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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陪在他身边的资格

第十六章 陪在他身边的资格

金闪闪挂了之后,绮礼倒是没露面(估计溜了),saber隐约看到慎二露了点头发(没办法,他那头发太别致),人也没出来。

慎二倒没什么,现在没流浪英灵给他签契约了,绮礼这老小子可是有两手,而且手里还捏着Lancer。现在士郎也能开大了,不如到教会里面突一波?

“士郎,你——”

回应saber的,是士郎狠狠瞪过来的一眼,外加扭过来的后脑勺。那样纯粹的厌恶,在以温和闻名的他脸上还真不多见。

也是……也是呢,被脱困的喜悦一冲,她都忘了之前还发生了那样的事呢……现在的她,又能以什么立场站在他身边呢。

心里这么想着,可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士郎身上,脚下的步子也迈向了卫宫宅。一路上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谁都没有开口,静静走到了卫宫宅门口。

“士郎!你怎么能用这种手段对付姐姐和小樱她们呢,姐姐可不记得教过你这种事!”打开大门,迎接士郎的是满面怒色的三女,首当其冲的藤姐,一报纸砸到了士郎头上。

“前辈……你一个人的话,樱很担心……”樱语气虽弱,但气势却很强劲。

远坂凛没说什么,但瞪得溜圆的大眼睛以及快要倒竖起来的马尾已经将她的怒气完完全全表达出来了。不过她第一时间倒是没发作,而是运起自己的魔术刻印连通士郎开始检查他身体有无内伤。

果然是远坂啊……

近距离观察下saber彻底看清了,士郎和远坂凛的魔术刻印是极其相似的。

什么鬼……明明之前她还帮士郎约自己来着,难道她想尝尝被刀子刨开腹肚的滋味么?

“saber!”这时候,总算是有人发现她的存在了(开始时目光和注意力都在士郎身上),发出惊呼的是樱妹子。

其他两个人也注意到了她,反应大同小异。藤姐是懵了一下之后怒目而视,远坂凛则是一脸看到脏东西般的嫌弃表情,就好像她被腿玩年那会儿一样。再加上士郎完全沉默,整个现场尴尬得整个德云社都拉不回来了。

“那,那个,士郎他去单挑金色的那个archer了,最后那个archer被黑樱一口吞下,士郎他也就获胜了,哈哈……”实在忍受不了众人如刀般的目光的saber赶忙说了句废话暖场子。

可惜卫宫后宫团并没有有理会她的话茬,而且干脆利落地把她踢出了群。

“你还敢回来!”by藤姐。

“不要这么说嘛,saber她现在也是什么都没有了。”这是小天使樱。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by阴阳怪气的远坂凛。“人家至少还有脸回来啊。”

“我……我……”

saber脸红一阵白一阵,不敢再看向三女,下意识地将求助的目光移到了士郎身上。士郎这回倒没回她一个后脑勺,而是回了她一个archer脸。

不要,不要这样,至少说句话啊,她知道错了啊!……没办法了,只好用杀手锏了。

“士郎,你要是再不管我的话,我就会因为没有御主死掉的!你再不和我连回契约,我就在这儿一直魔力外放,放到死!”

说罢,她心一横,真的开始了自灭般的魔力外放。

“士郎,给她吐口痰补充一下魔力。”一脸看好戏表情的远坂。在和士郎转移了刻印之后,不知怎的,她就对这个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木头有了些好感。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对archer有些上心了,在得知了archer就是卫宫后,她本能地将那些好感转移到了他身上。这回好感叠好感,她觉得自己是有些想要和卫宫笨蛋……

她知道,妹妹和边上那头老虎都对卫宫抱有喜欢的感情,但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在于认定了一个目标之后就不会轻易放手,圣杯是,卫宫也是。本来碍于saber的压力(她是看出了saber的正宫地位的),她还没想贸然出手,可谁叫那家伙作死呢?

这下好了,别人不说,她自己算是稳了。卫宫那货的思想比幕府时期的旧贵族还要封建,她和士郎那点儿小面积近距离接触(详情见ubw)在她看来可能不算什么,但从那小子脸快红到脚后跟的表情来看那点儿破事简直无异于腔内中出。这个时候就是有人拿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让他放弃自己他都绝对不肯的。

“卫宫士郎在此宣誓,和saber结下契约。”士郎少年虽怒气未消,但心到底比棉花软,很快和saber结了约。

“士郎!?”saber一脸欣喜,然而接下来士郎的话却把她一棍子打到了谷底。

“从今以后不要再在卫宫宅出现了,伊莉雅的事,我没办法原谅你。”少年的暖系磁音,发出的却是绝情的话语。

“士郎,你听我说,我知道约会是什么意思!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近乎歇斯底里的saber绝望地看着士郎和众女回了家,把大门关上,留下她一人在庭院里吹风。

低下头,她把脸深深埋进了怀里,几丝金发盖住了她的眼眸,把几滴不争气的眼泪挂住了。

“男绿女金,都怪我这该死的头发!”

狠狠拽了几下刘海后,有几息理智尚存的她还是停下了蹂躏头发的手,毕竟有些头发不好碰。长叹了几口气,舒缓了一下心口的重压,她慢慢踱步走进了卫宫宅院内的杂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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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小姐,saber小姐……”迷迷糊糊中,一个温和的女声传了过来。

哭迷糊的saber悠悠转醒,入眼的是一脸治愈笑容的樱,还有她手里拿着的不断散发出饭菜香味的便当盒。

“你也饿了大半天了吧,先吃点东西吧。”说着她把饭盒往saber手上一递。

捧着手里热气腾腾的饭菜,saber又是感动,又是羞愧,之前她还想着怼樱妹子来着,没想到在这众叛亲离的当口儿来关心她的却只有樱。

“呜~樱,你呜~人真好……”saber边哭边大口吃着食物,泪全掉进了饭里。

“这没什么啦,saber你之前不也为我们做过许多事么?而且我也听姐姐说了当时的情况了,在那种情况下是个人就会胆怯的,saber你的选择并不丢人。”樱说着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脑袋。“另外前辈他其实也没有完完全全拒绝你,和你重连契约以及留你在庭院就已经表达出他对你的原谅和信任了。”

“怎么会呢,背叛这种事是最下作的,士郎他哪能原谅我……”提到了士郎,saber的情绪又低沉了下去。

“前辈他真的没有太在意你临阵胆怯这件事的,你想想,他哪次不是把你当小女孩看待?既然是小女孩,就有胆怯的权力的。”

好像还真是诶!

“他之所以会那么生气,其实是在气你没有去帮他救伊莉雅,让他眼睁睁看着伊莉雅被杀。”看着saber表现出了一点儿明悟的表情,樱趁热打铁。“但这种怨恨在前辈身上必然是暂时的,因为过一段时间前辈的正义感就会提醒他你在伊莉雅这件事上是无辜的,你是无力去救伊莉雅的,他恨你只是在自欺欺人。而且这种正义感还会逼他将救不到伊莉雅这件事的责任全归结到他实力不足这点上,到那时你就可以凭借着以前的感情纽带慢慢走回前辈身边了。”

话被樱这么一总结,再在熟知fate人物性格的saber脑海里一琢磨,好像还真是樱说的这个理儿。

“话说樱你为什么对士郎的正义心态这么了解啊?”

“这个……我以前也遇到过心怀正义的好人。”

那是她黑暗生涯中,不多的光。

“那你又为什么非要帮我回到士郎身边呢?”最让saber不解的就是这点。

“这个……那个……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樱咬咬牙,一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姐姐在给前辈转移了魔术刻印之后我就觉得她和前辈的关系不同寻常了,我能容忍任何人和前辈在一起,但姐姐……”

哦~原来是这样啊!啧啧~樱啊樱,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让凛占了士郎你还能走双飞本子剧情做二炮手,让给我我可不会把士郎一根毫毛分给你的。

心里这么想着,saber嘴上自然没露风儿。她冲着樱一通千恩万谢之后,马上缩到角落打心里的小算盘去了。

于是乎,第二天卫宫士郎一大早起来看到的景象就成了这样:

围着围裙戴着头巾的saber在厨房边哼曲儿边烹调着食物,樱则是破天荒地坐在餐桌边等饭。

saber会做饭?不对不对!她怎么会进来的?

“好香啊!小樱又做什么好吃的了?”藤姐说着还飞扑了士郎一下,然而等她看清厨房那边的人后,脸色也和士郎一样了。

“saber居然会做——不对!saber你怎么进来了!快给我滚——”

“藤姐,尝尝我专门给你做的中式鲜虾球吧,听樱说你比较喜欢吃虾球。”saber及时递过一盘菜堵住了藤姐的嘴。她的厨艺那可是在一个人宅在家里的那漫长时光中摸索出来的,不客气地讲可以与士郎媲美了。

“你以为我会被你这叛徒收买么?”藤姐这么说着,嘴上可没闲着,一眨眼功夫四五个虾球下肚了。

“saber?你怎么还进来了?士郎昨天的话你没听见么?”发话的是刚出来的凛,这人她可没办法用食物搞定,不过她有小樱这个外援帮忙呢。

“姐姐,是我让她进来的。saber她真的已经改过了,而且昨天还在杂货屋里哭了一天,说要是能重来一次的话她就是把身上的血流干也要护伊莉雅周全。”

本来凛就对樱有亏欠愧疚的情感,在察觉到了自己对士郎的感情后这种愧疚更深了。心怀着这种情感的凛也没办法回决绝樱的话,只得捏着鼻子认了这事。

saber倒没管她们的姐妹交锋,她把目光都放到了士郎身上。刚刚提到伊莉雅的时候,士郎果然脸色一僵,头也微微垂了下去。

嘿嘿~内疚了吧,觉得救不了伊莉雅是自己实力不济了吧。很好,继续保持这种心态,终有一天你会把伊莉雅死的锅全背到自己身上,然后大大方方原谅我的。

“做了饭大家就快吃吧。”被saber料中心情的士郎确实没再在她身上纠缠,而是如往常般坐到了饭桌侧盛饭吃饭。由于气氛多少有点儿尴尬,这顿饭在大家的沉默中也是很快就吃完了。吃完了饭后樱找了个借口回屋,凛和藤姐则各有各的事,屋子霎时间就变成了saber和士郎的二人世界。

“士郎,我来帮你洗碗。”saber主动凑到了厨台边上。士郎对saber的走近也没啥表示,继续埋头洗碗盘。

“士郎……你……还要我吗……”

看着闷声不语的士郎,saber到底没忍住,小心翼翼地把心头的话问了出来。

虽然她做了许多推测,虽然目前情况看起来没她想得那么糟糕,可……可这毕竟事关士郎啊!只要连上这个名字,任何小事她都不能安心。

士郎没回话,只是扭头把洗好的碗端到了碗柜那边。

果然啊……果然他还是——

“说什么要不要的,你又不是件物品,是我的servant……”

“我的”servant!?“我的”!?

saber圣青色的眸子,一下亮了起来。

他承认了!她陪在他身边的资格,他承认了!既然如此,那原谅,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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