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清晨,神代从床上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今天的一切都还是这么平淡,窗外的阳光和往常一般照耀着神代的身体。神代挠了挠头,睁眼看见了手腕上的OverLink。
“对了,昨天在糖果乐园。”神代掀开被子,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一根黄金的箭头尖端刺破神代的胸口露出了一丝金光,箭头看起来就像是利诺最后的那支螺旋箭矢。但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胸口露出箭头?或者说,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身体里。
怀揣着一丝惊恐,神代跳下了床,跑到了洗漱台前,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被洞穿的痕迹,身后也没有箭尾,只有胸前从身体里刺出的一小块箭头。就像只有螺旋箭矢的箭头留在自己的身体里而已,而且完全抠不下来,就像和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了一般。
神代停下了拨弄身前箭头的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现在已经七点了,离上学的时间还有几十分钟。昨天在糖果乐园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昨天晚上在糖果乐园的夜风中似乎被吹感冒了,在弗兰世界中的状态也就只有神代一个人会带回现实。
“噗”神代吐出了嘴中的漱口水,擦了擦脸,穿上了清一色的校服,在耳朵里塞上了黑色的老旧耳机,打开了音乐软件中每日推荐的歌曲,穿上了运动鞋。打开了大门,但神代却怔怔地站在了门口,有些失神。
“感觉,好像。。。”神代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脸上的表情变得和以前一样平淡。
“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了,得快点赶去学校才是。”神代自言自语地说着,迅速地走下了楼梯,眼前还是一如往常的平凡,一些同为上学的学生从神代的身边走过。在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的同行路程中和神代却没有一丝的交际。
神代慢慢停下了脚步,向路边的一棵树上看去。自己清楚地记得那时从树上跳下来的女孩,但在当时自己却没有任何的作为。是因为什么呢?神代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究竟是因为自己无比相信那个女孩一定会往书包上跳?还是认为不被人注意比救下一个陌生的人更加重要?
神代完全不知道,而且在理解这个原因之前,也会不断思索探求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神代还站在原地看了这棵树几分钟,这才走开。
“今天大家好好表现,学校新来了一位教授,为了让你们在期末之前有一个良好的心态特别来给我们上辅导课。如果同学们有什么心理上的问题尽管可以向那位老师提出来,如果实在害羞的话可以在课后联系那位老师。”夏岩向同学们说着,但是眼神却一直在坐在教室中央的神代身上,似乎特别在提醒神代。
但是神代也在看着夏岩,但这呆滞的眼神完全不像是理解夏岩的意思。
神代也有在思索的事情,那就是那得而复失的情绪。在弗兰世界中自己确实得到了情绪,但是在回到现实的时候却完全感不到那股丰富多彩的情感。
那种感觉仍然还在,但是已经彻底成为了记忆,甚至是梦一般的存在。
就好像,这些只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上课铃响了,全班的同学们都坐的很端正,因为之前夏岩说的那个新教授即将来上课了。一听说是教授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毕竟教授之类的人对他们来说应该只是电视里或者将来上大学的时候能接触到的人群。
夏岩推着一辆漆黑的轮椅走进了教室,同学们在看到轮椅后气氛有些变化,一片讨论声立刻在教室里回荡起来。但是神代的眼神却一直看着轮椅上那个被称作为“教授”的男人。那位教授看起来有些年长,但是白皙到不正常的脸色却让别人看不出一丝年长的慈祥。脸上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就像戴了一个面具一般。一头银色的秀发看起来十分柔顺,应该是经常护理的结果。
夏岩把轮椅推到了讲台前,按下了轮椅的开关,轮椅升高,让教授升高到了足以看见所有学生的高度。直到这个时候,所有的学生才看清这位教授的全身。
整齐考究的西装,锃亮的皮鞋,苍白的脸上挂着微笑,看着台下的学生们慢慢地点着头。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丁教授。这节课由他来带讲,大家请抓紧这个难得的机会。”夏岩代表性地说了几句后就走出了教室,把教室留给了这位丁教授。
神代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因为他认识这个男人,被人们称为DARK·丁的男人。在糖果乐园的时候他就和自己打过照面了,但是为什么夏岩会把DARK·丁带来呢?夏岩难道不知道吗?
带着这些怀疑,神代打量着讲台上的丁教授。而就在神代打量丁教授的时候,丁教授也把目光投向了神代。神代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迅速转移目光。但是丁教授却已经把神代的行为记住了,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演讲。
丁教授不愧是教授级的讲师,那出众的语言水平让在座的每个同学都不由得献出掌声。但在这片掌声之中,神代的掌声却听起来那么的乏力。
神代似乎有些心虚,对讲台上的丁教授有些莫名的忌惮。
好在这是最后的一节课,随着放学铃的响起和丁教授的点头,神代随着放学的人流迅速走出了教室。
如果DARK·丁只是为了演讲而来的话完全没有理由选择自己所在的这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只是来检查记忆的消除情况。如果自己不快点离开的话,很有可能被抓回去做现界的洗脑。怀揣着这一想法,神代混在放学的人群中越走越远。
“不用去把他抓回来吗?你想证实的东西已经有答案了吧。”丁教授背后推着轮椅的男人对着丁教授淡淡地问道。
“不用,如果我真的想要除掉他的话实在是太简单了,这次我只是以防万一检查一下。但没有想到这个神代居然真的没有被消除记忆,从原理上来说的话完全是不可能的,预先准备好术式组的我不可能有失误,但是类星体却直接侵蚀了整个身体。如果说术式组的精密度还远远不够神代的大脑记忆精密度的话完全是不可能的,除非,神代他对类星体有着绝对的抗性。但是那样又不成立了,如果对类星体拥有绝对抗性的话怎么可能会被成功压缩?”丁教授说着握紧了轮椅的把手,苍白纤弱的手臂上冒出了条条青筋。
“那你要怎么处理他呢?”男人推着丁教授问道。
“先放在一边吧,到那个时候肯定会有答案的。”丁教授叹了口气说道。男人推着丁教授离开了学校。男人在黑暗中回头,一双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闪耀。
大门猛地打开,神代回到了家里,在一路上基本上都是跑着的,周围的人们对这么着急的神代都有些奇怪。神代放下了书包,坐在沙发上喘着气。仔细想来自己也没有什么害怕的理由,为什么要这么怕那个教授呢?又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万一只是和DARK·丁长得相似呢?
想到这里,神代松了口气,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牛奶,这还是之前源送的礼品,自己还一瓶都没喝。
神代喝了一口牛奶,进入了厨房。“今天就吃酱油炒面吧。”神代自言自语地说着,打起了煤气灶。
天色慢慢昏暗,神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面前是已经洗好的牛奶玻璃瓶。电视里的一男一女上演着言情戏,暧昧的对话和动作却让神代完全没有任何感觉。自己看这个电视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这个电视剧的男主饰演者是李天临,自己所喜欢的那个赛车手。就算是在剧中也是像开车那么的潇洒。
神代的生活重新变得平淡起来,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个让人害怕的事情。
今天也没有什么心情进入弗兰世界,似乎在害怕着DARK·丁。
白色的OverLink安静地躺在电脑桌上,就和之前躺在盒子里一样安静。
“咚咚咚”大门响起了敲门声,神代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门上的猫眼,打开了大门。门前穿着黑色夹克的源向神代晃了晃手上的铁盒。
“源先生?”神代看着源,有些吃惊。
“是啊,今天还是一样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吧。我那时打牌输了以后我回家找了找,然后组了一套卡组,来打吗?”源微笑着对神代说道,似乎有着什么别的事情。
“当然可以,请进吧。”大门关上,源和神代坐到了沙发上。
双方调好了卡组,和往常一样开始了打牌的阶段,但是今天的源却看起来那么安静,让神代有些不习惯。
“呐,我说啊,神代。”源终于开口向神代说:“从明天开始我就要暂时离开尘部门去修炼了,经过这次糖果乐园的冒险我才发现作为队长的话我的实力完全不够。”
神代握牌的手停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速度。
“谢谢。”神代突然说了一句。
“嗯?”源对神代的话有些不解。
“谢谢源先生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那祝愿你一路顺畅。”神代横向打出了一张牌,脸上完全没有任何的表情。
“啊,感谢你的理解,我本来以为你会很疑惑的。”源叹了口气说道。
两人在灯光下打着牌,但是互相却除了步骤宣言外没有任何的话语。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像卡面背后的螺旋一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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