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以极高的速度划破空气,发出尖啸,飞越人工运河,插在哨台上。
巡逻的士兵被吓了一跳,将聚光灯照向那个哨台。
“箭?”
下一秒钟,哨台内部响起电路短路的高频噪音,然后轰的一声炸开,只留下台座,其余部分化为碎片四散飞舞。
“敌袭!”
在士兵喊叫之际,有一个哨台中招,爆炸形成的冲击与浓烟让守军一时失去对对岸的监控能力。
箭支不同于狙击,没有明显的噪音,也没有枪口火焰,还可在箭头上搭载许多道具,移动中的射击让机器无法根据枪线判断敌人的位置。
“守住桥梁!,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那是连接着南部与西部唯三的桥梁之一,早就部署了不少兵力以防突袭。
有时两支箭矢,射中桥头守军的掩体,箭尾的容器疯狂旋转,释放大量烟雾,不仅是桥头,附近的一片都被烟幕包裹。
这对桥头守军来说其实不成问题,烟雾对策在与【落樱】的长久战斗中已经实装,他们透过热成像紧紧盯着桥对岸,谨防任何会对防线造成威胁的危险。
离桥较远的无人机的自律AI为了判断敌军的方位向河对岸飞去。
太阳出来了。
阳光照射着乳白色的烟幕,使它更加暧昧,热成像仪的作用越来越小,令身在其中的守军神经紧绷。
突然出现的强光让无人机的光学感应器一时致盲,它们悬停于运河中央上空,从夜视模式切换回普通模式。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话肯定能作出规避动作。
但玖瑠抓住时机射出勾爪抓住两架无人机,将绳索系在腰上,向运河纵身一跃。
就像荡秋千一样。
两架无人机不明不白地被一股向下的力拉扯,发出可怜巴巴地加速运行音试图保持平衡和原有高度。
在荡出的过程中机轮迅速收纳绳索,原有的动力与收纳产生的拉力让她的速度不断增加,在达到最大值时解开扣在腰上的系扣,就这样,玖瑠飞越三十多米的运河,轻巧落地。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她借助身材小巧的优势在烟幕中解决了三名敌人。
怎么能让你们阻挡我的目标。
她在一片迷离中警戒着,又迅捷地穿过防线,进入西部旧城区。
计划非常成功,马上就能与隼人他们会合了,只要大家一起的话,一点什么困难都能跨越....
轰!
令玖瑠停下脚步的,是一束在这被污染,呈现灰蓝色的苍空中出现的突兀的深蓝色光束。
是【天狼星】的炮击。
女孩的表情瞬间扭曲,不顾一切地向那个地方冲刺。
大家...一定不能出事啊....
“排除完毕,确认干扰源为放置在旧城区废弃室内的移动式基站。”
干扰器被摧毁后,通讯有所恢复,但通话中仍有噪声混杂其中。
“收到,所有部队继续向西,推进到交战区域附近。”
“明白。”队员们一同回答。
影子部队从松山城附近切入包围圈,整个过程十分轻松。
不是说军队实力很弱,只是他们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旧城区,到死也没想到会有敌人从正后方偷袭,等支援部队到达时早已连影子部队的影子都摸不到了。
在行军的途中规避不必要的战斗,神秘人通过通讯器向队员传达下一步的指示:
“在地图上标出的位置部署。”
“收到。”
在黑夜中穿行,如同影子一般,不,他们就是影子,一直潜藏在身旁,令人感到无形的恐惧。
伴随队员们的就位报告的,是初升的太阳。
天亮了。
接下来的形式恐怕会对己方不利。
“各部听令,准备....”
一束深蓝光辉以无可匹敌的势头斜冲云霄。
是【天狼星】!
“向第一目标前进!”神秘人边跑边指挥队伍,冷酷的语气掺杂了些许别的情感,听起来像是兴奋。
炮击距离他们并不很远,马上就能赶到。
隼人他们已经带上了所有重要的设备以及文件撤出了指挥室,定时炸药早已设置完毕,就等【极光】进入现场后活埋了他们。
“劳拉,”隼人问起,“部队有配备榴弹发射器或是手雷吗?”
“尽管弹药不是很充足,但作战中的每支分队应当都有才对。”
“那【极光】也不应该能够那样快速地推进啊,哪怕只是拖住他们的步伐,阻碍他们的速度应该也能做到。”
在特定过位置后直线进发,如摧枯拉朽般横扫面前的敌人,难道是橙级的【极光】?
隼人脑海中浮现那个银发红眼的男人,以及他狂放的狞笑。
维因。
如果是他亲自带队的话,即使付出性命也要让他葬身于此。
虽然的气场顿时变得杀气腾腾,响子拉住他的衣角....
“马上就要爆破了,”劳拉看着自己的腕表,“三、二、一....”
去死吧,维因。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旧城区的一大片建筑轰鸣着接连倒下,风压掠过每个角落,卷起无数灰尘沙石,滚滚浓烟包裹着暗橙色的火焰扭曲升腾,在夜空中呈现饱含杀戮与毁灭得交响曲。
本该如此。
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爆炸,没有火焰,没有浓烟,没有风压,没有毁灭。
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会?时间没有错啊....”劳拉徒劳地摆弄着她的腕表,“为什么没有爆破.....”
隼人与云武的表情变得凝重。
没有成功就说明炸药在起爆之前就被排除,否则不是全数启动,至少大部分都已生效了。
把敌人引到一起一齐击溃的作战失败了。
而失去这次机会也就代表着两支【极光】已然汇合,隼人他们再也没有办法排除这些敌人了。
“可恶!”隼人恶狠狠地吹锤向身边的墙壁。
现在前往东南部突围的前提是【极光】的全灭。
为了让大部队有希望突围,必须挡住【极光】或是把他们向别的方向诱导,然而为了打击【落樱】,他们必然会优先前往突围区域,所以要用更有价值的诱饵才能让他们上钩,那么....
对了,用自己来引诱他们,如果是【落樱】的领袖的话,一定能办到。
“现在怎么办吧?”响子为战况,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焦急万分。
只有这个办法了。
“劳拉,你之前说过还有一条别的路线对吧?”
“是啊,能从偏西南的地方移动到运河附近。”
“我知道了。”隼人将背着的资料交给一个年轻的同志。
“要用那条线路吗?虽然是一条紧急通道,但运河的守军怎么办?”
走哪里的话照样会被包夹,这是劳拉所担心的。
“不用,只要能吸引【极光】的注意力,让大部队突围就行了。”
“那之后呢?”云武问道。
“带大部队快要突破之际甩掉敌人,与他们一同出去就行了。”
“说起来简单....”
“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隼人从刚才那个年轻同志手中接过榴弹发射器,拍拍他的肩头,“别死了。”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啊啊,好吧,算我一个。”云武给突击步枪上膛,这次他与隼人都没带顺手的武器来。
“我也会一直跟着的。”
“响子...我知道了,那你答应我要跟紧劳拉,好吗?”
“嗯。”
“我会保护好响子姐的。”
另有几名同志自愿跟随。
“好了,那就开始行动,动起来吧。”
“明白,”所有人都作出那个动作,“为了大和。”
隼人带领的小分队与基地守军向着不同方向出发。
抵抗军的同志们带着各种设备资料小心翼翼地探索,按计划向着突围的大部队方向集合,遵照第四十号方案,在指定坐标击中,部队到达总数一半以上时最多再等待四分钟即以锥形阵型向包围圈发动进攻。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连西部基地都要放弃了,【落樱】怕是快走到头了。”
一个胡须剃的不是很干净同志小声嘀咕。
“不会的,”年轻的抵抗军说道,“只要我们还活着,总会有办法的。”
“就怕活不过这遭喽,你听说了‘门’那边一开始打得有多激烈吗?军队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搞个大包围,连【极光】都跑来好几个,那些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碰上必死....”
刚想反驳他,左胸上绑着的通讯器发出刺耳的尖叫,迫使两人捂上耳朵,周围的同志也被吓到,纷纷看向他。
“喂喂,这东西不用的时候不知道调到静默吗?”他抱怨道。
“喂.....听得.....吗?这里.......”
通讯器里传来细小且带有巨大杂音的通话。
两人面面相觑。
“什...通讯恢复了?”
“我不知道,”年轻的同志仔细听着里面的话语,“但这绝对是个机会。”
在楼中楼穿梭之时,另一个问题在隼人的脑海中浮现。
“劳拉,这条线路还有几个人知道?”
“只有我、他,还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同志知道。”
那个失踪的负责人。
隼人与劳拉对视,两人都明白对方要说什么。
但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更重要的是眼前的敌人。
“这个等会再说吧,他们来了。”
藏身于小楼二楼,窥视窗外,一对黄级的【极光】正互相掩护着探索前进,另一队在他们后方不少,出其不意,现在就是时候。
隼人探身打出一发榴弹,直指阵型最前方的【刃】。
先解决一个。
【刃】在隼人现身的一瞬间发现了他,目光转移到那枚榴弹上,不知何时新配有的目镜上闪烁光标并锁定了榴弹,单兵护盾在其指示下呈半球体展开,接下了所有伤害,里面的人及他身后的队友毫发无伤。
新装备直接针对榴弹,手雷及火箭筒,难怪与他们交战的部队会节节溃退。
“已确认目标,资料对比完成,认定为【落樱】领袖隼人 ,优先级:高。”
啧,隼人咂舌,立刻从小楼抽身,下一秒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就被打成马蜂窝。
另一个抵抗军突然从斜对角的平台扫射。
笨蛋,那里的话....
【枪】立马用能量步枪穿透了那薄弱的掩体,同志应声倒下。
立即转移,隼人向云武打信号,现在已无暇伤感。
如果无法造成直接损伤,那就破坏地形使他们难以前进。
跑过仅容两人并肩通过的小道,隼人回身击毁侧面的墙壁,两层的砖石结构楼房受到冲击坍塌,封上了过来的路。
要想通过这里就必须绕更远的路,隼人填上新的一发榴弹,至少这样能多浪费他们一些时间。
隐约听见成堆的石块与瓦砾后有一个持续升高的音调,像是【天狼星】充能时的声音。
砰!
两人高的石碓霎时粉身碎骨,这不知名的攻击让烟尘混杂,使人咳嗽不止,还好躲在转角后,不然死相可能很惨,证据就是与石堆直面的墙上嵌着许多因冲击而飞散的小石块,起初速度可能不亚于子弹。
隼人接着烟尘向敌人处瞄了一眼。
一名【枪】的能量步枪后端加上了类似枪托的部件,向上突起架在肩上,枪的中部则转为梯形,可以瞧见里面的能量体在流动,前端变化最大,原本纵向扁平的枪头此时已展开,用于蓄能射击,漆黑钢铁现在还微微泛着暗红,像是在回味刚才炮击的余韵,【枪】本人身后支起固定架,脚后跟也有减震器,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后坐力。
天呐,隼人几乎看呆了,军队在自己养伤的数月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炮击虽不能与【天狼星】相提并论,但用来对付障碍物或是掩体却绰绰有余,带装甲的载具吃下一发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撤退!”
乱党见识了这样的威力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吧,带队的【枪】如此想到,跑吧跑吧,再怎么逃窜都是徒劳。
【极光】整理好装备,不紧不慢地向他们逃亡的方向追赶。
只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后面就行了。
因为接下来的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
跑了好长一段上坡路,其尽头是一个未完工就遭到遗弃的半成品楼房,这栋楼的内部与西部旧城区内的楼房不一样,呈长条状向前延伸,室内有七、八米宽,两组承重柱与屋内中间依次分布,最里头是另一个门,照劳拉的说法,这个们通向一条地下迴路,穿过那里就可抵达运河,不过中途也有其他方向的出口,各个出口都掩藏的极为巧妙。现在已经与身后的【极光】拉开一段距离了。只要在这里甩掉他们,与大部队一同撤离就有希望。
在有序排列的两列承重柱中间奔跑,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在这里也能看的较为清晰。
只要计划进行得顺利,马上就能脱身。
刚脱离那样的战斗,不知是不是松了一口气的原因,响子的气息不太稳定,也没办法,一直处于奔跑状态,隼人与云武先不说 ,劳拉都有些吃不消,肾上腺素造成的黄金三分钟过去,疲劳会立刻窜上全身。
没关系的,再一会儿就好,再有一会儿所有人都能平安无事。
不知不觉中,那种感觉有一次爬满全身,不详的预感充盈膨胀,永远不会饱和地扩张。
为什么会这样?
“小心!”
回过神来,自己已被云武扑倒在承重柱后,其他几人也躲在不同位置,接下来的枪声把隼人拉回现实。
“这不是机密通道吗?怎么会有西利亚斯的士兵?”
敌人似乎是在出口埋伏,好在发现及时,没有出现伤亡。
劳拉的汗水顺着柠檬黄的秀发滴下,散发贴在脸颊也无暇整理,她无助的望着埋伏的敌军,狠心地敲着自己的额头。
“他真的是叛徒吗....”
敌人与抵抗军战士躲在掩体后不断射击,几轮攻击下来战斗毫无进展,要是自己的,云武的个人装备在手,这些都是马上就能解决的问题。
现在不能被困在这里,要是被后方的【极光】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隼人打算冒着枪林弹雨杀出一条血路之际,激烈的枪战戛然而止。
敌人后撤了。
几人探出头窥视,出口处已然空无一人。
为什么?明明可以这这里一举歼灭我们,为什么现在撤退了?究竟有什么目的?
蟒蛇环绕全身,慢慢勒紧,慢慢窒息。
如同逐步走进一张大而密的网内。
以维因的性格,他不可能善罢甘休,轻易放过我们.....
“我唯独不想让你死得好看。”
激烈的电光在脑内闪过,隼人这才明白,维因的计划。
不由分说地向响子跑去。
“响子!”
“诶?”
势不可挡的深蓝色冲击轻而易举地掀翻墙壁,承重柱,顶板已经地板,耀眼的阳光随着房间的半毁从缺口处跃入其中,使人不禁眯起眼睛,难以确认现状。
【天狼星】的炮击威力巨大,但因没有室内视野,所以并没有击中任何人。
在所有人都因突然到来的刺眼阳光而伸手遮挡时,劣质工程的一根承重柱崩溃,与其相连的地板迅速断裂,劳拉被倒下的柱子震倒,并于响子被其分隔。
响子脚下的脆弱结构破碎,整个人失去支撑,向下坠落。
下面是高达十几米的落差,就这样掉下去的话,毋庸置疑会死。
她在空中虚无地伸出手。
啊,在这里就要结束了吗?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又给他带来麻烦了吧。
真是的,当时怎么就那样固执,老老实实呆在莉洁的研究所里不就好了。
也不至于落得这幅惨状。
要是我就这样死去,他会怎么想?他们会怎么想?
隼人,夕雾,云武,玖瑠,折木,苍川,莉洁,劳拉,还有基地里的大家....
到最后也没能与他站在一起,有点不甘心。
响子闭上眼,不再去想。
“啊啊啊啊啊!”
一只冰冷又坚硬的手几乎是在最后一刻抓住了她。
“别放弃啊,你这混蛋!”
隼人抓住了她,在地板的边缘苦苦支撑,他咬紧牙关,机械义肢与身体的连接处发出痛苦的惨叫,即便如此,他也紧紧抓住了她。
想来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说这种话,第一次这样斥责自己居然是在这种时候,以这种形式。
“我们还有约定不是吗!”
约定,是啊,小时候的约定,长大后的约定。
要一直在一起,即使分离也不要忘记对方。
以及新年的时刻许下的心愿,必须实现的约定。
要是在这里结束的话不就是毁约了吗?其实也不算吧,响子心想,就内容而言,没有我的存在也能实现。
回首往昔,那么多闪闪发光的回忆,如宝石一般藏在心底 ,到现在也能如数家珍地一个个讲述,从小时候与隼人相遇,到后来与大家相遇,每一个都无法忘怀。
能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啊啊,还想要与大家一同制造更多的回忆,看到更多人的笑容,游览更多的地方,听到更多的故事。
还想要与他更久更久地在一起,知道梦想实现的那天。
之后想要养一条小狗,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
成为新娘,养育自己的孩子,和他一起,在他长大以后把那时的事情讲给他听。
还有、还有....
我果然还不想死啊。
还不想就这样结束。
响子顿时泪流满面,却又对他挤出一个笑容。
“我抓住你了,我抓住你了,”隼人紧张得口不择言,“别害怕,我马上就拉你上来。”
他完全没能理解那笑容的含义。
“不要松手,千万不要,我马上就拉你上来 ,别担心,别....”
义肢的尖叫越发明显,连接处还不稳定,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说不定还会连累他。
“隼人,我....”
数发能量步枪的子弹穿透了响子的胸膛,她的话语未能传达,瞳孔失去色彩与对焦,空洞地望着隼人,互相抓紧的手也失去力量,从他的指尖滑落。
隼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左眼内的圆环高速转动,启动了义眼的超负荷运算。
仅仅数秒的时间对他来说可以长达数十分钟。
眼睁睁地看着所爱之人被击穿,脱开自己的手,向无尽的深渊坠落。
每一个细节,每一秒钟,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滴泪珠,以及那最后的笑容。
所有的所有都成了无法磨灭的记忆。
这样的事却要让他承受如此之久。
每一秒都翻坐数十倍,每一份痛苦却要翻坐数百倍。
根本无法忍受。
某个人在拉动自己,将自己拖起,拖向承重柱后方。
隼人不知道是谁在这么做,也不想知道,因为没有意义,没有她的话,什么都没有意义。
只有她存在才有意义。
被拖动的过程中,目光转向对面,一个身穿橙色作战服的银发枪使面露微笑,充满鄙夷,怜悯,耻笑,是他开的枪。
可隼人现在连愤怒都做不到,连怒火中烧地去拼命都做不到。
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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