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着翼蛇的大旗在寒风中飘扬。
卫士们将自己的马拴好,或蹲或坐,偶尔还有几个躺在地上休息自己疲惫的身躯的。
然而哨兵却是不可缺少的,葭如明白,他的卫队也明白。
如果没有人放哨的话很难说不会被敌人埋伏到面前甚至已经冲进营地才会发现——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不幸被打发来做哨兵的卫士就没有那么多的福分了,他们不能像他们的同僚那样呆在相对而言能温暖一点点的营帐里,也没有那些防的了风却无法防御严寒的布匹遮盖他们的身形。
是啊,尽管说那些帐篷并不能遮掩严寒,但在遮挡那些把人脸刮得生疼的烈风却算得上颇有成效。
在这种气温下身着一身铁甲几乎可以说是在慢性自杀,被空气冻结的金属会带走身上早已是所剩不多的热量,用严酷的低温在那些勇士身上制造无数冻疮,用低温症杀死可怜的受害者。不过所幸他们作为法师能够使用一些法术保持自己的体温不会过低,那些在他们体内运转的魔力所构成的运转路径在流动的过程中也带来大量的热量,让他们那在自然下显得有些孱弱的发热机制不必承担那么大的压力。
虽然还是很冷,但相对而言的确是好受了一些。其中一名哨兵仰头看向远方。
似乎只是单纯的眺望罢了,事实上也的确是单纯的眺望,长时间扫视较近的地区,脖子有些酸痛,随着他仰头的动作,颈部发出一片很难说清是什么的声响。
玩忽职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是重罪,然而在这里的确不需要太过认真。
如果仔细观察她的眼睛,便会发现他的双瞳中流转着暗红色的光芒,隐约构成一个复杂的网络,从虹膜上延伸的那些细小的纤维慢慢汇聚,在瞳孔附近终于是明晰到可以用肉眼看到那些暗红色的,似乎有东西在其中流转的纤维。
他们盘桓着走进瞳仁,从此消失不见。大抵是因为他的瞳孔实在是过于深邃罢。那种纯粹的黑色瞳仁的确是难得。
的确,在魔法的协作下,放哨的确不需要太多的专注,那些流转的魔力成功的覆盖他的瞳孔,遮盖住他本该探查的五光十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色彩纷杂,按照温度呈现不同颜色的世界。
热量感知,并非是什么高深的法术,或许在眼球构筑传导魔力的纤维束是有些麻烦,但的确一旦成功,在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独到的用处。
在这种寒冷的条件下尤其如此,任何有温度的物体都会被他看到,从树梢栖居的那几只可怜的鸟,到远处雪下隐藏的那些兔子,还有似乎是什么生物粪便的东西在冒着热气……
那些活着的东西现在无比的显眼,只要是能喘气的东西现在大概就像是夜晚举着灯笼的人一般明显吧。
不过也正是因此,他才能迅速发现山坡上那些不速之客。
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什么,不过随即就选择了通报他的同袍。
“山坡上有人,大约五十人左右,看样子应该是山那边的那些蛮子。”他似乎想要更加确认一些,不过他却抽出自己的马刀。
现在大家的马都在营地拴着,如果真的要作战,恐怕有些人是要步战。而自己的距离,若是回去牵马恐怕是来不及了。
既然来不及准备自己的马匹,那么现在就准备战斗吧。
不管是骑马还是步行,总归是要作战的,既然是保卫而非歼灭,或许步兵更加适合一些吧。
兴许待会还有人会把自己的马帮自己牵过来。
营地中传来大片噪音,即便是休息有一半人也不得不身着装甲。那种沉重的铠甲的确难以着装也难以褪下,那么保证部分始终着甲,便是一个好主意。
当着甲部分投入战斗的时候,未披甲队员便开始着甲准备投入战斗,从某意义上来说,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马蹄声并不激烈,毕竟相对于人类来说,马匹的耐力的确是差了一些,更多的时候它们其实是在走而不是奔跑,以便在作战以及追击时拥有充足的马力可以发动有力而令人绝望的砍杀与突进。
近了。正好。哨兵头盔下的面容被金属严密的包裹起来,但你的确可以确认,他在笑,笑的相当开怀。
在树林中驰骋不算锐智,但如果对方选择脱离树林,在相对宽阔的地带与他们作战,那么无组织的步兵就只有被骑兵屠杀可能,悍勇无法匹敌装备,精神终究是无法战胜钢铁。
列出方阵的步兵的确是能给他们制造相当大的麻烦,但可惜蛮子们的军事水平一向不高,方阵,呵。
他们向来都是在逞武勇罢了,凶蛮好斗只会被分割随后挨个屠杀,一个一个,一个一个,谁都逃不掉。
他舔了舔嘴唇,但另一个声音却令他惊喜。
“老兄,你的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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