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也许凌扉不知道该给什么表情,只好僵硬地笑了起来,然后才慢慢收敛笑容,认真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到这里来,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脚的尺码呢?”
“这简直不是问题,把你拉到这里来,不就是事在人为吗?至于尺码,我相信愿意留意你的人都会知道。”我深深怀疑凌扉在扯开话题,谁知道,凌扉随即就坐在整间树屋最干净的凳子上,试穿鞋子。
我看着她穿鞋子的表情就像那个送水晶鞋给灰姑娘的侍卫,如果鞋子不合适,之后还要挨家挨户地去找人来试鞋,因此我是一万个希望,她能合穿的。
我看着她的玉足慢慢地在伸进鞋子里面,磨蹭再磨蹭,我生怕鞋子会弄疼她的脚,更生怕她不再努力去穿上它,也许穿上它不意味着什么,但如果她不愿意穿上它,这个问题就大了,也许这就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我的心怦怦直跳,就像有个闹钟在心里闹个不停,我无法平静,甚至烦躁得很,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短短几秒钟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等待让人焦灼而烦躁,哪怕只是很短、很短的时间。
对的,我在等待,到底我在等待什么?等待凌扉穿好鞋子的那一刻,还是等待着特么一个脑海里一直斟酌的时机?
“好了。”凌扉轻松地穿好鞋子,好像她对于鞋子的寓意并不知情似的,但是我决不允许她不知情。
“好了是怎样?”我试探着问到。
“好了,就是鞋子刚刚好。”凌扉试着走了几步,说到,记得郭天王对于熊黛林用鞋子来比喻,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而“鞋子刚刚好”是否意味着我与她是刚刚好、能够凑成一对呢?
“刚刚好即是怎样?”我继续追问,好像这是一个无底洞的问题。
“就是……”凌扉笑着正想发表长篇大论,正想从人类穿木屐开始说起,然后到刘邦卖草鞋,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她的嘴巴就给我的嘴巴堵住了。
对,真的堵住了,不留一点缝隙,两片润唇在这稍微有点潮湿的树屋里显得更加湿润,我从来没有想到女孩子的唇能够这么柔软和湿润,我的心这时不但藏着个闹钟,简直有一个定时炸弹,因为我全身开始发烫——难道这就是害羞吗?
两片热唇在空气中弥漫着彼此呼吸的气息,时而磨蹭,蜻蜓点水,时而转动,就像这个世界已经空无一物,只有彼此之间的气息和热度,只有那紧贴着的那一片柔软。
我知道此时的凌扉应该也全身发烫,她紧张得很,时而假装闭目,时而微微睁开眼睛,但到底也没有把我推开,于是我的双手开始更放肆地摸到她的后背,上下游动,让她感受到一种轻抚的舒服的感觉。
正当她轻轻发出第一声:“呃……”的时候,我的手机却忽然响起来了,我们两人都被这意外的“第三者”打断了那种撩人的气氛,这时,凌扉趁机推开了我,转过头去,假装去看风景,也假装让我听电话,不过我从她微微发抖的身体可以想象,刚才的吻对于她来说,是多么激动,乃至她一直摆弄她的裙摆,好像裙子哪里都不对劲似的,时而褶起,时而拉长,可爱极了。
我脸还是通红的,精神脉络都还处于发热的紧张感,拿着手机“喂”的一声极其小声,但是电话的那一头的声音却非常响亮:“七临,我找到彭言旭了,但是……他又走了,要是他坐车离开R市,我可怎么办!”
我想凉拌,难办!我抓起电话,正想跟凌扉说说电话内容时,忽然看见她满脸通红,脸蛋红粉绯绯的样子,我忍不住,又凑了过去亲了一口,黏黏糊糊的质感,让我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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