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放轻你那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小皮鞋跟遍奏着吱吱喳喳的玩笑,潮湿到膨胀的破木地板终于看得见自己丑陋的一面。
水渍从灰白不堪的土坯纹路上挣扎,就像壁虎残存的尾巴仍然不放弃对光明的渴望。
只是她的亲手栽下的那株腊梅,却没有撑过不久前的夜晚。
我也只能惋惜,空洞而盲目的诉说着怀念之情。
乏味的令人恶心。
也许总有一天,时间会给我后悔的权力。也许那时我将不再犹豫。
篝火旁哲人悲哀的眼神不会像警钟那样在我脑海里长鸣,他错过的姑娘欣慰或惊喜的听着从婴儿稚嫩的喉咙里费劲的挤出来的声音。
所以说我到底又要后悔什么呢?是你悄然离去的背影,还是从风雪交加的那夜,夭折的腊梅?
我仿佛又绕回了圆点,时间它对着我咆哮不止时默默消散的积雨云。
漆黑一片的自私与谎言,淹没在十年之前。
她走了十年,我挖坏了每一个不锈钢勺子,却依然触碰不到早欲探身铁窗的枯枝。
即使是积雪的落叶,都厌恶的从我狭小的指缝间溜走。
它嘲笑的对着我喊啊“你纵情的哭吧!你看看这是多么应景的舞台啊!”
然后我就开始哭了,埋着头,十指紧紧攥着凌乱不堪的刘海。
就像她那时,独自锁上她的小天地。
她的小天地里狂风暴雨,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或许是难以启齿的关系。
客厅里的电视机响起《等待戈多》荒诞无稽的对白。
现在轮到我像个疯子一样等着戈多。
戈多到底是不是她?谁知道?谁能告诉我?
我捧着那株冻死的腊梅,我又把它栽到十五块钱一个的花盆里。
之后我蹲在墙角,躲在高架桥下唯一没有积雪的草地。
我看着五颜六色的棉袄羽绒服匆忙的来去,有的摔倒在积雪里,撒着娇让男朋友拉手。
她们明媚的笑颜,总是闪烁在我的眼前。
我快要瞎了,我睁不开我的双眼。
可是我又怕会将你再次错过,就像一些花的叶子永远见不到花朵。
我不想和哲人一样,凝视着篝火。
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哲学家。
于是我奋力撕开粘在一起的眼皮,眼白上长满了血丝。
我是一个双眼中寄生着蜘蛛的人,明明眼睛很多,却只能凭借蛛丝的颤动辨别方向。
我瞎的不行,因为我的眼前燃烧着正午的太阳。
她那么耀眼,那么绚丽。
可是我破旧到只能躲到只有一扇小窗户的阁楼。
我觉得我的双眼在流淌着焦黑的泪水。
“我们在做什么?”
“我们在等待戈多。”
“戈多是谁?”
“不知道。”
“那为什么我们要等待他?”
“不知道。”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我们要等待戈多。”
可是戈多到了吗?
我什么都看不见,我的面前是用不锈钢勺子都挖不开的白色水泥墙。
水泥墙吞噬掉了该有的一切色彩,即使是白的,还有白的,和白的。
它们都是白的。
我瞎了,我瞎了,我瞎了。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戈多你来没来?戈多你到哪里了?
我来给你开凿一条路吧,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罢了。
“哎呀,又……又断了。”
不锈钢勺子一点一点的往水泥墙上狠狠凿着。
“第……第四个了……”
女孩懊恼的将折断的勺子扔到地上。
“姐姐?姐姐?我要个勺子!给我一个勺子!”
女孩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放肆的大喊。
就好像独自在小溪里巡游的大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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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戈多》?她什么时候看的?”医生拿着一张整洁的纸,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咱们什么时候订了这种荒诞类的书了?”
“可能是上次图书馆更新的时候买的吧,毕竟都是世界名著。”小护士心不在焉的回答。
“世界名著也要分类型啊,这种荒诞类的书籍,还有哲学类什么的,少摆在明面吧。”
医生说完,他埋头仔细的看着纸张上工整的字。
一撇一捺都带着笔锋。
“字是真的好。”
医生将纸张装在牛皮纸袋里,然后慢慢的合上袋子。
牛皮袋子被锁进漆黑里之前,医生轻轻的按了一下它。
就好像看看它是否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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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最绚烂的一刻,就是它逝去的前一秒。
它自己也明白,所以它燃烧了自己仅有的生命去换取无所谓的辉煌。
它只求有人看得到它。
而人类啊,唯一的一句真话,可能都不会从临死前蹦出来吧。
老人枯瘦的手指挑开柔软舒适的丝绸制窗帘。
帘外或者昏暗的,或者明亮的灯光,他看的一清二楚。
还有,那些无色的小巷。
“看看,看看,帝都的夜晚是多么宁静啊。”
老人唏嘘不已。
“灯光纷纷扰扰的闪烁着,我却听不到一点点烟火声音。”
“也许是马车行驶的声音掩盖了那些声音吧”驾车的仆人连忙接话。
“如果真的是那样,你为什么还能听见我荒唐的话?”
“是老爷的声音洪亮,不同于凡夫俗子。”
“得了吧。”老人咳了咳。
“嗯,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不用再拍我的马屁了。”
“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老爷您真真切切的不同于他人。”
“行了,有些事情就点到为止吧。”
“或许我们应该迎接一下那位靓丽的女管家,比起这个,你的马屁还是等到我睡着后在拍吧,马鹏里的马你随便拍。”
老人捂着嘴,重重的咳嗽着。
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将行就木的病人。
他一直咳嗽着,直到这条路尽头的那盏灯被点亮。
“唉,再咳嗽下去,我肺都快咳出来了。”老人平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
“到底是蔷薇公爵啊,连警告都悄无声息的。”
“也许蔷薇花开的时候,她还能不能这么寂静呢?”
老人缓慢的说着,一字一顿。
“混账……演戏演过头了……”
老人瘪着个嘴,尽权力将喉咙中的痒意死死的压住。
“快……快回去………”
老人突然狠狠的拍着座椅,他声音颤抖的说。
他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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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正挣扎在回家的火车上……还有点发烧。
我是实在写不下去了,所以就只有两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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