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本章开头的一些预警,这一章内容较长,是关于奥斯维辛的人物生平以及整个第二卷缺失部分的内容补全,顺理了一下整个第二卷的梗概。全章节代入第一人称奥斯维辛视角,略有意识流,如果不习惯直接跳过也没有关系的。——————————预警分割线————————
我是叛逆者,我是不贞者。
我是一名普通的法师,我是一位普通的商人。
你要是问我为何叛逆,这大概是一种埋藏在骨子里的狂气。你要是问我为何不贞,这大概是对于权力的抵抗与不屑。
所以我才选择成为了一个商人,而非安心于继承父辈光环下的伯爵之名。用自己的能耐赚取到的报酬,怎么也比不劳而获要强的多。
所以我创立了商会莫尔顿,我开始摒弃父辈那些迂腐的贵族传统,安心于经营自己的事业。
“莫尔顿伯爵大人”,虽然听起来不错,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他们叫我“那个大商人奥斯维辛”。
我不与无“信仰”者同流,我的信仰不是什么伟大的“神明”,而是一个女人。
那是在十数年前,我第一次遇到了那位邻城的少女。她不沾脂粉,却美丽动人。她不染尘俗,却性格开怀。
从那之后,我就确立了,要将这一生都奉献于那个少女身边的信念。
我相信我这辈子无法离开她,就如那爱之女神喀那忒斯无法与她心爱的战神奎因斯分离一般。
我用我最优秀的素养和最诚恳的态度陪伴在她的身边,我只希望这份时间与诚意会让她发现我的爱意。
只是后来,一个男人出现了。
他名叫谢里登,自称是一个流浪艺人。
他身穿着灰色的衣裳,长有一头神气的红发。平心而论,只是外貌的话,就连我也无法对这个男人做出任何的挑剔。而且除此之外,他还有着不凡的谈吐,优雅的身姿。
起码我是不相信他只是个流浪艺人的。
后来,他邀请我们与他一起进行了一场旅行。那时的我正忙于家族的继承,所以我很果断的就与他一起离开了。和我们一同走的还有一个看上去文弱无比的男人,他的名字叫迪尤尔。听那个男人说,迪尤尔有着异于常人的思维,是他最信任的伙伴之一。
再后来,我们便一同旅行,一同冒险。
我们走过了整个王国的东西南北。见识过了极西塔基兰洛山脉的宏伟原野,见识过了东部塞拉斯河的源远流长,品尝过了北方海边(梅萨洛尔是南大路,北方才是海边)的鲜嫩海产,还领略过了南疆百里的冰雪之景。
我们见证了一个黄金时代的开启,那时英雄辈出,豪杰纷起。著名的大魔导师爱德华发表了令世人瞩目的魔法绝技元素组合论,而我也因为不俗的魔法能力,在一系列的冒险后被人们称做了“法师之星”,至于那个文弱的男人则是被称做了“文理之星”。
我用魔法治平那些无聊的争乱,而迪尤尔则是运用谋略为我们减少争端。
至于谢里登,他就像一个天生的领导者一般,虽然并不曾亲临很多事情的现场,却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一切的发生。他拿捏着所有,统筹着一切。所以也别再跟我说他什么穷苦的流浪艺人之类的话呢,就算是傻瓜也不会相信的。
直到某一次,既定的事件出现了偏差,负责交际的特雷西娅被敌人袭击,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
我说,救人要紧,谢里登说,先把对方杀了。
后来,那个可恶的袭击者死在了我的魔法下,而谢里登则是用了秘术缓解了特雷西娅的伤势,也正因此,我们才有了足够的时间带她去找到了医师。
现在想想,我和谢里登一切的祸根或许也都是从那而起的也说不定。观念的不同造就了我们态度的不同。我无法容忍他的一些想法,而他也总是做着他那缜密而正确的事情。
在那短暂而漫长的一年多时光结束之后的某一天。我们来到了作为王都的艾伦克斯城。在无数红甲战士的簇拥下,在那高墙红砖琉璃瓦的王宫外,他终于向我们披露了真正的身份——神圣梅萨洛尔王国当代国王开普勒奇诺·萨菲瓦罗陛下的唯一王嗣,也就是,将来的梅萨洛尔的王。
那时,谢里登用着一如既往的潇洒姿态跟特雷西娅说着,
“做我的王后吧!”
我看着特雷西娅的眼睛,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与喜悦。
所以我离开了。不,我也尝试过挽留,只是特雷西娅还是拒绝了我的心意。
最后,我就这样,像个落败的丧犬一样带着一堆陛下授予的荣誉,逃回了家乡。
我顺袭了父亲的爵位。我创立了自己的商会。我带领了一大批贵族走向了商场。
有人说我败坏了高雅贵族们的风尚,有人说我有辱了王权光辉下他们们的荣耀。但是我依旧乐此不疲。只有在使用着自己的才能做着什么的时候,我才能将那种心中的空洞摒除干净。
布莱克,我在王都认识的一个魔法师,因为妻子的病故死亡而励志学医的有心人。他是当时整个王国的传奇魔法师爱德华的唯一弟子,在那位大师彻底消失前的某一天,德高望重的他亲自将不比我小多少的布莱克交托给了我。
承之情分,后来布莱克也与我一同回到了我的家乡——捷里克城。我资助他研究足以治愈那种疾病的药物,而他则是选择闭关在了不远的阿米帕其尔平原上十数年未出。救人一命毕竟胜过万千。
但···
就在一年前的某一天夜里,我在梦境中看到了神迹。
一切的改变悄然无息,就连我自己都无法想象我为何会变成现在的这幅摸样。
那片梦境,山峦萦绕,虹光闪现,浩大的声音始终萦绕在我的耳中。
···
“苏醒之时已至,其为神明所择之人,当以凡子之躯承接天命。”
“加冠之时已至,其为力量掌控之人,应以凡子之躯秉执天命。”
“凯旋之时已至,其为历史开拓之人,终以凡子之躯响应天命。”
···
梦醒之后,我遵循着记忆,找到了那片山峦的所在,正是在距离不远的塔基兰洛山脉群中。后来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我只知道从自那之后,我得到了一种诡异的能力——操纵魔兽。
从塔基兰洛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一对男女,精神敏锐的我立刻就感知到了对方身上属于剑师强者的气息,而对方却浑然不知,完全不似一个剑师强者应有的水平。出于好奇,我接触了他们。了解了他们的经历与遭遇,了解了他们的另一种身份——药师。
就在那时,我的大脑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浮现出了一个恐怖的计划。
为此,我开始命令布莱克研究可以强化魔兽的药物,我开始利用那对男女的软肋用金币勒令他们为我效劳。
与此同时的,我开始圈养起了魔兽,或许这话会让任何一个拥有常识的大陆人发笑,因为众所周知的魔兽是混乱而凶残的。它们天性注定了它们不可被驯服,但我却做到了。
我对这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越来越好奇,但我相信这对我没有任何坏处,甚至,它还能帮我完成我的夙愿。
再后来,我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不一样。我偶尔,还会梦到那些奇怪的梦境。无数神林立于空中,混乱而庞大的力量扭曲了空间,崩坏了秩序。
神们在战斗着,理应无上的他们在我的梦境里真实的流着鲜血,打破了头皮。
···
“苏醒之时已至,其为神明所择之人,当以凡子之躯承接天命。”
“加冠之时已至,其为力量掌控之人,应以凡子之躯秉执天命。”
“凯旋之时已至,其为历史开拓之人,终以凡子之躯响应天命。”
···
这样的声音如同洗脑一般一遍又一遍冲刷着我的精神,潜移默化的修改着我的意念。
我开始发现,我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不,应该是从当初我的脑海中第一次浮现那个计划的时候,我就已经彻底与以前不一样了。
我要毁灭梅萨洛尔王国,我要登上王座,扯下谢里登陛下的宝冠,夺回属于我的特雷西娅。
我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虽然叛逆,虽然不贞,但我依旧爱着这个王国。我虽然不羁,虽然独我,但我依旧爱着所有鲜活的生命。
可是我现在的脑海中却满是,为了夺回特雷西娅,杀死所有人都没关系这样的想法。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思想,依旧与往日一般无二的优雅皮囊下,缺是恐怖骇人思维。
“去做吧,去做吧。夺走他拥有的。夺会你该有的。”梦中那浩大的声音变成了真正的恶魔低语。
就这样,我控制着一切有条不翁的进行下去。我潜匿在老友迪尤尔的阿米帕其尔城,计划着以此为起始,操纵无数量被强化过的魔兽们,以及我私下雇佣和买通的领主与佣兵。发动一场“新王”的战争。
我从来不觉得我会失败。因为梅萨洛尔的王国军是绝对无法应对数千上万,拥有着三级甚至更高强度的魔兽浪潮。为了保险起见,我开始操作一些小家伙在阿米帕其尔的周围捣乱,而可怜的迪尤尔居然还试图借助我的力量来击退它们。他一定是还不知道我为此还特地将城内的强力佣兵都雇佣走了吧!
再后来几天,在我万事俱备的时候。那个有着与特雷西娅一般无二容貌的孩子来找了我。看到那头红发的瞬间,我就明白了她的身份。但我对她并不感兴趣,我之全心仅属于特雷西娅一人。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放过她,作为谢里登的后人,梅萨洛尔将来的王,她也是我的敌人之一,既然如此,那就抓住便好。
所以,我答应了她的请求,派出了那个善使催眠药物的女剑师——芙蕾雅去帮助她。
晚上,芙蕾雅不负我望的带回了昏迷的小公主。之后没有我的命令,那个女人又私自折回带走了公主,我大致也能猜到她的所想了。人都有自私之心,我可以理解,不过并不意味着我会放过。
只是眼下黎明将至之时,魔兽潮已至。
“苏醒,加冠,凯旋,我即为‘新王’!”
————————————————
几十名士兵突然涌入了我的府邸,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他们的领头人。一定是那个迪尤尔对吧!
但那又怎样!
就算他们知道了我的一切,在绝对力量的面前也丝毫无用!我只是轻易的就打倒了他们,不过随之引出的两个人物却麻烦多了。魔法协会的分会长莱恩和前大魔导师爱德华的弟子布莱克。
至于布莱克,你又为何要违逆这份上天的意志呢。现在的我,是获得了神之力的人,我是天授的骄子,你又何必呢。发动了那样以生命为代价的终极魔法,你一定已经完成了那种药物吧,但我不能停下,我还需要征服整个王国,我还需要让特雷西娅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我知道我的思维近乎偏执近乎黑暗,但我已经毫不在乎了。为了我的目的,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一切都是可以杀戮的。
我顺着之前在小公主身上做下的标记找过去,在路上,我又遇到了那对男女和他们始终保护着的那个女孩。不过此时我不在给予他们同情。背叛了我就需要付出代价,想用那位公主威胁我也要有那样的本事才行。作为“新王”,我给予了他们死亡的惩罚。
我知道公主到了城主府,用着身体里源源不断涌出的力量,我在那一瞬间就顿悟出了被称为只有神才能掌握的飞行魔法。
我要毁灭掉那些愚钝的人,那个公主,那些不顺从我的人,以及那个带着王冠的谢里登···
黑色的力量开始从我的身体内涌现,我对着公主所在的人群中发动了足以打破人类认知的三元素混合魔法。
这时,一个金发的身影涌入了我的视野。
只是短短凝视了一下,我就再也控制不住我的身体了,阴寒的力量不受控制的疯狂在体内奔涌了起来,就连手中的魔法都不自觉的丢向了那个身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响。属于阿米帕其尔城最高防卫系统的帕特罗斯魔法塔发出了它的攻击。
这一瞬间,我的内心突然变得平静无比了起来。我知道自己已经完了,这幅腐朽之躯走到了终点。我知道自己所为之恶,这不过是应有的惩罚罢了。
碧蓝的光芒和我所使用魔法的三色光芒填满了我的视觉,那是我一生中最后的画面 。
至于那边的那个金发的人影我就管不了了。我杀的人已经很多了,现在与我一同死去,对他来说或许是种连累也说不定。
······
······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的意识又开始逐渐苏醒了起来。
我突然发现此时的我是以第三者的角度俯瞰着大地,而我身下的黑色虚影则是我原本身体的形状。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静静的看着它动了起来。纯粹的被那种力量控制着的虚影,毫不迟疑的与那个金发的男孩战斗了起来。
再后来,它终于打倒了对方。
但是一切却都突然消失了。
起源的因果正在被修改。
在这一刹那,我清楚的感受到那种笼罩了我整个灵魂体的伟力,那是不可抗拒的,属于世界修正力的存在。我知道自己将真正迎来毁灭的时刻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
感受到了,感受到了!
尝试去触碰它,我似乎就触碰到一切!我看到了未知年前的诸神混战,我看到了始源之时那个唯一人的无上身姿。
作为人类残魂的我,居然真正的触碰到了传说中的因果轮盘的存在。
那么···
“改变它!改变它!”
漆黑而阴寒的力量突然再次涌上了我的灵魂,我不知道我接下来究竟会做出怎样不可控制的事情,但是我已经知道这个力量的意图和存在目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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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维辛的一生。
我想这样都能看到最后的一定都是真的勇士!
明天就开始第三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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