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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天使坠落

第五十一章天使坠落

PS丧心病狂的一章,很长···最初是时间不够分段,所以有点断续,等完结了修改

第五十一章 天使坠落

“喂,满月。”

“什么事?”

“满月你喜欢当麻对吗?”

茵蒂克丝的问题一出,隔壁的泡泡声连这边都能听见,当麻正把下半张脸沉到温泉中,连带鼻子一起,不停的冒着气泡,听到这个动静的满月脸红透了。

当麻他···又在听哦···可是我的话,回答应该会更加直接才对,可是为什么现在这种情况我就感觉很难为情。

“我啊,喜欢,喜欢当麻,可是,他想不起来了,以前和他的一切想不起来了,如果说他喜欢上别的女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这种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微笑,眼角的液体不知道到底是温泉的泉水还是泪水,因为滑落下去后不再出现下一滴,随后眼神带着涣散,即便刚才的微笑和声音再怎么掩饰掉心里的悲感。

每一次都是,看到当麻和茵蒂克丝一起逛街,一起欢笑一起回到宿舍,心里都好痛,但是我不可以在别人面前流露太多的心情,当麻他一斤失去够多了,而且只有这样或许有一天我能够忘记那段过去,重新和当麻走在一起。

“喂,当麻,当麻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呢?”

“什么样的···?”

“我很期待能见到当麻的爸爸和妈妈呢。”

“喂,当麻又在听吗?”

“有在听,到明天就会知道了吧。”

“哼!有所那么气人的话!告诉我不就可以了嘛!当麻一直对我就是漠不关心不管不顾冷酷无情!应付了事生硬粗鲁不在乎···”

满月走出了温泉浴池,开始裹上浴巾,茵蒂克丝对当麻的抱怨自然还没有停止。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有时候他对于我又充满期待的样子,但是有时候却莫名其妙的拒之千里,而且比起我,他现在更重视那个修女。

“嗨~满月,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在这里遇上。”

“蓝发···恩,当麻还在泡温泉,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怎么这么冷淡,知道吗,我爸爸妈妈他们不会来了唉,本来我是因为他们才被安排来这里的,对了,对了!小萌老师说,就算你成绩不错,不要因为工作补积极学习···”

唉?她不是对当麻很主动的吗?照理说应该在这里等才对,等等,最近当麻也是,明明满月那么主动的找他,他却好像不是很接受的样子。

蓝发耳环看了看满月离开的背影,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走入了男汤温泉,随后当麻的惊讶叫声原因自然是没想过蓝发也会来到这里。

“啊···不想去吃饭···”

【咔嚓】

门被推开了,从脚步声的节奏来说,这无疑是飞鸟,虽然说能记录这里的第二人的确自由飞鸟。

“虽然有很多水母,不过珊瑚很漂亮呢,满月啊,你不去吃饭吗?时间快到了哦。”

“我不想吃饭,反正茵蒂克丝会坐到当麻旁边,反正就是···”

“那帮你把菜端到房间里放着,什么时候想吃就起来吃吧···”

本来想借话题和满月聊聊天,让满月开心一下,但是看见满月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样子,飞鸟只好放弃了,只是用简单的方式来表达她的关心,就像是一位妈妈一样。

第二天——

“当麻!看上去气色不错,不过后脑勺的头发有点乱。”

上条刀夜。三十五岁左右,面貌跟当麻有三分神似,但蓄着杂乱的胡渣。职业是某大型外商企业的业务员,每个月要到海外出差三次。为人精悍却又带着理性,正反映了他的生活方式。

从远处下坡道渐渐冒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头,在大声叫了一下当麻的名字后,跑了过来,随后目光落到满月身上。

“这位是?”

“哦,我的同学吧,满月,神山满月,大概是同学吧···”

上条刀夜狐疑的扫视了下当麻的表情,然后对着满月笑了笑,从单肩包你们掏出了一根象牙白的笛子。

“满月你好,作为初次见面的礼物的,这个给你,最近出差去了趟印度,如果和我家当麻有什么进展的话,叔叔可是很欢迎你的哦~”

“啊,哦~”

满月一年开心的样子双手捧着上调刀夜给的短笛,应该说一个按的孔都没有,直接吹就行了···

这是口哨吗?

不过因为刀夜的话,满月到时心里满满的开心,从语句中不难看出,刀夜对满月有好感,巴不得做他儿媳。

“爸爸!你胡说什么啊,都说了她只是同学而已!”

当麻脸红极力的反驳到,倒不是掩饰的那种脸红,而是小孩被大人开玩笑那种。

这人就是我的父亲?

“真是不好意思,本来以为昨天就能到,只顾着搬家,忙得连北都不知道在哪儿···”

“搬家?”

“告诉过你把?上个月的电话。”

经过刀夜这么说,当麻少许感到压力,因为自己失忆的关系,他不希望家里人为他担心,更不希望茵蒂克丝发现这一点。

是吗···生我养我的家已经看不到了吗?算了这样也好···

“哥哥~”

“唉?唉!!”

站在一旁的满月惊讶的不是来人是美琴,是因为看到穿着红色细肩带连身裙的美琴以可爱的形象一边招手,一边奔向当麻,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忘了这是‘天使坠落’事件的开始,来到这里早该想到的情况。

“额···”

至于当麻自然是当场石化,被美琴直接推倒在地,然后趴在当麻怀里不停的蹭啊蹭,这种情况吓得当麻丢了三魂,就剩七魄了。

“啊~当麻哥哥~好想你,当麻哥哥,一会一起去海边吧~海边~好嘛~”

粘腻的声音,这简直让他受宠若惊,漂亮的脸蛋甚至毫无防备的迫近当麻的脸。

御坂美琴,超能力开发的明星学校常盘台中学的资优生。学园都市内仅有七名的等级5超能力者之一。非常强的电击超能力者。个性易怒,但私底下其实很爱哭。因为某个事件的关系,欠了上条一个人情。但只要跟她谈到这件事,她总是二话不说地红着脸使出电流攻击。

当然,她既不是上条的亲妹妹,也没当过上条的干妹妹。

“叔叔这是···”

“啊,他们是表兄妹嘛,龙神乙姬,不过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乙姬她还小,而且从小就很粘当麻。”

刀夜到时很乐意的给满月介绍。

不过满月到时嘴角抽了抽,从来没先过美琴会这么可爱,而且还是现场版的妹系角色。

等一下,也就是说我的样子没有改变吗?因为当麻并没有觉得我奇怪,可是不应该啊···还是说我的能力也能···

【里满月:我想我们的人格会换过来哦。

满月:额···这个腔调是,虽然很抱歉自从那次战斗后没让你出来。

里满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谁在外面也没什么区别,这样把,我保证不捣乱,这样安心了吧。】

“给我等一下!”

“怎么了?哥哥?”

“什么怎么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量产型妹妹们那件事,让你也被赶出来了吗?等等……难道被学园都市处以流放之刑的人都会被丢到这里来?”

“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我在哥哥身边有那么奇怪吗?”

“恶心死了!你干嘛从刚刚就一直用谄媚的声音装可爱啊!你应该是世界上跟这种个性距离最远的人吧!”

‘什么嘛!」’美琴露出纯洁又天真的抱怨神情。上条看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被吓傻了的上条,开始尝试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可能性1:跟上条一样被赶出学园都市的美琴,故意在早上戏弄上条。

可能性2:为了报答上条,美琴忍着害羞假装自己是上条的妹妹(干妹妹设定启动)。

可能性3:美琴的量产型妹妹之一,出现原因不明的短路。

一定是可能性1吧,怎么想都是可能性1吧,可能性3绝对不可能啦,虽然量产型妹妹本来就是妹妹型角色,如果是可能性3实在是太赞了,但是我上条当麻的人生之中怎么可能遇到这么幸运的事,如果是可能性3……如果是的话……如果是的话会怎样……?(义妹还是实妹,这是个问题。)

/河马大叔你当没看见吧,小小的借用下/

刀夜双手插着裤兜皱着眉头对当麻的奇怪反映不解。

“这不是米表妹乙姬吗?”

“啊,笨蛋,后背,后背上···”

乙姬从后面抱住坐起来的当麻后背,一对糖衣虽然不够料,但是足以让当麻不好意思的挣扎起来。

“啊啦啊啦~被久未缄默的乙姬抱住的当麻害羞了呢~”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这身衣服是从哪里来的?满月你也看到了吧!”

“我不知道。”

一改往常的语气,满月给当麻的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即使里满月有好好的收敛粗暴的用词,但是那种眼神,当麻感到一股杀气,更贴切的说是压抑感,根本不像是印象中的软妹子。

“当麻,你妈妈穿着她自己的衣服,有什么好奇怪的?”

爸爸居然把茵蒂克丝称作妈妈,上条一愣,望向刀夜。

刀夜竟然把站在自己身旁的少女茵蒂克丝称作‘妈妈’这家伙明明怎么看,都是个未满十四岁的诡异银发外国人。

“我都不知道从哪方面吐槽,你是白井黑子吗?用空间移动来搞恶作剧!刚才命名孩子啊房间里埋头大睡!还有那少妇一样的语气是什么?”

“当麻,你觉得妈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什么地方不对劲?全部!全部不对劲!她这个模样跟‘妈妈’差太多了吧!”

被上条伸起食指猛指的未满十四岁少女,轻轻拉着自己的衣服说道:

‘哎呀。哎呀呀,看来当麻不喜欢妈妈的品味啊。’

‘喂!当麻!你看,害妈妈这么难过!’

‘不是衣服的问题!就算是小学校庆的话剧,找你来当‘高中生的母亲’也绝对是错误啊!怎么看都是连进入R-15电影院都会被抓出来的女孩,怎么可能是我的妈妈!’

“哎呀,哎呀呀,看来当麻觉得妈妈的外貌比实际年龄年轻呢。”

“喂!当麻!你看,害妈妈这么开心!”

‘啊——真是够了!’上条抱头哀号。

“呵呵···写着作战成功的模板在哪儿!坚朗人多势众随意践踏一个扮演丑角少量的心!你们究竟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真是吵死了!小鬼!”

【碰!】

一记暴栗,当麻躺在地上,头上冒着包包腾起了白烟,满月生气的转身就往海边民居走。

“等等!当麻冷静一点!来,看看这个,这只笔上画着的泳装美女,只要倒过来···”

“啊···?”

【啪!】

一个石头在刀夜身边飞过,手中的笔刚好墨水往下漏,露出了半边···(和谐下,自己脑补),但是回过神来,已经变成半截,扔出石头的是刚才还很柔弱气质的黑长发少女,神山满月,除了意识还有些迷糊的当麻爬起来,其余三人都愣住了。

“看来,当麻以后的人生很坎坷啊···外柔内刚的女人···不过真的没问题吗···感觉刚才和现在完全不是一个人。”

刀夜握着半截钢笔的手也没在意墨水把手给弄脏,稍微有点颤抖,被刚才里满月的气魄给镇住了。

平常上条总以「白色修女」来形容她,但现在她却没穿着白色修道服。明明天气这么炎热,她却穿着下摆垂到脚踝的短袖连身薄洋装,肩上披着针织短外套,头上还戴着帽沿宽大的白色淑女帽。说真的,依她的活泼个性,绝对不适合这样的装扮。看起来简直像个病弱美少女或是来到别墅度假的千金大小姐。这时上条突然想到,自己的母亲上条诗菜似乎很喜欢这种打扮。

诗菜的兴趣是动力飞行伞,在老家附近公园举办的动力飞行伞讲座,据说经常可以看到这位少妇坐在看起来像秋千的飞行伞上,背上背着看起来像大电风扇的螺旋桨,翱翔于天空中,对于这个所谓当麻的妈妈,满月倒是很感兴趣,因为总给她干架很容易亲近的样子。

而此时和里满月交换了的满月只能无聊的跟随着控制身体的里满月视野,看看又没什么有趣的事情。

反正也就这么一天,也没什么不好,而且对于她来说也不公平,所以我应该没什么好抱怨的。

“你丫的,坐在这里不无聊吗?”

我现在···和穿着学校泳装的妹妹角色御坂美琴来到海边,还有性格大变的满月,虽然说并不是我想要做的,对于我把穿着修女服的蓝发用门强行压回去,被父亲安排在这里给他们占位置,真是的他们究竟要演到什么时候。

‘这种时候就应该去海里泡泡冷静下比较好哦,哥哥。’

不幸啊,已经不是恶作剧的水平了···

“冷静下来了吗?当麻,不过还是辛苦你了帮我们占位置,不过游客好像没有什么吧。。”

“···”

“怎么了嘛?爸爸的泳裤有什么不对劲吗?”

“切,为什么连我也要这么可爱的泳衣啊,还是粉色的。”

【满月:你是想说上半身是褶皱款式的,所以觉得幼稚吧,就忍忍嘛,要知道最起码让我感受下,这样也不会无聊。

里满月:是啊,是啊,和你触感共同还真是麻烦。】

“哎呀哎呀,满月明明喜欢合身泳装,但是却一副不喜欢的样子,如果不喜欢怎么会穿上呢?”

“这个,诗菜小姐。”

“恩?啊,你就是昨天一起吃饭的那位满月的经纪人吗?不过电视看到的满月要比本人温柔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换号海蓝色比-基-尼的飞鸟把诗菜拉到一旁耳语后,诗菜淡定的表示明白。

“原来这样啊,刀夜下次吃饭可不要喝酒我,昨天一定是在我区厕所的那会儿,给满月小姐灌酒了吧~”

诗菜一脸无害的右手贴在脸侧,不过当麻和里满月完全能看到那脸上的阴影。

【满月:飞鸟那她到底给诗菜阿姨说了什么?】

“哈···”

不过对于里满月来说,收敛粗暴的用词已经很难得了,虽然刚才不就对当麻用了比较男性化的词汇。

“这,这是···”

当麻一脸惊讶的盯着诗菜(外表是茵蒂克丝),穿着一套与她的幼儿体型完全不相称的黑色比基尼。

一般的比-基-尼应该是由「绳子」及「布料」所组成的,但茵蒂克丝身上这套比-基-尼的‘绳子’部分却是以透明的塑胶材质制成。所以远看简直像是只用双面胶带将布料贴在重点部位上而已。

说得明白一点,任谁来看都知道这是一套成熟大人的泳装。

(唔……这是个错乱与失衡的世界!冷静,我必须冷静!现在不是兴奋的时候!何况身无分文的茵蒂克丝怎么有钱弄来这套泳装?)

看见上条的惊讶表情,茵蒂克丝把手掌贴在脸颊上说道:

“哎呀呀,看来当麻不喜欢妈妈这样的打扮呢……”

“诗菜阿姨,当麻他的意思是你的打扮和昨天不一样。”

使用着身体的里满月,真饶有兴趣的看着诗菜拉伸比基尼,处于被动状态的满月心里颤了颤。

没想到她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的内衣,还好这里本来就没什么人,要是被猫仔队给发现登在花边新闻上的话,我脸可就丢大了,等一下,是我想太多了,她还没那么穿不是吗···

“哎呀呀,妈妈准备了两、三套不一样的泳装呢。”

“哇哈哈!”刀夜笑着说道:“嗯,你妈妈还是风韵犹存呢!虽然泳装这种东西实在是挺昂贵的,但爸爸花这个钱也算是花得有价值了!”

上条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眼神充满杀气。

“你这个混蛋!竟然仗着有几个臭钱买这种东西给她!说,你是怎么知道茵蒂克丝的三围尺寸的?难道你们是两个人偷偷相约一起去买?”

“哎呀哎呀,当麻,你掐住爸爸的脖子,还用拇指捏着爸爸的颈动脉,爸爸会没命哟。”

“别阻止我,茵蒂克丝!这个恋童癖大叔已经盯上你了!”

上条大吼着,嘴里宛如要喷出火焰。

“可恶!我就知道!我早就觉得奇怪!说什么爸爸跟妈妈的年纪一样…妈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她其实只有二十八岁左右而已吧?这么推算起来,她到底是几岁生下我的!你这个犯罪者!”

“呜···呜呜···当···当麻,你冷静点!来,爸爸给你一个祈求家庭平安的护身符,这是爸爸去爱尔兰出差时买的···呜呜!”

“这是什么?裸女雕像?你是在暗示我你一定会得手吗?”

“这···这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当麻如此热爱自己的妈妈···”

“哎呀哎呀,弗洛伊德说男孩子总是下意识地爱着母亲并且憎恨父亲,没想到是真的呢。”

“真糟糕,或许是长期住在宿舍的孤独生活,让他产生了对家人之爱的强烈渴望吧。”

“……你们这些家伙!”上条咬牙切齿地说道:“不但以外行人身分任意做出完全错误的心埋分析,还随便把别人当成恋母情结的变态!你们都给我坐下!我要用这个玩具铲子在沙滩上挖个洞,把你们全部埋起来!”

“你丫的!说要把谁埋起来!”

“等等!这是···这是真的假的!”

一把白色的枪口正抵着当麻的脑袋,而手持这把枪的主人正是里满月。

白色的外壳,长长的枪管上还有弯月的图案,长长的枪管,从造型上来看非常‘逼真。’

手里拿着铲子欲想发火的当麻阉了气,冰冷的触觉告诉他,至少这绝对是金属制成的。

“如果你不想脑袋多个天窗就对你的家人礼貌些!”

里满月没有人在沙滩上玩的心思,决定回去看电视。

“就政治丑闻的问题···不久总统将在白宫进行记者招待会。”

好吧···呱太医生上电视了···不过作为新闻主持人的话,我觉得他要先解决秃顶的问题,铁装老师也坐在一旁···

“我是在华盛顿进行播报的小森,针对这次的疑问,总统会站在何种立场之上呢。”

“你在干什么啊!老师!”

电视里,继小萌老师之后,是小萌老师穿着合身的儿童尺寸白色西服装,手里拿着话筒对现场进行直播,刚回来的上条不敢相信的走上前,几乎要遮住整个电视的显示屏。

“总统粗现了,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yes-we-can!”

你在干什么啊···白井黑子,等等,不管怎样这也太奇怪了,恶作剧的情节也太多了,而且这已经超出恶作剧的合理范围了 ,而且这种排场得花多少钱?

“真是的···这家伙居然把电视给挡住了,不过这种情况的电视也没办法看呢。”

里满月自说自话的走出海边民居,来到附近的大街上弄清楚情况。

【满月:那个,我说···其实吧,我知道原因,大家的外表都被换掉了,可是,却没有人察觉,至于我们是因为能力的原因不受影响,但是正如你知道的,我们的人格互换了,现在这个身体的主导权实力。

里满月:这样吗?不管怎么说你总知道线索的来源吧?

满月:恩···我不能说太多,总之跟着当麻走就对了,看在那边,他过来了。】

大街上可谓是惨不忍睹,宅男变成了老头和婴儿。

“夏娜酱好萌~”

相扑选手变成了创作水手服散发卡片的‘少女’(这里指的是身份),那声音听起来要多恶心多恶心,可是却没人察觉,而如果的穿着上班族服装的女高中生却扮演者大叔的身份。

“那儿的话,沿着眼前这条护堤一直走···”

“那丫的真烦。”

“今天做不行吗?”

正太警察正在给迷路的人指路,穿着水手服的老太太和中年男人正在玩手机谈论着什么。

而此时的里满月已经换掉了泳装,穿着的是黑色的背心以及超短牛仔裤,还有军用的长靴,加上腰上插着的两把枪,因为特意戴上墨镜这起马尾的关系,没人怀疑她是满月的‘身体’。

【满月:你以为你是莱薇吗?】

“切,只是觉得这样比较酷而已,要不是考虑到你的关系我还打算抽烟呢,好戏要上演了,不是吗?”

【满月:为什么不过去呢?

里满月:只要确认她那颗脑袋好好的,没有搬家,你就安心了不是吗?】

远远几百米看着当麻的里满月,正悠哉的把玩着手机。

【满月:你看你看!锯齿刀都架正脖子上了!

里满月:刀不是在那个黄头发小鬼劝说下拿开了吗?等等!那个女人在摸当麻的身体!

满月:医用手套?快过去阻止她啊,估计是在检查伤口,因为能力者使用魔法是会受伤的,刚才那女的是怀疑当麻是施术者,所以接下来她要摸的是···】

总之满月难以启齿接下来的词汇,大概是指下半身部分,因为那个长发及腰的高个子女性是神裂火织,满月告诉里满月,神裂火织的听力和视力都很厉害,所以最好不要说话。

在天使坠落这样紧急事态下,神裂火织倒是不介意这么做,不过最后还是罢手了,不过当事人上条担心的倒是要是被茵蒂克丝发现他正被大姐姐摸身体的话,绝对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最后神裂火织也没放弃检查的念头,视线专向土御门,意思是既然作为异性不方便触诊,就让作为同性的土御门检查‘那里’是不是有伤口。

最后上条以几乎是飙出眼泪的模样与日本刀大姐姐拉开距离,手里还握着玩具铲,声音大到里满月她们也听见了:‘我要杀了你!!!’

而里满月意外的做出半闭着眼睛,纤细的雪白的手掩嘴大笑的举止,这可是很难得的景象,因为里满月本应该毫无身为女性的自觉,更别说那样的举止。

“哈哈~哈哈哈~”

【满月:怎么了啊?】

“哈哈~当麻,当麻挺可爱的嘛,刚才那种样子简直是萌点的象征,哈哈~”

而被这银铃的笑声引来的当麻,土御门,神裂三人各怀想法的走过来。

“你,你刚才都看到了啊?”

当麻脸红的看向里满月,不过视线却是看着别处。

“是啊,拿着玩具铲子,然后大吼‘我要杀了你!’什么的,你丫的太可爱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满月会喜欢你这种土包子。”

等等!她刚才说话意思是她不是满月?!

“你是谁?我记得除了满月和飞鸟小姐,不会有其他人才对!”

“我是满月的另一个人格,你不知道?今天早上飞鸟她有给诗菜阿姨她说,绝对不能给满月喝酒,酒醉后,我就会出来,不过看样子,这种情况并不是酒的问题···”

里满月不紧不慢的解释到。

“就算你这么说···飞鸟小姐她···”

“看来那个叫飞鸟的女人可能是发动这个魔术的凶手。”

“不可能的喵,据我的情报得知,飞鸟是level3的能力者,没可能是她,而且她的资料里明显没有出过日本的内容,并且大部分时间都在学园都市内活动。”

当麻仔细回忆里下当时飞鸟穿的比基尼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伤,所以自然更加不是她所谓,点头表示赞同土御门的说法。

在往返海神民宿的途中,出人意料的遇上了飞鸟和诗菜外表的蓝发。

“满月真是的就爱乱跑,都不告诉我要去哪里,害我担心的到处找你。”

一脸担心神色的飞鸟走到里满月身边,也没等同意就又摸又看,害怕满月受到伤害一样,不过对待飞鸟的态度不同,里满月完全没有反抗甚至恼怒。

“阿上,自从昨晚温泉的见面开始你就不理我,你什么意思?”

显然蓝发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明显是女性,外表完全是上条诗菜的模样,除了穿着上是衬衫加海滩裤。

“你是谁?”

“嗯?阿上装作不认识可不好,怎么说我们是死党。”

土御门从这句话已经判断出这个二十多岁外貌的美女是谁,并悄悄的靠近上条的耳朵说到。

“他是蓝发啊,没记错这个长相应该是你妈妈才对,我可是双重间谍,这种资料绝对不会错。”

“额,这还真是糟糕的情况,要是被他勾肩搭背,这绝对会出事,怎么看都是美女。”

就算上条说的再小声,最后还是给蓝发听见了,一脸感动的握着上条的手微笑到。

“原来我们的友谊已经超出‘那个’范畴,不过既然上条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了,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虽然蓝发只是开玩笑而已,但是上条和土御门的想法总算达成一致。

“住嘴!你这个杂食动物!(喵)”

后者里满月和神裂火织早就走在最前面和飞鸟讨论晚上吃什么。

过了晚上八点,上条一家以及满月,神裂等人聚集在海神民宿一楼围坐在圆桌前吃晚饭,由飞鸟借用这里的厨房亲自下厨,一道道好吃的菜让难以忍耐的茵蒂克丝不停的擦着口水。

不过最后吃饭以神裂无法忍受现状先行离开,里满月倒是专心的消灭食物,最后还被要求唱歌,但是因为性格上的原因唱出的是摇滚风,与满月完全不同的曲调,不过最多也就是茵蒂克丝外表的诗菜说一句‘摇滚风也不错’,最后还被要求合影。

“土御门元春对吧,对满月调查的挺详细嘛,不过我讨厌间谍。”

被飞鸟发现正在防波石后面玩海蟑螂的土御门惊讶的忘向冰冷如霜的声音。

“好吧,还是被发现了,果然隐瞒不过能够匹敌特种兵侦查能力的飞鸟小姐,你想怎么样?杀人灭口?还是把我打个半死?”

“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只不过是警告你不要知道的太多,满月受到伤害的话,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面对受到能力影响空气温度变得像冬季的情况,土御门仍然面不改色的微笑,不过眼神变得更加犀利。

“放心吧喵,我只对有用的情报有兴趣,不过,好心提醒你一件事,自从满月和一方通行对战那次事件后,英国清教这边也对满月的那对翅膀感兴趣,所以学园都市的高层才会重视对满月的保护,表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不小心点的话可会出事,到时候和我无关喵。”

“是吗···那么打扰了···”

收起了能力,飞鸟离开了,土御门总算是放松了警惕,连续的打着喷嚏。

“阿球!阿球!这女人的能力我看现在已经不是level3了吧···冷的够呛。”

“各位观众,从新府中监狱逃走的火野神作依然没有寻获,火野的杀人方式相当独特,被称为‘仪式杀人’因为吃有很多人崇拜他,甚至模仿他犯案,这次的逃狱,警方认为火野可能获得这些人的帮助···”

透过电视显示屏,上条茫然的看着正在朗读新闻稿的小萌老师,而里满月也坐在一旁,因为是满月老早就要求里满月去调查的人,所以就算其他人都去睡觉了,里满月也没有离开,陪着当麻一起看新闻,希望能获得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此外,火野神作有前往精神病院就诊的记录,在之前的公审中曾经确认他有双重人格,所以对于他是否该喂杀人行为负责,甚至引起广大讨论···”

丧失记忆的上条,对于合格杀人犯在尚未被逮捕前的所作所为完全没印象,但是每次发生重大犯罪时总会有人提到他的名字,即使是现在,偶尔也可以在电视节目火周刊杂志上看见他的照片,可见他曾经犯下多少骇人听闻的杀人案件。

所谓的双重人格,其实「人格A」跟「人格B」不见得总是分得很清楚。在某些案例中可以发现所谓的「共存」现象,例如说左手跟右手分别被不同人格所操纵,或是人格A在想事情的时候,人格B在移动着双手。

以上的知识是上条在一星期前的暑假辅导中学来的。小萌老师说,学园都市里关于双重人格的资料很丰富,因为曾经有段时期,流行研究双重人格者是否能拥有两种超能力。

“双重人格···”

“看我干嘛?”

上条被里满月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而上条本人确是冷汗直冒。

我身边的这个人会不会太危险了,而且身上还有枪,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真枪。

透过木板的缝隙,某个视线正盯着上条和里满月。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

这是个骨瘦如柴,看起来极不健康的中年男人,但是他的声音跟变声前的小学生一样尖锐,如此中性的说话声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一股疯狂的气氛。

这个男人已经走投无路了,他并不是自愿躲在这种地方的,他本来想去找以前的同伴,但是没想到警方的行动比他所预期的还要迅速,让他被困在这个地方。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请听我说!”

微微可以听见网路以定制在木板上刮动的声音,他的右手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刀子,左手拿着一块大约笔记本大小,满目疮痍的木板,喀喀喀,导致的尖端在木板上不断的刻划,男人脸上露着兴奋和开心,喀喀喀,好像回答他问题一样,右手自己动了,跟他意志顽强无关,直盯着刀子尖端,木板上的痕迹,全都是刀子所刻出来的文字,这都是他所谓的天使大人给予的提示。

“天使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我只要再献出祭品,您就会帮助我?”

喀喀喀,这个男人永远遵从文字的指示而活,天使大人永远是对的,只要照着天使大人的指示去做,就不会有错,但有时候天使大人会做出让人不舒服的要求,在天使大人的指示下,男人已经杀了二十八个人。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那祭品选哪个少年还是那个少女?”

喀喀喀····刀子在木板上刻出‘两个都要’,男人脸色暗下来,又要杀人了,真讨厌,真不想杀人,可是不做不行,这是天使大人的命令不是我的错。

男人说着伸出又粗又短的舌头在形状奇特的刀子上舔了一口,这个男人就是逃狱死刑犯火野神作,他用刀子将地板下面一条极粗的电缆切断,一瞬间所有的灯光都消失了,疯狂的意味再也遏制不住。

而‘里满月’警惕的从捆在腿上的枪套中取出手枪,并且对上条做出了安静的警告。

“嘘···小声点。”

停电的时候,人们总是会下意识把视线向市区动力的电器制品,而当麻却望向天花板的日光灯···就在这个时候,脚底的木板下,传来木板被轻轻刮动的声音,察觉到不对劲的里满月马上把上条扑倒在沙发上。

“干什么啊!满月!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就算是要,也···也不能在这里。”

“你给我闭嘴笨蛋!把你那不纯洁的思想暂缓一下!”

毫不讲理的,里满月一个肘击狠狠的打中上条的胸膛,上条总算因为呼吸的问题猛烈咳嗽,‘安静’了。

在月光的照射下一把长度约三十公分的弯月形细长刀刃,但锋利面不再外侧而是在内侧,所以与其说是一把短刀,其实更像镰刀或者铁爪之类的道具。

连续响起一阵吱吱的声音,最后整个地板裂开,从地板下方伸出一只手在摸索着什么,,指甲裂开,有的指甲甚至剥落,有的指甲上沾满了凝固的血块,手指呈现淤血版的青黑色,手背上有道相当大的伤痕,而且血痂似乎一次又次被剥掉,恶心的黑色血肉整个从伤口放出,看起来就像是正在溢出透明黏液的腐臭水果,就像是生化危机里的死人之手。

【碰碰!】

连续两声枪响,那只手被打穿了两个洞,地板下传来哀嚎声,原本看得出手的主人准备爬出,却痛苦的缩了回去,本来想要继续攻击,防止火野神作逃跑,但是房间里却瞬间多出一位红色衣服的修女,年纪大约十三岁,金色长发微微呈现波浪状,白皙的肌肤宛如正反射着皎洁月光。少女的容貌虽然可爱,但服饰却非常诡异。她身上只穿着修道服底下的衬衣,外头罩着一件披风。所谓的衬衣其实就跟连身型的内衣没什么两样,将少女的娇美身材曲线展露无遗。而且少女的全身上下还缠绕着黑色皮条及铁片,看起来似乎还能当作拘束衣。脖子上套着极粗的项圈,项圈上连着一根缰绳。腰间的皮带上插满了铁钳子、铁鎚、L形钉拔及锯子等道具,莎夏·克洛伊洁芙,这就是她的名字。

这些道具绝非木匠工具。都是专门用来扯断人肉、削割人骨及切断人体的魔女审判专用拷问道具。仔细一看,这些道具都经过细微改造,与一般木匠工具略有不同。

身上挂满拷问道具的少女,脸上毫无表情。

少女低着头,浏海盖住了大部分的脸孔,唯一露出的樱唇正在微微叹气。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给我出来,地板下的臭虫!”

双手持枪连续几下轰鸣,不过下面动静却并不大。

随后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跌在地板上左右翻滚,然后匆忙站起身来。

他的皮肤颜色相当不健康,一看就知道内脏大概都坏光了,米色的作业服上沾满了汗水、泥土、血迹与油脂。右手拿着看起来像铁爪的弯刀,左手手腕折断,出现青黑色的瘀血,红色血液从唇边流下,他的一颗门牙跟犬齿,已经因为躲避里满月胡乱的射击,动作太大撞到了木桩。

“嘎啊……嘎啊啊!”

中年男子就像一头负伤的野兽,举起弯刀朝坐在地上的上条杀来。

(唔……!)

上条反射性地环顾四周,却找不到可以抵挡弯刀的「武器」。慌张地将手伸进口袋掏摸,手指上传来坚硬的触感。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只手机。这种东西是没办法挡住刀子的,上条咒骂了一声。

不过幸运的是里满月即时的用手枪挡住刀子的攻击,刀子与枪管金属的摩擦声响彻屋内,可是并没有人被吵醒,这也说明,神裂他们已经布好了驱除闲人,在外面埋伏,一次又一次金属的碰撞和火花,这无疑像是动作片一样华丽,可是现在不管谁也知道这不是发愣的时候。

上条突然想到了对付火野神作的好主意,以拇指折叠式的手机半开,将照相机的镜头瞄准正在和满月进行刀‘枪’碰撞的火野神作。

啪!强烈的闪光灯一瞬间将周围的黑暗照亮。

“嘎啊啊!”

两只眼睛失去视觉的中年男子举着弯刀停止了动作。上条急忙想要逃走,但是两脚不听使唤。他只好在地板上打滚,与偷袭者拉开距离。

中年男子举着弯刀,却没有追杀过来。

他松弛地晃动身体,在嘴里喃喃自语: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

作业服的胸口附近,似乎有某种东西正反射着月光。

仔细一看,是个名牌。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天使大人!”

塑胶制的名牌被缝在衣服上,名牌上以生硬的字体印着几个字。

犯人编号「七一〇六八七号」火野神作。

“天使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天使大人,我遵照您的指示,为什么会得到这种结果?天使大人,为了您,我可是已经献上二十八条人命了!”

穿着犯人服的男人发出错乱、疯狂、绝望的吼叫。

上条看着眼前这个被逼得精神错乱,大声吼叫的男人。这个人很明显是个罪犯。从他的服装不难判断,他就是逃狱的火野神作。

上条不禁想要开口质问,但这时火野神作突然举起了刀子,冲进来的神裂火织正想要拔刀进行斩击,但是却停下了动作。

“回答我,天使大人!我该怎么办?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天使大人!您要负起责任,这次一定要告诉我真正的答案——!”

刀落。

但不是挥向上条,火野将弯刀挥向了自己的胸膛。刀子的尖端粗暴地移动,传来碎裂的声响。作业服被恣意往来的刀子割破,沾满汗水的衬衫也遭划裂,一瞬间便被鲜血染红。

大量的伤口乍看似乎杂乱无章,但其实排成了文字。就像小孩子拿小刀在桌上乱刻。

GO-ESCAPE(走,逃跑)

完全没有文法可言,只是将英文单字排列组合而已。但是看到这个「指示」的火野神作,沾满自身鲜血的脸上却露出凄绝的笑容。

“让我告诉你,在我眼里没有天使,有的只是力量和钱!”

虽然‘里满月’嘴上是这么说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神裂火织自然对于这个也算是茵蒂克丝救命恩人的人,能够容忍,再有毕竟在神裂火织眼里,学园都市的人只相信科学这一点,不是不清楚,举起手枪指着火野神作,只要他再有动作绝对会扣下扳机。

这个疯子,就算我用枪指着他,他也不会害怕甚至采取行动的吧···

至于上条的想法是···

这家伙一定是动作片看多了,我感觉她明明就只是觉得这句话很酷而已,其实你也会开心大笑的不是吗?真的是越来越不懂她了···

火野神作好像完全不在乎左手伤痛一样拿出一块湿布擦了擦他手中的刀子向里满月掷出,里满月连忙躲开,想想帮忙上条躲开的神裂刚好和米夏撞上。

而上条躲闪情况还是受到擦伤,虽然在学院都市开发训练课程中磨练了相当的抗药性,最后还是意识逐渐模糊,最后昏迷过去。

追逐那难以置信疯狂的笑声,一直到海神民宿外面,但是已经不见人影。

【满月:逃了吗?】

“是啊,就算知道他没跑多远,藏在什么地方,但是找不到的话,迟早还是会被他逃掉。”

用力的踢向地面,一颗石头被踢的老远。

【里满月: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比较厉害的家伙,虽然和能力者不能比。

满月: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感觉。

里满月: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到处走走吧,睡不着。】

“在这里干嘛?”

“这个应该是我要问的吧?明天可是最后一天,虽然搞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但是你也别玩过火。”

沙滩的岩石上,飞鸟坐在上面吹着海风,来里满月碰巧来到这边,所以和飞鸟搭话。

飞鸟的话虽然平淡但没有冰冷的感觉,理所当然飞鸟知道满月另一个人格的存在。

沉默半晌,里满月盘坐在飞鸟旁边。

“我啊,只是受妈妈的影响而已,换句话说,满月她理想中的自己,其实希望变得像她妈妈那样坚强。”

“这个我知道,你的事我已经听过了。”

“可是现在的满月她并不知道。”

十年前——

“嘿嘿,大丰收,大丰收,只有过了这边海域的话就离学园都市不远了。”

“是啊,杀掉那多人还是头一次,不过任务本身就是这样没错,做掉那些德国佬,拿到这把匕首,接下来只需要交货就算是完成任务。”

“哭个啥劲啊!那可是你自己拿着自动步枪在那里乱扫的吧!”

黑焰掐灭手中的烟,拖着满月的胳膊坐到自己膝盖上。

“那是,那是因为,看到妈妈受伤,所以才想要变强,可是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我不是想杀人,只是想···”

这时候的满月才刚刚满4岁不久,先因为自动步枪的后座力给撞到箱子受伤不说,满月从回过神撒手放开根本没办法拿好的自动步枪到现在一直在哭泣,血红色的场景无法抹去,过实际上并不全是满月做的,因为随后自动步枪掉在地上乱扫,直到子弹消耗殆尽。

“真是个爱哭鬼,不过跟着我,总有一天会习惯的,要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在这种道上混,必须毫不留情,软弱是无知,无知就会死。”

“···”

“好啦,咳咳,黑焰就不要强求小孩子了,威廉你来开船,我要去休息会儿”

“好,马上来!呜啦啦啦,笑一个吧满月。”

做完鬼脸,被叫做威廉的男子和八宝交换了岗位,就在这时候二驾军用绿色直升机呼啸而来,子弹不停的激射而出。

黑焰抱着满月跑进了里面,而八宝双手大举,一层透明的屏障挡住了子弹攻击,不过船身难以幸免,因为子弹的穿透能力很强,船开始摇晃不稳。

“真是糟糕的情况,黑焰!快点带着满月用水上摩托逃跑!这个船已经开始进水,我和威廉负责吸引她们注意,咳咳啊噗!”

“臭老头你怎么了?”

“怕是老毛病犯了,偏偏这时候,咳咳!不用担心,我还绝招。”

要是在陆面上还好说,在这里恐怕我和威廉要死在海上了。

黑焰咬了咬牙,想了想厉害关系后只好照做,无论满月一百个不愿意,最终还是被黑焰带走。

“妈妈,我们这是去哪儿?”

“学园都市。”

“八宝爷爷和威廉叔叔他们呢?”

“···不知道。”

简单,平静,不过眼神流露出的是迷茫,因为他们并没有说在哪里碰面,只知道他们做诱饵,而她们只能去学园都市等待。

“口好干。”

“没有水,小鬼!”

“呜···”

切,为什么偏偏走海陆,不然大家也不会这样,没时间抱怨了。

抽出腰间的短刀,稍微犹豫了下。

“你,妈妈你这是干嘛!”

黑焰的手臂上用短刀划出一道很深的口子,鲜红的液体流了出来。

“少啰嗦,快点把这些血吃下去,这样能解渴。”

“可是这样的话···不要,快点包扎一下,我口不干了!”

正准备把扯破裙角的布条拿来给黑焰包扎,一声脆响,黑焰粗暴的拍开满月拿着布条的小手,然后掐住满月的嘴,硬是把不停流淌血液的手臂凑过去,倒入满月口中。

血液的腥味充满着喉咙和鼻子,不过对于满月来说这不重要,眼眶的泪水哗啦啦流个不停。

“哭什么,这是在浪费水分你知道吗?放心我是O型血~”

微笑,慈爱的微笑,这是作为妈妈的微笑,因为流血太多,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头有点晕···

最终黑焰算是松开了手,然后接过满月手中的布条进行包扎,不过握着水上摩托的手有些无力,但是她知道不可以倒下,至少要撑到把这孩子送到学园都市。

拿出一根香烟点上,以求尼古丁的作用能让自己精神起来,水上摩托再次发出轰鸣声。

“抱紧我的腰,然后睡会儿,醒来的时候我保证,我们会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满月听话的闭上眼睛,但是并不能很快睡去。

//回忆完

“当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抬头四处张望,‘第七学区孤儿院’,这就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里满月说了这么一大堆的回忆,但是满月却没有了动静。

第二天中午,里满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二楼的房间内,而飞鸟早早的就为她做好了早餐···姑且还算是早餐吧,不过飞鸟本人已经在一楼看电视了,所以里满月端着托盘区了一楼,漫不经心的吃着。

“啊,我们现在有了火野神作逃狱的最新消息!火野目前逃进了神奈川县的一间民宅内,警方的机动部队已经赶往现场将民宅重重包围!位于现场的……听得到吗?位于现场的记者钉宫……”

在场所有人都紧盯着电视,就连距离稍远的米夏·克洛伊洁芙也安静地探过头来看着画面。

画面切换了。

一个随处可见的平凡住宅街道景象,两旁排列着两层楼高的预建式住宅。原本安静的街道如今聚集了看热闹的民众、阻挡民众的警察,以及全身穿得宛如要上战场打仗的机动部队,整个闹哄哄的。但警察跟机动部队的成员都变成了老爷爷跟幼稚园儿童,实在让人感到不安。

一个看起来像菜贩的男人手里握着麦克风说道:

“各位观众,就如您所看见的,所有一般民众包含我们记者在内,都被阻挡在距离火野神作所占据的民宅尚有六百公尺远的外面。周围这些民众似乎都是接到了避难劝告的居民。根据可靠消息指出,火野神作逃进民宅内后就把窗帘及遮雨窗全都拉上,外面的人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土御门低声咒骂。

藏在蓝色墨镜背后的眼睛流露出焦躁不安的感情。

不知道他在担心的是事情闹大了之后不好下手,还是屋内居民的性命堪虑。

“我们不知道民宅中的状况。由于无法判断是否有人质,也不知道火野神作手上有什么武器,所以机动部队似乎也不敢贸然进行攻坚……啊,有状况发生了。一辆汽车开进了管制区域,那是警方的谈判人员吗?”

画面一换,变成了从直升机上拍摄的鸟瞰图。画面中的红色屋顶,应该就是火野神作所占据的民宅吧。

‘白痴……’上条不禁破口而骂。把直升机开到民宅上空,会对火野神作造成不必要的刺激,而且火野很有可能也在看电视。幸好现在还是扩大影像,如果照出整个周边的鸟瞰图,等于是将机动部队的布署状态告诉了火野。

突然间,这个画面让上条有种奇妙的感觉。但是接着画面又很不自然地被拉回了摄影棚内,或许是受到制止了吧。小萌老师手足无措地念着新闻稿,内容是火野所犯下的罪状及提醒周围居民绝对不要外出。

“好了,这下事情麻烦啦。如果火野落入警察手中,我们要让他把‘天使坠落’解除就会变得很不容易。如果可以,我们应该在警方行动前先将火野带走,但是该怎么做?”

“土御门!如果他手上有人质,你知道这样的行动会带来什么后果?”

难得见到神裂如此激动,但土御门只是悠哉地应对。

“嗯,不管是要带走火野或是先救出人质,总之我们都必须到现场去。不过现场在哪里?神奈川县可是很大的。”

这时,上条畏畏缩缩地举手要求发言。

神裂以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你想说什么?如果是想跟去现场,我拒绝,我跟史提尔不一样,我不打算把你带上战场。”

“拿我可以去啪···”

“你给我专心吃饭,你这个非法持枪的精神病患者!刚刚的空中影像让我发现一件事……嗯……我妈她的兴趣是飞行伞……啊,飞行伞也有很多种类,有一种是用马达的。我也不太懂,总之就是坐在看起来像秋千的飞行伞上,背着巨大的螺旋桨在天空飞。我住院的时候她曾经带了一堆照片给我看,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有什么好玩的,都是一些在我家附近的空中拍的……看起来很眼熟。”

当麻对于眼前这个满月,或者说满月的另一个人格,即是害怕,又想要知道那两把手枪是怎么来的。

难道明星歌手还可以去考用枪执照?

“我可是有持枪许可证的!你看,就是这个!”

虽然说这个东西的确像是那么回事,但是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又没见过这种东西。

当麻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放弃追问里满月这个并不算重要的事情,最后大家决定到上条家看看,因为已经确定那个房间就是上条当麻的家。

热跟痛让火野神作流了满脸的汗水,他在黑暗之中一个人喃喃自语。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

他喃喃自语,思索着现况。

在火野成为家喻户晓的“杀死二十八人的神秘仪式杀人犯”之后,网路上冒出很多他的崇拜者及模仿犯罪者,其中有一个制作支持连续杀人犯火野神作网页的大学生,就住在这附近的公寓中,逃狱后的火野,本来是要仰赖他提供藏身处及逃亡资金的……

失去电力供应的屋子里没办法看电视,无法得知外面的状况。但是,周围的居民似乎都已经接到撤离命令了,如此一来,住在附近的那个‘协力者’应该也已经被赶到包围网外面去了吧。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

这下该如何是好?火野开始思考。目前机动部队似乎还没有攻坚的打算,或许是因为他们还不了解屋里的状况吧。如果让他们发现屋里没有人质,他们立刻就会冲进来。

但是如果虚张声势出了差错,说不定反而会让机动部队掌握己方战力,所以重点在于‘维持神秘感’。擅长于精神攻击的火野相当清楚,最让人难以应付的不是大吵大闹的凶暴犯罪者,而是安静得可怕的沉默犯罪者。

该怎么办?如何才能逃走?

手头上还有一把备用弯刀,但光靠一把刀子并无法突破重围。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

这时候,火野的右手自己动了起来。

刀子的尖端瞬间轻轻刺入火野的腹部,不断游走刻划出文字。

刻在肉上的红色神谕,静静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CALL-AN-AMBULANCE(叫救护车)

原来如此,还有这招,火野大感佩服,果然天使大人说的话绝对不会有错,虽然一度被警察逮捕而且被判死刑,但天使大人还是帮我实现想活下去的愿望,天使大人会赐我幸福的未来。

既然知道该怎么做,就立刻开始行动吧。火野神作甚至没有打算包扎腹部的伤痕,立刻开始进行‘准备’工作。

表演,当然是越盛大越好。

幸好在刚刚看到的空拍影像中,拍摄到一所大型的购物中心。这个大型购物中心主要分布在九州区域,神奈川县内只有一家,所以上条一下子就掌握到位置了。

但是毕竟手机的卫星定位地图中,是看不到民宅姓氏的。

上条只能确定大致的方位,接下来只好往骚动的中心点搜索过去。

确定位置之后,上条走出厕所,来到沙滩上。无视那些在浅滩玩耍的人,上条往稍远处的大阳伞底下走去,真是太不谨慎了,装了行李的包包全部都被搁在这里,上条带着些许的罪恶感找出父亲的钱包,从里面取出老家的钥匙后,因为飞鸟坚持要一起取得关系,甚至还说带她一起去的话她就是出车费,所以很快就到达了现场。

“现在怎么办?除了警察的包围,还有很多人在我家附近,该不会钻下水道吧?”

当麻看到现场的情况,已经抱头抓着头发,这样的情况根本没可能进去,更别说悄悄的进去。

“不如使用转移判断力的魔法如何?”

“好吧,我猜猜看,就是说让机动队员和那些围观的人误认为其他的民宅是当麻家的,然后就算我们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就算是扔个C4进去,都不会被机动队员判断为‘没有异常’。”

“满月小姐,这里也能猜到,知道的事情可真不少呢,不过这样会增加你是施术者的嫌疑。”

土御门对于满月夸张的说法,倒是没有在意,在意的是满月猜的太过准确,可以说是没心没肺的不管当麻的家被拆掉,而当麻则是蹲在一角,在地上写着‘我要告你们’。

“至于这件事我就当没看到,毕竟你是茵蒂克丝的救命恩人之一。”

神裂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冷静的说到,况且满月从来都没可能和她的任务起冲突,再者,根本没发现里满月身上有受伤的痕迹。

“如果要对所有机动队员发挥效果——照这个规模看来,至少要结起一张半径一百公尺的蜘蛛巢。作业时间大约要花二十分钟,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收到——”

土御门用手指抚摸蓝色墨镜的镜框,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在看哪里呢!给我过来。”

“不幸啊···”

这粗暴的女人到底是谁?我不认识。(的确不认识,黑子见过。)

里满月拖着当麻就像没重量一样找一个地方躲藏起来,可以说是怪力。

写着‘上条’的姓氏名牌,被贴在水泥围墙尽头的门口处——跟邮筒及门钤摆在一起。

上条等人躲在「上条家」对面民宅的矮树墙后面窥探。

看起来非常平凡的一幢两层楼预建式木造建筑。

但是这么炎热的夏天中午,所有窗户却都被关上了遮雨窗并拉上厚重窗帘,光这一点就极为不对劲。虽然丧失了记忆,但本来应该多少会感到有一点怀念的上条,如今看见眼前这幢充满邪气的房子,却只会联想到家庭暴力或是少女监禁案之类的悲惨事件。

而事实上,这样的感觉也不能说不对。

在这间拒绝太阳光的宅邸中,的确正隐藏着一个以恶魔崇拜为理由,将二十八个人残杀献祭,并且让全世界陷入‘天使坠落’危机之中的逃狱死刑犯。

神裂从矮树墙后面往二楼那个被窗帘遮住的窗户偷看了一眼,小声说道:

“嗯,从这里看不出火野到底藏在哪里。如果史提尔在,或许他可以靠热源感应来侦测出火野的位置。”神裂的语气略带惋惜。

“不过既然关得如此密不通风,想来火野应该也没发现我们已经接近他了。要进行突袭就得趁早,上条家的钥匙在哪里?”

“唉?奇怪了,从刚才就没看到飞鸟,她到底哪里去了?”

“先不管这个啦,钥匙我这里有。”

土御门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银色的钥匙,上条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钥匙已经不见了,看来是土御门摸走了上条的钥匙。

对于土御门的无意义的坏嗜好,神裂只能叹口气。

“我们采用声东击西的战术,土御门从大门闯入,尽量发出声响,我跟克洛伊洁芙(米夏)听到你的声音之后,再偷偷从其他路线侵入。”

“了解,米夏应该也没意见吧。”

“问题一,那边那位小姐要怎么安排?”

“我?当然是走正面啊,我和土御门一组!”

“啊,话是这么说没错,抱歉,请你把手拿开好吗?”

“答案一:你丫的捡了便宜还卖乖,如果说不想多几个洞散热的话,就闭嘴。”

土御门和米夏都保持沉默,米夏是根本就不在意里满月学她说话的行为,土御门推开里满月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满月刻意的用枪嘴捅了捅他的伤处,差点没让土御门叫出声,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被火野神作发觉外面有人就糟糕了。

“等一下!那我呢?”

“神裂大姐头完全没提到你,则表示你最好旋转就留在这里吧?”

“可是,可是三个女孩子···”

听到上条这句话,土御门隔着蓝色墨镜以啼笑皆非的眼神望向上条。

“拜托,阿上?那孩子?神裂大姐头可是拥有声痕的圣人,当她解放『圣痕』的力量,就可以在一定时间内获得超越人类领域的能力。现在的大姊头,一个人就可以攻下一座城市哦。”

“老子可没功夫和你这个书生谈论什么男女,是个男人就别磨磨蹭蹭的。”

里满月这句话一出,不仅是当麻就连土御门都以,‘这个人真的是女人吗?’的眼神上下的扫视。

所有安排完毕后,米夏从腰带上抽搐锯子,再往前没有助跑的情况下,直接跳上了一楼屋顶,,然后躲在二楼小窗户旁边,不过随后上条更是吃了一惊,神裂也跳上去,同样完全没有助跑,垂直跳跃,竟然越过一楼米夏的头顶,毫无声响的在二楼屋顶着地,接着往屋顶的另一端面对阳台的部分奔去,这太荒唐了,简直不合理,就跟小孩子闻到‘怎么样才能更快,大人认真的回答‘在上装引擎’一样不合常理,连最忌基本的常识都被颠覆了,土御门一年理所当然,然后从矮树墙后出来,里满月更是冲到土御门前面,才回过神的上条才全力跟上。

“等等我,你们两个!”

“我们现在要冲进去,阿上你躲在我们背后就行,可别以为自己是待在安全地带,尤其是注意背后,不要分神,满月你来开门!”

“了解!”

【碰碰!】

两声枪响,吓得当麻抱头,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但是还是不习惯,而且最糟糕的是自己家的门把被打坏了,本想发怒,但是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等会儿解决问题了,我再和她算账!

要问满月到底有多少子弹···从短裤下大腿上就明显看出,还有四个弹夹绑在皮套上,简直就是对警察说‘我身上有枪,你们来抓我吧。’

但是看到这种情况,一般人认为是在拍戏和COSPALY,警察看到没管的话,就说明持枪许可是真的,当麻虽然很想吐槽,但是还是相信了。

门户大开的四方形入口,看起来宛如某种神秘巨大生物的血盆大口。

还真是安静···那家伙会躲在哪里呢···

【满月:厨房···那家伙在厨房,这种臭味是瓦斯,所以把枪收起来!开枪会引起爆炸的!

里满月:这种事不用你说我饿知道。(傲娇了)】

“这个味道是···”

“···”

大门的门板简直像是簧一样,在上条的背后自动关上,这一声响让两人警觉的往后望去。

凝聚的热气将上条整个包围,宛如来到了野兽的巢穴。

虽然藉由窗帘及遮雨窗将光线阻挡在外,但毕竟不是完全的黑暗。遮光性良好的厚重窗帘跟窗框之间的细微缝隙,依然有微微的光线透入。如果用胶带将窗帘与窗框贴在一起,或许可以制造出完全的黑暗,但火野并没有这么做。

(可是……)

正因为不是完全的黑暗,而是微微透着光线的阴暗空间,才更容易让人有不好的联想。因为看得到东西的轮廓,所以平凡的伞架也会被误认为是蹲着的人影。如果墙壁后面突然冒出一个人,恐怕会忍不住在确认身分之前出手攻击。鞋柜上的狸猫及红色邮筒形状的摆饰变成了可怕的黑影,插在伞架里那把旅行纪念品木刀看起来就像被斩断的手臂。把走廊的地板翻开,里面可能有腐烂的尸体,把墙壁的壁纸撕下来,说不定会看到被钉子钉住的古老木门。

屋子里充斥着南美的巨大面具、小摩艾像之类宗教色彩浓厚的摆饰品,这些应该都是刀夜去海外出差时买回来的。

进人大门后的右手边有扇玻璃门,正面则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旁边又有两扇门。其中一扇门上有锁头,应该是厕所的门吧?

(神裂她们呢……?)

上条抬头看了一下,什么声音也没有。当然,如果在这里就可以听见她们的声音,那她们偷偷潜入就没有意义了。

土御门继续往前走。

他朝厕所的方向走去,无声无息地打开门,往里面张了张。接着他又把门关上,看来火野不在里面。然后上御门又把厕所旁边的门打开,这时上条也跟了上去。

门一打开,如同气球漏气般的嘶嘶声变得更大了,不断刺激皮肤的刺鼻臭味也变得更强烈。

门的后面是脱衣间。

隐约可以看见洗衣机、烘衣机及洗脸台的影子。旁边有个毛玻璃的拉门,不难想像后面连接着浴室。

土御门将毛玻璃的拉门慢慢拉开,往里面看了一眼确认。

浴室变成了一个带着湿气的阴暗空间。地上有一个塑胶制的乌龟,应该是在浴缸里可以浮起来的玩具吧。整个空间看起来不像个浴室,反而像个监禁着小孩子的地下室。

土御门往空浴缸中望了一眼。

里满月则是收起了双枪,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刀身长30厘米,刀柄很短尾部弯曲成钩状,笔直的刀身却没有尖部,换句话说另一楼是平的,最奇怪的是上面还刻有呱太图案。(那不是毫无意义的设计吗?)

上条回头看向脱衣问。洗脸台的镜子深处是一大片黑暗,宛如夜晚的大海。洗脸台上排列着发胶、T型刮胡刀、西洋棋棋子及玻璃切割成的小瓶子。这些也是刀夜依个人兴趣所选择的海外纪念品?

里满月将上条往旁边推开,朝脱衣间的另一边走去。那个方向似乎是厨房。

(……等一下……)

上条的身体内部有种不好的预感。奇怪的臭味、空气外泄的声音、厨房。这种越接近越强烈,从厨房流出来的刺鼻臭味应该是……

“……(满月!快离开!)”

上条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压低了声音,没想到在黑暗之中,自己的声音却听起来非常响亮,意料之外的音量,让上条的心脏不自然地突了一下,土御门急忙把上条给一把拉到身后。

但土御门却什么话也没说,他只用眼神向上条问道。

“什么事?”

“……(是瓦斯!这是瓦斯的味道!那家伙把瓦斯开关打开了!)”

经上条这么一说,土御门似乎也颇为吃惊,肩膀震了一下。

说不定火野早就发现上条等人想要侵入,而且已经早一步逃出去了,他可能打算从建筑物外面放火,将上条等人(或许火野以为入侵的是机动队员也不一定)全部炸死。上条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尽量远离厨房。这时土御门或许也认为留在这里很危险,于是朝上条的方向踏出了一步。

一个瘦削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上条正要叫出声,那人影举起弯刀画出一道可怕的曲线,谁能预料到,这种满是瓦斯的屋子,随时会爆炸的情况下,打开瓦斯的始终勇者还躲在最危险的厨房里,被掌握了心里死角的土御门,还没察觉到背后失望的气息,弯刀静静的朝着土御门的头顶落下,千钧一发的时候上条将土御门撞到一旁,虽然脱一件非常下载,只要往旁边一栋一公尺就会撞到墙壁,但在距离上已经足够避开从头顶会下来的弯刀了。

刀刃在黑暗中呼啸,满月毫不在意的挥出手中的刀进行格挡,土御门对上条示意跑到宽敞的地方比较好,人多反而容易被对方打中。

“笨蛋!如果擦出火花的话会爆炸!”

土御门警告满月大吼到,而天花板碰的一声,开了一个洞,一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修长美腿一脚从天而降踩向火野神作,警觉异常高度的火野神作瞬间察觉到了危机,本能的闪避,但是右手却被打中,弯刀脱落掉在地上,火野神作张开沾满黏糊糊唾液的血盆大口如同野兽一般的吼叫,看见火野神作那沾满唾液的嘴角,上条不禁感到一阵迟疑,就在这一瞬间,火野神作趴在地上以常人很难达到的速度爬到洗衣机旁捡起地上的弯刀,朝大门口的方向飞奔而去。

上条才好不容易从不到一秒钟的僵硬中获得解脱。他犹豫了一下该不该跟着土御门追上去,但最后他决定先跑进厨房。

厨房的瓦斯味浓得可怕。这样的浓度只要衣服摩擦出一点静电,或许就会爆炸。上头摆着三个老虎造型玩具的微波炉、黏着木牌造型磁铁的冰箱、放着五颜六色玻璃小瓶子的不锈钢流理台……厨房所有的金属及电器用品都有可能成为爆炸的起火点,令上条不禁全身发抖。

(总之……总之得先将瓦斯开关关掉才行!我可不想在自己家里被炸死!)

上条在昏暗中找到了包覆着铝制遮油罩的瓦斯炉。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望去,可以看见瓦斯管线被拔开了。上条谨慎地伸出手,宛如正在切断炸弹上的红色电线一般,轻轻转动瓦斯的开关。

可怕的嘶嘶声停止了。

有爆炸。上条松了一口气。接着,他把后门整个打开。盛暑的直射阳光让已经习惯昏暗的双眼感到一阵刺眼。皮肤可以感觉到有毒的瓦斯气体正在逐渐流出去。原本一直认为对身体绝对有害的炎热夏天室外空气,如今却是如此美好。

“噶啊啊!!”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男人的沙哑吼叫声及里满月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客厅很宽广。墙边放置着一台大型电视,距离电视适当距离处摆着一张矮桌。地板上铺了短毛地毯。电视对面的墙壁旁有置物柜,置物柜旁边的多余空间,摆着一台旧型的组合音响。

“虽然说擦出火花这种事在你的计算之内!”

但是我这把刀也算是经过处理过的,很难擦出火花···虽然是这么说,在这样下去,上面的一层保护膜快被磨损完了。

“满月!”

上条本想冲上前去把火野神作撞到,却没想到,火野神作把脚下的矮凳递过去,上条来不及反应杯绊倒市区中心,随手抓起身旁的花瓶向上条砸去,就在这时候一个纤细的身影挡住了上条倒下的身体,柔软的触感,让上条不禁抬起头,是满月那微笑的脸庞。

这么说这种触感和位置是···

不过没等他思考和脸红,温热的液体飞溅在他的脸上,里满月在挡住上条身前的同时,右手早已先后应向花瓶,所以上条看到的景象让他洞孔搜索,心中充满着自责,大量的红色液体从右手的伤口处溢出,还有不少陶瓷碎片扎入原本雪白柔嫩的胳膊。

“少小看人了!你这臭虫!”

里满月一个转身,左手握拳,火野神作急忙挥出右手的弯刀。

“什么···”

火野神作吃惊的僵住了身体,因为里满月一口咬住了挥过来的弯刀,就差一毫米,刀刃差点割入舌头,然后让火野神作吃惊的就在这里,刀身被死死的咬住,不能前进一丝一毫也不能抽出。

【咔嘣!】

金属破碎的声音,弯刀的刀身被一口咬碎,里满月忙吐出金属碎片,嘴里溢出了血来,疼痛感无法言喻,自然也不方便说话。

妈妈你看到了吗···我或许已经赶上你了哦,你的女儿一点都不软弱,很坚强。

里满月趁着这时候左拳全力由下到上攻击火野神作的下巴,一拳将火野神作击倒。

火野神作手中破碎的弯刀在受到重击的情况下松了手,仰躺在地上哀嚎,而且夹杂着疯狂的言语。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为什么我找你的指示做了,还是不行!天使大人!天使大人···”

“咳咳!吼!”

“满月你没事吧!”

第一个冲上前去的是飞鸟,小心翼翼的给里满月查看口腔中的情况,在所有尖锐的金属都吐出来后,连忙拿出一只干净的手帕塞入里满月的嘴里,能止血的犯法只能是这样了,当麻刚走上前就被飞鸟大力推开。

“你不要过来,在我没想好之前,不允许你再接近满月。”

虽然里满月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那种疼痛无法言喻,虽然伤的并不重,刚才空口碎钢刀的一幕的确是让在场的人吃惊不小,但是,大家更关心的满月嘴巴受伤的情况如何。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一切都是你害得!你太没用了!”

飞鸟激动的怒吼,目光就像是一团火想要把上条吞噬。

我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放心的把满月交给这个男人,如果最初我不同意满月和他来往,如果每次我不让她去管闲事,如果我再多在行程安排上注意点,就不会这样了,本想她们之间的关系一定没问题了,但是他却什么都忘记了,满月一次又一次的受伤都是因为他···

【满月:不要这样,求求你,快说点什么,飞鸟在生气,而且我也不想当麻心里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里满月:啊···我知道,我知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轻轻推了推飞鸟,飞鸟刚才想要对当麻警告什么的想法又被眼前这个任性的‘妹妹’给打散,里满月控制着躯体站起身,艰难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疼痛让自己没办法好好说话。

“我喜欢···”

好痛···刚才为什么我傻到要替他受伤,为什么要做到那种程度,明明只是个白痴,是一个忘记自己的‘陌生人’,但是我喜欢他,说真的,一起没办法理解满月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失去过去的男人,但是我现在心里有明确的答案我喜欢他。

上条从满月的嘴型判断出接下来里满月想要说的话,‘当麻’,没错完成的一句是‘我喜欢当麻。’

“对不起···”

“满月,行了,我们先回海边民宿处理下吧,偏偏这种情况没办法去医院。”

在前往这里的途中飞鸟得知了来龙去脉,但是自己还是难以相信这种事情,但是既然是满月亲口告诉自己的,那么久值得相信。

“你们先走吧,我们还有话要先问问这个人。”

“要好好休息,如果好不起来,唱歌可是很麻烦的喵。”

神裂和土御门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后继续把注意力转移在精神错乱的火野神作身上。

如此出人意料之外的结果,让上条几乎完全停止思考。

这时,神裂跟米夏才终于从二楼跑下一楼。

“怎么样,觉得叔叔家如何?从飞鸟小姐那里听说了,途中遇到一些情况,因为我家的关系,让你受伤了,不方便开口说话。”

昏黄的夕阳,云层就像是火烧天际一般美丽,中年男人和处理好伤口的满月走在海边,而飞鸟临走的时候嘱咐满月,如果要离开做些什么请一定要先打电话给她。

上条刀夜也料到钥匙不见了是上条拿走的,所以猜想会不会连带一起不见得‘满月’也跟着一起去了。

原本冲进屋子里来的不应该是上条等人,而是机动部队。而且是穿着全罩式头盔与装甲服的机动部队。

说起来火野神作一定是原本打算躲在浴室,或是某个结构上比较安全的地方,等到机动部队冲进来后就引爆瓦斯,之后再夺取受伤队员的装备,乔装成受伤者让人抬上救护车……这样说不定就有机会逃出包围网,这下麻烦大了呢,因为舌头和口腔都受伤了,不知道好了以后会不会影响发声。

[很漂亮,不过,我想听听关于当麻的事,还有那是我自己造成的,和当麻无关。]

手中拿着写字板的里满月在上面写上这样一句话,用写字来代替说话,这本书就有少许不便,脸上强装出笑容。

这孩子···还真是体贴的人。

刀夜眼光中多了一些赞赏,又多了一些愧疚,只好把那张老脸朝向大海。

“从何说起呢,当麻小时候,在幼稚园毕业后马上送进了学园都市的,周围的人都这么称呼他···”

说到这里,刀夜一句话到了喉头,又缩了回去,顿了一会儿才又把它吐出来。

“瘟神。”

几乎想咬舌自尽的沮丧表情,刀夜即使想要掩饰,但是在别人面前说起这个,还是流出了眼泪,里满月和满月都看在眼里,虽然现在主张这个身体的人并不是满月,但是里满月愿意帮忙满月传达想法,要说方便的话,这种情况的确算是吧。

身为当麻的父亲,竟然对外人说出这件事,懊悔欲绝,此刻的想法就是这样。

“你知道吗?满月小姐···其实我很不想说出来,他从小出世就非常不幸,所以大家才会这么叫他,你知道吗?那可不止是小孩子之间的恶意恶作剧。”

刀夜紧紧咬牙说到。

“就连大人也这么称呼他,没理由,没原因,只因为他就是个不幸的人,所以才得到这样的称呼。”

【满月:或许我不该太多的怪他,没错,其实我好几次都想要对自己说放弃,既然被他忘记,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放弃对他的执着。】

内心的满月如此吐露自己的想法,里满月虽然表情只是略微凝重,但是捏着写字板的手发出咯咯的响声。

其实我···感情种东西,最不擅长表达了。

刀夜的脸看不见表情,看不见快乐,卡不见开心,什么都看不见。

“待在当麻身边的人也会跟着不幸,相信那种谣言的小孩子们,一看见他就向他丢石头,大人们也不会阻止他们,看见他身上的伤,他们不但不同情,反而嘲笑,好似在向小孩们催促,为什么不不再让他伤的更重一点。”

刀夜心中有一股大得无法压抑的激动情感,这股情绪绝对不能在自己儿子面前展露,或许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他的决心。

“‘远离当麻就可以远离‘不幸’’,相信那种谣言的小孩子们全部都离当麻远远的,甚至连大人也相信,甚至又一次,他被一个负债累累的男人追赶,被用菜刀砍了一刀,后来电视台的人听到传闻,还说什么要录制灵异节目,擅自公布了你的照片,还把他形容得像妖怪一样。”

被染成红色的世界,仿佛正在燃烧的地狱,火焰中的那个男人,只能选择尽量抑制自己哭泣。

“我会把他送进学园都市,也是因为这个理由,因为我害怕,害怕的不是什么幸运或不幸,我怕的是哪些相信他会带来不幸的人们,毫不怀疑地施加暴力在他身上。”

刀夜开始痛哭,身体在颤抖。

“我好害怕,我怕哪些迷信有一天会真的害死当麻,所以我才把他送进一个完全没有迷信的世界。”

因此,上条刀夜才会斩断了亲人之间的羁绊,只要能够守住自己的孩子,就算没办法一起生活也没关系。

“可是即使那个先进的科学世界中,当麻依然还是被当成一个‘不幸之人’,从他寄来的信里,我看得出来,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至少没有出现像以前那样的卑劣暴力行为。”

刀夜露出了笑容,但是满月却不这么认为,上条的不幸只是因为上条不愿意再让任何人担心,所以没有说出来。

‘不失去任何东西,让大家带着笑容回家’这就是他的梦想,这也是为什么我为他着迷的地方,因为我也有那么想过。

“但我不满足于此,我想把当麻的‘不幸’完全的排除,但是,不管是用一般的做法,或是先进的科学做法,都无法达成我的愿望。”

作为父亲,绝对不会放弃。

“所以我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让我自己走进魔法的世界。”

即使如此,上条刀夜还是愿意为了保护儿子而牺牲。

就算把全世界的人都牵连进来也没关系。

就算自己的儿子永远不会再叫自己爸爸也没关系。

就算一家人再也没有办法快乐地齐聚一堂也没关系。

上条刀夜他选择保护儿子。

就算成为一个罪人,也要保护儿子不再受那看不见的「不幸」所苦,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他根本不可能是发动天使坠落的犯人,那只不过是偶然,相信米夏也很快会赶到这里,想要取走刀夜的性命,当麻和神裂他们也快了吧,不过我所要做的是拖延时间,只要等到土御门轰掉当麻的家就能让这次事件圆满结束。

[没错,当麻是不幸,管事这个暑假他受伤了好几次,而且右手背切断,如果和比尔呢比较,大概只有他不幸,可是他没有后悔过,这么区区一点小事他才不会感到后悔,因为他总是笑着对我说‘失去任何东西,让大家带着笑容回家’,如果他这么不幸,确实可以获得更安稳,但是这能算是幸运吗?每天悠哉的过日子,却没发现有人在暗地里受苦,沾满了鲜血,大声呼救,每天无所事事地活着,也不会认识我,认识那么多朋友,这哪里算是幸运?]

满月沙沙的不停的在写字板上写了一张又一张话给刀夜看,这其中大多代表着当麻本人的想法。

“···”

刀夜看到这些话沉默了,看不任何表情。

还没完呢···

[别从当麻身上夺走那么美好的‘不幸’,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会继续走下去,过去,现在,将来,他绝对不会后悔,我也会一直在他身边,就是因为这样的他,所以我才想要接近他,了解他,他不想要什么幸运,预期一个人独自过着悠哉的生活,连身边的人真陷入痛苦之中也不知道,他一定会选择不幸,并再度卷入其中,别以为他是个不幸的人,我和他在一起觉得很幸福!]

知道最后重重的在纸张上画上感叹号,手中的笔在主人毫不顾忌的粗暴的书写下应声而断,而作为笔主人的里满月/满月,脸上带着真实的笑脸,刀夜依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听着海浪声,刀夜笑了,一直笑,一直笑,一直轻轻的笑,最后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

接着上条刀夜终于露出真正的笑脸。

“搞什么嘛,当麻那小子,居然这么幸福,我真是笨蛋,只会把事情越搞越复杂。”

轻轻的拍了拍里满月的肩膀,深情真诚的说到。

“当麻他···以后就交给你了。”

【满月“额···等一下,我只是说,我才没有说一定会和他一起过一辈子,这种事还早,只是在,在考虑中而已,当麻的爸爸也正是的。

里满月:是啊,这老头子,总觉得我们好像上-套(上当)了。】

“啊,米夏酱。”

就在这时候里满月随着刀夜的招呼,也注意到了米夏在沙滩上行走的沙沙声。

“等一下米夏!爸爸的外表确实没有被替换,当他也没有发现周围人的异常,这究竟是···”

从米夏·克洛伊洁芙那娇小的身体中,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向外喷出。上条的两只脚被钉在地面,胃袋感受到沉重压力,呼吸紊乱,心跳急促,脑袋深处感觉到一阵一阵像火花一般的疼痛感,思考完全停止。

难道米夏全身的毛细孔都喷出了毒瓦斯?当然不是。米夏什么都没有做。她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光是站在那边就让上条的全身动弹不得。

杀气。

光靠杀气,就让上条宛如变成了石头。

轰然发出的压迫感传到上条身上,让他感觉周围的重力宛如增加了十倍。

慢慢地,米夏举起纤细的手,伸向腰际的皮带。她抽出了L形钉拔。看着那顽钝而不锐利的尖端,上条可以感觉到刀夜在背后吓得忘了呼吸。没错,粗劣钝重的尖端,看起来反而比尖锐的刀子还可怕。

“解答一,执行解答,一己之见十分无聊的解答。”

上条依然尝试想要与米夏沟通,但米夏完全没有回应。

一阵风吹过,米夏的刘海开始摇曳,

刘海后面那对目光如电的瞳孔,已经完全不带任何感情。

如果说火野神作的眼睛是充满了狂热与激动情绪的眼睛,米夏的眼睛则完全相反。那已经不是人类的眼睛了。人类不可能有那样的眼睛,不可能有那种遮蔽了所有心理现象,看起来只像两颗玻璃珠或水晶的眼球。

米夏·克洛伊洁芙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只是将L形钉拔伸向一旁,用着宛如监视镜头的双眼望着上条。

全身发麻。

上条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眼前这个被红色衬衣及披风包裹住的娇小少女,看起来已经不像人类。仿佛披了人皮的某种东西。

米夏慢慢地、慢慢地将L形钉拔举起,仿佛像握着木刀的姿势。

一击便将火野神作的手腕敲碎的拷问道具。上条有办法一边闪避攻击,一边保护刀夜吗?上条的身体在发抖,手掌心流满了恶心的汗水。

但是,绝对不能退后。

上条将颤抖的右手紧紧握拳。

突然间,从不知道哪个方向传来神裂的怒吼声。

“没有神的命令就不应该杀人,这里由我负责,你带着刀夜氏立刻离开这里。”

“米夏误会了,父亲他···”

“她的名字并不是米夏,我询问了俄罗斯教会,确认结果是,她们只有一名叫莎夏·克洛伊洁芙的人,恐怕这就是被替换的她的身体。”

不能说话,什么也不能说,就算手里的笔还能用,就算写字板的纸张还很多,但是米夏她不会看,况且,这只笔它断了。

这是作为满月人格和里满月人格同时抱有的想法。

“怎么回事,如果米夏不是俄罗斯教会的人吗···”

“在这个世界上,有着没有性别支付了的人物,再生花中被描述成两种性别,对他们来说,‘名字’即使神创造他们的‘目的’,他们不会轻易和人交换名字。”

【满月:到底要怎么办?

里满月:对啊,怎么办呢?

满月:难道我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然后拖延时间就好了吗?

里满月:不然呢,你以为?

满月:算了,就这样好了,只要当麻没事就足够了~】

当麻没事就足够了吗?还真像她呢。

里满月发出毫无察觉的微笑,然后望向天空。

“等等,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你忘了吗?这个大魔术的名字是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在神裂和上条的谈论中,天色突然由夕阳变成了夜色,毫无征兆,刀夜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望天,呼吸冻结了。

“为了强化自身属性而呼唤‘夜晚’,而且将月亮放在主轴位置原来如此,可以强化自身属性的‘夜’吗?水之象征,蓝色的掌管者,月之守护者,后方的保护者,在旧约圣经中以火雨摧毁堕落城市蛾摩拉,在新约中将神子受-孕之事告知圣母,其名为‘神之力’,随侍于神之左侧的双翼大天使,对吧?。”

神裂以锐利而冷,宛如刀锋般的声音说到。

(《圣经》(希伯来语:ביבליה,拉丁语:Biblia,希腊语:Ββλο,意为莎草纸)可以指犹太教和基督教(包括天主教、东正教和新教)的宗教经典。犹太教的宗教经典是指圣经《旧约》部分[1] ,即《塔纳赫》(或称希伯来《圣经》),而基督宗教的《圣经》则指《旧约》和《新约》两部分。不同的基督教派别所承认的《圣经》旧约部分略有不同,天主教版本承认46卷;东正教版本承认50卷;基督新教版本承认39卷。《圣经》新约部分的数量比较一致,天主教、东正教、新教都承认27卷。在中国大陆,新教采用英文音译的和合本《圣经》版本的称法,天主教采用拉丁文音译的思高本(思高圣经)《圣经》版本的称法。比如英文音译“彼得”,拉丁文音译“圣伯多禄”——来自度娘 )

把傍晚变成夜晚。用说的当然容易,但那代表的是眼前这个人,可以自由操纵天体中地球跟太阳的相对位置。不,连月亮的盈亏也改变了,表示或许连月亮及其他行星也在她的掌控之中。

控制天体。

或许这种能力的可怕无法让人有切身体会,但其实这是一种能够「毁灭世界」的力量。举个例子来说好了,地球的地轴只要偏了十度,地球上就会有四分之一的动植物灭亡。而如果停止地球自转,世界就会在一瞬间毁灭。站在地球上的人都感觉不出来,其实地球正以超过时速一六六六公里的可怕速度在旋转。如果自转突然停止,就好像突然紧急煞车一样,可怕的惯性力会把地球表面的所有地壳全部掀翻。

这也就是说,

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米夏心中产生一个念头,世界就会走向终点。

「裂神」者口中说出来的话,没有得到「侍神」者的回应。

宛如看不见的壳正在碎裂,看不见的皮正在褪去。

‘那个东西’完全觉醒了。

天使没有任何动作。

神裂挡在上条及刀夜前面,伸手握住腰间的日本刀。

头顶的月亮变得更白、更亮了。就好像以摄影镜头逼近太阳时一样,耀眼的月体周围产生一道光轮。

光轮以满月为中心点,瞬间向外扩张,最后消失在夜空边缘的水平线上。光轮的内侧出现各式各样的发光线条,宛如是各种复杂的记号。

魔法阵。

而且这个魔法阵不止是体积巨大而已。仔细一看,构成线条的每一个光点都是另一个魔法阵。就好像遨游于海洋中的鱼群、爬行于陆地上的蚂蚁行列一般,几十亿个魔法阵整齐地排列成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扫清(毁灭田地),那是过去曾经将一个堕落文明完全消灭的火箭豪雨。如果那种魔法发动了,人类的历史就得划下句点,仅仅是为了回到天上这唯一的目的,你就想毁灭世界?”

上条全身僵硬地看着夜空。以最简单的联想,就把这几十亿的光点都当作瞄准地球的飞弹喷射光好了,如果这些飞弹全部都落到地球上,这已经超越所谓地毯式轰炸所能形容的程度了,全世界的人类就算每个人分配一颗,恐怕都还绰绰有余。

攻击范围有多广,上条不清楚。可能是一个城市,可能是一个国家。如果看得到「夜空」的地方都在范围之内,那么半个地球都会化为焦土。

看神裂的表情,似乎心脏随时都会停止。

“你想干什么?”

看到身旁的上条有动作,神裂急忙问到。

“她没有碰我的右手,也就是说,‘幻想杀人’对天使也有效。”

“不,接下来的将是不属于人类的战斗,厉害有其他的必须要做的事情,和刀夜氏一起去停止‘天使坠落’,那样的话,神之力就无需杀掉刀夜,没多少时间了,在那术士完成之前,快去!”

巨大水翼剑山在「神之力」身后完全展开,每一根都有五十到七十公尺的长度,看起来就像任何人都无法攀越的高墙,也像轻轻一碰就会割断手指的锐利水晶门扉。

插向天空的数十根冰冷翅膀。

最后,「神之力」的头上浮起一滴水滴。水滴沿着小小的圆形轨道画圈,变成一个浮在空中的水环。

它们的颜色都是宛如深夜的海面一样,带着混浊黑影与死亡气息的碧蓝。

每一根翅膀从根部到末端都灌满了「天使之力」,每一根的攻击都可以像天谴一样移平高山、挖地成谷。即使是平常在战场上,总是令敌人惊恐让路的神裂,此时也紧张得全身僵硬。如果是一般人,光是感受到现场所释放出的杀气,可能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神裂···”

“我并没有去白白送死的打算。”

突然神裂顿了下,她察觉到里满月靠近了她的身边,有股说不清楚的强大力量正在蠢蠢欲动,满月凑到她耳朵边,只说了两个字,犹豫上条离的比较远所以没办法从口型看出说的什么。

“就如同曾经在我面前拯救过那孩子的性命,这次请帮忙来拯救我的性命吧。”

“当麻,这到底是?”

“拜托力量,神裂!满月你在干什么?跟我们走啊!”

当麻拉住还云里雾里的刀夜,看到里满月有些不对劲的感觉,黑色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根本看不见表情。

“···”

【啪】

“这是···写字板?这里很危险,你刚才才受过伤···额···这是。”

里满月对着被自己扔写字板的上条竖起大拇指,意思是‘没问题’。

当麻虽然心中有地啊你惭愧,因为受到之前飞鸟责骂的关系,所以才会惭愧自己这时候不能帮上忙,却被两个女人赶走,土御门这是默不作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样跟在其后,不过有一件事早就做好决定。

不过刚才,满月的头发好像变成红色了?是我看错了?

“让我来做你的对手!那么在使用唯闪的同时宝山我的魔法名,——Salvere000(对不被救赎者施以援助之手,后面的000是为了防止魔法名重复)!”

“这下没人了,我也可以亮出底牌了,让我们把那家伙打的满地爬怎么样,神裂?”

只见里满月露出了狂妄的笑容,头发已经明显深红,因为估计到上条在场,所以有所收敛,自从满月真正成为level5之后,自然里满月也变成了level5,不过和满月不同的是···

腥红的眼珠放出光明,背后浮现出翅膀,原本是白色,刷的一下变成漆黑一片。

“身为十字教的信徒不可能打倒同是指教的天使,额?你到底是···”

“你丫的憋被我这幅样子给吓到了,只是为了和那个家伙干架,所以我才想要变得更强,只是这样而已,我不是别人,我就是神山满月!我们一起加油吧,给当麻拖延时间!”

“···谢谢,不过我还是头一次和天使并肩作战。”

即便看到黑色的羽翼,神裂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即便知道那是堕落天使的象征。

“我不是天使,我只是凡人而已。”

张狂的表情消失,甚至变得暗淡,拔出手中的双枪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单纯的开始射击,每一次攻击都恰到好处的击中飞来的‘水翼’,因为得到力量加成的关系,子弹竟然击碎了‘水翼’

“那么我也要上了!”

和神的力量正面交锋自然不可能安然无恙,这样只会变成消耗战,可是···明明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我能感受到,但是为什么要刻意去压制呢?难道只是单纯的防守,就只是打定这个主意?

“嚣张的家伙!你倒是给我拿出点实力来啊!太无趣了!”

毫无意义的叫嚣,不停的发泄手枪子弹,子弹小号完了,换上下一个弹夹,即便是这样,也无法完全防御住水翼的密集攻势,这是里满月和满月都没有预料道德情况,就算多了他们这么一个人 ,神之力反而把攻击变得更加的猛烈。

“可恶!子弹用光了···”

“没有武器的话,就退场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神裂见里满月把双枪扔到背后,没有了动作,连忙帮助满月抵挡流星扫射般的攻击,吃力的战稳脚步。

“开什玩笑···我才不要认输,我是为了坚强而存在的!呜嘎啊!!”

剧烈的疼痛,双手多了两把刀,不,应该说是羽翼才对,背后的液体喷涌而出,知道逐渐缓下来,虽然还有少许的流出。

“折断自己的翅膀?这···你太胡来了吧!”

神裂的声音中几乎是发出了颤音,这是担心的颤音,以至于差点没躲过神之力的攻击。

一路上撒着鲜血,手中挥舞着黑色羽翼,全力的保护着开始有些狼狈的神裂,手中的刀就像是挥出的鞭子一样,轨迹快的诡异。

“这不是为了保护你吗?你是我的朋友,可恶,干-你丫的!”

扫开旋转攻击的羽翼,硬度居然比刚才还有坚硬。

“我没问题了!快点压制住她!”

被她看出来了吗?我不是没使出全力,而只是意图上不是攻击,而是拖时间,不过把那个红果果的天使给打趴下应该没关系吧,只是打趴下而已···

“好,要上了!”

兴奋的笑容,嘴角裂开的程度比较夸张,不停的抵挡神之力的攻击,喘息过来的神裂不再需要保护,里满月放手一搏,逐渐毕竟,飞向神之力,神之力眼睛大方光芒,背后的水之翼全部集中攻击毕竟她的里满月,巨大的力量即使是满月也吃不消,最终羽翼在最后一部分水之一抵消后被摧毁殆尽。

就是现在,如果不能成功,可能我就得见鬼去了!

满月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踢,直接击中神之力,速度之快,如果是常人的肉眼绝对看不清,正准备再次凝聚的水之翼消散了,神之力被重重的从空中踢倒在地上滑行了两米,不过从这也能看出,扫清仍然在准备中,没有停止。

可恶···他们那边在磨蹭什么!

突然一道强烈的光从海神民宿那边飞过来,并划过头顶,最后的去向···自然是上条的家,被轰掉了。

“啊···总算···结束了,两个笨蛋再磨蹭点,我们就死定了。”

里满月淡定的脱力倒下,仰躺在地上,神之力的水之翼开始龟裂,裂开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红色的修女身体消失。

【里满月:喂,笨蛋,痛吗?

满月:废话!被硬生生拔掉身上一部分的感觉,你也体会到的吧,你就不能怜惜下我吗?!

里满月:我想休息会儿,不要吵醒我,剩下的时间都交给你了。】

突然感觉变得不一样,满月又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只觉得背部专心的疼痛,浑身无力,而头发褪去了红色,眼睛页回复正常,此时脑袋被神裂枕在膝盖上,神裂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过那是对于上条的感谢,不过按道理说是土御门的功能。(人家上条先生的家可是被土御门轰掉了,所以神裂欠人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又欠你一个人情了,上条当麻···还有满月酱。”

天空再度恢复成夕阳的红色和昏黄,还很吹拂着两位少女的肌肤,因为疲惫,满月安详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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