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渴。”
刚刚落座的维拉妮卡推开了侍者的酒杯。
“怎么了,维拉妮卡?身体不适吗?还是看不上城堡里的酒了?”
卡尔文讽刺的说。
“抱歉,身体有些不适,并不是很想饮酒。”
她微微一笑,推开了酒杯。
“实在抱歉了,今日身体实在不适,第二道菜之后我就要提前离场了。”
“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话,”莱昂里尔优雅的说到,“我的通行人士中有医生。需要治疗吗?”
“不必了,莱昂里尔哥哥。”维拉妮卡笑着说,“只不过是女性不得不经历的事情而已。”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隐喻什么意思,自然也就没人追问下去。
另一方面,等在外面的卡萝感觉到哪里不对了。
中午的时候和她一样等在外面盯着餐盘的卡德罗,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该死。一个人分不开身,那三个还没回来。她想。卡德罗一定在计划着什么。
下毒?暗杀?还是在计划更多的阴谋?
卡萝可不是会低估别人的人。她谨慎的端详着每一位侍女与侍者,估算几个人下一次出现的次数与频率。
没有。她没看到新面孔。全部流程也相当正确,没什么下毒的可能。
但是依旧不能放松警惕。
餐盘从厨房送来的时候是随机端上去的,从侍者拿起盘子到侍者将盘子送到维拉妮卡面前卡萝一路都死死的盯着。
杯子和餐具也是。
从厨房里拿出的杯子和餐具也是随机拿上去的。
杯子会由一名侍者仔细擦拭过之后送上餐桌。
酒则是由另一名侍者随时向杯子里添加的。
要下毒也是在酒里,所以卡萝才会对酒水如此警惕。
“请问,您知道卡德罗阁下在什么地方吗?”
卡萝拦下了擦杯子的侍者。
“不,我不清楚。”
他楞了一下,随后回答道。
卡萝低声说了一句谢谢,随后不顾这里是不是自己该进的地方,穿过人群,走进大厅,趴在维拉妮卡的耳边说到。
“酒杯被下毒了。”
维拉妮卡震了一下。
“别表现出来,准备离席,不要喝酒杯里的东西。”
维拉妮卡点了一下头。
“实在抱歉,今天身体欠安,我先行离席了。”
并没有人阻拦。所有人都只是点了一下头。
“如果之后有胃口了我可以派人送些食物过去。”
莱昂里尔说到。
“感谢兄长大人的关怀,不过还是不要劳烦兄长大人了。”
维拉妮卡抬起裙子行了一个礼,随后和卡萝一起离开了大厅。
“你们怎么了?”
琳达和两个跟班总算来了。
“咳,维拉妮卡公主身体不适,我们带她回去休息。”
等到四周没人了,她才小声告诉大家酒杯被下毒了。
“你有确凿的证据吗?”维拉妮卡问到。
“你说是需要把你叫出来那种还是要告发某人那种?”
卡萝继续说到。“如果是叫出来那种就是证据确凿,但是完全没法指控。”
“怎么?”
“擦杯子那个侍者,他认识卡德罗。”
“的确……认识卡德罗的话更可能下毒。一个侍者和一个佣兵的人际交往很难有什么重合之处,说他们之前认识不太可能。平时卡洛利安都待在南方的丹迪堡里,卡德罗肯定也在。这么说来……”
“通过更换擦拭酒杯的手绢,直接将毒药抹在酒杯上。而酒杯从侍者那边拿出来擦拭的时候顺序虽然是随机的,但是侍女将酒杯摆放好的顺序是固定的,她们总是先左侧一排,从里往外,之后右侧一排,从外往里。维拉妮卡,你的座位是固定的。在这时更换手绢根本不会引起任何注意——我想那个杯子已经被下毒了。”
“那我算逃过一劫?”
“你认为对方可能只准备这一点吗?”
“也是,不可能的。”维拉妮卡啧嘴道。
“那下一步他们会怎么做?”
“我哪里知道。“卡萝说。”如果是我的话,最佳策略是趁现在收手,次佳策略是请你登高台赏景,之后一把推下去。最差策略……“
“怎么?“
“最难搞的就是直接拔刀子冲进来刺杀我们。他们难办我们更难办。“
“的确是……”
卡萝她们很难防御,人手太少了。而无论是否杀掉了维拉妮卡闹出来的动静也很难搪塞。
“他们不至于这么蠢吧?”
“蠢蛋自有蠢蛋的方法。如果生米煮成熟饭,而且没留下马脚,很快就会因此爆发更激烈的冲突。卡洛利安虽然说暂时排名第一,但是他的分数多半是由队友参加个人赛获得的,一但站在团队赛的舞台上,他本人操纵能力的拙劣就会被显露出来。但是支持他的贵族最多,一但真的爆发战争,毫无疑问他的势力将比其他人的都强。”
“如果真的爆发内战的话,我们大概是最没有优势的一方了吧?”
“只能祈祷你的父亲能够死在我们比赛之后了——虽然这么说比较不敬。”
“啊。说实话,情况会如何改变,几乎全靠我的父亲是醒过来了还是直接就这么死在睡梦中。”
“要我说,最好能顶到我们坐着游行花车回来。”
“这么有自信吗?”
“啊。游刃有余。”卡萝毫不在意的说。“我们到了。”
两个人正准备走进屋子,突然迎面走来了两个卫士。
“请等一下。”
其中一个人说到。
“怎么?”卡萝立刻站到维拉妮卡身前说到。
“我们发现城堡里有可疑迹象,因为各位大人都将武器带了进来,为了确保安全我们决定暂时保管所有人的武器。”
“我会同意的,前提是你告诉我什么迹象。”
“有侍女发现各位皇族的侍卫携带了过量的武器。为了避免意外我们决定暂时收缴所有人的武器。”
“这是谁的命令?”
卡萝继续问道。
“这是我的命令。”
在走廊尽头走来一位高个子的男子,身穿着织锦的衣服,然而却挡不住他的雄壮。
“他是布列斯敦。第一骑士团的团长。中立派系的。”
维拉妮卡对着卡萝耳语道。
“实在冒犯,布列斯敦团长。我是维拉妮卡公主之剑,我的名字是卡萝。”
卡萝绷紧身体,做了一个和卫兵现场学出来的敬礼。
“事关重大,你多问两句很正常。然而你们不能因此免除。抱歉,请交出你们的武器,你们两个,搜一下房间。”
卡萝一声不吭从腰间卸下长剑。
“只有这个吗?”
“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搜身。”
卡萝摆开了被搜身时的动作表示随时欢迎。
“失去了自保的武器让人很困扰……不过,请问这条命令针对的人都有哪些?”
卡萝一边说一边让开一条路露出维拉妮卡。她的意思是:别在皇族面前撒谎。
“所有外来者。”他回答道。“我是指那些平时不居住在这个城堡里的人。特别是皇族和皇族的侍卫。”
“我了解了。”卡萝放下了警戒。“彼此都是尽职尽责。”
“没错。”他摸了摸下巴,“彼此都是尽职尽责。”
“报告,屋子里什么都没找到。”
卫士走了出来。
“多谢您的配合。”布列斯敦说到。
“哪里,还是请您秉公执法。”
卡萝鞠了一躬,然后和维拉妮卡走进了房间中。
“骑士团长大人。”
卫士说到。
“真的不搜查维拉妮卡公主本人吗?”
“如果你是想要因为不敬罪砍掉手那你就去。”
布列斯敦说到。他根本不在意谁在台上,他只在意自己的职责。这就是他为什么加入中立党派的原因。
而现在他的责任就是守护这里。
“还差谁?”
“卡尔文与莱昂里尔阁下与他的部下也交出了武器,只剩下卡洛利安阁下了。”
“好,我们去找他。”
在门口,他们碰到卡洛利安的一个手下。
“有什么事?”
“有侍女发现各位皇族的侍卫携带了过量的武器。为了避免意外我们决定暂时收缴所有人的武器。”
“不好意思,不行。”
“这可由不得你。”
布列斯敦说到。他向前走了一步,向对方施加威压。
“谁要缴械我?”
卡洛利安怒气冲冲的打开了大门。
“这不是卡洛利安阁下吗?许久不见。”
布列斯敦鞠了一躬。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我们必须收上大家的武器。”
“那一但出现意外我们怎么保护自己!”卡洛利安愤怒的挥舞着双臂。
“我们骑士团会保护您的。”
“开什么玩笑!你们怎么确定你们到时候能来的及时!”
“那么,我们就不会收缴您的武器了。与之对应的是,卡洛利安阁下,在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会算在你的头上。”
“这……”
“如果不想的话,就请交出武器并且接受检查。”
“那我们的安全问题呢!”
“我会让两个骑士彻夜在你的门前站岗。就是这样。”
他似乎放弃了。
在布列斯敦走后,卡洛利安关上了门。
“正如计划一样。”
卡德罗说到。
“啊,没错。现在那姑娘手无寸铁,无人保护,而我们则有两位骑士作为我们的不在场证人。”
“那边怎么样?”
“刚刚发信号过来。已经准备就绪了。”
“那个死脑筋骑士一辈子都想不到,他手下的人被收买了。今晚时间不变,准备行动!”
另一边,莱昂里尔那边。
“加上对方这么快散播了有人携带过多武器的传言,综上所述,对方肯定今晚动手。再不动手就会错过机会。”他一丝不乱的分析着一切。
“可是,为什么是维拉妮卡?”
他的侍卫之一,伍德问道。
“因为无论是我还是卡尔文,势力都已经根深蒂固了。如果真的刺杀了我或者卡尔文,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会引发内战,到时候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了——我相信他的手下也会阻止他做出那么蠢的举动。对应的,刺杀维拉妮卡则没有这个顾虑,她是没有贵族支持的。另一面,如果刺杀的是卡尔文或者是我,他无法脱离嫌疑。卡尔文没有刺杀的动机,他和他的派系只需要等待父亲醒来。我不可能做那么蠢的事情,真的要做的话那一定会是意外事件而不是刻意刺杀。维拉妮卡没有能够用于刺杀的力量,更是不可能实现刺杀。而刺杀维拉妮卡则可以随意嫁祸在任意一个人身上。包括他本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使用‘她构成了严重的威胁’这个理由进行刺杀。”
“那我们该怎么办?”
“早就准备好了。”莱昂里尔说到。他拿出一副纸牌,到窗外向下喊去。
“美丽的小姐,要上来打牌吗?我们刚好缺一个人。”
莱昂里尔的追求者不少,不过追到宫廷里还要装模做样的坐在他的窗下等着看他一眼的只有一个。
丞相的女儿婕拉卡。
“可以是可以……”
“如果不行我就去叫其他人了……”
“我马上上去!”
小皮靴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我们不用去帮忙吗?维拉妮卡殿下那边。”
“帮忙?“莱昂里尔以吃惊加上好笑的眼神看着他,”我们可是手无寸铁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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