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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一個委託

(5)第一個委託

還記得那做夢突然湧現從樓梯上掉下來的墜落感嗎?

在瞬間掉落後,好似穿越過那條白光炫亮的通道,我因為夢境的驚嚇感而突然甦醒,而突然發現我正在側躺在阿努比斯的懷抱之中。

我躺在類似混擬土的地板上,地板上畫面了幾何線條,而我依舊**,我看著阿努比斯依然在熟睡的樣子,環繞四周,這是一個充滿光照的廳堂,陽光從窗戶後打了進來,此時發現我們正在一座魔法陣中間,然後一名犬獸人身穿長袍站立正在驚訝地看著我們。

「啊啊啊啊啊,成功了嗎?」他大聲高喊。

原來不是在做夢啊,我推了推躺在一旁的阿努比斯一把,他揉揉雙眼後睜開眼睛,也發覺自己身處的位置。

「旅行開始了,請多多指教吧。」阿努比斯說。

阿努比斯慢慢地站起,而我依舊坐在地上,手遮著害羞的部分。黑色的狼神伸展一下四肢跟扭了一下腰,大喇喇地展現自己健美的肉體,並且持續地做著深呼吸。可能是正在確認活著的感覺嗎?算了吧,可能身為神明的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活過吧,給他多一點時間習慣一下吧。

「阿努比斯大人跟無毛者大人,你們貴安,我是見習賢者荷馬,是不才的在下招喚您們前來,請問您們有何吩咐。」

身穿全身灰袍的犬獸人單膝低頭跪在魔法陣的外圍,恭恭敬敬地等著我們下令。他有著奶茶色的毛色,較吻部較短但寬厚的臉龐,雙耳尖端有點塌塌的。身穿全身灰黃色但陳舊的罩袍的他,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頭跟手掌但可以發現他的毛髮蓬鬆從領口綻放出來,而在他的跪姿旁邊是一把粗重且充滿樹結跟紋路的木杖。

「我吾乃道路跟仲裁之神阿努比斯,感謝您招換我們前來,請您起身,我們有些問題想與您確認,賢者大人。」

那名祭司持著杖馬上起身站起來,雖然臉看起來敦厚老實且體態稍微圓滿,但是手臂、大腿跟胸的肌肉看起來仍十分渾厚,可能是肉壯體型的中年獸人的吧!

「請問你,賢者大人,這裡會何處,位處於大陸的哪個位置。」

「這裡是在Furian大陸上極西邊的小漁村,亞歷山大村,而這裡的人多皆為犬族,家族名多數為褐犬,此處是祭祀阿努比斯的神殿大堂。」

以示禮貌我也只好跟著站了起來,而且讓阿努比斯主導這次的對話。不能像阿努比斯一樣驕傲地秀出身材,而我只是雙手微微的遮著恥部。畢竟看著對方的服裝,此地應該沒有公開裸露的風俗。阿努比斯用他的手掌把我拉近他的身旁,可能是怕我受寒讓我繼續緊貼他的毛皮,他短短的毛髮跟溫熱的身體,但此時他的手指微微在我肩上繞圈撫摸著。

恩,這親暱的舉動用意到底是?這是一種暗示嗎?還是什麼?

「請賢者大人幫我們準備此地合適的衣物,並且我們希望能盡快了解最近發生在這世界的重要事件跟發展,我為準備儀式跟祝福來保庇此村村民,請務必拜託了。」

荷馬接獲指示從說他務必會連絡村內有力人士前來協助,並且它們會準備相關儀式跟祭典。走之前,祭司問道。

「尊貴的無毛者大人,請問你無恙否,是否有任何吩咐?我們該如何稱呼您呢?」

「叫我阿威就行了。」

「我知道了,那可能請您們移駕到村內集會所去,在那邊進行儀式跟祭禮比較寬敞才能容納村子裡的人,請您們稍後。」

荷馬走後,我再次的審視這間廳堂,而阿努比斯說這是這個大陸傳統祭拜他的神殿。

而十坪的大的神殿嗎?也太小了吧,而且這裡根本簡樸到不行,仔細看除了牆上除了素色的粉沙跟窗戶根本沒有多餘的繪圖跟裝飾,從內部來看屋頂疑似是挑高的向上挺尖屋頂,感覺像反倒是上面蓋了座金字塔的樣式隆起。後面的小小桌子上供奉著鮮花跟小小的阿努比斯人身像。

阿努比斯啊,你不是這個世界很有名的神嗎?神殿感覺很寒酸啊!

水泥牆上有許多大型的開方窗戶以維持屋內良好的採光跟空氣流通。地板是用類似水泥混擬土的質感,土黃色的地上充滿黑色、白色、黃色、藍色跟紅色線條跟文字交叉混雜的類似魔法陣。我們正好站在圓陣的中心,而他此繼續要雙手從後面懷抱我,我的頭剛好能輕輕抵著他的胸口。

「你不用一直抱我沒關係。」

「難道你不喜歡嗎?」

我側眼一看地上的影子正在晃動,才發現原來是阿努比斯長長的尾巴正在不停搖擺,他的尾巴粗長但只有柔順的短毛,目前左右有精神的擺動。

不用對我那麼甜蜜,畢竟我們見面連一天都不到,可是徹底體會到身為神的追愛攻勢,讓我有點覺得無福消受了起來。

「跟你說,我喜歡你喔。」他的嘴吻輕輕地在我耳邊說著,我感受到濕濕的吐氣跟差一點就要碰觸他的溫熱舌頭。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感覺像是突然赴臨時的見面,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就對方就告白了,那種糊哩糊塗的感覺。雖然說,曾與許多人發生過關係跟來往,但是第一次相遇見面就真情的告白,某次遇到這樣迷戀自己的狀態下,要不是後來感受極差,要不就是彼此最後都有個人問題跟糾紛。

我只是任由他抱著,在這陽光充足的小聖殿中。

「我帶了些衣物請您們穿上,阿努比斯大人跟阿威大人,然後這裡的人正在外面等著見您們一面。」

荷馬氣喘噓噓抱著一堆衣物跑進神殿裡來給我們,我穿上襯衫跟短褲,結果在屁股部分居然是挖光露出股溝,原來這就是獸人露出尾巴的地方。但是我又沒有尾巴,而且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進行後空露出怎麼想還是十分害羞啊。阿努比斯穿件白色絲質的下襬後不打算穿上衣了,並且讓尾巴從後空的地方露出,而且基本上褲子材質都是半透明的,簡單而言一切都是若隱若現的,這樣真的是對的嗎?

阿努比斯跟我隨著荷馬一起走出神殿,卻看到神殿前的空地擠滿了咖啡色系的犬獸人了。而村人一見到我們出來,跑上各自喬了喬位置後隨即單腳跪了下來。

「聖哉,聖哉,恭迎阿努比斯大人跟無毛者大人來迎聖臨。」

一名中年但是身材精實的犬獸人走到我們前面後,然後屈膝跪下來向我們請示。

「您好,我是亞歷山大村的村長,阿蘭,家族名褐犬,感謝阿努比斯大人跟無毛者大人的前來,請您們來到村內集會所來接受我們的招待跟祭禮,不知道是否合神明跟勇者的意。」

阿努比斯看起來正在做出裁示,貌似思考了一會便達到,請依照你們的意去做吧,我們萬分感謝你的招待。

於是村長阿蘭跟四位耆老在前方位我們開路,人群也自動散開了給了一條道路。我看見村內的年輕男男女女都恭敬地低下頭,或是充滿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們。孩童的眼睛雪亮並且充滿驚奇。這裡的獸人大多體態精實且尾巴總是很機警的豎著,雖然毛色上都撲上一層飛沙,但是卻蓬鬆柔軟的質感。

再跟著村長跟長老的步伐離開了阿努比斯的神殿,走在我們後面的是荷馬,當我們走離人群後,村人站了起來,隔了一些距離然後帶著路隊跟在我們後面。而外面的陽光刺眼,涼爽的海風迎面吹來,阿努比斯神殿位於比較高處的小坡上,沿著坡向下走的我們可以約略俯瞰整座村落的樣貌。

這座村莊約莫十多戶的平房並肩排著,在村內廣場旁邊唯一有二層樓,佔地約莫像是五六家平房大小的宅邸,應該就是所謂的村內集會所吧。這裡的平房大多是在水泥蓋起建立鮮少開窗的建築,宛如印章般的,屋頂也十分矮小,可能是防止海風不停吹襲而設計。

在漁村廣場外便是金黃色向外延伸的沙岸,沙岸以外就是碧藍的海洋。海浪細碎打像用岩石砌做出的堤防,堤防裡沙岸形成平穩的瀉湖來做為船隻停靠的港口,沙岸旁邊有幾艘小舢舨,而在港內有幾艘漁船靜止浮在海上。開始沿著斜坡慢慢走下的,我回頭一望剛剛身處的神殿,像是一座小型的房子而上面頂著一座磚瓦建成的金字塔。

而走在後頭的獸人們正在交頭接耳地在討論,在笑著露出溫暖的表情,小孩子開始玩耍跑跳著,正在互相追逐,發出高亢的笑聲跟吵鬧。

我轉頭看了一下荷馬,荷馬很熱心地詢問我有什麼問題。

「荷馬先生,這裡為什麼要叫做亞歷山大村啊?」

「就是亞歷山大的傳說啊,在二百多年前,有一名亞歷山大的犬獸人帶著一批人向西方航行到未知的大陸去,據說這個漁村就是他們出發的港口。」

他恭敬的回答,好似想要繼續回答我的疑問。

「兩百多年前就有跨越海洋的技術,這是不簡單。」

「其實不是這樣的喔,」荷馬搖了搖頭繼續說。「這個傳說應該根據兩百年前歷史而變造,當年犬獸人跟貓獸人,還有過去其他種族發生頻繁的內戰,而因為戰爭跟動亂而使一大部分的犬族向西邊遷移,然後亞歷山大是當時有名的犬人領袖,且十分擅長水戰,而這家族族人後裔最後來到此地落腳。而他們認為當年亞歷山大

褐犬最後則跨越大洋航向未知的西方大陸,不再回來了,而在這附近的其他村莊都有類似亞歷山大的傳說,其家族姓名都是褐犬,說明了自己也是亞歷山大的後裔。」

「在我的世界,亞歷山大反倒是用陸軍跟騎兵將盡征服了整座大陸,希望能跨越大陸看見另外一片海岸,而亞歷山大港據傳研究是擺放他最後屍體的地方,只能說傳說跟神話都有無限的巧合。對吧,阿努比斯。」

「沒錯。」阿努比斯這樣說著。

「可是眾人看見神明跟無毛者的出現,居然十分鎮靜,不是應該嚇一大跳嗎?」我問著荷馬。

「在過去的預言裡,一百年前無毛者來到這個世界後拯救人們遠離魔獸的荼毒。百年之後,魔獸又重回了的大陸,而在不同地區傳教士發出預言說: 阿努比斯跟無毛人勇者會被賢者招換到這個世界裡進行旅途,締造如同史詩的神話。而在今日,預言成真了,由在下不材的見習賢者,在這小小的漁村中,我們見證了這個世界歷史的轉折,真的是蒙十二諸神的寵愛跟祝福啊。」

我覺得荷馬講著講著好像自己感動的要哭出來了,但是這個預言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預言應該是阿努比斯教徒發出神喻來傳教已久,代表阿比你計畫很久喔。」

「對於那些信徒而言,我能在高次元空間依然對他們有所精神交流跟暗示,所以他們便如同福音一般流傳出去了,而且神要做的事便一定會去做,所謂的預言,對神而言只是未來的必然。」

「為甚麼在當神靈的時候就好好幫助這個世界呢?或許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不是嗎?這個世界或許變得更美好啊?」

「身為神,雖然有大能但是無法干涉人的決定跟選擇,也無法扭轉世界線的走向,只能旁觀著人們努力掙扎還依舊相信神明,然而神明便貪食這樣的信仰而過活,最終無可作為看著信徒死去,看著死去的信徒靈魂消失。而如今身為凡人的我,也可以經由自己的舉動跟行為真正的改變這個世界,不想再旁觀了,不想再無法作為了。」

阿努比斯回答我的問題時遙看著遠方,聲音稍微轉小好似除了我外不想讓其他人聽到,但是我也無法得知荷馬是否有聽到我們的對話。而後,聽到阿比的回答感覺十分沉重,我們倆也就這樣沉默地走下了小坡。

這世界的人相信死後靈魂會變成星星永遠高照夜空,而實際上,只會魂飛魄散宇宙之中,如果這樣的事實被知曉的,會放棄自己的信仰嗎? 會唾棄完全無為旁觀的神明嗎?

我們最後走進位於中心廣場的村集會所。而集會所布置約略等同於五十人容納的廳堂,牆上有許多並排的玻璃窗戶,而內部放置整齊的長板凳,地板為石磚,走道大約可以容納三人同行走過,因為外頭陽光很強所以不需要再額外使用光源照明,而在廳堂正前方有一座講台,講台在中間剛好是比本尊還要高跟粗壯的黑色阿努比斯石像。在石像前面擺了一張正式的雕工精美的木色椅子,在主要椅子前面左右各有三到四張朝向主椅的其他座椅。據荷馬說是剛剛擺置好要做阿努比斯的祭禮,今天是犬神月的第一天,其實是要準備相關的祭祀跟崇拜。

此時其他人正準備出來迎接我們,在些人大多穿著跟阿努比斯褲子一樣的白色紗質衣物,約有兩名年輕男性的只穿後開的褲子露出柔亮的毛色跟上半身精實的肉體,四名年輕女性穿著連身的薄紗裙裝,而在兩名男長老跟女長老穿著白色的連身袍。他們帶領我們進到廳堂,此時只有村長跟荷馬跟著我們如內,其他村人在被關在門外。

「這些年輕人是神殿的祭司人員,請您們上座,我們會盡可能告訴大人們想知道。」

村長說完後帶領我們認識祭祀的人員,年輕人主要以握手跟點頭便可以了,我們也對長老進行問候,並且要以擁抱跟親吻對方手背當禮節。而對阿努比斯,所有人都進行了跪下來親吻他手背的行禮。完成問候後,阿努比斯坐著自己神像前的主要座椅,我則站在他的右手邊,荷馬祭司在左手,四名長老方別坐在兩旁的椅子上。

「你們想向我求得甚麼?」

阿努比斯問著在場的犬獸人,他們彼此交頭接耳的討論。

「我們希望大人們能幫助我們討伐村子旁森林中的魔獸首領,巨魔狼。」

一名男獸人長老集合完大家的意見後,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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