来束手束脚的,总是怕他被误认为男主(真是怀念以前,大喊着我笔下的每一个角色都是主角的样子),好吧,我知道这只是我自己的问题(趴)——另一个题目:公子试把荀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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