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从医院回来后,这两天过得很安稳,而且体育课也因为之前的事没上成,感觉安稳过头了,反而有些无聊。
在那之后我和晓月又反复讨论了那个梦的内容,整理在了一个很厚的硬皮本上,就像侦探的线索小本那样。奈亚提供的线索有这样几条:第一,星绛镇一年后的灾害很可能是人为的,而且和军事基地有关,他要我们去调查;第二,我们所处的时间点并非另一个世界,而是另一个时空,并且和未来的时间有某种联系;第三,我们身上可能有些特别之处,引起了奈亚的注意;第四,我们以后还有可能通过这种梦再和奈亚见面。
他的全名“奈亚拉苏”究竟有什么含义呢?
至于其他的,未来的事我们无法干涉,而“守护者”相关的东西还是去问张医生比较好。虽然我们的心灵感应可以被医生以一些科学手段探测到,但穿越八年的时光回到过去,这是用什么科学也解释不了的。
今天是周五,去找张医生的日子。
我们刚刚做完广播体操,正在走回教室。一开始我还觉得老大人了做这些动作有些不好意思,但仔细想想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而且不知是不是身体或者大脑里某些化学物质的影响,我感觉好像又失忆了啊,除了未来的一些知识还能运用,中学、大学同学还有市区的一些事几乎都记不起来了。明明才穿越一个月还不到啊,感觉我会从身到心完全变成一个不到12岁的少年,除了拥有些多余的知识。
下午上课前,我和同桌的晓月又开始讨论下午的“工作”了。一般来说老师会把爱说话的朋友拆开不同桌以维持上课秩序,不知为什么我们两个属于例外。也许因为我们是亲人?也许因为我们说话不发出声音……还是别想这个的好。
“晓月,你上次是怎么想的,和医生说要整理一下想法,是什么意思啊。”“没什么意思。我在想,张医生能够信任到什么程度?”“不好说啊,我看他那样子就像个疯狂的科学家,居然还想做人体实验什么的,这也合理,毕竟他是个医生,还是那种专业的博士研究生,咱们的能力对他可是很有吸引力啊。”
“我想到时候在让他发誓一次,绝对不说出去,然后把我们知道的全告诉他吧。”我这样提议。晓月则是一脸认真的接下我的话:“如果说一年后的灾难让他的家人也受害的话,他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我觉得田雨在他心中应该很有分量才是,就用这个说服他。”“总感觉你有点腹黑,利用别人亲情什么的有点可怕啊。”
“腹黑是什么意思?”晓月居然问这个,我有点懵了。“……网络词汇,就是说你黑心肠,喜欢暗算别人。”
听到这晓月似乎有些惆怅:“可是我们自己的亲情没法被利用啊……而且这怎么能说是暗算呢,我只是在想怎么更好的和张医生谈话才是啊,不要把你未来那些奇怪的概念带到星绛镇来!”“……”
我无言了,因为确实外来的文化,特别是网络文化,对星绛镇的人来说确实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抱歉,不自觉的就说出来了。”
“喂喂,你俩在说什么深奥的话题呢?“耗子”似乎对我们的话题有些兴趣,把脖子伸的老长,那张老鼠脸从后面的作为伸到了与我们两个平行的位置,晓月抿了一下嘴,然后没有继续说话。我伸出手压着他短发蓬乱的脑袋,微笑着解释:“没什么。”然后把他的脖子按回了正常的长度。“哎,不告诉我啊,算了算了,我不听了。”
他说着算了,却还是把脑袋侧了过来,一只硕大的耳朵似乎想窃取情报,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们说话是不发出声音的。不过为了掩饰,我们还拿起语文书翻到下节课的那一页。毕竟长相神似的两兄妹一起直挺挺地干坐着,还是相当可疑的。而“耗子”却是一脸失望的样子。“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我在脑子里的话才说了半句,这时上课铃响了,这也是一星期的最后一节课。
放学后按照事先说好的,我们以一起做作业一起学习为名义和张田雨一起去了她的家里。当然事先和家里打好招呼了,晚上我们会住在教堂的客房,顺便调查一些事。
放学路上,火红的夕阳照耀着整个小镇,将古塔和周围的平房全部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橙色,那高塔的影子被拉得细长而尖锐,还能隐约看到其顶端在极其缓慢地移动着,好似一根巨大而怪异的时针。我们的脸也在夕阳下显出有些发亮的橙黄色。
晓月悄悄和我说:“我觉得其他事都可以告诉他,不过要隐瞒塔维娜也具有心灵感应的这件事。”“我非常赞同,让他的试验品再多出一个绝对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晓月并不是用心灵感应说出来的,虽然声音极小,走在我们前方的田雨还是回头看了看我们,轻轻皱了皱眉。或许是不太满意我们有秘密瞒着她吧。
张医生家的房子是一间挺大的土坯房,门前还有一个很小的院子,与姥爷的房子很相像。毕竟星绛镇大部分民房都是以前的人们自己建造的。进门后看到穿着便服的张医生和一个中年女人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看着电视。
“爸,妈我回来了,今天晓星晓月也来这,我们一起学习。”张田雨先跑过去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挥手示意我们跟上。张医生朝我们挤了挤眼,我点头微笑作为回应。这时候我注意到了旁边的中年女人,那是一副美丽的容貌,但是和典型的农村女人一样,皮肤有些发黄和淡淡的皱纹,并没有很好的保养。她有着和张田雨一样乌黑的头发和浅褐色的眼睛,微微靠在椅子上面。我抬起头仔细看着那二人,感觉张田雨的五官还是比较像她的父亲。
我和晓月还是快速移步进入了张田雨的房间,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后,我有些出神地看着面前的房间:整个房间的南面都是硕大的玻璃窗,虽然不是落地窗,也足有2米多高了,另外三面雪白的墙上映出了一些落日的余晖。而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长条木桌、一把椅子一张床、一个衣柜,仅此而已。柜子上和我们的房间一样,有一面大镜子。虽然简单,但也是精心设计过的房间啊。
这时张田雨跑了出去搬了两把木头椅子过来说:“先写作业吧,我今天数学有道题没懂……”当然,首要任务是写作业,我们和张医生的秘密谈话不能让田雨知道,只能等到晚饭后,也就是说我和晓月必须在这里吃晚饭了。
小学重要的课只有语文和数学,语文作业就一个字:烦,虽然平时也有一些阅读小文章和造句之类的,但今天只有抄字词,抄生字,抄课文,抄抄抄……而且字还要写的比较漂亮,虽然我在未来也没有写成狂草那种不良习惯,不过还是会带上些连笔,这时只能一字一字认真的慢慢写。旁边的两位女生看表情似乎比我轻松不少。
但当转换到数学作业上时,我便开始发挥出我的速度,几乎不用思考的以极高速度写出一大串的答案。(开玩笑,一元一次方程怎么可能难得住一个未来的大学生!就算我微积分学不好,这种题目还是太幼稚了。)张田雨轻轻张开嘴,眼睛几乎瞪圆地看着我,晓月早有免疫力,但仍然眯起眼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望向我手下的作业本。“你怎么数学做的这么快!教教我吧,这道题……”于是,我们的作业时间缩短了很多,只用了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就高速处理掉了整个周末的作业。
还没到饭点,张医生也是在等机会,于是张田雨拿出了一副五子棋,把棋盘铺到桌上,和我们开始玩起来。我发现张田雨的五子棋水平十分惊人,晓月只是十几个子就败下阵来,而我也只能和她下个三七开,而且还是我三,她七。“哈,我又赢了!”“……”真是厉害啊,我想欺负小孩子的恶念落空了,反而被好好的教育了一通。
“开饭啦你们几个,快出来!”张医生的声音透过木门穿了进来。于是,张田雨一家三口和我们两个小客人就坐在了桌子前面。不得不说张田雨的母亲厨艺十分出色,土豆丝、蒜苔、西红柿鸡蛋……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肉比较少,但这也不重要了。我有点奇怪张田雨的母亲自始至终都默默地吃着饭菜,没有说过一句话。而父女二人似乎吃的很开心。
饭后,女主人仍然没有说任何话,甚至面无表情地捡了桌,进去厨房,一会之后又坐到旁边看电视了。医生看了看我和晓月,又扭头看了看他的家人,似乎有些着急了,而田雨看不出来他的着急,准备和我们就在客厅里继续玩一些有趣的游戏直到天黑。毕竟孩子就要和孩子一起玩,和大人有什么好玩的呢。我想张田雨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张医生紧锁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他先走到妻子那里,让她先回屋去休息,而女主人也无言且顺从的走回了里屋。接着他去接了三杯热水,分别放到我、晓月和他女儿的面前,说:“喝点水吧。”
我早就口干舌燥了,马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张田雨也是一样,晓月则是并没有动。过了几分钟,对面的田雨突然打起了哈欠,然后向后倒在了椅子靠背上,手里的棋子掉在了棋盘中心。她的睡脸十分美丽而安详,嘴角还微微翘着,似乎在做着开心的梦。
张医生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轻轻抱起张田雨,走进了她的小屋。五分钟后,医生回来了,脸上似乎带着一点阴沉,他轻轻地和我们说:“现在我们能好好讨论那些黑暗的秘密了吗?我已经准备好了。”这时晓月仔细看着我,发现我没有什么异常或者犯困的迹象,才放心的喝下了面前的那杯水,然后用质问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他似乎看出了晓月眼神中的意义,很快便作出了解释。
“真是抱歉,我只是下了微量的安眠药而已,没有任何危害。为了尽快和你们谈话我只能这样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张栉风,现在跟我来,让我们进入正题吧。”说着他带着我们向院子里走去,打开了地窖上铁栅栏的锁头。
我的天,竟然给自己的女儿下迷[和谐]药,而且为什么要到地窖里去?真是不择手段的人,真是个和奈亚等级差不多的可怕人物。张医生,不,张栉风先生,他在我印象中的危险程度再次提高了一个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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