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元为人正直干脆,做事雷厉风行,在学校里罗尔对序元很是尊敬。可没想到的是序元竟然贩卖人血!
罗尔脑子里乱哄哄的出了药铺后往回来的路走,王可交给序元的包裹毫无疑问就是她的血,序元则出售给药铺牟利。
折过巷子口时,劲风突起。
藏在小巷口的序元如一匹猎豹般从阴影处扑了出来,一记后鞭腿裹杂着风声朝罗尔的脑后袭来。
罗尔迎着腿往后倒去,双膝微曲,仰面平躺于地面上,鞭腿刚好擦过他的头顶,劲风拂过,罗尔让过鞭腿后身体微侧,右手撑地,腿部发力,整个人如同弹簧般弹起,借着这股力量,罗尔左脚猛踏半步,右拳轰向序元腹部。
序元本来想给跟踪者一点教训,突然袭出,没想到志在必得的一脚落了空,对方还借力反击,序元收势不住重心不稳只得后退几步。
罗尔右拳砸空后猛然上扬,右脚再踏,侧身扭腰,直拳变肘,再砸向序元胸口。
序元后退未稳,见势不好脚尖一点,就想往后掠去。
罗尔见状,双脚使力,脚底板踏在石板路上,渗透力道极深完全没有半点往周边卸去的,跟脚一个崩步赶上序元后提胯侧腰,一拳直接打在序元的胸口。
拳刚到胸口处缓了下来,序元胸口上有一个透明的护心罩,挡住拳势,罗尔使尽力道,却进不得一寸。
罗尔心念一动,刺刀转动四分之一,一道猛烈的光爆炸了开来。
三星法术爆裂弹。
一阵烟雾腾起,序元胸口处罩子应声而破,身体倒飞了出去,罗尔大口喘着气,放完术法后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稀索声响起,序元再次从烟雾中掠出,身上衣物破破烂烂,双手已经多了一双黑皮手套,上面电光萦绕,发出噼里啪啦的雷光。
“嘶吼吧,雷鸣!”
罗尔躲闪不及,挥起右手去格挡,被序元扯住右臂,黑皮手套上电芒爆长,使罗尔全身麻痹。序元压制手臂提手反扼住罗尔的喉咙。
罗尔心念瞬动,想借用术法反击,没想到刺刀却发出吱喳声,一动也不能转动了。
什么破烂玩意儿,关键时刻掉链子!
罗尔心中大骂道用尽全身精力,刺入刺刀上,刺刀发出嘭一声,从后仓上压的术式圆柱弹弹了出来,压缩到极致的灵力在空中炸裂开。
“咳咳,好小子,我算看走眼了。”
爆炸声散去,序元依然保持着扼喉的姿势,不过他的样子很狼狈和煤窑里出来的差不多,衣物更是被扯得破破烂烂,一条一条的。罗尔情况更差,头发根根竖起,脸上一片焦黑。
“说吧,你是谁派来跟踪我的。”
序元食指和拇指扣住罗尔咽喉,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上腾起闪烁着三朵电花。
“不说的话,哼。”序元中指往下压,电花炽亮,罗尔身体反射性的一阵痉挛。
这就是魂刚和术法带来的差距,无论罗尔怎么努力锻炼身体,都会败在这上面。
罗尔愤怒起来,他想起序元平日教书道貌岸然的样子,分外可憎,吼叫道:“序元你这混蛋为什么要贩卖人血!”
“我……”
序元愣住了,松开了罗尔,看着罗尔刚想开口,猛的感应到了什么,手朝上一点,魂刚手套上发射出一丝电弧,房顶上一只粉色的小纸鹤坠落下来落在了地上,那只纸鹤手掌大小,样子栩栩如生。
“走!这里说话不方便。”
序元扯了一把罗尔,示意罗尔跟上他,就开始在巷子里猛奔起来,他挑阴黑的地方跑,罗尔紧紧跟在后面,虽然他不明白序元为什么这么慌张,但隐隐能感觉到别人的视线好像在望着这边。
辗转了几个小巷,出了闹市后被盯住的感觉才消失不见,序元在旁边地摊上买了身衣服,捎带给罗尔一瓶水,让他沾着湿巾擦拭一下脸庞。
“拳法不错,练了几年了?”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贩卖人血,王可为什么要耗费本元给你人血?你这混蛋是不是威胁了王可!”
问题逻辑乱七八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罗尔半是焦黑的脸庞上充满了激动。
“哦,你敢这么质问我?”
罗尔突然沉默了,刚才的打斗让他知道了力量的差距,若是序元真动手恐怕自己已经死在了小巷里。
他想着如果自己死了,远在天边只会定时寄钱的父亲在表上签一下名字,公式一样和黑白照片骨灰盒放在一块。析倩喜欢的是赵昊,他喜欢的人就跟欺负他人在一块了,听到自己的死讯,只会哦一声吧。他平时这么对待安武和术小树,他们在他的葬礼上也不会来吧,结果到最后连伤心的人都没有一个。连日来的恼怒在心中翻腾着,罗尔心里有股火烧了起来:“那就试试,怕死我就不问了!”
“眼神不错!是个男人的眼神。”序元赞赏的说道:“跟我来吧。”
城西临近郊区的地方本来计划修建游乐园和住宅区,资金不到位开发搁置了,铺制的油路走到一半就断,垫了土的黄土路基上沙子和沥青随处堆放着,整个地区黑幽幽的,没有一丝灯光,修建未完成挂着防沙网烂尾楼林立着,奇形怪状的好似人手。
烂尾楼的后方是用建材搭成的简易窝棚群,这儿的路坑坑洼洼的,绿色的臭水流淌到路面沟里成了小塘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垃圾成堆摆放在路旁,蝇虫乱飞。
序元停在了一栋窝棚前,礼貌敲了敲门,出来的是一个用头巾抱住头的中年妇女。
“是序老师啊,快进,快进。”中年妇女热情将序元他们迎了进去,房子低矮,伸手就能触碰到房顶,房子中间用一张薄纱隔开了放置的床。
“王国怎么样了,”序元制止了妇女倒茶的举动,掀开帘子后走进了后面。
罗尔倒吸了一口凉气,里面床板上黑色瘴气弥漫,里面躺着一个人,他全身浮肿,撑开的大一号的皮肤下有紫黑色的脓液流动,尖锐畸形的骨节如石头般突起,有些地方已经撑破,腐烂的味道充斥着屋子。
“序……老”
“你歇着,不要浪费气力了。”床上的人嘴浮肿着,舌头肿大,断断续续咬不清字眼,序元半弓着腰给他掖了掖枕头。
“你们去看医生了没有?”
“看了,医生说瘴气侵蚀已经晚期了,必须要极早动手术,手术成功率不到百分之30%,序老师你也知道咱们家情况,到哪儿去凑够20万能量单位啊……”
讲到这儿,妇人眼泪滚滚,泣不成声,她呜咽着:“可怜我们娘俩……”
“嗯,”序元转过身静静听着她的诉苦,待她情绪稍微平复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递给了妇人:“这是术小树这个月的奖学金,她是好样的。”
妇人抹着泪接了过去,道了句麻烦了,罗尔好似明白了什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盒子也给了妇人:“这是我们同学的一点心意。”
妇人泪水涟涟一一道了谢,并挽留序元他们在家中一起吃晚饭,序元说还有事办就给婉拒了。
城西的郊区地方没有一丝灯光,所以银色的的星光格外漂亮,皎洁半弦月悬挂在空中,地上反射着柔和的光。
“王国是王可的父亲,以前也是英雄结社的成员,在处理灾害中被瘴气感染侵蚀,就成这样了。”
“所以你才……”
“不,”序元摇着头,“帮助他人可是一个傲慢的词,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我要做的还有很多,并没有余力去帮助别人,如你所见,我只是在尽一个老师的责任而已,所做也是为了良心稍微安稳一点。”
序元抬头望着天,群星闪烁,璀璨夺目:“都说不食嗟来之食,那是没有经历过黑暗,但正是因为黑暗,人们才期望着英雄,如同天幕上的那一颗颗星星一般。”
“但星星光辉不足以照亮整个世界,我们在做一些必须的事就得放弃别的事,我并不足以成为拯救王可他们的英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师而已。”
渐渐风起了,序元的叹气随着风消失在空中。
王可回到了家中夜已经沉了,桌上留着温好的米粥,母亲眼睛红肿着用手巾沾着水擦拭着父亲身上的脓液。
王可喝着粥想起来小时候外出时候,漂亮的母亲会扎着好看的花,高大健壮的父亲会把她架在脖子上,王可则看着高高的天空抓住父亲的头发大笑着。那时候家温暖而且快乐。
为了能回到那是,王可必须咬着牙坚持下去。
即使每天吃不饱,即使每天劳累至极,即使孤独一人,只要父亲能好起来,这个家能好起来,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你们老师今天来了,给带来了你的奖学金,我们家的小可真棒。”
母亲倒完脏水后,走到王可身边,父亲出事后,母亲红肿的眼睛里总有抹不开的愁伤,只有谈到她的时候才带一丝笑意。
“嗯。”
王可点着头,她很感激序元能帮她的忙。
“还有你改天也谢谢同班同学,他们知道你父亲的事也带来了捐款。”
“什么同学?”母亲的话让王可充满疑惑,她不想把事情告诉同学而闹得沸沸扬扬,她很讨厌别人看她时充满同情。
“就是那个黑胖黑胖的,上身是红色的T恤,好像叫什么罗来着我给忘了。”
王可的脑里立马浮现出白天帮自己捡垃圾胖胖的学长,烈日当空,只有他不顾着炎热帮她清洁着操场,虽然最后他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在空滑比赛中出场,但王可觉得他滑起来一定很好。
学长他好像叫罗尔。
王可冲了过去,打开了布包,十几片数额不等的小面额能量卡掉了一桌子,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个笑脸底下写着一行字————今天的可乐很好喝。
王可拿着纸条撅着嘴,眼泪摔成了一瓣又一瓣,哭着哭着又笑了。
这里是绯红结社情报部,封闭的房子地面上无数个晶体能量管缠绕着伸向中间,正中间硕大玻璃容器里放着一只巨大的纸质的千纸鹤,晶体能量管另一端伸向四周,墙壁上被分割成无数个细碎的屏幕,底下的工作人员来回的记录并传递整理着消息。
“怎么样了,千鹤?”屏幕底下一位长得极其俊美的青年问着,左耳的水钻闪闪发着光。
被叫做千鹤的青年身穿着白色研究袍,厚厚的眼镜反着光,他在组织里行为比较怪异,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就直接用魂刚的名字呼叫:“我们在这次行动中一共加派了70只折羽,城东建宁路地区折羽捕捉到了疑似野兽的生物,俞千正在那边,正在赶往现场。”
”城西临近护城路小巷那边有高能量反应,应该是魂刚被解放了,前去的折羽被击落了一台,派遣史立普前去调查。”
“我们人手严重不足啊,剩下的人不都是任务缠身就是像我一样不是战斗型的,”千鹤扶了扶眼睛:“需不需要把罗叔他们召回来?”
“不用,罗叔要务在身不能调动,我相信俞千他应付的来。”青年站起身道:“我也是结社成员,我亲自去现场支援。”
城西,建宁路。
巨大暗绿色的广告牌上鲜血泼洒,三具尸体被拧去头,摊放在了一边,停在路边的车外壳凹陷了进去,一位高大的青年站在那里,正在用脚踩踏着车顶。
“你就是犯人吧,”俞千压低了耳机,看着前方。
前面车顶站在一个青年,弯弯的犄角从他脑后升了出来,裸露出的皮肤上长满了粗黑的长毛,鼻子突起向外喷着白气,眼睛通红一片,暴戾而又残忍。
他已经不是人类了,而是一只野兽。
“魂刚暴走了吗?看来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野兽四肢着地,后脚一踏,路面被他踏出蜘蛛网一样的裂纹,随后整个人化作一道虚影向俞千扑过来了。
俞千边后退边念到:“前进者,奔跑者,突袭者,为尔等献上枷锁,夹杂在风中的火焰啊,具现出来吧,三星法术烈焰漩涡。”前方火焰顿显,火势凶猛,前冲的虚影被卷进了漩涡之中。
崩一声,烈焰四溅,烧的焦黑的野兽跳了出来,冲势虽减但力道不缓,继续朝这边突奔而来。
“鲜红夺目,长满荆棘的火焰之花哟,具现吧,为勇者披上战袍,四星术法火焰曼陀罗”俞千接着念出第二个咒语,四周溅射的火焰凝结成了一朵朵花铺在了路上,野兽不顾的前奔着,身上火花朵朵附着,由暗转明,猛然爆开,野兽前冲之势已然不足。
“束缚吧,影刀,”俞千从后面虚握一把,一把纯黑的短刃出现了他的手中,他扬手一掷出,黑色的短刃订在了野兽的影子上。
野兽已经近在面前,阴冷暴戾血红的双眸中映着俞千的影子,双手抱拳高抬砸向俞千头顶,下一秒野兽却发现自己怎么挣扎就是一动也动不了。
不费吹灰之力,下次这些任务就交给那两个见习生吧,回去跟他们讲解一下注意事项,自己在旁掠阵,就是一次不错的职场体验。
俞千压低耳机说道:
“目标捕获完成!请求结社接应收容目标。”
“吼!!!!!”
异变突起,野兽上身膨胀崩破了衣服,肌肉老树盘根一般虬结着,他剧烈的挣扎着,钉住他的影刃成了无数碎片。
风压激增,俞千头往一缩,堪堪避开,野兽抱住的双拳砸在了地面上,碎石飞溅,整个地面狠狠的震了一下,地面上的汽车弹了起来。
这野兽力道极猛,气力极沉。
影刃, 解放………………
这个距离来不及了!!!
“这!”俞千眼神惊恐,不敢再接敌,从胸口摸出一块符卡,拍了一下。符卡发出蓝色的光,转瞬间,俞千已经退到二十米外。
五星法术极速瞬移
这是俞千出了大价钱保命的手段,此时用出,自然心疼不已。
再看那野兽双腿蹬地微曲,刹那间出现在了俞千身边,周身灵气如刀,暴戾至极。
完了!俞千心如擂鼓,一身冷汗瞬间而出,闭着眼等待自己的死亡。
等了许久拳也没有挥下,俞千睁开了眼,高达两米的野兽消失不见了,原地上站着一个皮肤如干柴般,头发干枯一片的人形物体。
俞千用手碰了碰,瘦小干涸的身体随着碰触化成一股白灰消失在空中。
“常态持续十分五十秒,而全开只能8秒吗?”远处高楼上,一位青年望着这边,拿着笔在本子上记着。
青年一身玄黑。黑色紧身制服上内搭黑色打底下身黑色裤子,脚下一双黑色运动鞋。
“今天的终于结束了,”青年记录完伸了一下懒腰后,双手托住笔记本猛的一合,放在了腋下夹住的黑色公文包里。
“那身制服,是黑武的制服吧,”远处走廊尽头站立着一位俊美的青年,耳边的水钻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夏天穿着这样沉闷的衣服通宵加班可是很累了,我可不想做多余的工作,”黑衣青年眯着眼睛说道:“如果可能请体谅一下加班的人从那边让开好吗?绯红结社的王朱小少爷。”
“我们结社的社员加班可是有休息时间的,而且衣服也很漂亮清爽,不像黑武那样乌鸦似得,要不你试试跳槽怎么样。”
“嗯,好主意,等我做完这个项目后找你谈谈。”黑衣青年松了松领口:“绯红那边工资怎么样,一年休假几天啊,加班费多少……”
“今晚不要走直接留下来面谈怎么样?我这个人爱才之心很强,看到你这样如此热心工作的人才突然就不想让你走了呢。”
“那可不行,我对激烈追求的男人可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我还赶着回去报销加班费呢。”黑衣青年手伸进去公文包里摸索着。“真不让走?”
“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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