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抓紧点!
十指间汗水淹没了掌心的沟壑,凌乱不堪的野草被连根刨碎,泥土里留下惊恐的痕迹。
夜空中那颗明亮的星,停在你的肩膀,我终于看清楚了,惨红色的血迹细心描绘着琵琶骨外交错的汗水。
倏忽间,那颗星坠落,从漆黑到浓墨重彩的伉长宣纸中央刺穿。
刺穿了厚重的云彩,然后划过你的发梢。
你的发梢何时挂满了泥土?
我不知道,于是我目送那颗星星狂呼的度过绚烂那一刻。
之后是陈旧的气息,厌恶的环绕在你与我之间。
我好想和你说,算了吧。
你对我仁至义尽,不必再不离不弃。
你的脸庞漆黑的我看不清,你的双眼普通天上的北斗星。
我好像站在厚实的大地上,你身处云端,却倾尽全力的要你上天。
我好想问问你,天上有什么。
我似乎听你说,天上是深沉的,最初的人间。
最初的人间有袅袅炊烟,你像只懵懂的小猫一样桀骜不驯的发泄着脾气,追着时间叮叮当当的闹腾。
也许我记错了吧?我不要听着我乱说啊。
没见过花瓣凋谢的那一刻,没资格炫耀曾经娇艳的辉煌。
就当作那一刻是我的幻觉吧,也许我还有梦,梦里梦到我触碰到你上翘的嘴角。
听着,听我说,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刺眼的太阳。
我的世界只有黑与白,还有你赐予我最崭新的瞳孔。
瞳孔中的颜色只有你知道,鲜红的斑痣我一点点的种进心坎。
而如今它鲜活的成长,所以我没有食言。
我承认,我不止有一次想彻底把你吃掉,毕竟那样,我们就会彻底融为一体。
彻底的不分你我,心心相印。
为什么要我闭嘴?我……我很清楚我自己。
对于你来说,我无法隐藏任何事情。
你都知道,只是你无法接受。
就像噩梦里明明孕育着糖果,可是谁都无法接受那种外表。
多帅气的小伙,穿上破旧的大衣,涂上低劣的装饰。
也不过是曾经明亮过的锈铁。
或者糖心也是空洞,吹过聒噪的风声和哀怨你哭泣。
我只会对你微笑,真的,那是我用尽了多少缕晨曦的温柔,一刀一刀,混着红色的黏土。
我发誓,永远对着你微笑。
给我一次面对你的理由好吗,就像你生来就能看得间人间的灿烂一样。
我需要一个支撑,支撑我这座岌岌可危的独木桥。
也许有一天你终会踩着我的身躯走向干净洁白的未来。
那天晚上,我会瞻仰那不可言喻的星空,对你轻声的说。
我愿化身石桥,忍受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终换你桥上回眸一瞥。
真的,这不可笑,即使我只是座独木桥。
然后缓缓念出荒唐的梵音与禅,静静的等到你回想起,你终于遗忘了我。
我会看着你,看着你不会回头的走下去。
撑着纸伞,人面如桃花,桃花笑春风。
别,别哭了,哪里不是一样的?
我答应你,还会再有一天见到你,再从你的身后偷偷偷偷揽住你纤细的腰肢。
问问你受累了吗,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时睡觉。
然后你一甩马尾辫,难看你校服在你身上显得无比合身。
你不会看到我,我不会再躲进焦躁苍白的人群偷偷的叫你的名字,而是目送着低垂的杨柳啊,它的柳枝挑动你的小猫发卡。
你匆忙停下粉红色的自行车,柳枝又恶作剧般的挑起你的裙子。
它说它是被春风胁迫的,你红着脸狠狠的踹了柳树两下。
真的,我都看着呢,我躲在最浓密的草丛深处。
不经意间的瞟到了你那有着小黄鸭图案的……咳咳。
不是不是,我没有刻意在逗你笑。
你不要哭啊,你的泪水如流星划过天际。
你真的应该看看它的绚丽。
我跟你说的,都是我最美好的那一刻。
我回想那时,却不会泪如雨下。
呐,听我说啊,放手吧。
这些不是你应当承担的,再铿锵的玫瑰也挺不住悲伤,最后被折磨摧毁。
也许那里会是铁索与鲜血的地狱,而那也正是我的天堂。
你怎么,怎么这么犟?
我再也无话可说,于是狠狠的咬了你一口。
留下五个牙印,在你素白的手。
我倾听空虚的风掠过我的耳畔,我好像在飞翔。
恐惧为我插上不灭的翅膀,我却依然不能从黑夜中翱翔。
我看着你的双眼渐行渐远,独留下我一个等待着黎明。
睡吧,我的小公主。
睡吧,我愿你有个安静的梦乡。
于是我转身,于是我终于见到了那里。
于是我在那里,我在永远爱着却永远离散黎明的午夜,享受着祈祷后的彷徨。
自言自语在昏黄的灯光下奏响。
伴随着门锁清脆的曲折,迎来了终章。
女孩身着洁白的病服,熟睡在染上灯光的床铺上。
“嘘……”医生制止了想要叫醒女孩的护士。
“让她睡吧,好不容易有个安稳觉。”’
“可是……医生,她该检查……”
“明天一样。”医生轻声说道。
突然,护士的手机震动起来。
“喂?”护士轻轻d走出了病房。
“那个……”不一会,她从门框探出头来。
“男朋友找啊?”医生嘴角带着笑意,好像看穿了害羞小朋友的小九九一样。
“嗯哪……他答应我一起看电影的,今天是我们恋爱一周年的纪念日。”小护士羞答答的回答。
“一周年?不容易啊,行了去吧去吧。”医生摆摆手。
“那个……其实,我还……还没和我们护士长请假……”
“去吧去吧,我替你请假。”
“真是谢谢了!”小护士连忙道谢,笑容从她上翘的嘴角疯狂蔓延到她的眉梢。
医生这时候才注意到,小护士今天画了干净明艳的妆。
小护士像撒欢的小鹿一样蹦哒的往楼梯口下的更衣室跑去。略有些跟的小皮鞋滴答滴滴的敲击光滑地面。
“嘿!安静点!”医生皱褶眉头,低声喊到。
小护士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娇俏的吐了吐舌头,转身消失在楼梯口。
“这些小年轻啊。”医生虚掩一下病房门,转过身走到病床前。
然后他的手指轻轻的擦拭掉女孩眼角成熟的泪珠。
“别哭了,我的小公主。”
“哭什么呢?”
“睡个好觉吧,我的小公主。”
然后,他轻轻的走出病房,然后,他轻轻的关上房门。
医生今年,快花甲之年了。
他深爱着的老伴儿,还有他的儿子。
在飞机上就没回来过。
他曾经和他的儿子开玩笑。
“你爹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我的孙子孙女。”
“老伴儿啊,儿子。”
医生自言自语。
“我过的很好,不要担心我。”
我,又有关心的人了。
医生摘下眼睛,擦了擦镜片。
他的鬓角,雪白的树林里生长出几根叛逆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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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知道,碎了满天的黄昏红云,抱在一起。
一朵深红色玫瑰花从山的那头绽放,直到天的这头。
女孩的脸颊被玫瑰花映的娇嫩,她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
悠长的钟声回荡在男孩与女孩发梢之间,女孩的手搭在男孩肩膀。
路过花坛,从不停息的喷泉中化为灰烬的彩虹,在他们的眼眸里获得了新生。
“好了好了,放我下来吧,被班主任看到可是不太好的。”
“更何况我的家里人一定在外面接我……”
女孩嗫嚅着,也许是在自言自语。
“好吧。”泽弗奈亚干脆的答应,并且将女孩轻轻的放到了花坛边的凳子上。
和那时的凳子一模一样。
“你先走吧,我的家人一会就来接我”女孩眉目生光,小酒窝在她洁白的脸颊若隐若现。
“不……不会又……”
“谁都无所谓啦。”女孩打断了泽弗奈亚磨磨唧唧的话。
“走吧走吧。”女孩推了泽弗奈亚一把。
“那个……那我走了啊……”泽弗奈亚向着女孩挥手告别,然后转身朝着庄严的大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他回过头来。
那时候,女孩摆弄着她的秀发。
她背对着夕阳,夕阳的红色与闪耀将女孩身形勾勒的无比明亮。
叫人不敢直视。
泽弗奈亚用手遮住双眼,目光却悄悄的从他的指缝溜出。
“安莎雅!”泽弗奈亚大喊一声。
女孩的脸颊他看不清,但是他清楚的看清了女孩柔软的笑容。
“好啊”女孩的双唇张开。
于是男孩灿烂的一笑。
他转过身,夕阳将他的影子捏造的很高。
很高很高。
于是男孩挺直了腰背。
他背着夕阳,像个男人一样走着。
他身后有个女孩的目光。
还有,还有。
还有几个影子。
影子跟着他。
弯着个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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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兰斯瞟了一眼目光凶狠还带着点鄙视的躲在华服少年身后的小孩子。
“怎么,为自己弟弟出头?”
“小孩子打架打输了告家长了?”
“怎么,你有意见吗?”华服少年轻声说道。
这声音听的卡尔兰斯一阵不舒服。
一种骨子里生长的傲慢,弄的他很不爽。
“有啊,有意见。”
卡尔兰斯转过身,轻轻擦掉了诺拉图嘴角一丝血迹。
“只是小孩打架,你偏袒插手也就算了……”
“居然下手这么狠啊?”
“你说啊,你打伤了我的女仆,恐吓我的弟弟,你说。”
“怎么办?”
“你弟弟?”华服少年僵硬的脸上一阵裂痕。
“也就是说,你就是那个侯爵大人找回来的,乡下生长的私生子喽?”
华服少年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什么?你就是那个有幸被侯爵大人临幸的那个贱民女人生下来的野种了?”
几个跟班的少年放肆的大喊大叫。
“……”
“皮痒痒了吱个声,别像狗一样的大叫,我家那边的狗可都没你能叫。”
卡尔兰斯揉了揉鼻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找死!”
“回来!”华服少年轻易的将一个跟班拽了回来。
“都给我老实的呆着,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说完,华服少年缓慢的摘下手上洁白的手套。
“你一个贱民,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华服少年手上渐渐发出雷电一样的光芒。
“你这是找死吗?”
“怎么?试试?”卡尔兰斯笑着说。
“好啊”
说完,他手中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像他们身边的夕阳一样。
“我和你说,我们乡下人怎么了?”
“我告诉你,我们乡下人打架从来不和人讲道理的。”
“但是我今天给你讲讲。”
卡尔兰斯说完,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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