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动摇（下)
“唉，这样真的可以吗？妈妈她老是喜欢别人打架，那我该干什么呢？”
“怎么说呢，真是碰巧。”
从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紫色头发的少年，紫柒···
是他？上次的那个不良的头目吗？不过我现在可是level5，应该不会输给他吧。
紧张的握紧裙边，警惕的盯着这个少年。
可以的话当然是不想要出手，但是不想伤害别人也不代表我不会出手。
“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找一个熟人而已，你走吧。”
“不要。”
真是麻烦的女人呢，要不是千草小姐的原因，我也也不用顾忌那么多。
“啊，任性的话，稍微惩罚一下的话···”
伸出手，抓住满月的纤细手，满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转到后背，一阵鼻息声，紫色的眸子眼中带着些许陶醉。
“啊，和千草小姐的气味很像呢···”
“放开她！”
一阵电流设限紫柒，紫柒敏捷的躲过攻击，打破这个插曲的主人是御坂美琴。
“啊？美琴酱怎么来了，刚才不是说先回去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多少还是对你有些不放心，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似的，所以我就来了。”
而且刚才的那声枪响是···他手上没有枪啊，总之满月没事的话就行。
“啊~好感动，美琴酱原来这么关心我啊。”
满月很快躲到美琴身后，对于这个紫柒的印象本身就不是很好。
“这可不像你啊，平时遇到麻烦肯定会还手的吧。”
还是改不了撒娇的习惯？明明个头都比我高，而且胸部也···（名为嫉妒的视线）
“等等，我可没打算和她动手，常盘台的超电磁炮，虽然很想和你交手，但是我想事情已经确认了，有机会再说吧。”
紫柒让两人费解的离开举动直到那因为小巷阴影笼罩的原因，手机的光亮变得明显。
“哼，火鸡那家伙···”
干得不错，不过该去道谢啊。
紫柒的眼神变得冰冷，但是却透着一种高兴的笑脸，又或者是绝望中生出的笑容，最后消失在美琴和满月的视野中，而楼上的动静也逐渐逼近这边。
“小子刚才不是很得意吗！？怎么不出来啊！”
一声枪响，被打穿的热水器流出大量的水，从后面跳出一个人手里我这里手机，火鸡头完全没有真正和黑焰对战的打算。
只要再等会儿照片就发过去了，所以只要不被打中就好，可恶，刚才那个女人的枪法差点要了我的命，只能说运气好，子弹转弯，这种技巧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虽然道上没有明确的称呼，不过有一点是很明确的，狼一样的眼神，两把弯刀交叉骷髅头图案的双枪，层出不穷的枪法，甚至连能力者和魔法师都觉得难缠的存在。
扔掉手机，被打穿洞的衣袖索性扔掉，赤果的上升有很多的伤痕，这些都是身经百战的证明。
“哦呀，利用这些楼层上的热水器躲闪我的攻击，挺能干的嘛，不过这样下去的话警备员和风纪委员会来的，到时候让我难做啊。”
“真不好意思，虽然我能力上的确不强，逃跑可是我的专长。”
手机屏幕上已经显示短信发送成功，一脚踩碎折叠式手机，举起手中的枪，警惕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头上渗出汗水。
“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条件对你来说很划算的，让你先开枪，然后我再开枪，怎么样，间隔一秒。”
手中的两把枪摊开两侧，毫无防备的让火鸡头射击。
“白痴才会这么做！去死吧。”
【嘣！嘣！】
连续两次连发划破空气的声音，仅仅只是在瞬间，子弹碰撞的火花，以及火鸡头手持手枪的右手传来的剧痛，阴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臂应声落地的黑色手枪表示着主人的落败。
“不对···刚才的确看到一点残影，不愧是被称为闪电狼的女人，至少我们的情报圈是这么称呼的，明明我已经瞄准了你的要害部位，但是子弹碰子弹的这种情况应该很少才对，利用这一点的基础上补上一枪，不过到此结束了，反正目的也达到了。”
火鸡向后方的虚空一跳，眼看就要从高空坠落，但是却没有听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
“恩？的确是和爬虫蜥蜴什么的一样顽强呢，用腰带挂住坏掉的窗户护栏，对这个地方很熟悉嘛，不过答应过满月的事也没办法，就到此为止好了。”
不过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人在意的是他所谓的达到目的是什么···
“满月那个人是谁啊？刚才对你做那样的事。”
“不算是熟悉吧，不过好像和千草小姐有什么关系，总之他不是好人就是了。”
“刚才有听到枪声哦，打个电话给黑子好了。”
“等等不要打电话，其实那是妈妈在执行公务而已···”
不知不觉的我也学会了撒谎呢，不过总觉得今天好像漏掉了什么东西。
“呐，满月，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没弄懂，你可以告诉我吗？”
“你在说什么啊，美琴酱，就算是有要问我的事情的话，那也至少···”
“别想逃哦，这次不说清楚的话，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偶尔用点强硬的手段，应该没关系吧，最近她经常精神恍惚，上课的时候写字把笔拿反，吃饭的时候没吃多少就回宿舍，和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逃避着什么，而且最近听飞鸟说她去看了心理医生。
一边想要打哈哈，一边离开的满月被美琴抓住了手腕，然后强行压住，贴在墙上，身体之间的解除，就算只是隔着衣物也有种奇怪的触感，满月的声音开始有点不对劲。
“等等！美琴酱~这样下去的话···”
“不要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我是正经的问你，你最近有什么心事而已，快说！”
“真的，真的要说吗？不过很难为情···”
美琴也发觉到这样的姿势有点不对劲，脸微红的后退一步，不过双手抓住满月的手还是死死的没有放松的意思。
“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就应该坦诚相待的吧？”
“本来不想说的，不过这里只有美琴酱和我两个人的话···就是···最近有几次和美琴酱有过亲密接触，总觉得自己的反应好奇怪，心跳会加速，脸会发烫，就连一个人的时候都会想起美琴酱。”
而且每次只要和美琴对上眼的话···
一不留神的说话间，满月的眼睛再次和美琴对上，茶色的眸子中逐渐带着慌张，闪烁着异样的眼神，嘴唇红润诱人的感觉让满月有种想要亲上一口的想法。
感觉就像是会被吸进去一样···
满月身子抖了抖把脸朝下看着地面。
看样子她不打算逃走了呢，阿勒，等等，我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反派了···
“我好像迷上美琴酱了呢···可是又有点不确定，可是这种事情不是变态了吗？”
“···”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黑子那家伙也常常那样···也不对哦，满月不是喜欢着那个叫上条的家伙吗？话说回来我对那个家伙也，啊这不成一团乱了吗！
——狂风巨浪，空船也晃
有时候人的心就像是海上的风帆，差的不是方向而是一股风，推向自己归属的去处，而这时候，满月心中出现了犹豫，不管是过去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喜欢一个少年是第一次，而现在和自己站立的美琴，自己心中出现了疑惑，唯一能联系到这种感觉的想法就是喜欢，可是这样做是不对的吧。
“这样啊，那么这件事我有个提议，暂时，我只是说暂时都给对方考虑的机会吧，既然还不能确定的话，真的，真的到那种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心的。”
“啊···”
她的意思是···无论怎样都包容我的意思吗？可是这样的话，感觉自己好狡猾。
——有人说主动寻找会有所得，但是没人告诉你找到的时候会得到什么。
我本来应该像正常人一样，两个字的姓，三个字的名，本来应该是再常见不过的名字，铃科百合子，真无聊···
‘查出病毒预计启动时间为今晚，九月一日凌晨点，如果启动，病毒将会通过御坂网络传染给所有的御坂妹妹们，并使之失控，那样的话谁都无法阻止。’
快速奔跑的百合子，在去往最后之作所在餐厅后，被电源告知，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以是亲属的理由带走了，现在能够确认的是，那个人叫天井亚雄，他因为实验失败的关系欠下了一笔债务，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所以想通过对御坂们使用病毒做些什么，求生路所以企图加入学园都市的敌对势力，向最后之作输入病毒程序，是御坂网络发生暴动，在输入病毒后企图逃离学园都市，因为最后之作的始终，使得天井亚雄的计划土崩瓦解，为避免惹恼敌对势力，不得不使出寻找最后之作保证其病毒发作前不能死掉，因此在最后之作失踪后行踪不明。
“可恶！这样下去的话···”
因为学园都市的警戒加强的关系，没办法顺利逃脱，拜托你，再撑一会儿就好···病毒启动的话。
寂静无人的工业区，一辆黄色的跑车停在那里，和最后之作坐在前排的中年男人就是天井亚雄，听到脚步声后，开始变得警惕，稍许的灯光下看到熟悉的打扮已经能判断是百合子，慌忙的启动跑车，磨着牙齿，以及恐惧的声音驱使自己驾驶跑车疯狂的朝着白合子的方向撞去。
【碰！轰隆！】
百合子因为开启反射的关系并没有受伤，反而是那辆车已经变细，车窗和挡风玻璃已经被震碎。（不过并不会爆炸，咳咳，电影里引擎部分爆炸都是错误的，因为易燃易爆的东西只有汽油，而储存汽油的是油箱，那么爆炸的部分理所当然是位于车后方的油箱才对。）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啊，啊啊！！”
发出恐惧呻吟的天井亚雄费力的推开已经变形的前车门，百合子一脚踩在扭曲变形的引擎盖上因为能力的操控，天井亚雄被车门大力夹击，暂时晕了过去。
“冷静点，中年人，真是丢人啊···”
插在裤兜里的双手伸出，走到副驾驶上打开车门，最后之作脑袋上插着电极连接着一台小型电脑。
“芳川吗？啊，小鬼已经安全了，喂，小鬼脸上贴着类似电极的东西。”
芳川桔梗——“应该是用于对妹妹们身体检查的套件。”
“‘BC运作率’是什么？”
芳川桔梗——“那是脑细胞运作率，BrainCell就是BC。”
“脑细胞运作率吗？喂，用这个机器可以消灭病毒码？不然把她从这里会回去怕是要费上不少时间。”
芳川桔梗——“不行，必须使用专用的培养器和学习装置才能进行泄露工作。”
“喂，喂，你现在···”
芳川桔梗——我现在正在赶往你那边。（我估计是通过点了某种方式可以知道每个御坂的所在位置。）
“病毒代码解析已经完成了吗？”
芳川桔梗——“大约完成了八成吧，还是能够赶在零点之前结束的。”
“真是的，到底先给我添多少麻烦，这个臭小鬼。”
正在和芳川桔梗通话的百合子被眼前的情况弄得慌了。
“御，御，御坂，御坂，御坂，御御御御御御御····@#%……%&……”
最后之作开始在昏迷中说话语速越来越快知道听不清楚，脑袋像是发烧一样有些发红，虚弱的喘息，电脑屏幕开始不断弹出WARNING的警告。
“喂，芳川，这是怎么了？”
芳川桔梗——“你别说话···”
芳川桔梗的意思是让百合子保持安静，这样能了解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芳川桔梗——“果然···是这样···”
“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芳川桔梗——“这是病毒代码，已经进入启动准备阶段了，距离最后期限明明还有4个小时才对，额，难道是假信息？听着一方通行，还没动啊叹气的时候，你有意见必须去做的事情。”
少女的惨叫声已经不属于任何国家的语言了， 透过手机可以感觉到芳川桔梗在听了少女的叫声之后，惊愕得忘了呼吸，百合子不禁全身僵硬。
“什么，我要怎么做？”
运作率的数值不断上升。70％、83％、95％……即使已经超过百分之百，数字依然不断增加。
最后之作那小小的身躯，像触电般向身后弓起，接着连「BC运作率」也被新的警告视窗给盖住了，简直像是最后之作原本的人格资料，被神秘的病毒资料给整个覆盖住，芳川透过手机似乎还在说些什么，但一方通行已经听不进去了，已经来不及了。
芳川桔梗——“病毒通过御坂网络传播之前会先被转换成其余妹妹们绝对不可违背的‘上级命令文’那需要大概10分钟时间，你应该明白了，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处置掉最终信号，杀掉那孩子，保护着世界。”
“可恶啊啊啊啊！！！”
百合子紧紧咬着牙齿，发出牙齿摩擦的声音，胸口深处有一股刺痛感，这种痛跟在派车场内被等级0无能力者殴击时的痛完全不同，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这就是失去的痛，现在百合子终于体会到了，她终于感受到怀中少女的重量，一万次的这种痛楚。百合子终于体会到，自己过去曾经将这种痛楚，以万倍加诸在她人身上。
现在才体会，已经太迟了。
不管做什么，都已经太迟。
百合子不禁高声大吼，但吼叫根本无济于事。
凭自己的能力，无法将最后之作脑袋中的病毒删除，虽说是最强的力量，就用途而言，只能用来杀人，拥有如此巨大的力量，难道真的没办法挽救眼前的少女吗？脑中所想得到的应用法却只有用来接触敌人的皮肤，让敌人的血液及人体电流逆转，造成爆炸···
想到这里，忽然有个念头在百合子脑中一闪而过，让人体电流产生逆转?他体内的时间流动，在瞬间变得极为缓慢。
百合子的思考渐渐清晰，文字排列中累赘的部分被剔除，逐渐凝聚成有意义的字句。
人体电流的逆转。
如果，百合子的能力真的可以改变任何能量的‘方向’，如果，只要触摸到到皮肤，就可以让血液及人体电流逆转。
对，没错，电流信号，就是这个！
“喂，只要能够控制头脑内的电流信号，就算没有学习装置，应该也可以修改那个小鬼的人格资料吧?”
“你在说什···”
说到一半，芳川似乎理解了什么。
所谓的学习装置，就是以电流对人的脑加以操控，将人格及知识强行输入的装置。
“···难道你想把自己当作学习装置?不可能的，虽然你的能力是自由改变任何能量的‘方向’，但操纵人脑的信号根本是天方夜谭···”
“为什么不可能?我在‘实验’之中，曾经试过藉由接触皮肤让全身的血液及人体电流逆转来杀人。既然可以‘反射’，相信‘操纵’也不是不可能吧?”
当然，百合子并没有实际操纵过他人脑内信号的经验，没有自信绝对能成功，但是已经没有再多的时间去考虑，办法只能是这个了，靠自己的双手···就算无法完美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够救她的命就行了。
“那种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就算你能够用超能力来操纵最终信号的头脑，如今对抗病毒用的解毒程式也还没有完成，现在的你根本不可能完全删除病毒。”
“···”
的确，芳川还没有完成病毒的解析。而且既然芳川没有察觉病毒程式码中的造假部分，看来解析完毕的资料也不能保证绝对正确。
“你听着，连我都做出杀死她的判断了。我对那孩子身体结构的理解程度比你强上一百倍，连我也认定除了杀她之外别无办法，你知道这代表的意义吗?”
芳川以冰冷的声音警告百合子：
“凭你的能力绝对没办法删除最终信号脑中的病毒，如果你失败了，牺牲的可是一万名妹妹们，而且如果事态发展严重，学园都市将被迫与全世界为敌，为了避免这个状况，我们只能放弃最终信号。”
“当然，如果你现在能够立刻写出解毒程式来，那又另当别论，你做得到吗?病毒只剩下几分钟就要发动了，你做得到吗?”
“当然。”
百合子毫不迟疑地回答，听到这句话，芳川桔梗的呼吸停止了。
百合子红色的眸子将视线投向瘫在副驾驶座上的最后之作，接着又朝信封袋内望去，信封袋内的随身碟上写着‘编号20001号人格纲要/感染前。’
这里有病毒感染前的人格资料，换句话说，只要将如今的最后之作的头脑与这个人格资料交互比对，找出多余的部分，就可以让病毒程式码无所遁形，这个工作完成之后，接下来只要将正常的资料覆盖在异常资料上，予以修正就行了，就好比是拿铁鎚将凹-凸不平的铁板敲成平面。
将或凹或凸的病毒感染点修正回平面的程式，就是俗称的解毒程式。
“可恶···我当然做得到。你以为我是谁?”（难道百合子的情人是呱太？）
芳川似乎依然透过手机在说着什么，百合想她想把手机电源关闭，但手滑了一下，手机掉到地上，他并不打算重新将手机捡起。
百合子歪着嘴角笑了，不过因为最近身体适当调整的关系，面部表情好看了不少。
她已经知道这个解决方案的缺点是什么了，没有犹豫的理由，或者说不允许这么做，她手上的人格资料是‘病毒感染前的人格资料’换句话说，如果以这个人格资料为蓝本，将‘多余的资料全部覆盖’，‘病毒感染后’所获得的回忆也会全部都会修正而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好像在画纸上涂满油画颜料，以新的画盖住旧的。
包含那次相逢。
包含那些对话。
包含那个笑容。
那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将流失，那里面不再有‘一方通行’，不再有‘铃科百合子’，不再有‘一日三餐住宿的承诺’，而这种痛，必须由她来背负。
“···那又怎么样?把一切都忘了，对这小鬼也比较好。”
仔细想来，确实是这样，回想深夜的小巷道及学生宿舍的房间就可以得到印证，只要她与百合子在一起，就随时有遭到不-良们的袭击。
虽然最后之作毫不畏惧地原谅了百合子，但正因为如此，才更不能让这样的人活在与自己相同的世界中。
她必须回去才行。
离开这个怪物横行、血腥残酷的世界，回到有温暖阳光的世界。
她孤独地、虚弱无力地笑了笑，接着将随身碟**小型电脑中。
画面上出现了庞大的程式资料，他以瀑布倾泄般的飞快速度卷动画面，将这些资料读过一遍，读完全部资料花了52秒，闭起眼睛反刍花了四十八秒，张开眼睛将自己的记忆与画面上的资料互相比对花了65秒。
准备完毕。
他已经准备好为一切画下句号。
咯啪她捏碎了手中的笔记型电脑，机械碎片带着少女的内心设计图从她手中滑落，散落在地上。
她将手上的‘反射’关闭，以手指触摸躺在副驾驶座上的少女额头‘少女的皮肤仿佛得了感冒般微微发烫’她从皮肤上撷取了人体电流，他不断接触人体电流的‘方向’，就好像是以触手侵入少女的体内，根据所接触到的人体电流的‘方向’，推测演算周围人体电流的‘方向’。
最后，少女的头脑内部结构完全呈现在百合子的脑中。
浮现在脑海的少女思考回路，是那么的温暖，令人不禁想紧紧抱住，不想失去。
但是···
她非这么做不可···也许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
“你这臭小鬼，既然我都已经帮了这么多忙，可不会容许你擅自死掉。”
说完之后，她笑了，如果眼前有镜子，想必连她本人也会大吃一惊吧，那是多么温柔的笑容。
百合子的手在颤抖，使用只能杀人的力量来救人，这就像将汤匙绑在战车炮管上喂婴儿吃断乳餐一样，具有极高的难度。
“···真有意思，可别吓死罗。”
他如此说道···
注入‘力量’，改变‘方向’，百合子和病毒的‘战争’已经开始。
病毒启动时间为晚上8:30分。距离最终时刻还有五十二秒。
萤幕上跳出警告视窗的速度逐渐变慢，最后，不再有新的视窗跳出，接着逆向而行，掩埋了整个画面的警告视窗一个又一个消失，简直像是录影带被按下倒带钮。
“剩余代码数量···173542···23891，还差10秒，真是太轻松了。”
“不要···妨碍我！”
缓缓举起的手枪，从昏迷中醒来爬起身体的天井亚雄指着百合子的脑袋威胁到。
少开玩笑了，这可是正在进行电子显微镜级别的精密操作，可没多余运算的能力去‘反射’了。
赶快从这小鬼身上收回手？重新开始‘反射’的话···不管你用核武器还是什么都不能伤到我分毫···不！开什么玩笑，如果就这样停止的话，这个小鬼怎么办，拯救了谁的话，自己就可以洗白了····这种想法怎么可以，我居然会冒出这种想法，真是混蛋。（毕竟人人都怕死，犹豫也是有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碰！】
最终直到代码完全清楚覆盖为止，百合子才便随着天井亚雄的扳机，倒在地上。
“死，死了吗？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我活下来了呢···”
天井亚雄丧心病狂的笑出声来，看着脑门上被枪打出洞的百合子流出的鲜血直至地面开始扩散，彻底放下了戒心。
“Error.Break_code_no000001_yo_No357081.上级命令文因非法操作而中断，停止发送，样本编号20001重新启动。”
已经浸湿汗水全身的最后之作小嘴里吐出了让天井亚雄绝望的话，天井亚雄把手枪对准了最后之作。
“中断···重启？难道是失败了吗？”
扣动扳机，随着枪声子弹射出，但是一只白皙的手挡住了天井亚雄的射击，并且打中天井亚雄的手，手枪随之滑落很远躺在地面上。
“什么···怎么会！原，原来是这样，子弹就要打进大脑的时候‘反射’起效了吗？是吧！？你这是在干什么？事到如今你这种家伙。”
捂着流血的右手，天井亚雄在作者最后的挣扎，不断的在脑子内打算盘。
“哼，我明白，想我这种人渣，如今还想去救人，实在是荒谬，太天真了，我自己都恶心的反胃了，但是啊···菏泽小鬼没关系吧！确实我杀了足足一万个妹妹们，但这并不等于我应该对剩下的一万个妹妹们见死不救，恩···”
意识有点恍惚了···
“我知道这只是些漂亮的话，但是你错了，就算我们都是无可救药的人渣，就算列出多少理由，也不等于应该杀掉这个小鬼！！”
就算是下地狱也不能弥补···在这之前，至少我得保护她···怎么说呢，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开心。
百合子不断的挥舞着虚弱的拳头，但是最终还是倒下了。
“反射市区效果了吗？”
天井亚雄试探性的用脚踩了踩百合子的脑袋。
“嘿嘿···终归你还是没有英雄一样可以应对各种场面的能力，这不怪你，像我们人类都是这样的，都是这样的！”
【碰！】
一声枪响，天空中被云层遮盖的圆月露出了脸，天井亚雄白大褂的腰部染红一片。
“芳川···桔梗···”
手里拿着的是小型左轮枪，随后从黑暗中走出的女性是黑焰。
“芳川小姐带着两个孩子先离开吧，我啊，有的问题要问家伙，上边的命令我也收到了，会处理掉他的放心。”
“恩，那就拜托你了。”
脸上露出和往常不同的严肃，手枪指着天井亚雄的脑门，直到芳川桔梗带着百合子和最后之作上车离开。
“我还没死吗？”
恩？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对了最近那些家伙要求我吃的激素药物，的确变得像女声了。
稍许低沉的女声从百合子口中吐出，不过反应很平淡，原本就是女性，只是孤独的生活，已经让自己觉得这种事无所谓了，反正外表也看起来像男孩子吧。
“不可以乱动，我可不能保证你的脑袋不会出血，对了你现在靠着御坂网络的补助演算，你脖子上的那个仪器就是帮助你连接上御坂网络的，好好感谢她们吧，因为连接了一万个大脑，所以填补了你的语言及演算能力，不过那个网路是在波长相同的情况下才能连接出来，波长不同的里，强行登入的话，会因为波长不符而头脑烧毁哦，不过因为装了让双方脑波吻合的变换器，就是你脖子上的那个项圈带。”
本来以为自己能多为她们做些什么，切，最后还是欠了一屁股债。
百合子脸上露出了普通少女会有的微笑，冥土追魂也知趣的转身离开，因为从芳川桔梗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
这孩子要接受别人的感情，我想或许还要过段时间。
“去看下新来的护士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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