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月，你怎么了？”
我强行摁下惊讶，皱着眉头发问。
“没有啊，学长，我很好呢。”
岳月笑呵呵地走近了我，目光却是惊人的淡漠。我有一种感觉，好像是她在演戏，却又故意让我看出来她是在表演。
不妙，真的不妙。岳月这孩子，摘下眼镜后的目光居然这么可怕么？况且无论怎么说，这也太过反常了。我可不相信拐过一个墙角后，出门前还是含羞带怯的岳月的性格就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常年的冷面狂生活让我尽管疑惑不已，也能在表面上维持着淡然和冷静。我努力遏制住自己咽下口水的冲动，双手放松，大脑飞速运转着。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岳月还是对早上我的失言在意得不行，导致和我独处后太过害羞，为了自我保护而性格大变。
无论我怎么想，就只有这么一个解释能说的通。
于是我下定决心，看着她的眼睛，开口道：“岳月，早上的事——”
“杨、洛、学、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我还沉浸在“这个孩子居然还会打断别人说话”的震惊中时，岳月已经迎着我惊讶的目光，走到我的身前了。她凑得如此之近，几乎要靠进我的怀里。
岳月掂起脚，拢了拢脸侧的长发，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说：
“你喜不喜欢人家呀，学长？”
我被她喷出的温热的吐息惹得颤抖了一下，皱着眉头向后退了两步。尽管表面上我还是一片风平浪静，实则胸腔中的心脏高鸣到几乎爆掉。我深深地深呼吸了一下，才没让自己的脸变得通红。
“女生凑在自己怀里问自己喜不喜欢她”这种事情，对一个连糟糕物都没有看过的男生来说实在太过刺激。我没有当场浮想联翩，雀跃不已就已经算是意志坚定了。
按照常理来说，我应该头脑充血，呼吸急促，乃至直接推倒眼前这个挑逗我的女生。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早上那股冲动和烦躁感，相反地，在我的心底，在胃的上方，那隐隐约约，翻腾不已的感情是——
厌恶。
哈，这就是处男。我在察觉到那股心情的第一时间就暗自嘲笑自己。处男就是这样，对清纯可爱思慕不已，对火辣诱人暗暗心动，却对最显而易见的放荡厌恶不已。
明明是个处男哎。
但是没错。我就承认了吧、我对妹妹的朋友、我眼中乖巧温柔的岳月做出这种轻浮的举动感到厌恶不已，烦躁非常。尽管这对我来说、对我早上的那股实实在在存在着的冲动来说可能是件好事，但我还是不能接受。
于是我皱紧了眉头，用冷漠至极的口吻说：
“岳月，你想怎么样？”
“人家想怎么样？”岳月丝毫不为我的恐吓所动，反而是娇艳地舔着唇，那样子几乎让我不敢再看，“是学长你，到底想怎么样？”
“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于是轻喝道：“岳月！早上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但你也——”
“可以哦。”
岳月将手扣在胸前，在本就被高高撑起的单薄衣服上压出痕迹。她无动于衷地微笑起来，那姿态，有着不属于她的娇媚。
“学长想的话，就摸吧。”
一个男生，是不可能抵御住那种诱惑的。特别是我。我的目光不得不停留在她高耸的胸部上，呼吸也随之粗重起来。
“我怀疑你有双重人格。”
我最后小声说。
“什么？”
或许这就是处男、与兄长吧。我最后还是恢复了理智。情况的诡异，妹妹的闺蜜，精神洁癖，冷面狂形象的保持等等一系列因素让我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提议。
我把目光移开，仔仔细细地盯着岳月的眼睛。
“我认识的岳月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斩钉截铁地下了判断。
“那是因为在学长面前的，从来不是真正的岳月啊。”
岳月好像突然卸下了伪装，又恢复成了那个熟悉的，乖巧害羞的她。我说不清那种感觉，但就是知道。
她从口袋里拿出眼镜，仔仔细细地戴好，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即幽幽地说：“学长，你知道当我听见你要揉我的胸部的时候，我有多开心么？”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岳月看到我的复杂表情，拼命挥了挥手，脸蛋也变得通红。
“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啦，学长！你可不要误会我是什么色色的女孩子哦？只是，我也认识学长快一年了，却从来不知道学长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好像学长只是露茗一个人的万能机器一般，冷冰冰的。我甚至还听说，你连、连那种东西都没看过……
“所以在学长面前，我就只能扮成乖巧的，不给你添麻烦的女孩子。实际上学长不也是，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是怎么样的女孩子。而且啊，每次到露茗家来，学长也只是会看着露茗，她笑了，你就会开心；她遇上不懂的事情，你就会皱眉……就是这种感觉。所以当我知道学长也像其他普通男孩子一样，对胸、胸部感兴趣的时候，我就安心了好多。类似于‘啊，原来学长也是个普通高中生啊’这种感觉。”
也许是因为说了太多羞耻的话，岳月的脸变得越来越红，最后她害羞地笑了起来。
“所以我觉得，如果能让学长成为一个普通男孩子的话，让你揉、揉我的胸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无言以对。
P.S.今天打好一大半的文因为不可抗力全都消失了……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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