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教廷吗?他们是北方最强大的组织。他们有数以千计的守夜人军队,每一个都是能以一敌千的强大存在。教皇发动了史上规模最大的战争,史称‘南北战争’。那次战争以后,魔法师联盟被彻底毁灭。凯瑟王国接管了南方地区,教会依然控制着北方。我们所处的地方,不过是凯瑟王国的一个小地方,土地贫瘠;如果不是‘那位大人’的恩惠,我们是难以这样快乐的生活下去的。具体的战争,人老了,记不清那么多事情了。”
他坐在我的对面,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这叫做‘彼岸花’,是魔法师联盟用来发现绝世天才的药剂,如今也失去了它的价值。”
听到魔法师,我的血液有些沸腾。
“那个,我也可以成为魔法师吗?”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村长捂住了嘴巴。
“你难道不知道在凯瑟王国里魔法师都会被绞死吗?”村长异常的愤怒。
可我觉得,他怎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
“可是魔法师不是应该都会很强大吗?”
“那是曾经了。”村长眼里透露着沧桑,似乎在凝视着过往,“不论过去怎么样,现在任何人使用光明系以外的魔法都会被认定为魔法师,会被所有人追杀并且绞死。只有接受了教廷的祝福,成为合格的牧师或者守夜人,才能合法的使用魔法。”
魔法师被所有人通缉,那不是应该是最高统治者的意志吗。而只有教会推崇的光明系的魔法才能使用,而且必须经过教会的祝福,想来这个“祝福”本身就有问题。如果说魔法师经历了一场灾难,导致魔法师全体覆灭,那会是什么事情呢?
没错,是力量。从我所知的魔法师,拥有强大的力量,毁天灭地,该是当权者认为威胁到了他们,才遭到了毁灭。
如此,我也大概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大背景:百年内崛起了一个教会这样的组织,毁灭了在大陆有千年根基的魔法师联盟。
“你知道我和伊文斯的事情吗,伊鲁卡村长。”
“伊文斯从小在凯文子爵那里长大,而你是两年前出现在那里的;你们前不久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跑到我们这里来。”
老家伙!点到为止!
村长又开始喝茶,恢复了和煦的笑容。
想来如果他们不愿意接受我们,两个月前大可不必收留我们;这样让我们融入这里,估计是不怕子爵一伙人的,“那位大人”的后台应该很硬。
“伊鲁卡村长,谢谢你的招待,我想我的疑问解决的差不多了,时候不早了,差不多该回去休息了,打扰了。”
老村长起身为我开门,送我出门。
“彼岸花的效果,绝世天才在服用之后会产生相应的幻觉,领悟领域什么的。”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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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村长一席话,我大概知道了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还有,村长这次谈话代表的是那位大人和我们谈话,但似乎又有一些他自己想说却又不能说的话。
“那位大人”总感觉和我一样,不是本土人吧。
他们会给我们使用彼岸花这种药剂,大概是在测试我们的身价,看给我们能多大的庇护;或许我们根本不值得“那位大人”为此与子爵撕破脸皮。
深夜,我叫醒睡着的伊文斯,跟他叙述了下我的猜想,让他配合一下我的剧本,开始一波表演,让“那位大人”增加我们的价值。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吧?”
“装出产生了幻觉,领悟领域我觉得还得过一段时间。”
“嗯。”我一直觉得,对伊文斯我只需要点到即止,他就明白我的意思。
还好伊文斯是我的同伴而不是敌人,不然这样一个能洞悉我的行为的家伙真的是恐怖。
“我们还得定一个暗号:如果我觉得我是安全的,离开的时候我会换衣服,把身上这件蓝色折起来放在最下面;如果事态已经到了,我都不能提出换一件衣服的话,你就跑吧,说明我已经陷入了不可挽回的危险之中。”
“不会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也觉得我们这次是在玩火,鬼知道“那位大人”的脾性是什么样的。
如果他真是残暴之人,我们又不幸暴露了,那大概只有死路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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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又梦见了那个白胡子老头儿。
“你还记得,那件事情吗?”他问我。
“那件事?哪件事?”
我不曾记得有什么可以称之为“那件事情”的东西,第一次见这个老头儿也是他问我怎么产生爆炸的事情。
“找到道古拉斯,让他阻止深渊入侵!时间在,时间在,原子宇宙伊文斯成为高阶魔法师的第二年的第一个满月之日!”
说着他咳出血来,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他的黑红色的血液尤其醒目。
“老头儿,你还好吧。”我扶起了他,“你别是一个碰瓷的,我就两个金币的家产了 。”
老头儿又咳了两声,喘了口粗气,缓慢的说,
“你还是这样没变呢,想起来你原来也是这样的。”
“你回去吧,我们,可能会,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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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多少正确的和不正确的事情,这大概是数不清的。
我们每个人会做错多少事情,又能做对多少事情,这估计也是难以计数的。
我是一个庸庸碌碌的人,庸庸碌碌正是我的人生。
高中生的身份。
学校这个地方。
都是让我找到自己存在的要素。
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高中三年级第二学期开始前的那个寒假——我度过了一个地狱般的寒假。
那个寒假简直已经让我忘记了自己是一个高中生的身份,忘记还要去上学,让我看到了地狱的最底层。
经常有人说,“普通就是最大的幸福”“平凡的日常生活最美好”正是在那个寒假,我真正深刻的感受到,自己还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的生活,对我来说太有必要了。但是经历了那种失去之后,为什么我还可以自然而然的继续骑着自行车,沿着早已熟悉的既定路线上学呢?
然后还要正常的上课,放学。
想来真是不可思议。
这太奇怪了。
经历了那种地狱之后,我已经痛感平凡生活的重要,照理说不是应该变成一个更加珍惜日常生活,珍惜每一天的人吗?但是从地狱回来以后,我依然还是原来的自己。
就好像“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样,我从地狱回来以后,就把地狱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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