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晨六点就醒来,并再也无法入睡的情况。
所以只能再床上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着,后来发现在睡不着的情况下,闭着眼睛比睁着眼睛更加痛苦。
一直到天亮。
一直到早起的彭渔的奶奶起床做早饭。
七点半。
精神状态并非是刚醒的睡眼惺忪,不过气的太早还是觉得眼睛有些干燥。
还算是神清气爽吧?
“奶奶早上好……”
再也无法安心躺下去的我,必须起床洗漱,而不打招呼就显得太不礼貌了,于是对着厨房里优哉游哉,游刃有余料理的奶奶打了个招呼。
“啊……是阿纯啊,小孩子起这么早怎么睡得足啊,是不是有些认床啊?”
操心很足的奶奶能随时随地散发慈祥的光芒,似乎和彭渔的爷爷有些截然相反。
我回想起梦里那个严苛的老人起来。
实际上认床这种情况我自认为是没有的,如果不是彭渔的爷爷确确实实的让我受惊了的话。
“没有呢,我习惯了早起,因为睡得早嘛,平时要上课什么的。”
虽然还算是口齿清楚的说完这些话,但是说完仍会觉得身体有些发热,脸上滚烫。
果然人际交流我还是有些不在行。
致命弱点啊。
回过头来的老人,脸上带着笑容,睁着还很清明的眼睛深深看了我一眼。
“真是个好习惯呐,快去洗漱吧,哦,对了,左手橱柜,应该是第一格那套,是我今早新开封的,放心用吧,等我叫小鱼起床就能吃早饭了。”
于是很细心体贴周到的将一切都安排好的老人,
让我脆弱的心灵有些暖意,鼻头有些酸楚。
接着将细细涌过的情感收了回去,我转身进了卫生间。
橱柜在左手边,第一格只放置了一套牙刷水杯,这让我不用纠结于选择困难之中。
看着镜子里怎么看都显得稚嫩的面容,有些虚妄的叹了一口气。
“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喜欢叹气?这样又不会让你成熟一些,还是像个小孩吧。”
于是我看着镜子,反射出来穿着斑点睡衣,长发乱披散着有些慵懒感觉的彭渔双手抱着丰满的上围,冷眼看着我。
“还以为你还要睡一会呢,彭老师。” 虽然知道大概彭渔没睡醒的样子,和薄怒时的样子应该如出一辙,一样的冷艳,一样的惊绝。但还是差点被吓了一跳,毕竟大清早的不近人情的让人有些望而生畏了。
从这点来说,彭渔还算是挺合适成为一个班主任的。
我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没有再从后视镜里去看过彭渔,顺利的刷牙洗脸完毕,等到出卫生间的门才发现原来彭渔一直在门口保持姿势看着我。
接着侧过身让了我一下然后直接打开橱柜,拿出我刚刚用完的牙刷与杯子。
“等等……那个是我用过的。”
还是出于好心,我提醒着。
“是吗?刚刚你一直用的这个?”
彭渔没有多大表情,只是挑了挑英气的眉毛,不用过多的描绘也很勾人的眼眉。
虽然觉得有什么奇奇怪怪可能不对的地方,
平静海面下巨大的暗涌。
“是……”
我点点头。
彭渔左手拿着杯子,右手拿着牙刷,冷酷…不,这个歪头两边偷瞄的表情,应该是说有点呆萌。
“嗯,没看错的话,你刚刚用的,是我用了一个月的牙刷。”
于是转过头来,散乱的长发搭到了锁骨位置,就那样目光没有责怪,没有感情的看着我。
于是准备扭头离开的我,脚步硬生生的扭转回来。
现在我的处境有点进退两难的尴尬。
“啊……我不知道,我以为……”
“没事。”
很轻巧的转了一下细嫩的腰肢,开始往杯子里倒水。
“那个彭老师,奶奶不是说有新的一套吗,不然你用新的吧……”
很没底气,又满头热汗,如毛头小子一般的想尽主意。
“你出去吧,我知道了。”
虽然彭渔这么说着,
但是关上卫生间门的前一秒钟,我看见她青葱手指仍然没有后顾之忧的,没有疑虑的将牙膏涂在我用过的那只牙刷上。
之后我离开了没有多想。
直到到了盛满早餐,豆浆与糕点以及油饼的餐桌上时。
整理好面容将头发扎成一个丸子,漏出不同于在学校成熟形象之外的俏皮出来的彭渔。
我下意识看了看彭渔薄而剔透的嘴唇。
眼眉低垂下去。
提醒着自己,彭渔不过是个粗枝大叶的年轻女性而已,绝没有那种肆意妄为的想法。
一大罪是不知所谓,
二大罪就是自作多情。
“出去走一下?”
餐桌上的场面很是正常,甚至有点太过正常。
对,
就是有点沉闷了,奶奶一直是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而我俩,则算是各怀心事的低头沉默着。
正在奶奶在厨房收拾饭后残局的时刻。
彭渔擦完嘴巴,这样对我说。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手已经放在椅子上的外套上面了,下一秒就要拿起外套出门的架势。
“走吧走吧。”
也没什么好提出其他意见的,
不存在其他意见。
地主之谊到位之后,做客的只要服从就好了吧?
于是带着这种心态。
与穿上运动鞋与薄风衣的彭渔在早晨离开了彭家大院。
跨过了干燥了泥泞的乡间小路,
走过了一丛蒲公英,
彭渔熟练与往来的邻里一面之缘的长辈打着招呼,带着与家长对话一样的和蔼可亲的笑容,双手却一直在兜里。
身姿是相当骄傲的。
于是在跨过村中间一条小溪一般流水的小桥之后。
南方没有什么麦田的,
有的是金黄的油菜田。
而且本来就快到了油菜的季节,是吧?
秋天了呢。
所以记忆里的秋天本该就是金黄色的吧?
我和彭渔无言的一前一后的走着。
在油菜田靠空旷的位置有着摞起来的草堆,
平常堆积了一些桔梗与烧灰的草根。
在并不刺眼的眼光下,那儿成了一大块阴影。如正面太阳的巨人身后的黑暗一般,无处可躲,并非没有破绽。
我拉了拉低着头,左顾右盼始终找不重点的彭渔。
“嗯?”
没有说话,实际上,这只是彭渔下意识的从鼻子里哼出的鼻音而已。
“有人在跳舞。”
我这样说着,
其实形容的不太准确,只是当时情况我似乎只有这么说才能在短时间压抑自己的惊奇,表达自己的看法。
应该是个女孩子。
在巨大的草堆上旋转着。
洗礼着秋日的暖阳,
没有这个村子的朴实味道,
不管是女孩子的体态,亦或者无暇的气质,柔软的不像话的旋转的动作。
都是出尘而超凡的。
如果在仙侠世界里,称一声仙子也是不为过的。
“哪家的小孩子,不怕摔着吗!”
对艺术没有一点鉴赏,在家长里短里一往无前的彭渔就这么直勾勾的冲了上去,在草堆下方,仰着头直视着翩翩起舞的女孩子,就那样直勾勾的。
而如下凡的仙子旋转起舞的女孩,
而在草堆之下,双手插袋,仰着头马尾辫的彭渔。
一束阳光在他们身后。
我看着,
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分钟之后,我拔起双脚,差点以为自己的速度要离开地面了。
也如彭渔气势一般,一往无前。
彭渔双手插袋,视线一直冷酷着。
从草堆的最上面,太阳下面一点。
一直降到了我的脸上。
转瞬之间,
仙子旋转的时刻,
没有一点预兆的,太阳没有给出一点提示,没有起风,没有呼喊。
女孩子从草堆顶部,落了下来。
并非失足吧?
只是我就这样急冲冲的,在她身子倾斜的一瞬间,冲了出去,连我自己也想不到的,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与反应。
似乎被女孩子的动作所牵引一般。
我奋力的迈动我的步伐,
我努力的如追赶太阳的夸父,
努力的伸出我的双手。
在太阳落到草堆背面的阴影处,
在彭渔视线所及的最近方。
我接到了如水一般柔软的身躯,
轻盈而柔软。
脸上是如孩子一般纯真的面庞,五官清澈而细嫩,无暇。
再美的美玉也有瑕疵的纹路与暗沉。
而她没有。
眼睛是眼睛,如春水一般**且清纯。
眉毛是眉毛,浅浅而细长。
鼻子是鼻子,玲珑却挺拔。
嘴巴是嘴巴,像樱桃。
我没有一点负担的就这样双手捧着什么绝世的宝物一般,捧着仰躺在我双臂上的女孩子。
喘着粗气,没有与女孩子对视。
并非是我害羞着,与看起来只比我小几岁的女孩子有着莫测的隔阂。
是女孩子从开始到最后,从草堆顶部,到我双臂上的期间。
没有一刻,视线在我身上。
她只是呆呆的一直看着双手插袋的彭渔。
从远方,走到近处。
从草垛走到菜田。
走到女孩子面前。
“你好,我是阿梦。”
女孩子在彭渔走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躺在我双臂上,侧着脑袋,乌黑的秀发弄的我手臂发痒。
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彭渔说道。
没头没脑,
丝毫没有一点落下来的惊慌,仿佛是在寻常的大街上,见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不认识。我说你,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在这种地方瞎蹦跶什么?家长呢?”
我还沉浸在不可名状的氛围和不安感之中,想到这个名字都有些不对劲的情感里。
彭渔突然如班主任的口气一般,就那样责怪加训斥。
我甚至能看见平静如流水的自称阿梦的少女脸色一下子充血起来。
“啊?”
下意识的阿梦这样嘀咕了一声。
“怎么?耳朵也不好使吗?年纪轻轻的……”
“不是……我说我是……”
“行了,记住下次别瞎爬草堆了,被姐姐抓到会打屁股的。”
像教训小孩子一般。
在彭渔面前。
女孩的霞红蔓延到了耳根,
蔓延到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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