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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难以言喻的对决

19.难以言喻的对决

无量塔姬子穿着一袭纯白睡衣,出神地望着手中的照片。

自从起床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太阳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房间照得通亮,而照片里的画面却是阴雨天,玻璃窗外能看见灰蒙蒙的雨雾,这个五月几乎没怎么下过雨,所以在姬子心中,似乎已经许久未见过雨景了。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晴天要比雨天更舒心,姬子也一样,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颗多愁善感的心,只是有时候,恰好有些事情,会让人不自觉产生联想。

照片中是姬子来极东支部任职的时候,第一次遇见德丽莎。那时候姬子还只有22岁,酒红色长发梳成单马尾,身姿挺拔,明媚动人,仿佛还只是大学生的模样。不过在她身边的德丽莎简直宛如小学生,她来天命任职的时候就有听说过这位主教大人的孙女,只是没想到这位孙女竟然已经是S级女武神,明明看起来还是个小不点。

于是,她们俩的第一次合照,姬子就一脸不服气地盯着才到自己胸口的小不点,德丽莎则一无所知,露出和善的大人表情,显然对于精明能干的新部下十分满意。

那一刻窗外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宛如印证了她不服气的内心。

姬子叹了口气,终于把照片收回抽屉。她起身将轻飘飘的白色蕾丝睡衣脱下,常年训练让她身形稍显高大,但得益于女武神的特殊体质,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肌肉,反而显得玲珑有致,皮肤白嫩极具弹性,虽然琪亚娜她们总是私底下调侃着姬子阿姨,但是光论身材和脸蛋,姬子还是和十八岁一样。

如果这里真的是一所普通学校,兴许,姬子就是排球队美少女般的存在,日剧里的现充女生多是这样的设定,姬子虽然是日本出身,但对本国文化并不熟悉,只能从电视剧里寻找灵感。毕竟她一直追随着父亲的脚步,自从中学时母亲被崩坏夺去性命,她便和父亲相依为命,后来进入加州理工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只是还没成为像父亲那样的科学家,父亲便离奇去世。

再后来,就是与德丽莎相遇的桥段了。父亲所属天命组织下属的崩坏秘密研究机构,所以姬子也顺理成章地加入天命,在此之后,姬子就一直在寻找父亲死亡的真相。

“对不起,父亲,在为「无量塔」这个姓氏证道之前,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她已经调查了将近十年时间,即便在得知自己的寿命只剩一年不到,她也未曾想过放弃。但是今天,她想,自己或许要食言了。

「融合装·深红」。

这是她眼前这套装甲的名字,同样也是害得她寿命急剧缩减的特殊装甲。里面搭载的是「Nexus系统」,利用核能,使用强大的电流刺激VM模块,来提高崩坏能的输出,进一步提升女武神的身体能力和使用的武器的威力。姬子正是该计划下的实验体,只可惜身体的改造过于勉强,她成为女武神的年龄已经不适合,崩坏能对她的负担也越重,使得她最后只剩下一年寿命。

姬子缓缓将融合装·深红装甲穿上,流线型的紧身衣曲线紧紧包裹住姬子的胴体,布料之外的深红色装甲紧紧贴在四肢的护臂上,仿佛没有重量般与身体融为一体。姬子照着镜子将装甲完全搭载完毕,金属的光泽如同闪耀的宝石,在这一点上,作为女性的姬子也不禁和设计师的审美站在同一战线。

“Nexus系统已经启动。注意,由于Nexus系统会对女武神身体产生极大负担,本次未经授权的启动事项将只持续1分钟,1分钟后Nexus系统将自动关闭。请使用者注意——”

装甲自带的提示音还没有播放完毕,姬子已经动手将Nexus系统的功率调到Max。

“警告!警告!这是违反「极东支部女武神装甲违规条例」的行为,如果不在五秒内将功率调回百分之一,深红装甲将自动解体!”

“废话真多。”

姬子将装甲上的音载一把碾碎,“我可是加州理工毕业的,篡改主程序这种事简直小菜一碟。”

没过两秒,姬子就感觉到从心口处传来一阵阵巨大的心脏跳动声。

“看来我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没用啊……也是,本来我这条命也是齐格飞救回来的,不然早就死了。”

姬子淡然地笑了笑,肾上腺激素开始急速分泌,她已经感受不到心脏加大功率输血的痛苦,还有崩坏在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上蹿下跳的煎熬,宛如燃烧得只剩最后一截蜡烛。

她提起深红装甲配备的大剑,对着「XXXX」沉稳地摆出大剑的起手架势。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这么久,除了偷偷改写深红装甲的主程序,就是为了等待眼前的这一刻。

“看来你就是让德丽莎失踪,让布洛妮娅坠楼的混蛋了。”姬子对「XXXX」说道。她想象过这个罪该万死的家伙的样子,可能是人类,也可能是崩坏兽,甚至是神鬼怪力,只是见到对方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人类的想象力也有穷尽的那一刻。

「XXXX」没有回答姬子的义务,它默默地与姬子对峙,没有任何动静,就像没人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一样,当它真正盯上猎物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就是我的最后一场战斗了……姬子感受着无穷无尽的崩坏能在体内汇聚,在这一刻,她的力量已经等同于律者的巅峰一击,除却没有那些神奇的物理法则,她的肉体已经突破人类的极限,向所谓的神踏出了一步。

“受死吧!”

姬子踏前一步,将手中的大剑挥出。

……

我和芽衣受符华安排,分到了一组,徘徊在科研大厦内部调查失踪学员时,突然感受到脚底一阵地动山摇。隐隐约约中,还有惊雷般的巨响。

“地震了?”我和芽衣面面相觑,所幸芽衣来自那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一下子就辨认出这不是地震的感觉,她连忙招呼我向紧急通道往下跑去。

等到我们赶到空旷的楼底时,已经有不少学员神色慌张地聚集在一起,她们指着宿舍方向,大声讨论着什么。

“芽衣,你快看!”我喊道。

“宿舍?”芽衣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什么,难以置信道,“宿舍楼爆炸了!那个方位,好像是……”

“快!”

我拉住芽衣的手,焦急地往宿舍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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