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肆意飞洒,薄薄伞面下,黑裙少女肩头微湿,发丝上水珠点点,透明雨幕掩不住动人容颜。其远远看去的那副模样,怕是能吸引不知情的少年郎来为祂再撑一把伞。
何谓不知情?
当然是指不知道他的真实性别咯~(ಡωಡ)
今天的木下“姑娘”依旧美美哒(๑•̀ㅂ•́)و✧……个鬼啊!
不要说得她好像个女装变态一样啊!只是之前穿多了裙子习惯了所以现在偶尔穿着出来罢了……这没什么问题的对吧?对吧?!
嗯,木下姑娘觉得自己还不算是太倒霉,虽然不小心被迫参与了一个大新闻,至少,成功地在下一波惊涛骇浪到来之前抽身而退了不是吗?
所以她现在也才能有空悠闲地雨中漫步,而不是被一帮意图艹翻天下无法无天的大佬们吓得瑟瑟发抖。
经过这么多事件,木下姑娘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的不足,哪怕现在进步今非昔比,也还是不足以真正立足这武林。所以他决定,还是不随意掺和进去了,不是每次都有陌生的背棺人顺手救他一命的。
就这样每天穿穿女装,连兵器都不用佩戴了,像个普通女孩子一样生活……挺吼的呀!
做人嘛,最重要是开心……啊不,是要活着啊!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正准备这样做的。直到……他遇到了某只离家出走的幼女。
这时的阴月京都外正下着雨,木下君黑裙纸伞漫步而行,好不潇洒,却见着前方有一只小小的、扎着包包头穿着小小襦裙的,幼女。
没有家长,没有伞,在被雨水浸湿的泥泞道路上小跑着,打湿弄脏了衣服也毫不在意,只是嘴里在念叨着‘流年不利’什么的……这样的幼女。
不得不说这并不是一次多么美好的初遇。
原本也没什么,最多是让木下姑娘对这不知哪家爱瞎跑的小孩感到一丝好奇罢了,可当那只幼女“啪叽”一声扑倒在他面前,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的时候,却是说什么也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不要误会啊喂!祂木下伊达只是出于最基本的同情心罢了,才不是因为受不了幼女楚楚可怜的泪眼攻势呢……才不是!
“你没事吧?”
黑裙“少女”向扑街的幼女伸出了手。
“唔……”
幼女擦了擦被泥巴糊脏的脸蛋儿,软乎乎的小手搭上那只大手,‘嘿咻’一声拽着站了起来,然后一双眼睛仔细地瞅了瞅木下姑娘,脆声道:
“谢谢大哥哥!”
“…………”
“少女”嘴角抽了抽,陷入一阵冗长的沉默。
[啊!!!啊啊啊啊!!!被认出来啦!!!这是哪来的怪胎幼女啊!为毛一眼就看出来了啊!!!我才不要被当成变态啊啊啊啊!!!]
尽管心里疯狂咆哮着,木下君还是将伞往前倾了些,尽力将这只幼女的身子覆盖在伞下。然后朝幼女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小妹妹,你该唤私为姐姐哦~”
嘛……才不是扮女性上瘾呢!只是穿着这身衣服被人叫哥哥,那影响不好的!懂?祂可是为了所有人的世界观着想,才不允许被拆穿的。
嗯嗯,木下姑娘真伟大,嗯,就是这样。
“是~这样吗?”
幼女好似天真无邪地歪了歪头,也露出了一个“单纯”的笑容:
“虽然哥哥很漂亮,但哥哥就是哥哥,不是姐姐呢~”
“…………”
“啊!我知道了!大哥哥希望自己是姐姐对吗?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哟~这种事连爹娘都无法决定的啦!真是的,悦儿这样的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大哥哥你是笨蛋吗?”
幼女向木下君投以‘关爱’的眼神。
“…………”
“大哥哥你的表情很奇怪哎~悦儿听说人被戳破不可言说的心事时很容易羞怒交加……唔……羞怒交加是什么样子?难道大哥哥你现在这就是吗?”
“我…………你……”
木下君嘴唇抖动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咦?哥哥你怎么了?被气坏了吗?不要啊不要啊!要是这么快就坏掉了悦儿还怎么玩啊?!”
“噗!”
收回前言。
木下姑娘,今天还是那么倒霉啊……
——————视————角————切————换——————
天宇,醉影轩。
此处一如往常地是一片莺歌燕舞。
就算这座青楼乃是如今那场震动天下之战的导火索起点,如今依旧是生意兴隆,仿佛丝毫未曾收到影响。
今日,云落姑娘照旧是一舞引动热烈气氛,似乎越是可望不可及,那些慕名而来的有钱男子便越是兴奋。
若要说有变化的,便是新来的琴师技艺不佳了。这造诣别说和那位曾在此待过许多时日的墨姓琴师相比,就是一般的琴师都比不上,倒像是个初学者,时不时错上几个调,为此间丝竹带来了不少瑕疵……
但即使如此,这楼里也不会有人敢去赶她走,毕竟……这里从不是单纯的青楼,不是么?
帘幕后的小室里,壁上悬挂的非是别的乐器,而是一柄锋芒内敛的墨剑。此时舞毕曲终,抚琴的黑衣女子皱着眉,似乎在思考自己该如何减少失误。
片刻,一袭轻衫飘袂的云落姑娘步入了此间,语气娇柔里夹杂着些微的抱怨:
“尹姑娘的技艺可得好好磨练磨练才是呀,否则即便是我,要配合这错乱的曲调也是感觉有些吃力呢~”
“啊……抱歉,是我太自大了。”
尹星痕颔首,指尖触摸着身前长琴上的纹路,神情惘然。
为何会来到这个满是虚情假意声色犬马的所在呢?因为随着那一战那批人的覆灭,她已不再有束缚命令她的上级,于是,追寻着那个假道士的曾经的足迹而来。
为何在此弹奏生疏的琴曲呢?因为想知道那人为何总是琴不离身,想知道那人每次弹奏时是何种感受。可亲自一试的结果证明,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她要用多久的时光,才能追上那人的水准呢?
就算追上了,这世上也没有第二把墨曲琴给她使用了不是吗?她可以将半截墨曲剑与自己的断剑熔铸重造,却寻不到那把琴残留的任何一丝木屑。
已成绝响的东西,还是让人想要努力重现,哪怕,明知徒劳无功。
“唉……需要我教你吗?”
一声叹息,云落忽然这么说了。
“嗯?!”
黑衣女子霍然抬头,
“呵,这么惊讶么?小女子不才,好歹也是一名花魁,琴棋书画多少都有所涉猎,我这耳朵听墨小四的曲子都快听出茧了,虽是比不上祂,指点你一下也该是足矣的。尹姑娘觉得呢?”
听出茧什么的,虽是这般说着,却是真的没有下一次和琴而舞的机会了呢……
总是带着面具伪装的云落姑娘眼中复杂一闪而没。
“唔……那便多谢了。”
尹星痕应声之后,这位艳名远播的花魁便顺势落座在她身边,覆手而上。
随着两双素手交叠,弦丝拨弄,悠然之音轻轻荡漾,带着难以言说的怀念,飘散飞远。
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永远逝去,有的更是过客般来去匆匆。可在离去之后,能有那么几个人一直记得,记得某人曾来过,这样,约莫也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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