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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你,无尽的噩梦

无你,无尽的噩梦

黎明到来了,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照在了尤利尔的脸上,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因为昨晚酒精的作用,他头疼的厉害,感觉随时要炸开一样。

他看向一边,艾莲什么都没穿,静静地躺在一旁,可爱的脸庞在阳光的沐浴下好似即将盛开的花朵。

『唉????艾莲!!!!』

『嗯?怎么了尤利尔叫的那么大声,已经早上了吗。』

『你这么在这里,昨晚发生什么了。』

越来越不好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昨晚的事情他完全记不得了,难道说……尤利尔心里开始发毛了。

『讨厌啦,尤利尔你还问我,这么害羞的事情让女孩怎么说出口啊,昨晚上你简直就像个野兽一样,简直快把我吓死了。』

昨晚上,野兽一样,几个词不断在尤利尔的脑中盘旋,紧接着是巨大的眩晕敢向他袭来。

『尤利尔,尤利尔?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

『好了我穿好了,你转过来吧。』

『真的吗?艾莲,你可不要再吓唬我了。』

『好了不逗你了,真是的,看你吓得,昨晚你被噩梦吓醒了,所以我才睡在你旁边,除此以外什么都没做。』

尤利尔在确认艾莲穿好衣服以后才很顾虑的缓缓地转过身来,就在刚转过来的一瞬间,艾莲突然扑上来紧紧抱住了他,身材娇小的艾莲将脸深深埋进了尤利尔的怀里。

『艾莲……』

『尤利尔,如果你答应娶我的话,这种事也就无所谓了,什么结婚以后的,都不管它了,只要你的一句话,我就一直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依着你,好吗,所以……娶我吧,尤利尔。』

艾莲抬起头来,眼中擎着泪珠,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这让他的心里也觉得很不是滋味,他也不是不曾想过,永远归根于平静安逸的利特镇,和师父还有艾莲永远生活在一起,至少到昨天为止他都是这样想的,此时此刻他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儿,注视着她宝石般明眸,心里越发的觉得酸楚。

他早就已经明白了,自己没有结束的,连绵不断噩梦终究是因为自己还未和那个名为“弗里得”的姓氏斩断一切关联,他以为冒充一个死去的人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平静地睡下做个好梦,他实在太想当然了。

他所背负的,是直到他死都无法摆脱的,命运的枷锁。

『艾莲和师父早就已经是我的家人了,我真的很想永远的跟你们生活在一起,永远的……』

『对啊,尤利尔就是这样,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希望以后每次在你做噩梦的时候都能抱住你,冷的时候为你织暖和的衣服,在你劳累一天后为你做可口的饭菜,你昨天不才答应我吗,你说你喜欢这样的生活,所以娶我吧,我求求你娶我吧,昨晚我偷听你和父亲的谈话,他说你要走,我不相信,尤利尔不会走的,对吧,你一定不会走的,所以尤利尔,我……我爱你,我们结婚吧,永远都不分开,好吗?』

难道尤利尔没有这样想过吗,每次噩梦后艾莲的怀抱都会他觉得安心,自己几乎无法离开艾莲了,只是现在的他觉得自己越是这样的幸福,身上的罪恶就越是更沉重,自己在看见那张迷糊不堪的照片时明白了,自己早就在那条被血水染红的马斯河中死去了。

『原谅我,艾莲。』

…………

汽车的马达声响起,那是一种十分昂贵的车才安得起的高级引擎。

『大伯不用担心,尤利尔即将成为一名帝国的预备士官,在帝国最安全的地方,呐,这信封里的就算是安家费,请您拿好。』

艾莲的父亲好像没有听见她说话一样,只是默默地整理了尤利尔的衣领,然后接过信封最终还是塞进了尤利尔的行李中。

『师父,还是你收下吧。』

『尤利尔啊,记住这世界才没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呢,活着比什么都强,记住了,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的,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人中之龙的。』

『师父,徒儿不孝,没办法尽孝了,我走以后一定要为艾莲张罗一个好人家。』

『这不用你操心,你去做好自己事情就够了,你是要成就一番伟业的人。』

男人之间的交流便是如此一个眼神就够了抵得上千言万语。

『保重师父。』

『你也珍重,去吧。』

艾莲最终没有来为尤利尔送行,尤利尔无数次地回望,都没有看见那个身影,直到视野所及处被无数飘落枫叶覆盖住。

艾莲坐在屋里已经哭肿了双眼,她已经什么都快要看不见了,但是她在心里,坚定地默默告诉自己。

不管多久我都要等尤利尔回来,哪怕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从这里到亚帝城大约需要走十天的路程,穿越三个国家,可以说几乎横跨了大约半个大陆。

尤利尔走后第三天。

格雷亚小姐哼着歌,踩着鲜红的枫叶,怀着激动又有些忐忑的心情向机械店走去,她想着一会儿等尤利尔将机械鸟交给她时,她一定会给他一个拥抱,可以的话再趁机亲吻他的脸颊,想到这格雷亚小姐的脸上变得快和飘落的枫叶一样红了。

这时,她看见前方一只小鸟向自己飞来,她高兴伸手去接,果然那只鸟很乖巧的降落在了她手上。

『谢谢你,尤利尔我很喜……』

『他走了,去亚帝城。』

『亚帝城。』

那一刻,格雷亚小姐手中的机械鸟连同眼泪一并滴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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