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用自己的卡片在仪器上登记了信息，只不过轮到格里芬的时候，上面什么也没有就完成了登记，而史密斯没有参与。
“往年的那套，还搞吗？”霍斯曼询问。
“很难为情，算了吧”金回答。
众人也一致同意，除了格里芬。
“但是这是格里芬的规章制度，员工手册上写着的，不要觉得都是熟人就可以不守规矩，不过照顾大家感受，史密斯，就请你带着新人复习一下吧，格林娜跟我去仓库，其他人解散，指挥官？”
大家都看着指挥官，指挥官愣了一下。
“喔，那就这么办吧！”
史密斯喇叭一样的声音响起:“来吧，同志，跟我举起右手一起唱国歌，宣誓员工誓言。”
结束后，史密斯熟练的关闭了指挥仪，离开时关上了门窗。
“来的路上还顺利吗？”史密斯微笑着看着指挥官。
“嗯，还行吧。”
“哈哈，真觉得的好，那就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晚些再给你介绍基地的其他人。我是S05区临时抽调过来的人手，来帮你快速熟悉指挥官工作的，现在估计你对你要做的事情还没什么了解，不过，不要紧，大家会很快帮你适应过来的，毕竟你扎在一个要命的位置上，总部这边也实在是抽不出人手。”
两人顺着基地的边界散步。
指挥官笑了笑:“谢谢，我会尽快进入角色的。”
“姆…这么跟你说吧，公司本来设想每个区安排200多位指挥官，因为现在国家还在建设时期，任务很多，机会也很多，但没办法，指挥能力强的基本上都是军人，普通人不一定能做得来，所以现在每个区能干的都只有十来个人，其他多出来的人都是临时拉来充数的人手，就算这样，每个分区也只有不超过四十来个人，规模很小。不过像我们几个都是从军队退役下来的人，帮你解决09区复杂的局势应该问题不大，尤其你还是格里芬那家伙定下来的人选。”
“……他经常只要一个人吗？”新人注意到史密斯的牌子上写着:“IV级 S08区 统战部 地方指挥官”
“呵呵。”史密斯轻蔑地笑了笑。“公司现在发展的唯一限制要素就是人手，而他就是人手限制的唯一要素，可以说公司现在规模这么小，什么业务都搞不起来都是他的责任，要不是老板能干，估计公司都撑不过这两个月。不过事情都有两面性的嘛，严师高徒，所以你一定得好好干下去，有什么困难就跟我、霍斯曼还有王反映，找不到我就去找他们两个，我们会帮你解决你遇到的不知道怎么处理的问题。”
“嗯，谢谢！不过…我没手机可以联系你们……”
“不要紧不要紧，他们两个就在这里协助你，公司也会给你配发，不过作为协助你的条件，我需要你的一个承诺。”
气氛忽然在史密斯庞大的气场下严肃起来。
“嗯？”
“答应我，不要轻易跳槽。”史密斯餐铃般的大眼睛突然看起来有些恐怖。“很多很有能力的指挥官都屈服于对金钱的渴望，跳槽了，更有甚者，带着誓约的人形一起跳槽。”
“他们后来怎样了？”
“不太好，幸存下来的做了别人的马前卒，领着基本的薪水，跟把自己培养起来的公司抢合约，争资源，只为向新雇主献媚争宠。夹在中间想走走不掉，要回回不来的状态，应该就是他们最好的下场。人呐，最好还是得讲一点良心。”
“嗯……我答应你，不会跳槽的，就算任务再艰巨，我也会咬牙坚持的。”
“不错，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然触发code:3你就自求多福吧。”
“code:3？那是什么？”指挥官不明白。
“你现在管理员等级还很低，就是你牌子上的这个罗马数字，所以还不知道，不过只要你对得起你现在的职位，你很快就明白了。”
一阵寒风吹过。
“好冷啊，我们回去吧，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我们去食堂，看看他们布置的如何了。”
到了晚上，食堂里摆了一个大圆桌，所有人都坐在一起，M1911也在一边。
霍斯曼先站了起来:“来，我先敬大家一杯，为了S09区的未来，大家先干一杯！”
金踩了他一脚，给他比眼色，示意他让他坐下，让指挥官先说话。
格里芬一直喜欢霍斯曼有什么说什么的直脑筋，所以他带着指挥官一起站起来给他解围:“来！干杯！”
“噗！”大家一饮而尽，而指挥官被呛到了，喷了霍斯曼一脸。
“咳……咳咳咳，不好意思，我不喝酒的……”
史密斯笑着说:“不喝酒你干什么来了？这里是苏联，不是中国，中国有个说法，叫‘入乡随俗’，你可不能例外，要学会打仗，你得先学会喝酒，要跟周围人处好关系，你还得喝酒，不喝不行。”
“没错，今天只给你上49°就是照顾你不会喝，你看格林娜她们俩都喝了，你该不会连女同志都不如吧？哈哈…”金在一旁附和。
“指挥官，平时基地里禁止饮酒，而且现在酒是又贵又少，该喝的时候就得喝，能喝的起酒的时候也不多，你就喝了吧，啊。”霍斯曼也劝。
“他说的对，现在酒是奢侈品，喝一口少一口，你得学会珍惜和享受，来吧。”格里芬也重新举起酒杯。
……唉，那就喝了吧。
小小的聚餐，让每一个人都深陷在这片刻的温存之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比战前，在冰冷的战后生活里，能有个信赖的人已经是可耻的奢望，更别提像这样，一群人坐在酒桌旁聊天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暖融融的气氛里总掺杂着一丝忧愁在里面，战争如同魔鬼，无情的撕裂和夺走每个人的一切。曾经相伴在身边的人，都已一个个的消失，只留下他们自己，在酒桌旁的彼此身上寻找一丝残留的余温。
新人醉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格里芬让M1911把指挥官扶回了房间休息。
“格里芬，新人怎么样？”霍斯曼喝的脸红彤彤的靠过来，而格里芬面不改色，一如平常，根本看不出他已经喝了一整瓶。
“善良，有责任心，懂得聆听，头脑灵活，相当不错，我很喜欢。”
“我呢，你说说我，你说说，说说。”
“你这人就是脑袋直了点，其他什么都好。”
“哈哈哈哈哈，呕~”
格里芬知道他要来这手，同一块石头没法绊倒一个人两次，于是早有先见之明的格里芬把霍斯曼一把推到金的身上。
金暴跳如雷。
“哈哈哈哈哈……”大家看着两人的窘境捧腹大笑。
宴会之后，千杯不倒的史密斯和格里芬留下来打扫现场，AEK和VKS也来帮忙，AK15和SVU负责将大伙送回员工宿舍。
清扫完垃圾，将桌子复位，把没剩下一点食物的盘子洗干净归位之后，两人关灯准备回去休息。
在这时候，史密斯问了一句话:“你不会再回去吧？”
格里芬耸了耸肩:“雷神都派了你们飞过来奚落我，我觉得也没必要回去再自取其辱。”
“那样最好，不然我会想办法把你留在这里。”
“谢谢你的美意，晚安。”
“稍等一下。”
“怎么，还有事？”
“你是不是骗了新人，没告知全部实情？”
“是，还没上任就知道前任指挥官阵亡在岗位上的消息，换谁心理压力都不会小，明天是新人第一天上场训练，紧张只能帮上倒忙。”
“你原来会关爱部下啊，不过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你不是来捣乱的了，晚安。”
格里芬在原地看着史密斯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冷冷地哼了一声。
关爱？如果能有附加价值，表现出来有什么不好？。
毕竟正餐少了甜点，它还是一餐。
算了，睡觉。
第二天清晨，指挥官悠悠转醒，看了看周围，确认自己不是躺在冰冷的大街上，然后坐了起来。
头痛……
昨晚喝了才三杯就倒了……
连饭都没顾上吃……
指挥官正在陷入断片的回忆之中时，门被突然打开。
“早上好哟，指挥官！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呢！快起床，今天又有三位新人形报道呢！”格林娜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起来。”
“好的呢，那我就在餐厅等您啦！”
“等下，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嗯？什么事呢？”
“格里芬你认识吗？就是昨天站在我旁边一言不发的那个人。”
“哦？那位很有气场的长官吗？听说是总部来的大人物，之前在总部管理后勤的时候见过几次，据说是个相当可靠的人呢！”
“那他手下的那支小队呢？你有什么了解吗？”
“唔……这倒没有，不过作为格里芬的高级雇员，是有权雇佣人形小队作为私人护卫呢！指挥官只要好好努力，也是可以做到的呢！”
“嗯，谢谢你，我马上起床。”
洗漱完毕，换上公司为员工专门量身定做的服装，在镜子前整理衣物。
自己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衣冠整齐的看着镜子是在什么时候了，不过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如果不加珍惜，随时都可能再化为泡影，而自己所失去的，已经够多了。
所以，必须肩负起自己身上的责任，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去早餐的规律日子，感觉……很不错，但愿生活就这样能步入正轨吧。
指挥官轻轻锁上门，带着宿醉的头痛向指挥室走去。
今天，也是新的一天。
序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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