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远离闹市,院落干净得一尘不染,没有什么名贵的草木,只有几株蔷薇,还有两个木制的架子,中间支着一根长竹竿,上面晾着几件简单朴素的衣物。屋里布置也比较简单,只有几张实木的桌椅。这就是圣灵苏与她母亲的温馨小巢。
‘‘妈妈,我回来了。’’
圣灵苏刚一进门,便看见一名女子在忙碌地准备饭菜。对方见他回来,不禁露出会心地微笑。
她是圣灵苏的母亲圣灵采薇,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的相貌很美,眉宇间有些一股脱俗与尊贵之气,虽然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经历过不少风霜,但那副容颜却没能留下岁月的痕迹,依旧白皙如玉,宛若十六岁的处子一般。跟圣灵苏站在一起,仿佛不是母子,而是姐妹。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在外貌上她与圣灵苏除了一双海蓝色眸子外,没有什么其他明显的相似之处。或许是圣灵苏太像他已故的父亲吧!
‘‘苏苏,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圣灵采薇将儿子搂在怀中,有些责怪。
‘‘今天跟朋友们出去玩,玩得忘记了时间,对不起呀,妈妈。’’圣灵苏吐了吐小舌头,向母亲撒了个谎。作为名扬全城的先天无灵力,又是单亲孩子,同龄人都瞧不起他,又怎会愿意与他作朋友呢。他这样说只不过是不想让母亲担心罢了,毕竟纵使是郊外的林子,也存在一定的危险,母亲一定不愿他以身涉险。
圣灵采薇听罢微微一笑,看着圣灵苏的眼中露出了奇异的光。
‘‘怎么了,妈妈。’’圣灵苏疑惑道。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圣灵采薇的笑意更浓了,‘‘我只是看看我的苏苏小宝贝,毕竟他长得太快了,一眨眼就长到了十四岁……’’
‘‘?’’圣灵苏睁着大大的蓝色眼睛,看着母亲,不明所以。
‘‘还不明白吗?苏苏你有些迟顿呀!’’圣灵采薇有些无奈,‘‘今天是你十四岁生日呀,生日快乐!’’
生日?对呀,我的生日的确在显灵节前三个月。我自己都忘了,母亲竟然记得。圣灵苏眼中不禁泛起泪光,心中感动不已。
‘‘苏苏,怎么了,为什么哭了。受了什么委屈吗?’’看见圣灵苏流泪,圣灵采薇有些手忙脚乱。
‘‘没,没事。’’圣灵苏忙解释。
‘‘是吗,那就好。对了,苏苏,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妈妈明天给你买,毕竟是生日,不能委屈自己呀。’’
‘‘不,不用了。’’圣灵苏连忙拒绝道,但心中充满感动。他家并不宽裕,经济全靠圣灵采薇的服装设计挣来的微薄收入,少有结余。况且他也的确不喜欢玩具什么的,每次看见那些东西都会觉得无趣,发自灵魂地厌恶,若非是圣灵采薇买的,恐怕他早扔了。
‘‘是吗?’’圣灵采薇有些失望,‘‘松手吧,我们该吃饭,不然该凉了。’’
‘‘可以再抱一会吗?’’圣灵苏请求道。
圣灵采薇微微一笑,无奈地默许了。
感受到母亲身上的柔软与温暖,圣灵苏心中思绪万千。圣灵苏,你以后要对眼前这个女人好,她是唯一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包容你这个废物的人。
许久,少年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小手,跟着母亲走向了餐桌。
因为今天是圣灵苏的生日,圣灵采薇做了很多平时很难吃到的菜,她的厨艺很棒,圣灵苏吃得很开心。
‘‘别急,慢点,别噎着了。’’圣灵采薇看见儿子狼吞虎咽,不禁笑道。
‘‘好的,妈妈。’’圣灵苏一向很听母亲的话。
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圣灵采薇一愣。时间过得真快呀,眨眼间十四年便过去了,这小家伙也长这么大了。不过倒还是跟以前一样黏人,说起来还是没长大呀。说起来他很小的时候可是对我相当漠然,对我不理不睬,怎么现在养成了这样的性子呀。
圣灵采薇想到这笑了一下,旋即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过头来却发现圣灵苏正严肃地盯着自己。
‘‘妈妈,别发呆,你说过吃饭要好好吃,不能三心二意。’’少年以大人的口吻说道,然后夹起一个鸡腿到圣灵采薇碗里,之后得意洋洋地看着圣灵采薇,却发现对方以一个玩昧的笑容看着自己,不禁有些不高兴。
‘‘妈妈,你在笑什么。’’
‘‘我没有笑呀。’’
‘‘你骗人。明明在笑。’’圣灵苏嘟起小嘴,把头扭到一边去,赌气道。
‘‘好好好,不笑了,来吃饭吧,别凉了。’’
这一餐晚饭虽然在有钱人眼里算不了什么,但母子二人吃起却非常开心,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洋溢着一股温馨。
‘‘妈妈,我去洗碗了。’’‘‘好。’’
看着少年懂事的样子,圣灵采薇心中不禁出现一丝期待。苏苏已经十四岁了,身体状况也比较稳定,不像以前一样病恹恹的,或许可以开始了。但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又闪现一丝烦躁,不知为何她有些不想放手。
少年正在努力完成手头上的事,忽然感觉身体一紧,猝不及防之下,坠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手中的碗险些摔碎,不由得惊呼道:‘‘母亲,你干嘛呀。’’
‘‘让我抱一会,好吗?’’圣灵采薇在圣灵苏耳边低语,鼻息若兰,圣灵苏小脸一红,不过也没有阻止。
唉,今天之后,我们的母子关系就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单纯了。圣灵采薇心中一痛,不禁低头在圣灵苏脸上深情一吻,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惊讶地注视着母亲吻向自己,脸颊上感觉到一股温暖在流淌,圣灵苏内心很奇怪,他很想喜欢母亲的气息,可内心深处却向他传来一股不屑,让他觉得恶心。他想要拒绝,可是却感觉没有力气去反抗,直到那吻离开他的脸颊。
捂着小脸,圣灵苏仿佛还能感到一股残存的温暖,不禁玩昧道:‘‘妈妈,你今天很奇怪呀。’’
‘‘或许吧。’’圣灵采薇神情十分复杂。‘‘来,今天我们一起来洗碗吧。’’
一股温馨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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