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山长忍不住笑出了声：“专门为了打架而生的使灵吗，真有意思。”
“是的呢。”
“那老朽重新问一下。”山长以认真的目光看张夫子：“小张，你刚刚在给他补习的时候，觉得他能把自己的能力强大到什么程度？不要着急，想好了慢慢说”
张夫子没有急于回答，而是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确认无误了之后才说：“我能肯定，武艺水准上一直都是相当于八年级水准靠前的几位学生，比起我来还差一些。”
“这样吗？”山长淡淡的说着，他又吸了口烟，烟雾在房间里弥漫着。
张夫子也在沉默，在山长的提醒下他将茶杯里的茶一口饮尽，舒服的呼出一口热气之后，又像是才想起来品茶一样，细细嚼着留在嘴里的茶叶。
他将目光投向山长，山长正在歪头看窗户外面，他的目光闪烁，不知是在捕捉哪一丝黑暗。
“以我看来。”张夫子决定打破沉寂，顺便补充一下：“他的成长速度是非常快的，虽然今天是这样，恐怕再过个十多天就能跟我打平了吧。”
“十多天。”山长低声说：“要是以这个成长速度，说不定一个月后就会比老朽还强呢。”
“山长…”性情耿直的张夫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山长一笑：“小张，没听你这样说过话呢。”山长指的是张夫子显得很不确定的语气，和平常果断的他并不一样。
张夫子一时语塞，山长笑了一下就说：“看来你很喜欢他嘛。”
“山长我…”张夫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山长又是一笑：“老朽明白你的心情，才仁也确实适合被期待。”
“嗯。”张夫子点头称是。
“那么那个刻印。”山长继续对话：“除了武艺之外，还有什么能力吗？”
“我没有观察到。”张夫子如实回答。
“你没有感觉到法力吗？”
“真的没有。”张夫子果断的回答：“山长为什么这么问？”
山长轻轻的说：“因为他没有法力。”
张夫子有些不敢相信：“没有吗？”
“真的没有。”山长确认的说：“老朽测试过了。”
“那个。”张夫子回想着什么：“据我所知，好像没有法力就不可能被召唤到。”
“对的。”山长认同这点：“这就是他身上的迷。”
“这样吗？”张夫子又陷入思考。
“让我们回到一开始的问题吧。”山长转换了话题：“这个木剑会损坏是因为你施法过量吗？”
“不是。”张夫子以确认的口吻说：“我很确定我施加的法力没有这么厉害。”
“是不是你没有注意到呢？”
“应该不是。”张夫子回答：“我很清楚我的力量，而且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应该不是因为我施法的缘故。”
“这样啊。”山长说着就陷入沉思，手指轻轻捻着粉末。
张夫子有点等不及了，就问：“山长是否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以老朽看。”山长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这是因为有法力相互冲突，导致此木剑无法承受，遂崩坏。”
“法力冲突？”张夫子前所未有的疑惑：“才仁明明没有法力，我以前也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事，山长是不是搞错了？”
“才仁身上的迷很多。”山长放下烟锅：“不能断定这就不是因为他的缘故。”
张夫子思考了一下：“请问山长，以前发生过这种事情吗？在没有刻意去破坏的情况下毁坏木剑？”
“应该没有。”山长又进入思考状态。
“看来真是个问题呢。”张夫子试着和陷入沉思的山长说话：“山长认为有哪些可能性吗？毕竟没有过先例…”
“不。”山长像是想起了什么，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桌面：“老朽年轻的时候见过，有过这样的人。”
“真的？”张夫子不敢相信：“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非常的强大。”山长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显然那个人相当有分量。
张夫子虽然接触山长并不算多，但是也不是不能感觉的到，能让山长说出强大这个词的，绝对不是寻常人物。
想到这里，他用不符合自己形象的方式，小心的问：“难道说，才仁他…”
“这个还不能确定。”山长微笑着耸了耸肩，又拿起烟锅：：“还是要多加观察才是。”
“是。”好像是由于疑虑，张夫子的回答显得很没力气。
“小张。”山长笑了笑：“你还敢继续教他吗？”
“敢。”说这话的张夫子又恢复了平常的气势，威武不能屈：“只要他想学，我就会继续教。”
山长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再来向我汇报。”
“是。”张夫子答应着就出门了。
山长看着张夫子出去之后，细细的捻着粉末，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烟团在书房里上升翻滚，又被从窗户挤进来的风吹散消失，却又好像是没有消失，搞得屋里都是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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