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外白雪纷飞,停电已经是家常便饭,即使是在家里,艾丽娅也冻得瑟瑟发抖。
爷爷躺在家里的床上,艾丽娅觉得爷爷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显得比平时更加苍老,更加疲惫。
“去把雷吉恩叫来……他就在……”爷爷虚弱的说了一个地处流民街上的隐秘地点。
对艾丽娅来说,那个地方有点远,一般艾丽娅的活动范围只在家里和学校之间,流民街还是第一次去。
尽管艾丽娅方向感很好,很快找到了路,但蛮不讲理的流民为了得到穿在艾丽娅身上大的出奇的大衣,还是差点要了艾丽娅的命,如果不是雷吉恩及时出现,恐怕爷爷给她的第一个任务都完成不了了。
“哦,亲爱的艾丽娅啊,你要知道,可不是哪里都像上城区一样有治安官的,下次一个人来流民街你可得做好准备……走吧,我看你爷爷要等不及了。”听完艾丽娅的描述后,雷吉恩一边对艾丽娅说,一边提起艾丽娅跑了起来。
爷爷和雷吉恩的会面似乎说了很多,不过艾丽娅照例没有打算听说,毕竟爷爷说过,不要和雷吉恩扯上关系。直到最后,一股强烈的不安掠过艾丽娅的心头,艾丽娅知道,今天恐怕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爷爷了,想到这里,她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辛苦一生,碌碌无为。老爷子,你还真是可悲。”雷吉恩用强装出来的嘲讽语气说到。“……不过……至少,我会记得你的。兄弟会也一样,我想兄弟会也会记得你的。”
“哼,假小子……”爷爷躺在床上,看上去更加虚弱了,但也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庄严。“我办事,兄弟会放心……最后,能不能帮我点支烟?”
雷吉恩拿起爷爷最珍视的打火机,给爷爷点起了一支烟。爷爷在雷吉恩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默默的品位完那十年没动过的烟卷,然后离去了。
自从十年前的冲突以后,治安机构就禁止上城区的居民使用明火,没有壁炉,没有蜡烛,就连烹饪都是强制使用功率被严格限制的电器,能够改造机械的人,像是爷爷,更是不时的被治安官骚扰着。这是艾丽娅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见火焰。
雷吉恩把爷爷的身体用毯子蒙了起来。艾丽娅看着雷吉恩,一言不发。身体不住的发抖,也许是觉得窗外的天气实在太冷,也许是感觉到了更加寒冷的东西。
“你爷爷大概讲过,不要跟我说话。”雷吉恩说。“不过现在他死了,是不是我能说两句……”
“……”艾丽娅还是一言不发。
“好,接下来就是我在自言自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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