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飞行员即将起飞是什么感受呢?
或者说,航天员乘上火箭升空那一刹那的感受。
现在温柔挽住我手臂并且与我温存的注视着半空之上正在鸣叫的黑凤凰,或许是差不多的感受呢。
“那个……温柔啊,你是不是抓的我太紧了?”
被扔到黑凤凰嘴里这种相当必要的事情,好像是无可避免了,不过温柔此时像是羁押犯人一样的力气与动作实在让我有些紧张。
“有吗?没有啦,其实是因为温柔的心里无时无刻想要抓紧阿纯哥哥,一刻都不想放松这种心情的~”
暗淡的赤色眸子天真无邪而充满情意的看着我。
我大概能够这样形容,
才能凸显出这种腹黑的女孩子是多么让人提心吊胆。
“啊……阿纯哥哥准备好了吗?那只鸟已经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大概是第五十七次了,估计海瑟薇的破虏都要起卷了呢,你准备好了么?”
破虏是海瑟薇手上那柄古朴而飘逸的华夏长剑的名字,不知不觉,海瑟薇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不少热汗。
“好像已经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了呢。”
我感叹着,同时喉结滑动着。
“没错呢,已经到机不可失的时刻了。”
温柔对我笑的越发的灿烂了。
“那么……请你将我扔的准一点点,起码不要让我因为高空自由落体而成为这个都市的一大怪谈。”
像战士英勇奔赴前线一般,壮烈而苍凉着。
“……这种事情阿纯哥哥不要担心,你倒是该好好想想,找到小平安之后你具体应该怎么做,我可是提醒了阿纯哥哥喔,一定要精准而有力的撼动,动摇小平安的内心喔,不然到时候阿纯哥哥能不能离开黑凤凰的肚子都是一个未知数呢……”
……
凉风习习。
“等等,你开始说好的不要我以身犯险呢……现在我连出不了黑凤凰肚子这种可能性都出现了是吗?”
有些无法理解。
“啊……怎么说呢,我对阿纯哥哥说的不要以身犯险,指的是毫无可能,毫无概率会解决掉的事情,不要做无畏的努力甚至是赌上自己的安危。但是对于动摇小平安内心这种事情,在我看来,应该是非阿纯哥哥莫属才对吧,我甚至祈祷小平安不要被阿纯哥哥动摇的太过剧烈而导致崩坏呢,真是让人担忧啊~”
看起来我是比黑凤凰更为恐怖的攻心怪物吗?真是谢谢了这个评价,干脆为我们立一个攻心排行榜吧,那么由我来做计量单位好了,比如,我的小姨,胡梨,可以称作是二……似乎少了点,五个温纯的存在,夏晨算是二点五吧?
我又开始在脑海里无聊的计量起来。
“行了,谢谢你的说明,我感觉被你越说会越难过是怎么回事,你还是别说了好,直接把我丢上去吧,我不要再经受心灵的拷打了。”
我这样自暴自弃了。
“那么请阿纯哥哥放松一点喔。”
猝然我的手臂被抓紧的无以复加,我滑动着喉结,接着对温柔点了点头。
远方半空中,是刀光剑影的海瑟薇与黑不见底的黑凤凰,灼烧着黑色的火焰,在半空中缠斗着。
“那么……”
我以为是要念什么咒语来着,一下要释放出颇为强大的力量吧?就算是魔女来说这种事情……
“就决定是你了!去吧,皮卡……阿纯哥哥!”
诶?
什么鬼?
接着不可抗拒的力气顺着我的手臂,带动了我的身躯,将瞬间从地上拔起。
“什么鬼啊!”
“你刚刚是想说去吧皮卡丘吧!”
“你果然还是电脑玩多了吧!”
“我是什么宠物小精灵吗!”
“那我到底是什么精灵啊!”
…………
说不出是什么动作,
在空中旋转了几周还是说直接头伸战场?
我的意识一片模糊,只知道我伴随着一声嘶哑的鸣叫和些许炽热的温度,落到了柔软的地方。
落地的冲击很柔和,事实上这也不是什么称之为地面的地方,无论是湿润滑腻的环境还是这一片黑暗与混沌的空气,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这次算是落对地方了。
大概,应该,这就是黑凤凰的腹地。
很难相信,外表漆黑如墨的黑凤凰,体内也是一片漆黑迷蒙,真是表里如一的怪异……
既然是由陈平安创造出来的怪异,这样表里如一的黑暗,只能说是完成度还不太高的表现吧?没有夹杂其它情感,仅仅是用来报复嫉恨的产物,仅仅是实现独占欲望的工具而已。
而说要在其中找到陈平安,并不算是太难的事情,这里也称不上什么迷宫,甚至连基本的体内构造也没有,包括器官、食道什么的都不存在,是平坦而柔软的小路而已。
于是稍微往前走几步,
便在细微的光亮,寻找到了蜷缩在一角的,
白色连衣裙,闭着眼睛,仰着自己小小脑袋,倔强而享受的陈平安。
她的表情此刻无比的舒畅,
应该能这么形容吧?
是闭着眼睛,同时嘴角带着弧度不小的微笑。
抱着膝盖蜷缩,却将光滑的脖颈和小巧的脑袋尽力的昂扬着,悠长而有序的呼吸着。
于是我缓缓向前着。
我面对的并非是什么洪水猛兽,只不过是被自己幼小的依赖所蒙蔽的一个离家稍微有些远的孩子而已,我这样自顾自的想着。
“唔……是纯哥哥呢。”
仰着光滑的脖子和脑袋的陈平安缓缓睁开眼睛,清澈而灿然的眼眸,与一边说话一边微笑的嘴唇,清纯而青涩。
“又见面了呢,陈平安。”
我指名带姓的称呼着陈平安,我现在暂时无法将她看成孩子一般的毫无心智的存在了,平起平坐的交谈一番。
我这样打算道。
“陈……平……安啊……哈哈哈,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对话吗?温纯。”
于是开心的笑起来的陈平安,站了起来。
在黑凤凰柔软的腹内,轻松的站了起来,随着连衣裙的浮动,原地旋转一周,转成一朵白色莲花的荷叶。
翩然。
“的确,无论从任何意义上来说,你都不能说是一个毫无行事能力,毫无思考能力,毫无喜好能力的小孩子。”
我肯定着陈平安作为独立个体存在所拥有的权利。
“先礼后兵吗纯哥哥?托你的福,在语文这一科的成绩我也相当出色喔。”
黑暗中的陈平安,
突然毫无关联的话题。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你陈平安,所行的事,所思的考,所喜的好,都是正确的,都是无害的,都是有益的。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我兜兜转转。
“唔……抱歉呢,纯哥哥,你说什么呢,突然我的耳朵失去声音了呢,你瞧。”
陈平安用力的用手掌拍打着自己的耳朵,像我们平常耳朵进水了都会做的那种动作一般。
“一点声响,一点反应都没有呢。你说了什么呀。”
演戏毫无天分的陈平安,却意外的精通了浮夸这种演技,反向的体现了对我语句的不屑与置之不理,真是很高明的手法。
“呼……”
我平复着自己被挑拨起妖火的心情。
“没想到要用上那种手段吗……真是不太想到那一步的……”
我独自喃喃着,自顾自的做着为难的表情。
“呵呵~纯哥哥,怎么,也要在这里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吗?要对手无寸铁之力的幼女做出什么威逼利诱的事情了吗?终于要抛下你滥好人的身份了吗?那我还真是荣幸呢,见证了伪君子的诞生这种事情呢。”
陈平安像是见到了什么让人贻笑大方甚至笑掉大牙的事情,捧着腹,继续夸张的笑着。
“说起来,平安你的力量已经在和海瑟薇这样的对手颤抖了吧?你现在已经无法分出其他的气力来应对我了吧?十五岁的少年这种重量级的对手。”
我也不慌不乱的直视着面前终于正视起我来的陈平安。
“你想说什么温纯?”
“啊,说实话我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呢,平安,她们交代我,说是让你产生动摇就好了,我还在头疼这种事情呢……”
我精炼的表演技巧。
“干嘛要把这种事情告诉我,指望我给你想办法吗?是不是有点太小瞧我了?”
心有些渐渐发虚了。
“不不不……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喔,事实上我也不是在头疼该怎么办这种事情喔,我只是在考虑,如何才能做的绅士一点,稍微自己顾虑一点呢,不过小平安真是善解人意啊,看来我还是简单粗暴似乎更能达到目的吧?”
我自认为自身形象离痴汉相距胜远,所以表情上的说服力可能完全不够。
“温纯……你、你原来也只是这种人……”
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劝阻我好。
“现在的陈平安说到底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幼女吧?缺乏锻炼,并不存在抵抗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的力量,好像落到了任其肆意妄为的地步呢,你猜猜,我该怎么动摇你呢?不顾后果的、不计形象的,甚至不用管在辞树姐那里会受到怎样的谴责和责难……”
我尽量阴森森的表情可能还只是个半吊子恶人。
“你……你以为我会怕这些……怕这些你的**吗!我,我为了姐姐,什么都能承受,什么都能忍受!”
此时察觉真正危机的陈平安反而有些激发了她内心的不屈来,但还好,在我意料之中,这样的反应,小孩一般的倔强而已。
如砂砾堆砌的城堡,
连稍微大一点风都能轻易吹散,更无须用上拳脚。
“对呢,真是放在古代都可以称得上贞烈的女子呢,能有这种全身心都交付给辞树姐的心态真是可歌可泣呢。可是啊,陈平安,你想过吗,如果被我做过那种事情之后,辞树姐,你的姐姐还能如之前那样看待你吗?那样喜爱你吗……或许会更加心疼你吧?会更加呵护你吧?那样全都成了姐姐对妹妹的关爱了吧?要独占辞树姐的希望更是不可及了吧?毕竟你那样……都能说是、说是、破鞋……了吧?”
我算是用上了毕生的词汇量与恶毒语言,还要附加说出这些的羞耻心与勇气,毕竟对方只是十二岁的幼女而已,毕竟我这样的话可能从另一方面会击毁了这个孩子本来就狭小而充满黑暗的世界。
果不其然,
我稍微没有控制的尖酸刻薄恶毒语言便让面前这个还仅仅十二岁的幼女、少女惊慌失色,往后面倒退着,似乎能微末的保护住自己寻求安全感一般的行为。
颇为渺小而绝望。
而并不是我该心软的时候,外面的战争还未停止,证明此刻陈平安的心还未完全溃败,还如岌岌可危的大坝一样,在阻碍着,在防卫着。
“这可不行啊……小平安,仅仅是这种程度就退缩了吗?”
我向前迈着步子,继续压迫着。
我的身躯,高出陈平安不少的身躯紧贴上来,我低下头便能对上陈平安瑟缩的眉眼,甚至冒出了汗水,眼眶在泛红着。
“你……你还想干什么……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我只是深爱着姐姐而已,我没有错吧?我只是追求而已,我只是要得到而已,我连这样的权利都没有吗……所有人都要来干涉,来指责,来反击我吗?”
类似于决堤前夕那般的崩溃。
一下子陈平安恨意与嫉妒要达到极点,这便是决堤的最后一环,最为炽热的,最为滔天的不忿冒了出来。
“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之前威风凛凛的,耀武扬威的难道不是我面前这个陈平安吗?像个将军一样。如今怕了吗?我可是,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我想要不要先夺走幼女的初吻呢?对吧?陈平安你还是初吻吧?”
陈平安的眸子在猛烈的紧缩着,不住的摇晃着身躯。
眼眶已经渗出了泪水,在脸上纵横着。
“看来是呢,我不光要亲你。”
“还要狠狠的亲遍你身上每个角落,不会留下一处干净的,纯洁的,我未到访过的地方。”
“我还会用上双手玩弄着,这青涩娇艳的身体,幼女什么的,我完全不在意。”
“从每根头发到脚上的小拇指,我都要亲吻,我都要玩弄,我都要遍布上我的痕迹,你还没发育的胸脯也好,你还很薄弱的屁股也好,不过皮肤看起来很不错吧?”
我一遍极尽着我口舌上的快意,一遍在内心不断的忏悔着,我所言的魔鬼,是我内心的天堂。
真是让人感到悲伤,我即将在一个少女眼里成为一个彻底的变态,甚至会遭受一辈子的仇恨目光,即使我什么也没做,但仅仅这样说,就很是足够了。
我压迫着陈平安的气息不敢放松。
“这样下来,所谓贞洁,所谓清白都灰飞烟灭了吧?就算是辞树姐也不可能,绝无可能你作为恋人伴侣这种存在的可能性了吧?都要泡汤了呢,什么也捞不到了,连身体都是被我侮辱过的呢,怎么办呢,陈平安。”
而陈平安在威压与我的污言秽语之下,终于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大坝决堤,
江河侵袭,
席卷大地。
我继续冷眼旁观,甚至要此时的陈平安还能感受到身处于我的阴影之下。
这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混蛋伪君子的阴影之下。
于是,
脚下柔软的触感和周围的黑暗消失了。
是细微的清风,
是在滴水公园的水泥地上。
擦着热汗的海瑟薇将破虏收入剑鞘,还有一头白发的温柔气喘吁吁的在我面前摇摇晃晃。
我无视了此时还呆坐在地面上啜泣的陈平安
赶紧上前两步扶住了此时头发尽白的温柔。
“这是怎么回事?”
我疑惑的看着似乎状态还好的海瑟薇。
“如你所见阿纯,我们成功的将黑凤凰净化了,虽然说暂时是治标不治本的情况,暂且把陈平安所产生的怪异净化掉了,不知道陈平安此时的心态是什么,但愿能够慢慢治愈吧,不过露娜的状况你不用担心,这仅仅只是耗费了大量魔力的情况罢了,这种依靠魔力的魔女就是这样会出现魔力枯竭的现象,会慢慢恢复。”
为我做着解说的海瑟薇着实让我暂时放下心来。
当然,这仅仅是消灭掉了表面的,巨大的,鸟类的怪异而已。
真正的,位于陈平安心底的症结,非但没有解除,反而被我引导到了不得了的地方了。
真是让人悲伤的事情,我彻底的沦落到了这种角色的地步,更为担心的是如何尽力的在陈平安心里消除我的阴影,似乎才是当务之急。
不过我的悲伤并未持续多久。
不远方传来汽车停车,轮胎摩擦水泥地的声响。
接着是开门,关门。
高跟鞋嗒嗒嗒嗒嗒嗒,由远及近着,这方奔来。
情理之中的人物,
却也是我意料之外的人选呢。
“辞、辞树姐……”
因为说了太过分的话,导致此时我有些心虚。
而此时正枯坐在地上,也不再流泪的陈平安正失神着,想来是一下失去了巨大力量的脱力症状,是无法做出思考,无法做出动作和回应的状况,只能慢慢休养几天回复了。
“果然是温家人呢。”
这样类似于长辈的赞扬我并不受用。
“也苦了这孩子。”
接着轻轻将陈平安抱起来的陈辞树,脸上都是温柔,是真正的,血浓于水的那种亲情的温存目光,是陈辞树的纤手会轻轻拨弄陈平安发丝的温柔。
轻轻的低下头,在陈平安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真是谢谢了,无以为报那种感谢,温纯。”
接着颇为诚恳的看着还在内疚之中的我。
“那个……那个辞树姐,现在的平安算是消除了她的危险性,不过,因此我也用上了一些非常手段,所以……所以拜托辞树姐回去好好陪陪平安,开导开导她,无论怎么样,我都希望小平安能原谅今天的我……”
在陈辞树灼灼的,既具有侵略性和穿透力的目光里,忐忑不安的我,说完了这段话。
但是并未代表我失去了一切立场与谈判的地位。
说谈判的话大概有些莫名其妙吧?
其实是我该提出我的条件的时候。
“那么,辞树姐,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在陈辞树要抱着陈平安就那么离开现场的时候,我叫住了不管是气场还是辈分似乎都高我一等的陈辞树。
诧异的转身,
飞舞的发丝,
微卷的头发,
性感迷人成熟。
陈辞树。
“什么事?”
“以后……能不能拜托辞树姐,能少见一些魏李樱桃?”
…………
西风凋碧树。
神山市的夜空,九月末的凉风。
从来不喜欢多管闲事,却要一直多管闲事的温纯。
十五岁的温纯。
对23岁的陈辞树这样意气风发的,不卑不亢的要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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