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带着森霸连夜前来回复玛门王,她示意森霸于觐见之间外等待。自己先走了进去行礼。
“莎!您终于回来了。”不过玛门王的情况可不容乐观,虽然想起身迎接却连站起来都显得相当勉强,旁边的仆从连忙把他扶了起来。他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示意众人退下。
“其他人呢?”
莎摇了摇头,凯图便知道结果了:“汇报下任务进行得如何了吧。”
“晁世雄密谋造反已被就地正法,已经从晁二手下得到了确切的口供。”
“那鬼牙镀呢?”
“晁世雄并没有得到鬼牙镀。”
“怎么会?”
“但是偶遇了鬼牙镀的现任持有者并把他带了过来。现在正在外面接受传召。”
心生疑惑的凯图示意传召,森霸昂然大步走了进来,把鬼牙镀卸下捧着向凯图展示(佣兵的军礼,以示自己随时准备去战斗)。
“你是……”
“我叫森霸,呃,现在……姑且是一个叫魔王手下的私人佣兵。”两个人的视线牢牢盯上了。
“——看来过去的传闻是真的呢,哥哥。”虽然乍一看,并不是很像,但是那双眼睛、那无人可挡的气势,再结合莎那奇怪的态度,都让凯图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幸会,弟弟。”虽然自己记忆中都是和自己的母亲在山间相依为命,对这个弟弟没什么印象,不过当母亲不辞而别后的现在,现在能找到自己的一个亲人,还是有些感动的。
他也看出了对方和自己的想法并不相同:“这个时候出现,自称是鬼牙镀的持有者,原来如此,是来夺取王位的么?”
一瞬间,旁边莎的眼神也警觉而冰冷起来。
“唉,我要是有这打算,还会这么和和气气地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么?”森霸把玩着只有剑柄的刀。“我当然知道这把刀的象征意义,只不过现在它选择了我,而我也钟意它,所以我不打算把他给任何人。”
片刻沉默后,凯图叹了口气:“就算现在交给我,凭体弱多病的我也担当不起佣兵王的称号啊。”
“……你也是挺不容易啊。”
“现在玛门内部大乱外部强敌林立,我却连带兵出征都做不到,实在愧对父亲啊。”
“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你也不必勉强自己,有个好助手真是帮了你大忙啊。”瞄向了旁边的莎,莎静静地行了个礼。
“总之,弟弟受人欺负,哥哥理所当然地要帮着出气了。这段时间,我将作为客将为您效力。”
看这样子倒确实不像有什么陷阱,不过凯图还是不敢完全放下戒心:“好,那就派你去赤铜前线,安抚晁三并督促他快点进兵。”
晁三无疑是晁世雄的第三个兄弟,森霸本来想说派自己去也许会有些不妥,可一看凯图的眼神:“……好,明天就出发。”
“当然,我会派莎帮助你的。”莎似乎对这个命令也有什么顾虑,但凯图伸手示意她闭嘴,她便行了一礼和森霸一齐告退。
“他还是不信任我,”第二天出发后,森霸苦笑了下:“但他显然非常信任你。”
“打算拉拢我么?”
“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森霸言语甚是恳求。
“你要我做什么?”
“晁世雄被剿灭的细节有没有传出去?”
“并没有。”
“那好,到了之后能按照我说的来配合么。”莎想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谢谢。”森霸松了口气。“那么反正到达还早。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么?”
然而莎选择用沉默作答。
“好吧, 那么能告诉我你的剑术究竟是跟谁学的?”
这个问题直到旅途结束莎也没有做出回答。经过2天的旅行两人终于来到了古斯塔对赤铜防御前线司令部。
“晁三拜会大将!”两排全副武装的士兵列队迎接莎的到来。
“免礼,马上开始会谈吧。不过这次主持会谈的不是我,而是这位特使。”
坐下后,森霸首先看了看晁三的表情,见其不温不火便觉得先手控制整个会谈的气氛。“晁三,你已经听到晁世雄被处决的消息了么?”
”略有耳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的大哥在居所进行的危险仪式威胁玛门全境,就结论而言仪式未完全成功已经导致了大量佣兵的异变与混乱,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只能组织精锐攻入内部,遗憾的是他本人以及晁大,都已经被召唤出的死灵们歼灭,万幸你的二哥和四弟现在都很平安。“森霸故意用悲叹的语气汇报了起来。“我们至今仍然不知道他进行这个仪式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你有什么头绪么?”
“哎,大哥这几年的行动高深莫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之前这边也确实发生了佣兵骚动。”
“好吧,那么能继续详细说说这边的情况么?”
“是,事实上两周前,我们就和赤铜约定停战了。”
“你是说,停战了?”
“是,不仅如此,这两天还发来了希望借兵的请求,这事本来也要向王都报告了。特使就在隔壁帐篷,要请他来么?”得到肯定后,霄峰被领了进来。
“赤铜军的总司令为何会在这里?”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霄峰耸了耸肩,“现在我只是个陪行官。”
看来在这不长的岁月里大军都发生了很多事,“莎阁下,您能向玛门王请求发兵支援我们赤铜堡么?”
“慢着慢着,”森霸站了起来:“我才是这里权利最高的人。”
”敢问阁下是?”
“我叫森霸,现在是被玛门王任命的对赤铜方面军的总负责人,这点你可以向莎确信。”霄峰用眼神将疑问递给了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霄峰口气稍稍松了:“那么森霸阁下,出兵的事您能答应么?”
“我们帮助你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呢?”
“我们将永远成为玛门的盟友,并且将这边的两个要塞让给您。”对这样的问题似乎早有准备,霄峰拿出了地图。
悄悄问了问莎,得到了肯定答复后,森霸点了点头。
“追加两点:减少玛门商团的过路费以及这次出兵的军费粮食都要你们提供。”
“这——”霄峰犹豫了起来:“那么贵方准备何时派多少军队呢?”
“别逞强了!”森霸眯起了眼睛:“这两座要塞可不是轻易能给别人的土地,已经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了不是吗?”
“……好吧。”
“我就喜欢爽快的人,那么马上出发吧。”
“等等,不需要回去告诉玛门王么?”
“我已经说了,我是对赤铜方面的全权负责人,还是说你有空闲慢慢等我们来回。”
“可,你有统兵的资格么?”
“这个简单。”森霸举起了鬼牙镀:“你说够格不够格?”
随着森霸的一声令下,当天3个佣兵团就做好了出征准备。晁三也准备了出师宴。
席间,森霸和霄峰又谈了起来:“我记得赤铜军的实力并不弱啊,还没问这次的对手究竟是什么人啊?”
“是列桥辛特,”
“那不是个只有工匠的小国么?”
“现在它可不比当年了。新的匠王发明制造了很多战争器械,凭着它们我军一路惨败,就快打到赤铜堡了。”
“都有些什么样的东西呢?”
“这个,我也说不上。”霄峰挠了挠头。
“希望那不时会太晚了。”对于不知道敌人,森霸内心的不安感觉始终不能消除。
然而行军刚开始就遇上了麻烦,第二天天还没亮森霸就从梦中惊醒,外面的声音仿佛突然遭遇了敌袭一般,他抽了一把刀冲出了帐篷:“发生了什么!”
只见狂风暴雨如千军万马突入临时营地,能看到不少的帐篷已经被吹倒了。然而这还不是森霸最担心的。“来人,快去查看、保护粮食以免受潮。”
“报告,因为霄峰将军事先作了准备,没有收到太大影响。”
森霸这松了口气,收拾这里的帐篷,待到收拾的差不多了,天也完全亮了,霄峰走了出来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情况:“没想到这里都受到影响了啊。”
“你既然早就预见到了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森霸有些生气。
“这你就错怪我了,我只是按照一般的程序做了行军准备罢了。”
“……那这样的狂风暴雨要持续多久,你有头绪么?”
“不好说,天没有丝毫放晴的迹象。路途泥泞、强行前进只会消磨意志,不如缓进。”
“从这到前线沿最短路线正常进军大概要多久?”
“4天吧。”
“传我命令,吃完早饭加紧前行!”看着地图,森霸脑中开始酝酿出一个大计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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